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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不是有良心,而是没有从她身上找到秘密,又担心被查到,干脆把遗体送回去。”
凤湄倒是觉得苏倾的说法比较在理。
苏倾交待好之后,便离开了凤府。
凤湄也起身回去。
走在路上,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那张纸。
什么时候才能偷偷去宁国公府一趟,把那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给找出来。
到底是个什么秘密,让苏牧不顾一切,不惜将她杀死,却还是没有找出来那个秘密,秘密就在她的腰部,既然苏牧把遗体盗走,定然是看过了遗体,想到这里,凤湄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不过,终究遗体还是送了回去。
尽管如此,她的遗体受到那么大的侮辱,这一生,凤湄都不会再原谅苏牧,纵然走到天涯海角,拼尽一切力气,她也要替自己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凤湄突然想起凤湄的真身。
这些日子,她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不仅得替自己讨回公道,还要替她现在所占据的这个身体。
忙碌起来把月如给忘记了,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凤湄确实已经很累很累了,回到房里,重新洗了脚洗了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次日。
晨光熹微。
凤煜也来不及上朝,直接赶往宁国郡主的墓前,昨晚,凤煜已经派人维护好现场,连一根草都不能动。
邢部尚书朱秀,昨夜也得到了消息,一早也赶着过来了。
周围的士兵把坟墓十米之外全部设了戒备,围的水泄不通,士兵们见凤煜和朱秀过来,便打开警戒线,让他们进去视查。
朱秀说:“凤相,你说这盗墓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又突然把遗体给送了回来。”
“依臣之见,想来是想借用这宁国郡主的遗体做点什么事,或者已经利用完了,所以才会把遗体送了回来,咱们还是四周查看一下,盗贼是否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两人在四周盘查了好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宁国郡主的遗体还是穿着入葬前的那套衣裳,遗体上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凤相,盗贼一定是惯犯了,两次行动都没有被发现,甚至还未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会不会是专业盗墓贼?”
“专业盗墓贼都是求财的,这里面的陪葬品一个都没有带走,可见对方不是求财。既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咱们还是马上去上朝复命,让陛下和太后先先宽心。”
“好。”
凤煜和朱秀进了宫,朝会已经开到了一半。
二人勿勿忙忙的进殿。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爱卿,今天为何迟到?”
朱秀看向凤煜,示意让凤煜回话。
“回陛下的话,昨日从宫中回去,臣心里还惦记着宁国郡主的事,就跑到她的墓地,发现她的遗体完好无损的被放在墓边,晚上因为看不清楚,查不清楚现场有没有什么线索,所以派了士兵把守,今天天一亮,便赶往墓地去查探,不过,仍然是一无所获,所幸的是,宁国郡主的遗体被送回来了,想来,定然是盗贼得知陛下和太后非视重视宁国郡主,担心自己会被查到,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郡主的遗体送回。”
对于陛下来说,谁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遗体找到了,太后那边能宽下心。
至于沈嫱,人已经死了,再劳力去查这些无谓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价值。
“既然宁国郡主的遗体已经找到,即刻便由内务府立刻安排人手重新安葬,此案就到此为止,凤爱卿,朱爱卿,你们各司其司吧,今天的朝议就到此结束,朕去回秉太后一声。”
凤煜的说辞,被大家所接受。
只有凤煜自己清楚,这其中的根本问题所在。
不过,他在朝为官,化复杂为简单才是最明智的举动,至于宁国郡主的秘密,她已经死了,又无人能解开那封秘函,那么就让这个秘密随着她的死亡而结束吧。
宁国郡主的遗体重新安葬,太后担心这种事情会再发生,特别加派了一些侍卫前去为宁国郡主守墓,把她以前的忠仆也调到了墓园。
此时,苏倾只是远远的去宁国郡主的墓前望了一眼,然后神情颓废的回到了王府。
他一个人坐在了书房里,合上了房门。
坐在桌前,看着前面摆着的那本琴谱,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
生前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死后也不能保护好你的遗体,我枉为一个亲王,如果当初……呵……没有当初……
那是,苏倾生平最后悔的一件事。
若是当初他多坚持一下,沈嫱或许有可能留在端亲王府,而不是皇宫,更不会被赐婚给苏牧,或许她的命也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苏倾揉了揉眉心,手无意识的拿过那本琴谱,胡乱的翻了几页。
突然发现书页里卡着一片树叶,树叶已经干了,有些枯黄,叶片上的纹路越发的清晰了。
苏倾忽然忆起,那日,凤湄穿着一身浅粉的衣衫,坐在合欢树下,拿着那片叶子,对阳光,细细的观赏着那片叶子。
那个举动,跟沈嫱曾经的动作一模一样。
苏倾盯着那么叶子,看了好一会儿,拿起叶子,才发现,那页的内侧上有他写的字。
她刚好翻到了这一页。
她挡在他面前。
然后合上书,说要把书还给他。
她有看到这上面的字吗?她有看到沈嫱的名字吗?
苏倾心头有过一阵焦虑,这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之所以把琴谱借给她,是因为觉得她素日里不是细心的人,应该发现不了。
可这片树叶?
或许只是她无意间刚好翻在这一页,然后一直在看树叶,又看到他过来就合上了琴谱。
苏倾亦然觉得很是牵强。
这个秘密,伴着沈嫱的离去,他只希望也埋藏在时间的长河中,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品味,独自思念,独自遥寄这一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思绪。
要去问问她吗?他如何能开得了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