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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溪现在很烦,耳边不断传来两个女人吵架的声音。
一个说你家二丫头偷吃了我地里的黄瓜,必需赔钱!
一个说啊呸,老娘的二囡被你的狗吓得摔下了山坡,现在还没醒,你不赔医药费,老娘拿刀抄了你家!
抄家?
这个词提动了顾长溪的神经,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冷道:“给本座拉下去铡了。”
“二囡,你会说话了?炸啥?本座是个啥?”一道肥胖的身体立马朝床头扑了过去,白胖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心疼。
顾长溪嫌弃地皱眉:“谁许你离本座这么近?”
“唉呀妈呀,二囡你咋了,说话咋这么灵光了?那个本座到底是啥?”胖女人一巴掌落在顾长溪的额头上,见她傻乎乎又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心里一抖,立马红了眼睛转身朝门口的女人压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我家二囡都被吓疯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还来讨麻烦。我打死你这臭不要脸的!”
顾长溪坐在床头,冷眼看着刚才关心自己的女人,用圆滚滚的身躯,像神一样的碾压另外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
呔,妇人打架毫无美感可言!
呔,如此粗俗的妇人如何来到本尊的帐前?
“来人,给本尊拉下去铡了!”
“…………”
顾长溪浑身散发的冷意让打架打的正爽的两个妇女一冷,然后那个胖女人红着眼,从地上爬起来把顾长溪抱在怀里,哭的呼天喊地:“我的二囡勒,你咋这么命苦哟!吃个黄瓜都吃成了傻蛋,这让你妈以后怎么过哟!”
胖女人的话俗不可耐,顾长溪皱着眉头。想从她怀里挤出来,动了动完全没反抗的能力。她皱眉,原本懵懵地脑子立马反应过来。
铺天盖地的记忆涌进脑海,对了,她已经死了。
死在了边北沙漠,被她亲手扶持起来的皇帝暗算,死在了荒漠凉冷的夜里。
这里是怎么回事?
她回神拍了拍胖女人的背:“你是谁?”
嘎?
胖女人哭声一歇,眼泪鼻涕还挂在脸上。那糟心的模样看着顾长溪心里一抽,可那胖女人眼中毫不作伪的关心让她缓和了脸色:“告诉本座,这是哪里?”
“二囡,我是你妈呀。你记不得了?你刚才还偷了隔壁老王家的黄瓜,她婆娘来咱们家找麻烦,要咱们赔钱嘞。”说到这,她眼一转,回头骂道:“好你个老王婆,我们家二囡被吓傻了,你还想跑?”
“二囡她妈,我这不是着急,那黄瓜是明天赶集要卖的。你二囡每根黄瓜咬一口,你说让我咋卖?”老王媳妇赔笑,这顾寡妇可不好惹,她也是一下子着急才放狗咬二囡的:“再说了。你们二囡本来脑袋就不灵光,可别啥狗屎都往我身上泼。我现在看起来,你们家二囡比以前好多了。”老王媳妇小声嘀咕,满脸不情愿。想要她赔钱,门儿都没有!
“啊呸,你才傻!你们全家都傻!”二囡是顾寡妇的宝贝,谁说她跟谁急。
顾长溪冷眼听着,虽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楚,但她从两人的对话中也听了个大概。
她抬头,看着老王媳妇儿:“想走?嗯?”督主一出口就知有没有,老王媳妇被她天生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顾长溪点头,看着顾寡妇:“想要多少钱,让她赔!”平日都是她欺压别人,谁想欺压她简直痴心妄想!
“二囡,你说话咋说的这么利索?”顾寡妇后知后觉,一句话把督主的气魄杀成了傻逼!
顾长溪:“…………”
最后,在顾长溪坚持必需的执着下,老王家赔了10快钱的医药费。
顾寡妇搂着顾长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始诉说自己的苦命史,什么三岁死娘,十岁死爹好不容易跟着舅舅长大,又嫁了个短命鬼。
娃生了两,一个上了大学,一个傻了又傻。好不容易不傻了,又成了个爱说胡话的人。
顾长溪冷道:“闭嘴!”
顾寡妇眨眨眼,老实闭嘴。她实在怕了,这二囡有暴力倾向。刚才如果不是她死命拉着,老王媳妇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女儿啊,不是妈说你。你不要那么暴力,动刀子不好。更何况人家赔了10块的医药费……”
“女儿?”顾长溪愣住,打断了顾寡妇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对嘛,你不是我女儿,是啥嘛?”
顾长溪掀开被子,看见的是穿着奇丑无比花裤子。她抬头看着顾寡妇:“本座……”在顾寡妇‘我家娃又抽风’的目光下,生生改成了:“我要洗澡!”
顾寡妇看着她,她看着顾寡妇。
三秒之后,顾寡妇受不住她的压迫感,弱弱收回目光:“等着,妈给你烧洗澡水。”
十几分钟之后,顾长溪嫌弃地站在猪圈的厕所内,脱光了身上的衣裳。然后……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正在哼哼的猪。
女人!
他成了女人!
从一个太监成了女人,你要问督主顾长溪的感受?
她只会睨你一眼,找死!
顾长溪拿起毛巾,开始洗澡。她动作很慢很慢,每一寸肌肤都洗的干干净净。
手来到身下的时候,动作微微一顿。皱了皱眉头,依旧面无表情的洗了过去。
身为东厂督主,她见过的肮脏事儿不少。从死了变成活的,身子怎么样无所谓,重要的是人能活!
这是他被卖进宫里起,首先学会的教训!
洗了澡,在顾寡妇关心的眼神下,吃了一碗蛋炒饭。顾长溪坐在床上,闭目睡觉。
顾寡妇看她这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收拾东西。
她的动作没逃过顾长溪的耳朵,唔,这家虽然穷,倒也干净整洁。
这个娘,本座暂时有点膈应,且放着再说!
顾长溪如是想到,然后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耳边传来小声的哭泣声。肥厚的手掌落在她脸上,顾长溪闭着眼没动。
她知道这是顾寡妇乘她睡着了悄悄的看着她哭,压抑的哭声和温暖的手让顾长溪有些烦躁。
但她没动,躺尸一样躺在那里任由顾寡妇抚摸。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早已经忘记了生身爹娘的模样。
但顾寡妇的哭声,哭的她心里一揪一揪的。她心里莫名烦躁,又舍不得出声打断最后没办法,只好翻了个身。
顾寡妇好像怕打扰她睡觉,连忙捂住嘴,从床上爬了下去,摸到门外去哭。
顾长溪睁开眼,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叹了口气,继续闭着眼睛。
直到顾寡妇很久很久以后回到床上,她才放松下来。
可惜这一夜,她注定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顾寡妇就醒了。她起床扫地喂猪。鸡鸭也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顾长溪被吵的睡不着。
索性起来帮顾寡妇干点活,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平时虽然二囡说不清楚话,也会帮忙烧火煮饭。顾寡妇也就任她去了,而顾长溪想的是既然投胎到了这家做女儿。那就好好干好女儿的工作。
做人嘛,做什么就要干什么。就像她做太监,就以爬到人上人,做个九千岁把持朝政为目标!
可惜安静的早晨没过多久,就被人打破。
一个男人扛着锄头来到屋门前,黑着脸喊道:“老二媳妇,你什么时候搬出去?这屋子我要留给我们老大娶媳妇!”
“啊呸!”顾寡妇提着扫把叉腰骂道:“你想的美,这房子是我们家的,你想要,先给老娘□□丫子,看老娘不踢死你!”
“你这个恶婆娘,这房子是我们老顾家的。老二死了,你这个寡妇凭啥占着我家的房子。”顾老大虎着脸,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放,凶道:“当初分房子的时候,你们就分到下面的土房子里。这块地是我们家的,你占了那么久我不说啥,但这房子你得留下。盖在我们地里的房子,就是我家的!你最好识相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顾寡妇听了,眼一瞪。拿起一旁装好的鸡屎淋了顾老大一身,扬起声音骂道:“各位街坊邻居快看看,这不要脸的臭流氓要逼死弟媳妇儿。”边说她边扯开自己的衣裳,狂叫:“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你他妈放开老娘。想占老娘的便宜,老娘剁了你!”
顾老大还没从一堆鸡屎中还过神来,就看见顾寡妇提着菜刀朝自己追来。吓的他丢开手里的锄头就往回跑,这时乡亲们都跑出来看热闹。
顾寡妇顺势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这不要脸的臭流氓,连弟媳妇儿都不放过。老娘为了保清白要阉了你这狗杂种!”
妈太抢戏,顾长溪淡定煮饭,然后走到顾寡妇面前垂眼看她:“回家吃饭!”
顾寡妇一抹眼泪花:“好,吃了饭你不要乱走。黑心肝儿的顾大要抢咱们房子,啊呸,不要脸,想的美!”
顾长溪点头,回头看了眼顾大家的房子,眼里闪过冷光。
本座是个护食的,想抢本座的房子,本座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