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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虎怒火朝天的从苏锦家里出来,他发誓,以后他若再管那小娘皮的事情,他秦大虎绝对是狗娘养的!
踹开了秦家大门之后,见着家里一阵鸡飞狗跳的,秦大虎的怒气简直涨到了史上最高点!
秦母正坐在院子里拍着地面哭天抢地的,他那个新娶的婆娘正肿着半边脸哭哭啼啼的死活要往门外冲,瞧那架势是想要离开,却被他二妹春花死死从身后抱住,连声哀求着。他爹蹲在墙角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唉声叹气的,面色颓然仿佛老了不下十岁。而他的幼弟二虎子似乎是吓着了,紧挨着他爹的身旁,死死扒着他爹的胳膊害怕的看着这一切。墙头上几个探头探脑的,不消说,那是偷偷来瞧热闹的几个邻里。
见着她大儿子回来了,秦母的腰杆一下子硬了,哭喊的就要向她大儿子那边扑去:“大虎啊,我的苦命的儿啊,你娶得好媳妇说是要告咱家呢!说是想要咱老秦家都去牢里吃牢饭呢!我的儿啊,怎么这么命苦,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回家!”
秦大虎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可秦母却依旧嚎啕着;:“我的儿,你说说婆婆教训儿媳妇可不是天经地义?她拿捏着身价气走了夫君,又怠慢婆婆,身为婆母小小教训一下又哪里错了?可你那丧门星的媳妇说她那秀才爹是官身,打了秀才家的闺女,咱老秦家全都得被扔进大牢里边等死!谁家里有这般恶毒的儿媳妇啊!哪里还算知书达理,还秀才家的闺女呢,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泼皮赖子!”
“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这样粗鄙的人家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春花放开那货,让那小娘皮子走,咱这样的人家养不起这样的娇娃!”
“呜呜,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爹……”
“够了!”秦大虎大吼一声,顿时吵吵闹闹的院子出现了短暂的平静。看着自个期待已久的成亲之夜变成了如今这般天大的闹剧,秦大虎心里说不出的悲哀,说不出的疲惫,他几个大步走到那正哭哭啼啼的新娘子面前,沉声说道:“你是我老秦家花了足足八十八两银子娶回来的,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总归是和我拜了堂是我秦大虎明媒正娶的婆娘!你给老子听好了,既然嫁到了我秦家,那你生就是我老秦家的人,死就是我老秦家的鬼,以后再敢提离开的话,老子就打断你的腿!”说着将她拦腰一扯,强硬抱着她就往新房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粗蛮的莽夫!”
新娘子哭喊着拍打着他,秦大虎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快步朝着新房而去。
秦母在后头听着看着,不由怒道:“你以为你自个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出口骂我儿子,还敢打我儿子!”
秦父喝道:“你够了,你嫌还没让人看尽笑话不是!”
秦母又骂骂咧咧的骂了好几句才住了口,却依旧是怒气未平,想着花了那么多银子到头来却娶回家这么一个货色回来,还让乡里乡亲看尽了笑话,当真是不值当!
秦母心头的气不顺,心里头已经琢磨好了好几条日后如何整治儿媳妇的策略,她想着这桀骜不驯的儿媳妇她的好好j□jj□j,若不好好立立威,她还当她这个婆母是好拿捏的呢!
老秦家的这一夜的鸡飞狗跳一大早就在村里村外传了个遍。村里头人暗地里说着这堪为奇闻的闹剧,可当着老秦家的面却是半个字都不敢提的,不说秦大虎那杠杠的拳头,就是秦母那泼功,是个人都挡不住啊。
秦大虎一大早就扛着铁犁上了山,脸色当然不会好看了,想来也是,婚姻不幸的男人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更遑论是一瞬间从天堂跌到地狱的男人,那脸色骇人的简直能令人退避三舍。
和他一块上山的村民们没一个敢打趣的,见了秦大虎那可怖的脸色,竟是连私下嘀咕都不敢了,甚至连和秦大虎走得近了都似乎压力罩顶,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脚步和秦大虎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来。
苏锦有一最大优点是,甭管前一日是多么的忧郁,只要发泄出来最好再睡一觉,那么第二日起来保证又是神采奕奕的。
大清早起来拾掇好自个后,苏锦热了两个包子美美的吃完后,背起背篓揣着铁锥子就出门上山了。有了昨个两只野兔一只野鸡的辉煌战绩,苏锦此刻信心满满,十分坚信自个此次出去必定会满载而归。
这一次她不再特意选在人比较多的地方练习投掷铁锥子,却是走远了些,选了个相对来说较为偏僻的山地上。毕竟若是着那么多人的面,万一她一个投掷成功刺中个奔跑中的野兔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只怕那些目瞪口呆的村民们还不知会以讹传讹将她给传成了什么个模样。
因为不间断的练习,她发现她的力气正在逐步的增大,如今的她能一次性投掷个五/六次都不带喘气的,这要搁在以往,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今个运气不错,苏锦第一次投掷就好运的射到了一只猎物。她欢快的跑过去一瞧,竟是一只杂毛狐狸!狐狸可是不好猎啊,可狐狸的皮子那可是相当值钱的,当然这种相当是相较于兔皮子来说。
美滋滋的将死狐狸塞进背篓里,她继续她的投掷大业,又是一日的功夫,这一日她总共收获了一只狐狸,两只野鸡,三只灰毛野兔子!苏锦激动了,她靠着打猎完全可以发家致富奔小康啊!
还是野物在背篓底下放着,野菜在背篓上面铺着,苏锦脚步轻快的沿着小径回家去。正巧这个时候在田里劳作的秦大虎也干完了农活,和村里的几个兄弟一块扛着铁犁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走着。待秦大虎看着前方那个迈着步子欢快走着的熟悉身影,凛冽的虎目不由眯了下,尤其是看见那满满的背篓沉甸甸的模样,深有此经验的顿时就冷了脸子。
李二见着,有些唬住了,忙道:“怎么啦,虎子哥?”
秦大虎伸臂搭过李二的肩,低了嗓音道:“李二弟,帮哥办件事。”
李二拍拍胸膛:“什么事,哥你说就是!兄弟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大虎沉声道:“去帮哥查查,撬哥墙角的那个混蛋究竟是哪个?哥要做死他!”
“啊?”听得秦大虎放的狠话,李二明显愣了,他抬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大虎,不是刚娶得嫂子么,难道就有人来撬墙角了?
秦大虎眼神往正前方的身影上示意了下,李二顿时懂了,他的哥啊,果然是个长情的种子。
“虎子哥放心,这事包在弟弟身上。”
自此,那沉浸在巨大收获喜悦中的苏锦还尚不知自个已经被人监视上了。
回家将几只猎物利索的拾掇好后,看着通过自个努力奋斗而攒下的五只野兔皮子,一只杂毛狐狸皮,苏锦心头突然有了些许愁意,皮子是有了,可如何将这些皮子转换成银钱呢?她大约也知晓些这些皮子的市场价格,一张野兔子皮子约莫能卖上个三十文左右,那杂毛狐狸皮能贵些,差不多能卖上兔皮子的十倍价格,左右这些皮子差不多能有个半两银子的收入,照这般下去,她一个人用的话足矣能维持生计了。可关键是,这些皮子她要托谁来替她卖掉呢?
村里没有收皮子的人家,可镇上有这样的杂货铺,苏锦寻思着,要不还是托老赵家?可问题是,她如何解释这些皮子的来源?
可还没等她琢磨出个究竟来,朝廷的徭役指标就下来了。这几日里正忙着挨家挨户的收取份子钱,有青壮男子的人家还好说,困难的就是那几乎没青壮男子的人家,尤其是村里的那几户寡妇家,哭天抢地的直道自个砸锅卖铁也没钱上交,其实她们心里的所算计的无外乎就是,朝廷下达的的徭役指标都是青壮男人,而她们这些寡妇家里也没男人,凭什么也要出份子钱?还要出五两?!凭什么!银钱收不齐就收不齐,反正到时候拉走去徭役的也不会是自个!揣着这种心态,这些个寡妇能出份子钱才怪呢。
里正为此心力交瘁。他这般劳心劳力都是为了谁呢?凑不齐银钱,届时官府将村里年富力强的男人都拉走,那等到贼匪入村的时候,难不成要凭着你们这些个寡妇去抵挡贼匪的砍刀吗?
没法子,里正只得请来在村里向来有威信的秦大虎来从旁协助,希望能说服那几家死硬的钉子户。
村北头的王寡妇摄于秦大虎的威势没敢撒泼打滚,但到底是不服的,打心眼里不肯出这份子钱,遂眼珠子一转,掩着嘴低声低气道:“也不是我王娘子不肯出这份子钱,可这种事情总得有个公平起见吧?凭什么得先从我这里开始收,怎么就不从西南头那苏娘子家里起头呢?”
里正担忧的看了秦大虎一眼,秦大虎握紧了拳头冷冷看了那王寡妇一眼,却开口道:“若是那苏娘子上交了份子钱,那该如何?”
王寡妇倒是没有迟疑道:“那我自然没有二话,砸锅卖铁的也会将银钱交上。”
“好,记住你的话。”
秦大虎带着里正离开了,王寡妇却不屑的嗤笑一声,她才不信那么抠门的苏娘子会痛快的上交份子钱哩。以往的份子钱那可都是秦大虎帮衬着交的,可如今秦大虎已经娶了亲,和那苏娘子自然是没了干系,哪里还会替她上交呢?更何况即便那秦大虎有心怕也是无力,谁不知道,那秦大虎为了娶个裹小脚的女人,差点没倾家荡产,如今他自己家里拿出这分子钱都有些吃力了,哪里还顾得上姘头?
王寡妇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苏娘子的抠门可是村里闻名的,秦大虎带头去跟她要取份子钱,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要看到那苏娘子闹腾起来的场面了。
走在去苏锦家的路上,秦大虎心里不是不打鼓的,他何尝不清楚苏娘子的爱财如命?若不是如今他手头上紧,这次的份子钱他便会偷偷的替她给交上了……忽的不知想起了什么,他脸色一变。转而又咬牙切齿,是的,他如今已经跟那个小娘皮没任何干系了,她的事情他还操心个熊!指不定那个下家早就偷偷给她塞好了份子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