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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091章:死道友不死贫道(月初求月票o(≧v≦)o
事到临头,管道长终于决定牺牲天下男色保留自己的贞-操……这简直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就算决定要做,操作起来也很伤脑筋。ai悫鹉琻要知道天狐在情爱二字上其实是有执念的,她们一旦动心便会至死靡他,可现在要教她“懂”情,又不能让她“动”情,要利用她旺盛的好奇心,却又不能把她教成小色狼……这个“度”,实在太难把握。
管若虚考虑了很久,于是决定,要用很学术的方法来教她,环肥燕瘦,宋貌潘颜,皆取一枝……通俗点说,高矮胖瘦老少美丑每一种类型都要让她看到,让她用学习的态度去了解,看多了当然也就没那么好奇了……至于矮胖的算不算“好看”,小姑娘肯不肯看,这个嘛,到时再去伤脑筋吧!
计划第一天实施时,小姑娘还是蛮兴奋的,从早上吃过饭开始,就站在门口不厌其烦的碎碎念:“管若虚,我们走吧……我们走吧……”
管道长:“……”
“天都黑了啊!”睁眼说瞎话泶。
管道长:“……辰时再来叫我!”
半刻之后:“辰时了啊!真的辰时了啊!快点起来啊!”
真就这么期待么!管道长不胜其烦,哪里还能入定,只得跳下地来,伸手抓住她的小胖手,颇有点儿没好气的腾入空中,然后在城门外悄悄落下地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在白天进城,满街都是行人,管道长也不来携她小手,悠然举步往前走,一边道:“既来了,且逛逛罢。铧”
花朝月兴致勃勃的跟在后面,她容貌娇美,年龄又小,这打扮本极惹眼,可是此处临近鱼鲮岛,岛上弟子常常出来采办物品,一见她这道袍便知是鱼鲮岛弟子,虽然百姓不知她是二代弟子,但也不敢失了敬意。
两人悠然向前,忽有一个老伯从远处急追上来,遥遥便道:“管道长!管道长!”
管若虚便驻足转身,静等他到了面前,才执礼道:“无上天尊,贫道稽首了。”
那老伯早叩下头去,感激不尽道:“管道长,这次真是多谢你,小女才侥幸拣了一条命……”
诶!大男人居然哭了!花朝月有些讶异,来回看着两人,在岛上时还不觉得,可是这一出门,才发现管道长玉簪鹤氅的行头,异常俊雅的容貌,仙风道骨的举止,从容温和的谈吐,简直太有范儿了,一看就是得道高人。两人叽叽歪歪说了好半天,那老伯要把手里的篓子给他,管若虚却不肯收,花朝月一听是蜜饯,顿时双眼放光,不动声色的蹭过去,在管道长手肘上轻轻一撞……管道长略抬睫看了她一眼,只得道:“那便多谢了……”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两人挑了个略微僻静的街道,花朝月把篓子拆开拿蜜饯吃,一边就问:“你还会捉鬼?”
管若虚瞥了她一眼:“不会。”
“他明明说‘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别以为我听不懂!
管若虚无奈的扶额,这位大小姐连道士是干嘛的都不知道,就做了道士,陆压居然也肯收!却只得道:“我只是恰好碰到而已,这老丈祖辈行商,专门贩卖这些精致的干果蜜饯,结果上一次因为贪赶路程,被贪吃鬼盯上,上了她女儿的身。”
她大感兴味:“然后呢?”
“然后她的女儿就不断的吃东西,总也吃不饱,而且经常想到一甚么东西,就一定要立刻吃到,如果吃不到就会暴躁骂人打人……”
她吸一口气,紧张得不行,简直太有听故事的觉悟:“然后你就把贪吃鬼杀了?”
管若虚笑道:“没有,我所长的不是降妖驱鬼,你师父这一支倒极擅长这个,但贪吃鬼不是甚么恶鬼,也用不着鱼鲮岛弟子出面,我就跟他说,下次她想吃什么的时候,你就直接带她过去,让她闻到香,可就是吃不到,坚持上两柱香的时辰,然后就可以了。”
“闻到吃不到?”花朝月想了想那情形,瞬间张大了眼睛:“那是不是贪吃鬼就自己跑去了?她女儿就得救了?”管若虚笑而不语,花朝月十分鄙视:“还以为你有甚么了不起,救了这个害了那个,有甚么区别?”
管道长微笑道,“怎会没区别?我白赚个感激,你还有蜜饯吃。”
花朝月连吃了几个,正吃的牙痛,很有气节的把篓子一盖,塞到他手里:“不义之蜜饯,我才不要吃!”
管若虚忍不住失笑,抽了帕子帮她拭去唇边的甜渍,花朝月习惯成自然的仰脸等他拭,一边皱眉思忖:“不对,你是算师,也就是说,你其实可以轻易的算出贪吃鬼下次想吃的是什么,甚至想吃的时辰,然后……你其实是故意让贪吃鬼到后来那家的是不是?他们是你的仇人?”
管若虚失笑出声,敲敲她的小脑袋:“小丫头,我教你算师,练你灵识,你暂且先把聪明放放,拿出灵识来用用可好?不如我们现在就来找找,是哪家进了贪吃鬼?”
花朝月抱怨一句:“不是说出来看美男子的吗?”一边却已经在放出神识感知。
灵识与神识的修炼本来就更重天份与悟性,时间长短并不十分重要,花朝月天生就灵识过人,此时已经很强大,只是她并没有接触过真正的鬼,最多只是乐然这种鬼修,其实是完全不同的,可是她此时还不知道这一点……感觉中神识漫延,很轻易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同于凡人的气息,她转身往那个方向走,一边道:“既然你不会抓鬼,为什么他们不去请我师父抓?”
管若虚察觉不对,却也不说穿,便跟着她走,一边微笑道:“我说过只是恰好碰到。在这之前,他尚未意识到女儿被鬼上身了……否则的话一定会去请鱼鲮岛弟子出手,你师父对这一带乡民还是蛮照顾的,百姓也颇为信服。”
一边说着,已经重又进入了市镇,周围车水马龙,花朝月灵识运用尚不熟练,周围人气混杂,她不时停下来继续感知,一直走到街口,才见几人跪在一个道士身前连连磕头,不住哀求,那道士生的白皙文秀,神情却有些不耐烦,着了一身绿色道袍,衣襟上绣着一朵莲花,竟是鱼鲮岛的四代弟子。
那异常的气息陡然浓郁,花朝月也晓得是弄错了,却被眼前情形弄的好奇起来,凑上去道:“出了甚么事呀?”
地上跪着的老头老太急倾身过来,哭着叩头道:“仙姑救命!仙姑救命!”
那绿衣道士一抬头,也怔了一怔,他在早课上见过她,知道她是师祖新收的小弟子,急施礼道:“弟子水听歌,见过师叔祖。”
那老头几人大喜,鱼鲮岛在凡人心里本就是神仙岛,不能单以长相来论年庚,虽然看她年幼也不敢轻视,更是用力磕头,一迭声的道:“仙姑救命!”
花朝月被水听歌一声师叔祖叫了,又被这样子的求,顿时有了身为长辈的觉悟,赶紧挺了挺小腰儿,背着小手道:“出了甚么事?”
同样的一句话,却是大大不同,她这时候问出来,水听歌不敢不答,只得道:“师叔祖,这家人遇到了麻烦,焚香相请,师父便派我过来看看,谁知这家遇到的是讨债鬼,所以我便同他们说了,他们却死活不肯放我走,便在这儿纠缠起来。”
所谓的讨债鬼,跟刚才的贪吃鬼一样,其实都不算甚么厉鬼,很容易对付。讨债鬼讨的是良心债,也就是说,除非是你做了亏心事害死了人,这个屈死的人才会变成讨债鬼来讨债……所以道士驱鬼时,一般不会动讨债鬼,因为讨债鬼其实很可怜,他们凭着一口怨气在人间找寻债主,等到债还清了,他们也会烟消云散,失去投胎的机会。
水听歌说的条理分明,十分清楚,只可惜遇到了一个对鬼知识一知半解的家伙。花朝月的睡前故事包罗万象,也不乏厉鬼索命之类,但要讲故事当然要有情境,所以再不济也是个吊死鬼,水鬼,像贪吃鬼,讨债鬼,顽皮鬼这种不成气候的小鬼从来不曾讲过,因为不够可怕。
旁边百姓也听到声音,渐渐聚拢,花朝月眨了眨眼睛,庄容道:“既然来了,就要做好,难道我鱼鲮岛弟子出门驱鬼还要挑鬼的?”
这句话简直气势十足,只不过配上她三寸丁的小个子,嫩生生的小脸,就显的十分的喜感,看热闹的管道长险些没笑出声,水听歌哭笑不得:“师叔祖,不是我不管,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实在帮不上忙……”
花朝月正色道:“做人要善始善终,驱鬼也是的,你师父难道没教过你这个道理?”
水听歌苦笑,转头向管若虚求助:“霜天楼主,您看……”
管道长十分淡定,微微弯腰,动作优雅:“无上天尊……这是您们鱼鲮岛门中之事,贫道不便插言。”
水听歌无语,索性转头向花朝月:“那师叔祖的意思,是要我将这讨债鬼除去?”
咦?虽然不懂是怎么回事,但是好像听出了下套的味道啊!花朝月神情从容:“应该怎样做,难道你不知道?还要我教你?”
皮球又踢回去了,水听歌暗暗咬牙,管道长辛苦忍笑,花朝月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老老少少:“你们先回去等着。放心,鱼鲮岛既然接手此事,一定会处理好的。”
这台词简直太大侠太有范儿了!老头几人感激不尽,水听歌实在忍不住,还是冷笑道:“难道师叔祖一人就能代表鱼鲮岛了?不知师祖知道了会怎样?”他认定她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花朝月那是谁,从来没露过怯,一挑眉:“我不能代表,难不成你能?你在这儿败坏鱼鲮岛名声,你师父知道么?”
旁边众人屏声息气,聚精会神,毕竟神仙吵架不是甚么时候都能见到的……虽然不敢议论不敢拍手,可是看看也可以长长见识啊!
花朝月耍帅耍的得瑟,向那几人点头,道:“你们先回去罢,我们少时便来找你。”一边拉着管道长就走,水听歌再是不情愿,也只得跟了上去,百姓都以为她是要关起门来训弟子,其实她是为了对词儿讨对策……等摆脱众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花朝月张口就问:“什么是讨债鬼?”
连这都不知道也敢瞎管?水听歌实在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管若虚笑了笑,便解释了几句,花朝月点了点头,回头看水听歌一脸不屑,顿时就很不高兴:“水……你叫水甚么来着,不管了……我告诉你,我不是随便乱管闲事的,我看的出那几个人都是好人,所以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管道长凤瞳含笑,满是赞许,花朝月犹不解气,续道:“我不懂讨债鬼又怎样,这种学问懂的人多了去了,你懂也没甚么了不起的,我跟管若虚学算师,我看的出那几个人不是坏人,你看的出么?你要是看的出就不会扔下人家就走,还诬陷人家是自作自受了!”
水听歌当然不服气,却不敢跟她吵,只低头忍气,花朝月恼道:“你回去吧,我不用你帮忙,我叫师兄来。
辈份大一辈就能压死人,何况大两辈,水听歌这时候要是回去就是个大不是,只得咬牙道:“弟子不敢,弟子谨遵师叔祖号令。”
“想留下也可以,”花朝月十分大度:“不准‘哼’我。”
水听歌长长的吸了口气:“是。弟子不敢。”
那还差不多。花朝月满意的拍了拍手,然后转向管若虚,迅速转换成狗腿架势,“现在怎么办?”
水听歌:“……”这也忒不靠谱了,我可不可以以下犯上啊!
管若虚含笑道:“何必着急,要见鬼,当然要晚上才好。”同时凤瞳向那儿一瞥一收。
花朝月心领神会,也看了水听歌一眼,他的意思就是说,对付个讨债鬼这个小徒孙完全可以应付了?咱只需要喝大茶看热闹就成了?只是要等晚上岂不是还有很久?第一次捉鬼感觉略兴奋啊!
她有些无聊,索性挥挥手:“来来,水甚么来着,我请你们去吃东西。”
某只水甚么咬牙:“师叔祖,弟子水听歌……弟子辟谷已久,不吃东西。”
她已经在往酒楼走:“那就看着我吃。”
管若虚悠然道:“花儿,如果你要吃荤腥,最好不要穿这身衣服去。”
花朝月愣了愣,好歹顾及到徒孙在侧,没有说出“不是只有和尚才吃素吗”这种话来,反而镇定道:“我只是想吃些清粥。”于是找了个小饭馆,小姑娘喝了一碗寡淡无味的粥,然后散步消食,走过一片小水汪,管道长随手扶了她一下,花朝月碰到他玉滑的手腕,忽然想起了今天出来的初衷,是为了看美男子诶,结果出门撞鬼……于是好不甘心,于是往上摸……管道长不动声色的抽开手,让开位置,然后她就看到了另一个清瘦的背影……
花朝月咳了一声:“水听歌。”
“在。”
她没话找话,“你的原身是什么?你姓水吗?”
水听歌犹豫了一下,自嘲的一笑:“人类习惯叫我们……海妖。”
哇!就是那种会唱很好听很好听的歌迷惑旅人,然后舟就会撞沉,然后他们一拥而上分而食之的海妖!吃人肉的海妖!怪不得叫水听歌!花朝月小脸儿泛白,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退,水听歌有些恼:“师叔祖,民间传言不足取信!”
“哦!”原来是假的么?看他也不像会吃人的,花朝月重新靠过去,很随意的岔开话题:“对了,你刚才说听我话,是不是真的?”
他微怔:“弟子怎敢欺骗师叔祖?”
“好,”她站住:“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吩咐你。”
他吓到,急回身施礼:“是。”
“把衣服脱了。”
“!!”水听歌愕然,猛然抬头,看她一脸大义凛然,又急垂下头,喃喃:“师叔祖刚才说什么,弟子不曾听清。”
“我说,”她淡定重复:“把衣服脱了。”
他一肚子惊愕,可是看她神情正经成这样,无论如何想不到歪处去,反而惭愧自己总要想多……别扭了好一会儿,只得缓缓的脱去了外袍。
辈份大简直爽,都不用担心人家问为什么……花朝月意念中叉腰大笑,脸上仍旧冷静:“再脱。”
水听歌几乎要昏厥过去,咬牙侧目,去看管若虚的神情,隐约求助,管道长站在一旁,一脸淡定的道:“也许她是想看看你的资质。”
原来是看资质?虽然脱衣服看资质很怪,可是也许算师就是要这样看呢?纯洁的小水妖压根就没留意那个“也许”,咬牙脱了内袍,修道之人不畏寒,脱了道袍和内袍之后,便只有一条亵裤了。
花朝月的眼神在他果身上来回徜徉,小豆豆小脐脐都没放过,甚至还好奇的数了三遍他微凸的肋骨……水美男觉得师叔祖看“资质”的眼神实在有点儿渗人,下意识的揪住腰带,紧张的看着她,再让脱就跟你拼命哦!师叔祖也不行!
花朝月看了许久,总算在他坚贞的眼神里放弃了看腿的打算……主要是看上身她就已经没甚么兴致了,对他半长不短的小细腿也没有啥想法了。海妖貌美,所以这水听歌脸长的不错,虽然阴柔却不失秀美,但身材就完全没啥可看性了,又白又细又瘦,跟女人完全没区别嘛!花朝月失望的摆手:“算了,穿起来吧。”
水听歌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就把道袍重新穿上,系的紧紧的,生怕再有甚么状况发生,难得主动的建议:“师叔祖,不如我们先去那户人家看看,也许能问到甚么有用的讯息呢?”
花朝月想了一下:“也好。”水听歌松了口气,赶紧上前一步引领,花朝月一边走一边道:“小水,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罢,我会在旁边保护你的。”
水听歌:“……”我还用你保护!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咋处理,别以为我不知道……
于是三人便去了那人家里,老头早已经望眼欲穿,一见三人到了,立刻便迎了上来。花朝月瞥眼见水听歌冷着脸,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连话儿也不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只得绽放老少通杀的甜笑:“老伯,你把事情细细同我说说吧。”
老头未语泪先流:“仙姑……”
这老两口已经六十多了,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家子和乐融融,上个月十五,大儿子莫名其妙病倒,从胸口开始溃烂,痛的日夜呻吟,请了多少药师都没有用,伤口越来越大。谁知大儿子尚未治好,二儿子居然也病倒了,再然后是一岁大的小孙子,三人竟是一模一样的症状,所以旁人才说是不是撞鬼了……
花朝月觉得好生可怜,又有点害怕,趁管若虚不备,悄悄抓了他的衣袖,隔了一会儿,管若虚忽然反手,轻轻反握了过来,掌心十分温暖,花朝月心中一定,转向水听歌:“你从哪儿看出是讨债鬼?”
水听歌觉得答这种问题实在有点丢人,皱眉道:“伤口中有鬼气。”
花朝月眨了眨眼睛,管若虚也不说话,便向床上那人走去,花朝月见他仪态从容镇定,也不由得被他感染,心头渐渐安定。床上的男子不过二十许年纪,正拼命抑着痛叫,看着两人,管若虚摆手止了他施礼,伸手拉开了他的衣裳,花朝月吓的一抖,手情不自禁的捏紧,他略略收紧手掌,一边低头细看,那男子胸前肌肤已经焦黑溃烂,伤口足有海碗大,已经全不似活人的肌肤。管若虚道:“的确有鬼气。”一边说着,又掀开另一个男子的衣衫看了几眼,他的伤口略小略浅,却显然是一样的症状。管若虚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
花朝月轻吸了口气,用灵识去感觉,迅速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一种浑浊阴冷的感觉,与凡人的气息全然不同。那老两口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喃喃的道:“我们一辈子没做过半件亏心事……真的没做过啊……”
花朝月好生不忍,喃喃的道:“怎会这样?”一边下意识看看管若虚,又看水听歌,水听歌神情淡淡,不为所动,见她看过来,便给她一个“我早知如此”的眼神。花朝月有些着恼,皱眉别开了眼,
管若虚略一沉吟,松开了她的手,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奇异的手印,然后略略闭目……那模样竟是俊美惊人,宛如谪仙站在九天云宵之间……花朝月平生希望,双眼盯着他出神,管若虚随即张了眼,转向那两个老人,温颜笑道:“不必哭了,令郎不会有事的,最多明天一早便会好转,且会因祸得福。”
那两个老人都是一怔,管若虚道:“你纵不认得我,也该认得鱼鲮岛的人,我既说了,便一定会做到。”
老人顿时又惊又喜,花朝月虽然不知就里,却本能的相信他,转眼向他们微笑,道:“你们放心,你们没做坏事就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帮你!”
老人千恩万谢,又要叩头,管若虚抬手止住,那老大媳妇一直在旁边站着,死死抱着号哭的娃娃,听他们这一说,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往地上咣的一跪,把孩子举到他面前:“道长,求求你,救救这孩子……”
管若虚温言道:“放心。”手轻轻抚过那小孩子的脸,小孩子登时止了哭,管若虚接过孩子放在了那边床上,又道:“今天晚上你们都不要进这房间,最好躺在床上尽量睡着,然后明天一早再来看看,也许便好了。”
他转向那两个强忍着痛没有呻吟的男子,道:“你们也先睡一觉罢。”一边说着,便一挥手,那两个男子原本都半支起身子,却瞬间向后倒去,脸上神情放松,竟是转眼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