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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得小玉梁液菜馆,里面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人,老板正在吧台后面打盹,听到有人进来,急忙站起来准备招呼。却看见了当先的天降,还有两个比明星还漂亮的姑娘,笑道:“小兄弟,你来啦,怎么这么晚才来啊,这两位是你朋友吧,吃点什么,我请客。”
天降笑道:“不用麻烦了,你给我们来三瓶饮料吧,我们在你这里聊会天。”那老板应了一声“好嘞”便转身忙乎去了。
三人在最里面一个角落里分三方坐定,天降为她们打开饮料,沉默了一会儿道:“前几天,遇到两个自称陈灵儿和淳明的人,说我是秦殇。而且我还见到另外一个叫做秦殇的,他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他也说我是秦殇,而他只是在假冒我。我觉得这有些荒唐,没想到你也说我是秦殇,不过我还是想听你说说我的以前。”
最后这句是对李静说的,李静听他说对淳明和陈灵儿都不太相信,但愿意相信自己,心里实在是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苦楚,只是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的家在平林市崇华县,原来是秦家村的,你爷爷和师父王阴阳还在那里。你爸妈都在县城,还有你另外一个师父胡老院长。我们是上高中的那天认识的,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时我很不服气,因为你抢走了我每次考试都会拿到的第一。”
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幸福的笑意道:“后来我俩成了同桌,你喜欢气我,可是慢慢的我却从心里开始接受你了,觉得你人挺好,就是有些油嘴滑舌。”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笑,继续道:“后来你用医术救了市里下来视察的张书记,我爸便邀你到家里来,可是后来你不知道在哪学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家里调整了风水,治好了我的病。忽悠的我老爸从县长当上书记、又当上市里的常务副市长,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功劳。
你上学的时候总是不常在学校待,不知道跑出去干什么。但是那时候我便知道你不在旁边我就觉得没精神,才知道自己心里早就有了你。后来我俩慢慢到一起了,快高考的那段时间,你每天都会在我家楼下等我一起去学校。
还有,我不喜欢那个叫张璐的记者老缠着你。可是她却总是要和我抢你,就像现在的她一样。”说着神色不善的指了一下旁边的刘菲菲。
继续说道:“后来你到我家里报志愿时第一次……第一次强吻了我。又让我为你们的化妆品代言,还要拍什么电影。就是那次电影惹的,因为拍完后我就病倒了,很多人都病倒了,是可怕的瘟疫。后来我爸妈说你每天都在为我的病奔波,但是也就是在我醒来的那一天,你却永远的离开了,不过消息是后面才知道的。”
她似乎想起那时知道消息后的难过和绝望,泪水又掉了下来,擦了擦继续道:“知道消息时我怎么都不相信,但那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他们为你安排了替身,这些都是瞒着我的,我好几次找你你都不理我,我很……很伤心,但从来都没死心。直到有一天爸妈告诉我你已经去了,我直接懵了,因为你说过要在学校陪我四年的,我想过自杀,也想过绝食。”说着拿出手腕,上面几条隐隐的伤痕还历历在目,述说着李静当时的心境。
天降看了看那不是假的,只要再深一点儿恐怕就没命了,不由得心里对她的痴情感动不已。又听她继续道:“可是都没有成功,后来我想如果我死了,你哪天回来见不到我的人,同样也会伤心的。就在几个月前,又传来了你的坟墓空了的消息,说你很可能还活着。我对此坚信不疑,一直让我爸找你。可是一直都没找到,直到前几天你救我的照片被发到了网上,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接着便跟宿舍的几个姐妹一起找你,又没什么结果,就在我以为老天又要跟我开玩笑的时候。你们两个的照片又被发在了网上,我刚得到消息就跑过来找她了,想通过她找到你。”一股脑的说完后,喝了几口饮料,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热切的盯着天降道:“这回你信了吗?”
天降微微低头,其实他心里已经信了,因为李静诉说的时候,心跳、呼吸等都有所变化,不是作伪。只是李静此时在他眼里无异于一个个陌生人,他即便再相信心里面还是一时无法接受。只好道:“李静同学,你的话我相信,真的。”
李静握住她的手高兴的道:“真的吗?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了?不过你以前都叫我静儿的,‘李静同学’只是你欺负我的时候叫的。”
天降窘迫的道:“那个,静儿,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但是我想我一时还无法全部接受,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对不起,还请你理解,我想我们先做朋友,你看行吗?”
李静眼圈红了红,但也明白此事要强求是不行的,又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旁边的刘菲菲。天降知道她的意思,刚要说话。却被刘菲菲抢先道:“我也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我也要跟他从做朋友开始,不过你不能太蛮横了,连公平竞争的希望也不留给我。”
李静苦涩的摇摇头道:“他身边从来不会却女孩子的,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机会我也会给你,但希望到时候你不会那么痛苦。”
自此,天降虽然依然没有做回自己,但还是开始跟李静和刘菲菲接触,周末的时候或者课程不紧张的时候,两人还会抢着到家里去和孩子们玩,只是孩子们将她俩一个称为白衣妈妈,一个称为绿意妈妈倒让俩人心中甜蜜的同时,也让天降有些尴尬。
天降自然也成了甘州大学的风云人物,每个人提起他的时候,都对他以一个小小的机房管理员的身份,能同时俘获绝代双骄的芳心震惊不已。他是真正的成为了甘大男同学的全民公敌,导致每次上下电梯、甚至在餐厅吃饭都会有人故意找茬。他只有苦笑,但心里并不那么甜蜜,反而因为自己被警方追缉的事而心怀负罪感。
这天,他刚出了校门口,突然一辆出租车呼啸着向他驶来,没有丝毫减速,耳中只能听到油门踩到底的轰鸣声。
“谋杀!”这是他当时心中闪过的念头,因为正在路中间,进退两难。眼看车就要撞过来,心中一急直接跳起。跳起的瞬间还能看到出租车司机那疯狂的、嗜血的眼神。但是奇迹发生了,他没想到自己能跳这么高,出租车竟然直接从他脚底下驶过了,一头撞在了前面路边的电线杆上,眼看是彻底报废了。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上前去想质问那司机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是受谁的指示。却发现那司机已经脑浆迸出,早就一命呜呼了。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便再次看了一眼,刚要离去。却又发现巷子前后开过来四辆出租车,每个车上竟然跳下来三四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看那架势不像是讲理的,而是专门针对自己来的,当下暗暗戒备。众人缓缓向他靠拢,眼中都带着戏谑,其中当先一个光头大汉满脸横肉,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子,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要不是你,我们那兄弟也不会出车祸的,今天你一定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天降冷笑道:“那你想要什么交代呢?”那光头大汉道:“当然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了,那兄弟显然是活不了了,那只好也送你一程了。”
天降神色一凌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再废话了,说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吧?”脚下却缓缓向旁边一处矮墙下移去,因为那里有一根钢筋,可以作为武器。
那光头无所谓了笑了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太无聊吗,只盼你下辈子投个好胎,招子放亮些,不要再去招惹不该惹的人了。”说完后手中的钢管就当头砸了下来,带起呜呜的风声,显然力道不轻。
天降就地一棍,顺手抓起了地上的半截钢筋,照着那光头就抽了过去。这一来一去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得光头一声惨叫,显然是中招了。当下大吼一声,一起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