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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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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到底赶在康熙一行之前到达了西安,然后跟随后到达的爱新觉罗父子胜利会师。

    再然后,林珂同学便被召见了。

    历史书上的千古一帝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林珂表示:妈蛋,鸭梨好大!

    而且,她极度怀疑康熙有故意给她增加心理压力的嫌疑。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珂老实点头,“不记得了。”

    康熙在地上踱了几步,“连江南的田家也不记得了?”

    林珂一脸不解,“江南田家?”那是什么?她不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明尚额附的女儿吗?

    某八的嫡福晋应该没别的身份了吧?

    林珂有些怀疑。

    如果没有的话,她这么一个纯满清的贵族格格又是怎么跟他师父天地会总舵主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的?

    师父总不至于主动去收一个满清格格当徒弟吧?他又没疯。

    果然是好有内容的样子!

    林珂突然特别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幸好是没让师父他们告诉自己以前的事,否则在御前奏对难免不会露出那么一星半点儿来,再被康|师傅认为是欺骗皇帝那可就是欺君的罪名了。

    阿米豆腐,谢天谢地!

    “那些人就没跟你说过之前的事吗?”康熙还是有疑问的。

    林珂便老老实实地道:“我觉得既然忘了那就重新开始,或许之前的事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忘了也没什么不好。”

    康熙笑了起来,“倒像是你的性子。”得过且过,懒散成性。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林珂便不好对此表示什么了,她只是在想没失忆之前的自己是怎么跟老康相处的,感觉自己这位直系大老板对她还是满宽容的样子。

    难道会是错觉?

    肯定是吧……腹黑老康有这么好?

    康熙却又在继续说话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朕看你处理事情的风格倒是跟以前一脉相承,并没有变化,有些东西忘记了就再重新学过,也不是很麻烦。”

    林珂同学在心里默默吐槽:那是,麻烦的又不是你。

    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看人推车己不累么!

    “这次就先随朕一道回京,老八还没见过弘旭呢,总要让他见一见的。”

    毛意思?

    老康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啊,难不成这次回京之后还有什么别的事让她去办?

    她这八福晋做的似乎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轻松啊。

    正职之外还有兼工,到底是八福晋算兼职,还是老康这边的算兼职?

    林珂同学难得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八福晋这个算是兼职,真是让人流汗啊。

    老康坑儿子果然已经坑出一定界境了都,只能佩服。

    康熙最后扔了一个炸弹后就没了下文,直接让林珂退下了,弄得林珂同学跟怀里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

    呀呀个呸的,不管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反正她的身份这么特殊,也不是轻易就能被人取代了,也就是生命安全系数多少还是很高,爱谁谁吧。

    不习惯纠结太久的林珂同学很轻易就撂开了这事,转过头就继续欢脱地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大概也就在西安府呆了大半个月,然后康熙就结束西巡,起驾回京。

    林珂同学不烦恼老康有什么后招,但随着京城一天天接近,她却开始烦恼要怎么面对某八了。

    她跟人某八可是夫妻啊,到时候是不是得有什么夫妻义务得履行啊——她是真愁,她现在跟某八那算是陌生人啊,她能无障碍接受四喜这些人,那是因为身份关系,可是真要无障碍完全接受某八,她觉得不太可能办得到。

    不管林珂怎么想,京城到底还是不以她意志为转移地到了。

    老康回宫,林珂同学直接回八贝勒府。

    某八呢就没看到,估计去欢迎他老爸去了,但还是有见到人的,比如娉娉妖妖美丽迷人的侧福晋李佳氏。

    “奴婢给福晋请安。”

    看着人家弱柳指风似地冲自己盈盈一拜,林珂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那心啊准得跳上那么几跳,所谓柔情似水啊。

    “免了,坐。”

    林珂同学表面淡定,实则内心:草泥玛奔腾,一回来就有这么个人上来给自己上眼药,着实地心塞。

    看来后世说的某八对嫡福晋深情不悔什么的,纯属扯淡啊。

    林珂觉得自己不小心真相了。

    李佳氏呷了一口茶,目光就瞟到了站在福晋身后抱着孩子的四喜身上,“这就是咱们家小阿哥吧,瞧这虎头虎脑的,跟咱们爷真像。”

    林珂淡定地拿着茶碗盖撇着自己茶碗里的浮茶,特别云淡风轻地道:“嗯,男孩子像爷才好。”

    李佳氏拿帕子掩了掩口,笑道:“姐姐这次在庄子上静养的日子长了些,妹妹还真是怪想的。”

    林珂很是随意地说:“妹妹想我做什么,咱们家爷不是还在吗?”

    李佳氏:“……”

    四喜心里偷笑,侧福晋这是自己找噎呢,主子本来回京心里就窝着一股邪火,她还上竿子过来找磋磨,该!

    没能从林珂刷到足够存在感和显示优越感的李佳氏很快就离开了。

    林珂第一时间就把手里拿着当道具的茶碗给放下了,蹙着眉头道:“来我这里刷存在感,她有病吧,有劲儿不会朝八爷使吗?”

    屋里伺候的人都垂首不敢吭气。

    “主子。”

    “小丸子,什么事?”

    小丸子上前几步,到福晋身边低声回话。

    林珂听完他的话,眉头皱了皱了,然后摆摆手,“这些都不当紧,随他去吧。”看来这嫡福晋在府里的日子侧福晋是翻身做主人了呢,不过,她不在乎,家是那么好当的吗?还不够累的呢。

    小丸子垂首退后几步站在一边伺候。

    四喜也听到了几句,这个时候忍不住出声道:“主子,真不要紧啊?”

    林珂扭头冲她笑了笑,“不要紧,有本事她就架空了我,我还乐得轻闲呢,是不是,小乐乐。”最后,她伸手逗自己的儿子。

    林乐乐咧嘴笑双手扑棱着找妈妈。

    林珂就抱过了他,从椅子上起身,振作精神道:“走,咱们去转转,瞧瞧咱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儿。”

    小丸子机灵地就前头领路。

    四喜和小翠跟在林珂身边。

    几个人溜溜地在贝勒府里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嫡福晋的院子。

    四喜忍不住问:“主子可有想起什么吗?”

    林珂老实摇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四喜几人便忍不住面面相觑,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触动啊,不应该啊。

    不过,幸许看到八爷的时候能有所触动?

    事实证明,就是看到了某八林珂同学也毫无触动。

    “兰儿,你终于回来了。”看到自家媳妇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胤禩心情十分激动,抢上前几步就想把人抱进怀里。

    结果,林珂同学却条件反射地躲开了,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嘴里淡淡地唤了声:“八爷。”

    胤禩的因为她的躲避被打击到了,手不自觉地攥紧,表情不太好地道:“你连爷都不记得了吗?”

    林珂老实地摇头,“他们说你是我的丈夫。”

    四喜一瞧情形,赶紧插话,“贝勒爷,这是小阿哥,您还没见过他呢。”

    胤禩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四喜手上抱着的那个小孩子身上,粉妆玉琢的,一点儿也不眼生地正冲他乐,他心情顿时有些激动,“弘旭——”他的儿子!

    林乐乐小朋友对于弘旭这个名字十分陌生,完全没反应。

    四喜眼瞧继主子之后,小阿哥也有无视贝勒爷的趋势,赶紧补充道:“八爷,主子都叫小阿哥乐乐。”

    “乐乐?”

    林乐乐果然对这个名字有反应,很可爱的歪了歪小脑袋。

    某八也不由跟着笑了,朝儿子伸开双手,“乐乐,来阿玛这里。”

    四喜赶紧把小主子递过去。

    不认生的林乐乐很乖地被某八抱住,然后伸手去抠他瓜皮帽子正中央的玉。

    胤禩忍不住笑了,伸手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送给儿子去玩。

    林乐乐小朋友一下就开心了,认认真真地去抠那块玉。

    见儿子开心,林珂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胤禩看着母子两个脸上的笑,觉得自己的心都满满的了。

    她还在,真好!

    他们有了自己的儿子,真好!

    但也有不好的,晚上的就寝的时候这个问题就突显了出来——林珂同学不愿意跟某八同床共枕。

    “兰儿,你是我福晋。”某八十分隐忍。

    林珂认真地道:“可是我根本不记得你啊,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我没办法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睡觉。”

    某八:“……”自己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福晋,却把自己当成一个陌生人,这简直不能接受。

    最后的最后,八贝勒爷挟着一团怒火拂袖而去。

    四喜有些担心地目送他离开。

    等四喜回过头去看自己主子的时候,却发现主子一脸轻松地正跟小翠说:“去,把乐乐抱回来,咱们洗洗睡觉。”

    四喜:“……”

    门外伺候的小丸子:贝勒爷真可怜。

    裹挟着一身冷气流回到书房的胤禩,一脚就把书案的椅子踹倒了。

    留在门口的小林子和小吴子对视一眼,大气不敢出一声。

    贝勒爷眼巴巴地盼回了福晋主子,可是福晋却不记得他,不认识他,不肯让爷留宿,这实在是——

    他们倒是能理解福晋主子,毕竟现在贝勒爷对福晋来就真就是个陌生人,可是贝勒爷就有点可怜了。

    “来人。”

    小林子顶着雷进屋,小心开口:“贝勒爷?”

    胤禩手按在桌子上,目光有些冷,“去问问,今天福晋回来都发生什么事了?”

    “嗻。”

    很快,小林子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赶紧回来禀告。

    听完小林子的叙述,胤禩若有所思,难怪看着她像是躲避瘟疫似地躲他,还建议他去别处歇息。

    “福晋也有让小丸子去打听。”

    “哦,是吗?”

    小林子措词很小心,“不过,福晋并没放在心上,只说自己乐得清闲。”

    胤禩不禁笑了,这倒真是她的性子。

    这么一会儿工夫,他的怒气也慢慢散了,她现在不记得自己,肯定排斥跟他同床,是他太心急了,这事急不来。

    “行了,下去吧。”

    “那爷今晚歇哪儿?”

    “就歇这儿了。”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