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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的头上丝毫没有破损,更没有纪灵想象中的鲜血四溅,脑浆乱流。纪灵忙收回板斧查看,只见板斧的斧刃有些许碎裂。
超人笑看着纪灵,伸出一只手,做出再来一次的手势。
这回纪灵可是火了,抡起板斧耍了起来。
“纪家斧第三式,千钧一掷。”皇甫绝尘立刻认出了这招。所谓纪家斧,是很多板斧武功中的一个分支。而这里的千钧一掷,便是在空中挥舞三下,借着惯性和身体对于板斧的控制力,猛力的发起一击。
超人看着纪挺卖力的挥动着板斧,甚至有些心疼:“纪将军,别甩了。砸吧。”说着,朝纪挺探出了头。纪挺迎头就是一斧,这一回,声音比刚才还大还响。
超人保持着探头的姿势,呆了一会,用手拿着斧刃,笑着说道:“纪将军,你这宝贝碎了。”轻轻一点,斧头碎了大半,几乎只剩一个秃杆。
“这…。”纪挺见随自己东征西讨的板斧竟然打了一个人打了两下就碎了,大惊失色。
“该我打您了吧。”超人伸出另一只手,就蓄了很久的气朝纪挺打了过去,轰的一声,纪挺被击得飞了出去,撞塌了许多营帐,里面的士兵纷纷醒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呈现在眼前的蓝天白云。
纪挺带来的这帮士兵见主将被敌人打的生死不明,都惊慌失措。这时候,站出了一个挑头的。
“杀啊。”那人大喊,这些失了魂的长刀兵便开始朝还在床上没弄请楚怎么回事的京国士兵砍去。
超人和陈英皇一看大事不好,连忙出手击杀那些长刀兵。
军营里一连发生了好几声巨大的响声,把陈英皇等人也给惊动了,同时还有很多很多的士兵。
“怎么回事?”陈英皇问道。
“京王,有一伙手持长刀的敌军前来劫营。晋王和一位不知名的战士正在和一些将士们应敌。”
陈英皇朝事发地点望去,长刀兵的人数显然居多,连忙喊道:“众将士,给我活捉了这些敌军。”陈英皇和弗兰西斯一起带兵杀了过去。
由于两军人数相差悬殊,加上京国刚刚得胜,士兵们兴奋劲还没有过,这两万多人死伤大半,被俘虏的四千多人。而那纪灵,被超人打了那么一下,竟然没有死,只是一直昏睡到被关进大牢里,同行的还有皇甫绝尘。
自此,此次大战里鲁国被俘虏的大将都聚在了一起。
“绝尘,你怎么才被带到这里?”皇甫高岸关切的问道。
“别提了,抓我的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皇甫绝尘垂头丧气的说道。
“你别说了,你就是本事不见长。”皇甫高崖骂道。
“切。四叔倒是神功盖世,在府上也没少跟我吹嘘,如何也到了这里啊?”皇甫绝尘一向最讨厌四叔的残暴和自负。
“你他妈说什么。”皇甫高崖抬手就要打,被皇甫高岸拦住。
“三叔,这次是我们家做的先锋。可你们被抓,也是我们家统兵打的这场仗吗?”皇甫绝尘突然问道。
皇甫高岸摇了摇头:“唉。大哥本来是要一鼓作气,全力击破的。可是,那三太子与二太子签了个什么约定。他说他派这个纪胖子来偷袭,我们皇甫家来了有些时日,较为熟悉战场,就让我们给他们拖时间。”
“可最后,时间也没妥够,我们也打了败仗。”皇甫绝尘绝望地说。
“我估计大哥也是忧心父亲的安危才这么做的。否则一定会当机立断,不管三太子的什么命令。”皇甫高岸愤懑的说道。
“爷爷怎么样了?为什么说爷爷的安危和这次作战方式有关呢?”皇甫绝尘焦急地问道。
“我们四个出兵之前。三太子跟二太子说自己帐下有一个什么神医,治疗效果出奇的好。二太子也是对父亲的安危十分担忧,也没有多想,以为大战在即,三太子不会在这方面耍什么鬼点子。
哪成想,父亲被带到三太子的地盘后,不许我们探视,说什么神医治病外人不得打扰。我们连夜找二太子商量。二太子说是中了三太子的计,他把父亲掳了过去,就是为了要挟二太子听他的计划行事。
二太子毕竟宅心仁厚,我们家对他忠心耿耿,他为了父亲的安全,就让我们全按三太子的计划办。”皇甫高岸不禁捶足顿胸。
“三叔,你也别懊恼了。都怪我,要不是我逞能,没有及时通知诸位长辈,爷爷也不用大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不过,你刚才说爷爷受了伤,是怎么回事?我记得爷爷还未打过仗啊,怎么受的伤?”皇甫绝尘最关心的就是他的爷爷。
“那晚父亲射中了一个劫营的家伙,但见你被人抓走,忧心忡忡。忽然有人报告说深沟之中还有一个人,可能是劫营者的同党。父亲就想将那家伙抓了,问个水落石出。
等父亲到了深沟边上,命左右下去将那男子抓起来的时候,竟然没人敢去。我们几个刚要下去,父亲却拦着我们,自己下去了。
本来我们在上面看那人不是死过去了就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父亲下去之后那人突然睁眼,偷袭了父亲,还踏着父亲的胸口逃出深沟,施了法术也逃走了。父亲被那人踩得胸口憋闷,吐血不止。”皇甫高岸说完,面贴墙壁,小声啜泣了起来。
“我说三哥,爸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像个娘们。”皇甫高崖又来了精神。
“那就让四叔这个爷们告诉咱们该怎么做吧。”皇甫绝尘瞟了皇甫高崖一眼,走到皇甫高岸身边安慰去了。
皇甫高崖也狠狠瞪了皇甫绝尘一眼,可碍于三哥在场,本来想暴打这小子一顿,也没法下手。低头一看,纪挺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这纪挺以前在天津城内也没少给二太子和皇甫家下绊子。此时皇甫高崖正愁一口恶气没地方出,新仇旧狠都算在这个半死不死的家伙身上。
“呸呸”两口吐沫,抬脚就踹,一边踹还一边骂着,“让你在我跟前得瑟,你不坏嘛,你不牛逼吗?我要是你爹,我一天打你八遍我都不解气。”说着,一脚踹的比一脚狠。这纪挺在这重踢之下,竟然睁开了眼睛。
“我靠,娘的这都死不了。”皇甫高崖喊道。
纪挺视野之中一片模糊,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来。
“纪胖子,你高崖爷爷可是你救命恩人。要不叫我这‘狂踹’疗法,你早就化为灰烬了。”皇甫高崖大笑道。
“你省点力气对付北京人吧。”皇甫绝尘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皇甫高崖这时候心情出奇的好,也不理会,只是蹲在纪挺旁边看着这个还在死亡线边上的胖子缓缓地挣扎着。
这时,波罗和陈英皇走进了监牢,来“慰问”这四个高级战俘。
波罗体内的考辛斯借波罗的双眼看着牢中的四个人,一眼就看中了纪挺和皇甫高崖。他看上的是这两个人都有和陈英皇一样的私心邪念。考辛斯虽为火灵第一护法,但由于沉睡多年,大部分能力都已经流失,唯独善于利用别人的邪念从而控制对方为其所用的能力还很强。
波罗走进牢笼,蹲下看着奄奄一息的纪挺。纪挺两只眼睛缓慢的眨着,气息越来越微弱。
“京王,我看,这两个人肯定是鲁国的高级官员。我们不如把他们带走审讯吧。”波罗略带命令口气的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来人,把这两个家伙押出来。带到审讯室。”陈英皇转身离去。纪挺被人抬了出去,皇甫高崖则被四个人押着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烛火很昏暗,皇甫高崖根本就看不太清楚坐在对面的两个人。而纪挺就被人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先报上名来吧。”波罗开口道。
“皇甫高崖。”皇甫高崖努力的看着问他话的那个人,却只有一个漆黑的轮廓。
“牢里的,还有桌子上的都是什么人?”陈英皇问道。
“一个是我侄儿,皇甫绝尘,一个是我三哥,皇甫高岸。”皇甫高崖在这恐怖的氛围下,连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桌子上的这个人呢?”陈英皇大声说道。
“他是纪挺。算是我们家的政敌。”
“还挺配合的。你在鲁国是什么官职啊?你有什么背景啊?”波罗懒洋洋的问道。
“我乃鲁国十六名上将之一。”皇甫高崖此时说起自己的官职还是有些得意。
“呵呵,”波罗对着烛火吹了一口气,那烛火不灭反而烧得旺了起来,将整个审讯室照的透亮。
皇甫高崖又一次看到了将他带到这里的两个人,这一次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二人的相貌。
“你们是谁?“皇甫高崖见二人长得没什么可怕的,胆子忽然大了起来。
“哈哈。我亲爱的京王啊,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看到我们并不凶恶的外表,便开始变得强大。刚才在漆黑之中,可是问什么答什么啊,乖得就像一个小学生。”波罗大笑道。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废了你?”皇甫高崖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波罗。
“让我看看你有邪念的本源是什么。”波罗闭上眼睛,念动了咒语,右手一指墙壁,墙壁上立刻出现如同电影一样的画面。
画面上,一个小男孩打倒了几个个子比自己大的男孩子,把那些那孩子的玩具都抱到怀里,高高兴兴跑回了家。回到家之后,被父亲发现了,便问小男孩玩具怎么来的。小男孩支支吾吾,全都如实交代,便被父亲痛打一顿,并在父亲带领下,挨家挨户把玩具归还。
“从这时起,你便体会到了武力可以得到一切的乐趣。同时,你很憎恨你的父亲,你认为你还要被你父亲管制,是因为你打不过他。所以你残暴和自负的性格便从此跟定了你。我说的对不对。”波罗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们到底是谁?”皇甫高崖大声吼道。
“我们?忘了跟你介绍。看到了吗?坐在这里的,这位年轻英俊的少年,就是我们京国的京王。而我,只不过是给京王打工的而已,你可以叫我波罗,也可以叫我考辛斯。哈哈。”波罗笑的很狂妄。
“你们这些法师,还有臭道士,秃驴,术士,都会这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有本事和我们一对一单挑。”皇甫高崖近乎丧心病狂的喊道。
“说的没错。可是就是我们这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可以将你们打败不是吗?”波罗继续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我大哥用兵受到了三太子那个床蠢货的限制。那个王八羔子要我们当先锋,然后又软禁我爹来要挟二太子和我们,不能冲锋夺功业,而是给他的这个狗奴才的偷袭当掩护的。”皇甫高崖抬起拳头,就要向纪挺砸去。可是,他使足了力气也打不下这一拳。
原来,是波罗用法术控制着他的拳头。
“再用用力,看看是上将军你的拳头厉害,还是我这装神弄鬼厉害些。”波罗轻蔑的说道。
皇甫高崖坚持了一会,见实在是无法落下拳头,便放弃了。
“这就对了嘛。为了表示我们招降上将军的诚意。刚才我们也听出来了,这个胖子是你们家的仇人。上将军定是很想杀他吧?”波罗明知故问道。
“不光杀了这个猪头,还有那个该死的三太子令狐星水。”皇甫高崖咬牙切齿的说。
“但是,杀了你眼前的这个猪头,只能解一时之痛。让你的对头心甘情愿为你办事,不是更好。鄙人不才,有一个想法,不知上将军愿不愿意一听啊?”波罗料定皇甫高崖这个莽夫此时已经上钩了。
“愿闻其详。”皇甫高崖坐了下来,闭着眼睛等着波罗开口。
“将军果然是识时务者,俊杰也。鄙人会些装神弄鬼之术,可将此人救活…”波罗刚说道这里,皇甫高崖立刻站起身来咆哮道:“什么玩意?救这猪头,你还跟我说是让他给我办事?”
“将军请往下听啊。”波罗和陈英皇忽视一眼,都笑了。
“你说吧。”皇甫高崖也不坐了,就直挺挺的站着盯着波罗。
“活是活了。但此人已经不是他自己了。而是您的仆人,完全听命与您。他不是你说的那个三太子的人吗?你可以命令他怎么怎么在三太子那边当您的‘里应’。您要是再愿意跟我们有这么一个友好协定,我们做你的‘外合’,那您不就为您的家族出了一口恶气吗?那您日后的地位肯定也是蒸蒸日上的啊。”波罗说完,看着低头沉思的皇甫高崖。
过了好一会,皇甫高崖抬起头,说道:“你们这么做的条件是什么?”
“将军这是什么话。条件就是将军与我们京王结为好兄弟、好伙伴。日后您的主子要是想攻打我们,您给求个情。要是日后我们国小力薄,你能借个兵。但凡有朝一日,我们与别国犯了麻烦,跟贵国借个道。你痛快答应便是。”波罗笑着说。
皇甫高崖一听这条件,没有求金银珠宝,没有求各地卖国,甚至自己都不用付出一点力气,就可以在别人的帮助下,为家族扬眉吐气,这真是甚合自己心意的事啊。
“既然京王和波罗大人这么有诚意,高崖倘若再冥顽不灵,那就这是无药可救了。”皇甫高崖跟陈英皇、波罗签订了一份“建交合约”。皇甫高崖按了手印、签了名字。而这合约说的也是很简单,不过就写了:京国京王与鲁国上将军皇甫高崖相见恨晚,结为盟友,互帮互助,永不背叛。
“那咱们这么愉快的时刻,不能没有酒啊。咱先喝一杯,我就把您的仆人弄活过来。”
三人连干三杯。波罗对着躺在桌上的纪挺面门晃了两下手,纪挺便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波罗指着皇甫高崖说道:“这是你的主人,你今后需听他的话,”转过身来朝皇甫高崖要了一绺头发,给那纪挺吃下,“他的命令你不可以违抗。”说完,又用手在那纪挺面前一扫而过,那纪挺双眼闪烁着绿光,不一会就恢复了正常,朝皇甫高崖走去,扑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