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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以队伍形式登记,季想容只填写了一些表格。出来的时候陈清定已经离开,她找到自己的队友身边:“第九区宾馆,带路。”
“第九区宾馆?”
看着小少年诧异的眼神,季想容不用想都知道冠上地区名号的宾馆会有多贵。但走之前还被那个男人阴了一把的真相,她怎么也不好当着这么多自己队员的面说出来,未免也太过丢脸,于是再次挂上了代表“此刻很不爽”的死人脸。
“带路。”
众人下榻的第九区宾馆靠近s市城门,门口看上去就是一个和其他立体绘图差不多的塑料棚,但面积相对来说较大,走入其中,柜台的收银员是个眼睛利的,倒是没发生什么小说中的狗眼看人低的狗血梗。付完一大笔积分后,有专人带领他们进入电梯,电梯按键界面上,最高楼是1楼,然后是-1、-2、-3……直至地下十八层……
“这设计者可真重口的。”
戚恬也笑言:“我们该不会是到了地底吧,会不会已经泡在岩浆里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迎面而来一阵热气,灌入这个阴冷的电梯,阵阵热气中还带着阵阵不知名的香味。犹如身在末世前的的咖啡店,夕阳西下,手里捧着一杯香浓的咖啡,耳边听着舒缓悦耳的纯音乐,紧绷已久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那几个外国人甚至还开始伸懒腰打哈欠,整个人惬意的不行。
而在地面上,先后进入了几个人,如果季想容在此,必定能认出这些人,比如那个虎背熊腰却又精明的光头男人,比如那个温和俊雅却杀人不眨眼的列车试炼者,以及三个月前因不甘反抗而进入她那临时小队的帅气队员周平安……
——全球因两个多月前的一场毁天灭地的雷灾而遭受重击,地面上的建筑物被炸碎,物资被埋,一些临海地区因大面积雷电引起风暴海啸,曾经一些低洼城市成为了如今的一片汪洋。
——陆地板块再一次进行大肆漂移,各国地图位置错乱,临近的霓虹岛脱离原地,不知漂流到了何处。
——欧巴乡撞上了魔都,真正实现了两国间的亲密无间。
近段时间,有大量外籍人士进入华夏,请求援助,短时间内引起大范围争抢地盘死伤无数……
这两天,为了筹备所需物资,队伍里不少人天天出门打听消息,见其他人说完,蒋洪山开口道:“我倒是打听到一点南方城的消息。”
此话一出,很多人都看向了他。
“听说雷灾事件里,虽然南方城受到的冲击没有其他地方或国家多,却不是没有。里面也有几座城市全城覆灭、一片废墟。那些废墟都用来重建城市,不仅被压在底部的物资救不会来,就连人也被压得血肉模糊,或烧成焦炭,认不清谁是谁。周边海域城市,也成了一片汪洋,损失人口,多达千万计。所以,南方城现今人口并没有我们之前听到的那样拥挤,反而应该是相反。”
季想容顿时如遭雷击,表情空白:“都有,哪些城市。”
蒋洪山挠挠头,看着队长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支支吾吾称没打听到。
冯望州摊开厚厚的笔记本在上面奋笔疾书着什么,这本笔记本是季想容送给他的,被他当做宝贝藏着,可能是正在自我的世界中还没回过神,听到他们的话,下意识的开动灵活的脑子回答道:“y市、z市还有大半个z省,其余我也没有打听到。”
季想容面色更是惨白,就连一旁一直神游天外的陈清翰也是面色一沉,看向少年:“大半个z省?”
散开后,季想容和陈清翰这对万年cp罕见的有些气氛沉凝,现在他们面临的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暂时离开对方。
季想容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虽然发誓愿意用生命去守护这个男人,但也仅仅是她自己而已。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将整个季家都搭上,她是她,一个单独的个体,季家其他的每一个人,也有自己的人生,不应该为她一个人的错误赔上所有。
而陈清翰虽然是个伪了季想容可以不顾一切的男人,但在面对亲人上,他的脑波和季想容在同一个频道。
“媳妇儿和爹娘同时落水,一个在湖东,一个在湖西,你会先救谁?”
外头,戚恬小声问蒋洪山。
蒋洪山想了想,回答道:“救需要救的人。”
救需要救的人。
次日,季想容打开门,金色青年收回正欲敲门的手,一副想要往里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样子。
季想容当下明白了y的意思,平静的道:“他不在我这,大概已经离开了。”
这是第一次,陈清翰没有选择留在她身边,而是悄悄的不告而别。没有他在身边,日子依旧照常的过,大家还是嘻嘻哈哈的打听情况,季想容的脸上依旧是除了面瘫没有其他表情。
但某些敏感的人知道,没有了那个人,整个队伍都有些消沉。
漂亮的面瘫队长再也不会在私底下对粘人的大狗露出无奈的笑容,有时她会下意识转头,然后回头,神色漠然,她会在经过那人曾经住过的房间愣神,直到有陌生人入住为止。偶尔买来的食物,总会多上一份,待在房间里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晚上才会回来。
虽然她总是一副可有可无的姿态,但戚恬就是知道,她在想他。
她红着眼睛将这一发现告诉猛子,却换来冯望州一个白眼:“你想多了。”
戚恬不服:“那是你没看到他们俩的感情,平日里随便来一个人都插不进去。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带着岁月沉淀的信赖和温暖,组长现在一定很难过,看着他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好难过。”
蒋洪山挠头:“不习惯倒是一定的,但队长哪来的那么多多愁善感,最近忙到晚餐点才回来是因为第九区出事了,这件事闹得很大,你不知道?”
“嘎?”戚恬傻眼。
陈清翰的离开,季想容一开始的确有些不习惯,但毕竟是一个成年人,也不是没有一个人独处过,现在只不过是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而至少,现在的她还有可以交付一部分信任的队友,因此也不至于孤单。
后面几天,更是遇到杀人现场,由于当时她就在场,也有杀人嫌疑,导致签证迟迟办不下来。虽然面上没什么,却是急的嘴唇冒泡,头发都快愁白了几根。
更让她说不清的是,现场中同样有杀人嫌疑的除了她以外,还有温言、黄图刚、周平安和余庆。温言就是那个温和俊雅的列车试炼者,黄图刚是光头壮汉,周平安就更不用说了,前三人都和她认识,第九区守卫科甚至还怀疑是他们联手作案,如果不是陈清定从中周旋,说不定她已经和后三者一起入了第九区刑拘。
但尽管她能逃得了刑拘,却还是被人时刻监督着,监督她的人,正式陈清定。
在看到负责监视她的人是陈清定时,季想容有一种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走进了圈套的不祥预感,甚至连看到摊上的那一幕、z省陷落消息散开而被支走的陈清翰,都有可能是幕后之人下的一盘棋局。
虽然z省是假消息的可能性让她焦急的心稍稍松缓了一些,但新的麻烦也随之而来。这盘如此缜密的一手棋由谁落子?阴谋针对的对象是谁?他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拉她下水?又或者,一开始,这场阴谋针对的对象就是自己?
中午在房间休息片刻,季想容再次离开第九区宾馆,走在路上,那个这几日来以监视为名跟在身边的陈清定竟然没有出现,她走着走着,越走越慢。
忽然,她的脚步一顿,几秒后,掉转头就要回去,谁知一个帐篷后面冲出了个披头散发的乞丐,衣衫褴褛,身形佝偻,整个人脏兮兮的,看起来十分落魄。
那老乞丐怀里抱着什么,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手中举着棍棒的乞丐,脸上很脏,露出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
“别跑你个老货,站住!”
季想容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清晰,她脚步加快,不愿掺和进别人的污糟事儿中,没想那老乞丐也是拐了个弯,“喀”的一声脆响,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旁人听得牙酸。
然而偏偏,这附近,除了季想容之外,只有这几个乞丐。
“小姐救救我,小姐救救我啊!”老乞丐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响头,额头上不一会儿就被磕出了血,粘在老乞丐脏兮兮的头发和脸上,看起来十分可怖有可怜。
季想容冷眼看着他几乎深可见骨的额头伤口,绕开老乞丐,那几个乞丐却纷纷冲上前,胡乱踢打中,将季想容也围在了里面。
季想容挣扎着想要离开,余光瞥见附近有一些人被这里的声响所吸引,更加焦急。
却听其中一个乞丐凄厉的尖叫:“爷爷——”
她被人用力一撞,怀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乞丐们立刻“惊慌失措”的和她隔开距离,抱着那老乞丐失声痛哭。而那老乞丐却是一把光洁的匕首正中左胸,一双赤目死死的瞪着,已然断气。
远处,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吼:“谁在那里闹事!”
看着这一切,季想容后背发凉,再想离开,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