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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今天的实验就到这里。”小嶋千知看了看诚,见他仍是垂目思索着什么的样子,便自作主张道:“协会内部网络上通知了等会儿还有一个全体会议,大家稍微休息一下,就赶快去会议室吧,至于下一阶段的实验,请等候通知。”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解散!”
千知一声令下,自己也放松了下来,连续高强度的人体实验,又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她的状态其实也已经很勉强了。
诚转身向外走去,千知一愣,忙跟上。
山中御十郎坐在长椅上,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旁边。
清丽绝伦的美人,默默地坐在另一张长椅上,对来往人们惊艳目光视而不见,闭目平静修炼。
通体红色的风衣,只因穿在她的身上而仿佛有了火焰般灵动的光彩,几乎让人忽略了上面那枚小小的火焰团扇族徽。
宇智波清溪,是与水门同为协会领袖的诚的妻妹,但这种安静专注的风格,说是那个家伙的亲妹妹,也没人会感到奇怪。
御十郎和她并不熟悉,只是作为一开始入会就引发了∑,大量关注的宇智波成员,从协会里几乎成了热潮的议论中得到了一点情报罢了,不过,美丽至此的容貌,只要是男人,总会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清溪睁开眼睛,眸光中带着某种沉静。
糟糕……御十郎尴尬地准备起身。
“你……好漂亮。”
映入眸中的,是一个瘦小的身影,面色有点苍白,头发也因为营养不良似的而有些发黄,只是一对漆黑的瞳孔闪烁着不凡的光芒。
面前的丑丫头如是说着。
清溪眨了下眼睛,目光扫过旁边男人略带紧张和无奈的神情,在两人制服里露出的族徽上停留了一瞬。
山中吗?
面前的山中丫头看起来不过6、7岁年龄,考虑到发育的因素,很可能实际年龄要大上一些,此时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干瘦的脸上带着紧张和期待的神情,如水般清澈的黑色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
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像是触摸什么贵重的瓷器一样,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小七!”御十郎喊了一声,走过来轻握住小女孩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将她有些失礼的手牵住,向清溪微微鞠躬道:“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您别在意。”
清溪站起,同样微微弯身还礼,不甚在意地与还在直直盯着自己的山中小丫头对视,轻声开口:“小七?”
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小七略缩到御十郎的身体后,只是一双又明亮又灵动的眼睛,还是不舍得从清溪身上移开。
“是在下的妹妹,”山中御十郎彬彬有礼开口:“有些事情需要协会实验室的帮忙,所以特地请求水门和诚同意,给了她出入这里的权限。”
虽然说得含糊其辞,但清溪明白了对方的难言之隐,她轻轻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追问,目光转到小女孩的另一只手上。
“很厉害。”
“啊?”御十郎没头没脑地顺着清溪目光看去,小七手上抓着一个金属制的正六十四面体小玩意,六十四种不同的图案都完整地印在上面。
“清溪。”
清溪伸出手,小七目光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有些愣住了。
手指微蜷,清溪只是沉默地等待着。
手臂上传来被紧握了一下的感觉,在兄长的提醒下,小七才回过神来,略带慌张地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面前清溪的手中。
却连带那个六十四查克拉魔方一起。
自己的手,干瘦,皮肤枯黄,而放在一起时,更显得名叫清溪的美人手掌宛若温玉,有着无一丝瑕疵的绝美。
还有查克拉魔方……真是的,我在干什么啊!
名叫小七的女孩陷入到了深刻的自我厌弃中。
清溪目光垂下,看到连同查克拉魔方一起塞进自己手心的小手,目光闪过一丝笑意,干脆连同那金属魔方一起握住,上下轻轻摇晃了两下。
“请多指教。”
“啊……啊!请多指教!”小女孩慌慌张张的样子十分可爱,让清溪忍不住升起了逗弄她的恶劣想法。
“御十!还有小七!”
远处传来的叫声打断了清溪的预谋,她偏头看去,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匆匆走了过来,面容疲惫却目光温柔。
“千知,辛苦了。”
小七不舍的松开了手,山中御十郎带着她转过身,迎接步履匆忙的小嶋千知。
御十郎伸出手,千知半是幸福半是害羞地悄悄牵住他,故作无意地与小七打招呼:“小七,今天感觉怎么样?”
御十郎代她答道:“虽然……还是无法根除,不过,最起码可以减缓很多痛苦,只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是吗……”只牵了不到几秒的手,千知就松开了,她蹲下来,替小女孩整理了一下头发,心疼而又温柔的道:“小七要相信协会的哥哥姐姐们,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治好小七病的方法的。”
准嫂子安慰的话让小七乖巧地点着头,不过她的注意力有一半放在另一边。
穿着同款红色风衣的阴郁青年目光似乎有些茫然地走过,那个美丽得让她惊叹的女生转身默默跟上了他。
“我叫鹿弥!山中鹿弥!”
小七突然转身对着两人大声喊道,声音拉得很长、很响,以致气弱的她都有些气喘了。
清溪脚步微微一顿,转头向后望,给了她一个笑脸。
人流分开,红衣的两人逐渐远去,山中鹿弥用力呼吸着,却不知是因为喊岔了气,还是因为那令旁边两个大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的惊艳之美。
清溪的动作诚自然察觉到了,不过随意扫了一眼,就没在关注。
这个名叫山中鹿弥的小女孩,诚也有印象,似乎是山中御十郎父亲续弦之女,身兼了山中和奈良的血脉,这两份原本并不如何强烈的血脉,却罕见地在这个女孩身上产生了激烈的冲突,甚至到了危及生命的程度。
换句话说,就是“血继病”。
她是珍贵的实验品——也是自己人,诚记得,负责她的实验室,是水门亲自下达的治疗为主的命令,不过以刚刚的情形来看,似乎进展缓慢。
以水门的性格,迟早会拜托自己出手,既然有了这样的缘分,哪天就去看看好了。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背后明显情绪欢快的清溪,诚默默想道。
还有那个重吾同族的野兽少年,自己两年前俘虏的水无月冰系血继者……等等这些材料和俘虏,如果他们肯为协会效力,在研究完毕之后,不需要水门那家伙的啰嗦,诚也会给他们一条可选择的生路。
就当是……积德吧。
略带随意的想着,朝忍革协大会议室方向走去的诚,目光却越发阴郁凛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