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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璟一路无言地牵着池绫的手往房间走去,两手相贴处只觉掌心一片黏腻。
“师姐?”韩璟停下脚步,看向身边迟迟不愿进门的池绫。
“……”池绫没有说话,只是咬紧了唇瓣,摇摇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
“绫儿,我在这里,不要怕。”韩璟上前一步挡在了池绫面前,阻住了她的视线,双手捧住池绫的面颊,柔声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池绫面对着韩璟眼底的脉脉温情,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涌现。
韩璟用大拇指轻轻拭去池绫眼角的泪水,却见池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韩璟心里一阵怜惜,身子主动凑上前,低头轻柔地吻去池绫面颊上的一滴滴泪珠。
池绫先是身体一滞,下意识地就要把韩璟推开,幸而她又及时反应过来,放下手,乖乖地任由韩璟吻着她。
“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下山赶路呢。”韩璟的吻离开了池绫的面庞,手也跟着牵住了池绫的手。
“嗯。”池绫应了一声,跟着韩璟进了房间。
凌乱的床铺显然不适合入睡,更何况那上面还沾染着崇光的气息。
“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收拾一下床铺。”韩璟牵着池绫来到桌前坐下,转身从衣柜里抽出一床新的被褥和床单。
看着凌乱的床铺,韩璟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特别是一想到池绫就是在这张床上受辱的,她心底的怒火更是越烧越旺。
凝视着床铺的眼眸中闪现出点点火光,逐渐化为实质的火焰。
“小璟!”
几乎就在池绫意识到韩璟异常的同时,床铺上的被褥已然着起火来。
“啊!怎么回事,着火了!”韩璟被池绫那一声呼唤惊醒,很快又被眼前的火势给吓得惊慌失措。
池绫站起身,手指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很快床铺顶上就凝聚形成了一朵小小的乌云,接着就有潺潺细雨飘洒而下。
火势不是很大,所以很快就被池绫的雨水扑灭了。
看着床铺上被烧出一个大洞的被子,韩璟颇有些难堪地挠了挠脑袋,一脸无辜地辩解道,“这不是我干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看着,被子就着火了。”
“小璟,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池绫没有继续就为何着火一事追问下去反而担忧地上下打量着韩璟,生怕她有哪里不适。
“没有。”韩璟摇摇头照实回答,唯一没有说出口的是,在床铺着火之前她的心底正积聚着一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
“……有不舒服就尽早说出来。”池绫见韩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想法,便止了话头,低头看了看那条被烧出一个大洞的被子,眼神暗了暗。
“你再坐会儿去吧,这里有我来收拾。”韩璟开口把池绫支走,心里却起了一个念头,刚刚的火焰是自己弄出来的,这样也就是说她有了修真的可能?!
不可能的,她这具身体是纯阳之体,也就是所谓的鼎炉,区区一个鼎炉又怎么能够修的了真。
韩璟将这个荒谬的想法压回了心底,专心收拾起床铺来。
抽掉上面一层被褥,露出下面的床单,韩璟起先没太在意,只是随手将被褥放到了一边空着的椅子上去。
好不容易腾出手,准备换掉床单。看着只有褶皱略显凌乱的床单,韩璟的手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是哪里不对吗?不知为何,韩璟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难道,绫儿并没有被崇光……!
韩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瞪大眼睛仔细地搜寻着哪怕一点点血迹。
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
韩璟的这一发现令她惊喜不已,为了不让池绫再为之前的事情介怀,韩璟动作迅速地收拾完床铺,便迫不及待地对池绫说道,“绫儿你其实并没有被崇光……”
“别说了!求求你别提那个人!”池绫在韩璟提到崇光的名字时,垂下眼眸厉声打断道。
“……”韩璟只得暂时把未能说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担忧地快步走到池绫跟前,环抱住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拍打池绫的后背,以作安慰。
“绫儿,床铺我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安心入睡了。”隔了好久,直到韩璟感受到怀里的池绫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这才开口提醒道。
池绫轻轻推开韩璟,退出她的怀抱,转身朝床铺走去,然后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在床的内侧躺了下去。
“……”眼见池绫不理自己,反而安静地躺在床内侧睡下了,韩璟索性咬咬牙吹熄了蜡烛,接着月光走到床铺掀开被子,在靠床边的一侧躺下。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寂静,只余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彼此应和。
虽然黑暗里看不清池绫此刻的表情,但韩璟仍可以清晰地察觉到池绫一瞬间的呼吸不自然。
果然,崇光带给她的阴影段时间内是无法消除得了的。
韩璟盯着床顶看了半晌,待听到身边那人的呼吸声渐渐有了韵律,才缓缓转过身对着池绫熟睡中的侧脸发呆。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变回原来的你?
韩璟在心底叹了口气,刚准备把身子躺正,身旁的池绫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朝她整个人扑了过去。
“……”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韩璟自欺欺人地想到,至少她现在不排斥自己的亲近了,多少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末了,抬起一只手将池绫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睡觉睡觉。”韩璟呢喃了两声,打定注意不再被眼前的美色魅惑地忘了睡觉。
可是她眼睛闭的越紧,越是在心底念叨着睡觉,人却是越来越清醒。
淡淡的幽香飘进鼻翼,韩璟不由自主地贴近了池绫的身体,张开双臂,将池绫香香软软的身体搂进自己怀里。
池绫只是下意识地轻轻挣了一下,一次没能挣开就此作罢,窝在韩璟怀里,用脑袋蹭了蹭韩璟的下巴。
心底一软,韩璟想着安静窝在自己怀里的池绫,心思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她还没有恢复灵智时的场景。
池绫对那时候的自己一定特别的无可奈何吧?
勾起嘴角,韩璟在熟睡的池绫额间印下一个轻吻。
晚安,我的绫儿。
韩璟安心地闭上眼睛,搂着怀里的池绫一起进入了梦乡。
自延琅山庄老庄主延陵泓身死以后,曾经威震一方的延琅山庄早已是门可罗雀,落败萧条,不复往昔繁华。
“这天下第一山庄的延琅山庄如今怎会呈现出一派颓然萧条之景?”
“姑娘有所不知,自从前不久山庄的少庄主与老庄主相继身亡后,这山庄上下的一切事物便乱了套,若不是有山庄的老管家在苦苦支持着,怕是早就树倒猢狲散了吧。”
“山庄的主人都死了,那老管家勉力维持整个山庄的运作又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说他之所以守在那里是为了在等这个山庄的主人回来。姑娘你说这人傻不傻,山庄的主人早就都死光了,他还替两个死人守着个空壳做什么?”
“……”
“哎!姑娘,别急着走啊,留下来一起喝杯茶也好啊。”
任凭身后那人如何呼喊,女子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重游故地,宋毓欢无论如何也想要进已然破败的延琅山庄看一看自己幼年时留下的记忆。
孤身一人来到了延琅山庄的前门,宋毓欢停下了脚步,门口的两头石狮已经许久没有人打理了,而她站在门口这么久,却迟迟不见有守卫的踪影。
不得已,她只好走上前亲自扣响了门扉。
隔了不知多久,门的另一端才隐隐传来脚步声。
“是哪位客人来了吗?”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从门里面走出一个满脸倦容,身姿佝偻的微胖男子。
宋毓欢认得这名男子,他就是延琅山庄的老管家,明明这才多久不见,他就成了眼前这副模样,一点也没有印象里的精神饱满了。
“老管家……”宋毓欢斟酌着开口,然而只说出了一个称谓就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你是……宋小姐!大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老奴盼了您好久了!”老管家激动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朝宋毓欢磕着头。
“……老管家,你这是做什么?”宋毓欢连忙上前扶起老管家,她可不认为自己这个杀人凶手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如此高兴的,虽然对方并不知道是她手刃了延琅山庄两代庄主。
“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老奴愧对宋老爷,愧对宋府上下!”老管家谢绝了宋毓欢的搀扶,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向宋毓欢磕头谢罪。
“……老管家,你方才说的可是宋府和宋家老爷?”宋毓欢闻言只觉得心头一震,愣了片刻后,不确定地询问起老管家。
“大小姐,老奴所说的宋老爷,正是您的亲生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