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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夫人,你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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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启一直在品茶。说是品茶,原因不过是因为那种始终让人觉得慢悠悠的动作和几乎睡着的委顿表情实在令人感觉“喝茶”这两个字所诠释出的含义不该是这副模样。尤其是在周围的人连水杯都没有兴致拿起来的情况下,在这个所谓宇智波族内的会议上。

    没错,这里是指挥所。较为特殊的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刚巧拥有同一个姓氏而已。

    在战时的简陋会议室,当宇智波启正放下他在这个会议上第三次品茶的茶杯时终于出了声,“真遗憾,我不接受这个结果。”

    “抱歉,事情的报告已经出来了……”

    “连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这就是所谓事情的结果?”

    对方避开了宇智波启微微睁开的眼睛,“虽然说还没有找到……尸首,但是行在场情况来看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族长夫人已经遇害了。”

    “基本?可以?”宇智波启没有多说什么,但看向宇智波斑的眼神充满了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距离那天森林中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五天,原战场上只剩下了战斗后的岩石碎砾和枯木残叶。而那些掩盖物的下面,什么都没有。

    在战场上那种复杂的环境下,真说一定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通常忍者的尸体,一般保存完整的都难寻,差点的尸骨无存都是司空见惯。战争下的失踪人口太多,遇到这种情况除非奇迹,结果只会是已经遇难。

    某种意义上,某些人已经感到宇智波启是在有意的为难了。但顾忌宇智波启这次的心情,会议上并没有什么人反驳对方。

    接收到宇智波启眼神的斑突然站了起来,“散了吧。”

    没有任何的解释。

    这场会议中唯二的主角都静了下来,不过两分钟,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说到底,这个莫名其妙的会议完全是宇智波启一手挑起来的。刚才在场的人虽然不少,但都是他们双方的心腹势力,这样的意思……

    是威胁,还是想要隐瞒?

    要说是兴师问罪,以宇智波启的性格,至少会搅到整个家族人尽皆知。在前线胶着的状态下,他反而是最唯恐天下不乱的一个。毕竟那个已经被断定死亡的是他“最宝贝的女儿”。

    “呵。”最后一个从座位上站起的人抬起头,依旧是那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像是刚刚一切压抑的气氛都与自己无关。“族长大人不过一些日子不见,怎么就越发的有幽默感了呢?”

    幽默感?

    “那么严肃的一张脸,却让下属拿出那么一份可笑的报告。”对着宇智波斑两兄弟的方向看了一眼,没等到对方回答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座位。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宇智波斑觉得自己被同一个人嘲笑了两次。

    果然只有在家族里只有宇智波启这个老混蛋最能让他有种想泼他一脸茶的冲动。

    可偏偏这个人从来不会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

    整件事都散发一种诡异的气息,从宇智波君代这个人本身来说就是他所难以理解的。坍塌的山洞里面,除了衣角的碎片什么都没有。搬开碎石岩块,他所得到的结果却让他有种复杂难言的感觉。任务结束后他首先的选择居然是隐瞒,除去想要减少家族给他带来的某些麻烦,或许他有着某种和宇智波启故弄玄虚的暗示一样的感觉——

    宇智波君代没有死。

    没有人会完全消失到一点痕迹都不剩,即使是被天照后的躯体,也会有灰烬的残留,更别说是土遁造成的伤害。

    如果不是宇智波启这次亲自上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完全把这件事压下去多久。就算是现在,真正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泉奈和他与宇智波启而已。

    一直沉默着目送宇智波启离开的泉奈,欲言又止,“哥哥……”

    对于宇智波君代身份为自己嫂子的女人,他了解的不算太多,在平日里的存在感也偏弱,但是当这个女人消失的时候,所带来的麻烦却开始一件件的显山露水了。

    首当其冲的也许是:宇智波族长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看着一旁陷入深思和身份暂定鳏夫的哥哥,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她会回来的。”宇智波斑的眼中闪过一抹神采,微微抿起嘴唇。

    *************

    这个世界一直是科幻的。

    一个娇小的影子正扶着墙角吐得昏天黑地,影子被夕阳渐渐拉至变形,深呼吸了几口气,女人终于不顾形象的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你妹的宫崎千!

    那种二次穿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被空间搓揉压扁的感觉是在做馒头吗?人肉馅你太重口了啊口胡!

    战前宫崎千给她的那支手里剑终于派上了用场,或许有着策划许久的意味,不管怎样,她成功了。离开了硝烟四起的战场,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像是一个中等繁荣的城市。

    面色苍白的女人看着掌中失去纹路而变得普通的手里剑,牙一咬,仿佛释放深藏在身体内几欲喷薄的情感似的将它往对面的墙壁上射去。

    “叮——”

    入墙三分。

    卧槽用力过猛了。

    她愕然了一瞬,下一秒疯狂地朝着墙面扑了过去,死命地开始了拉锯式的“拔萝卜”。这玩意是身上仅剩的一点家当了,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管制刀具比什么玩意都难弄。

    “咣——”

    她终于盯着落在地上的半支手里剑崩溃了。

    卧槽刚刚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这是往怪力女超人的方向进化了吗?

    其实那种时候,在无视理智的情况下,女人的武力值往往是和情绪波动值成正比的。只要是感性的生物,皆是如此。

    掂掂袖子里的短刀,瘪瘪嘴放弃了半片的手里剑渣,准备从这个无人的深巷走出去。刚走了几步,属于女人的直觉致使她拿出了那小巧的短刃,借着微亮的光线看清了自己目前给人展现出的精神状态。

    你确定这不是贫民窟里逃难出来的妇女吗?

    乱糟糟的头发,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破损了不少,只剩下一双黑亮的眼睛闪烁着神采。

    她,应该是自由了吧。

    刀身上的折射出的影子晃动了一下,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女子的笑容。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与宫崎千长久以来的泥足深陷不同,对于将来的追求,她更倾向于离开那种压抑的家族。在没有彻底被这个世界同化之前,尽可能地……逃离。

    没有人会逼着她学习各种挑战她三观的生存技能,没有人会整天带给她无与伦比的精神压力,再也不会有人逼迫她上战场秒怪兽,再也不会有人拿残忍嘲笑她的无能。呆在一个让人快要窒息而完全陌生又极其局限的圈子里,她觉得自己迟早会把自己杀死在那个地方。

    这不是在做梦。

    “真的是,太好了。”她望着刀身里面因尘埃遍布而显得肤色晦暗的女子,微微出神。然后举步离开了深长的小巷。

    百里外的战场还在恍若野兽般嘶吼,吞噬着血色的生命。

    十里内的城镇香烛渐燃华灯已初上,映出了升平的歌舞。

    这就是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