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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涛反过来按住他,温柔说:“你喝多了,今天快点睡。”
贺显眨眨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林思涛居然如此轻易挣脱了他的拥抱。他懊悔地嘟囔了一句:“我真是喝多了。”林思涛为他掖好被子,一直看着他睡着。
他们是不是太腻了?林思涛有些害怕,又觉得这样很好;主要是他没有恋爱过。虽然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但他看别人恋爱,都没有他和贺显这样腻。
固然,他们没有干过互相喂饭的事,没有亲亲老公的乱叫;不会发朋友圈,也不能当街拥吻。但林思涛就是觉得他们现在太好太好了,他们是能懂互相在想什么的。太顺利了,顺利到林思涛觉得不可置信。他害怕这种心意相通是他的错觉。
贺显已经睡熟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林思涛欠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满足地躺在他身边。因为太顺利了而害怕,还真是奢侈。他自嘲地想。
年末最后一个工作日公司办了年终欢庆。设计院也有活动,但不会有总公司热闹大手笔。贺显叫林思涛过来玩,林思涛起初不肯,但贺显问他“你想不想看我的办公室?”,林思涛没法抵抗这诱惑。
正好陈懿也问林思涛过不过来玩。陈懿觉得林思涛可以顺便来多认识些女孩子。公司财务部里有个和她聊得来的姑娘挺好的。
年终晚会是在阶梯式大礼堂。结果就是看节目时候贺显坐在第一排。林思涛和陈懿坐的位置在后面,前后都是人,和贺显隔老远。两个人连话都没说上。陈懿还弄了个小姑娘坐他旁边,介绍他认识。林思涛坐立不安,幸好姑娘机灵,看出来林思涛对她没什么兴趣。
贺显耐着性子一直坐到三分之二之后才走,算走得晚的了。
他一走,仿佛牵动起一阵叹息。林思涛清楚听到旁边有几声惆怅的窃窃私语。等了两三分钟,他不动声色也站起身。
贺显已经在楼梯口等他了。两个人装作偶遇的样子说了几句话。
林思涛这时候有点后悔,公司里到处都是人不说,还到处都是摄像头。他和贺显只能装成普通上级和下级。
“这时候去你办公室是不是太显眼了?”
贺显说:“没事。你跟我来,大方点反而不会叫人多想。”
林思涛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大大方方进了贺显的办公室。这时候连秘书都下班了,贺显自己开了办公室。
没有林思涛想象得那么大,比林思涛想象中新一些。不过里面自带了卫浴和休息用的小房间,以方便贺显熬夜不回家。除了这些便利之外,贺显的办公室相当简洁,他不喜欢在墙上挂画挂奖章,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概不挂,墙面上只挂了台电视。桌面上一样干净整齐。
林思涛在他的椅子上坐了坐,贺显靠在桌边和他说话。
贺显伸手覆在林思涛的手上,林思涛抬起头:“我该回去了。”贺显说:“不急,再坐一会儿。”这里明明是他自己的办公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因为林思涛的到来,叫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来看待此处,一切都重新新鲜有趣了。
贺显凑过去吻了吻林思涛的唇。当然只到吻为止,他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在办公室干点什么。只是这个吻感觉太好,他忍不住又吻了一下林思涛。林思涛回应了他。
正在这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贺显,我知道你在。”
林思涛比贺显受得惊吓更大,他立刻站起来拉开小房间的门躲进去了。
贺显失笑,他去打开办公室门,果然是丁晟光。这家伙看到贺显就嚷嚷:“忙什么哪?都最后一天了你还加班?不去看节目在办公室耗什么?”
贺显说:“没什么。你来又是什么事?”
丁晟光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纯粹是习惯性来贺显办公室坐坐。
“没事呀,我就是看你办公室灯还亮着,你要是也没事我们一起走?”
贺显说:“你先走。我还有点事。”小房间里还关着林思涛呢。
丁晟光迈了两步,又转头,看看贺显面前干干净净的桌子,电脑也关着,文件都收拾整齐,奇怪道:“你忙什么?什么都没有。”
贺显说:“我要打个电话。”
丁晟光没话说了。
等丁晟光一走,贺显打开小房间的门,问林思涛:“你躲什么?”
林思涛也不知道他在躲什么。躲进去的时候他就想,这下可尴尬了,他和贺显并没有衣衫不整,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即使有人进来看到也没什么。
林思涛傻笑。贺显又吻了他一次:“你这样鬼鬼祟祟,搞得我们还必须得做点鬼鬼祟祟的事情了。”话虽如此,他也只是嘴上调戏了一番,没有再多动作。看看时间他们进来一刻钟了,贺显说:“走吧。”
等林思涛溜回到自己的座位,舞台上还在又唱又跳,气氛十分热烈。会计小姑娘看了一眼林思涛就笑着说:“这么热吗?你脸好红!”林思涛人还有点飘,他笑了笑。
新年时候,贺显和丁晟光,李睿之几个人抽了一天聚聚。几个人一起去钓鱼吃饭,晚上打牌。丁晟光带着他的音乐系女友,自从上次带小姑娘去听过沈周涵的演奏会之后,两个人关系突飞猛进,正打得火热。李睿之也有女伴。
只有贺显单身一人。
丁晟光不太清楚贺显和设计院小朋友的进展,他后来问过贺显两次,贺显都含糊过去,他就没问。今天看贺显没有带人来,又想起来这事情,就问:“你和那个小朋友怎么样了?”
贺显说:“他叫林思涛。”
丁晟光笑:“看来是成好事了?”
贺显微微点了点头。
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八卦。丁晟光八卦完,李睿之也来八卦。
他神秘兮兮地对贺显说:“哥,听我妈说,贺严和程朵朵说不定结不成婚了。”
贺显对贺严和程朵朵的事情会怎么样,并不是很在乎。只是他认为这两人是一定会结婚的。这件事情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从他决定不隐瞒的性向开始),甚至也不以贺严和程朵朵的意志为转移。除非贺家或程家其中有一家摊上大事了,这婚才会结不成。
“哦……”李睿之的八卦,他姑且听一耳朵罢了。
李睿之说:“程朵朵最近跟个男演员打得火热,贺严他妈知道了气死了,对程朵朵不客气了一顿。我们的程朵朵岂是吃素的,把她准婆婆呛得一愣一愣的。总之闹得咚咚锵锵,太热闹了——这话是听我妈说的——贺严他妈躺床上哭了半天。”
贺显知道贺家人其实是乐于看盛秋华的笑话的。但笑过了又能怎么样。
他说:“吵也吵不散,总会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