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亟昇的一句话,让亟贤陷入了沉默,亟昇也知道,让他做这个决定很困难,不然不会等到洛筱竺都怀孕了才封她为妃。
从小到大,可没看到过他执着过什么。
“皇兄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亟贤撑着脑袋,一副根本不想理会的表情。
装聋作哑那么多年,为何不让他直接变成聋哑人?
“所以当本王的王妃……”
“啪!”还没等亟昇说完,亟贤那把随身携带的折扇便飞了过来,直接砸中亟昇的头。
肯定是不想活了,张口闭口都是王妃……
“皇兄要是寂寞了,朕给你赐婚便可,休得打朕贵妃的主意!”亟贤那醋泡发的眼神,让亟昇甚是有成就感。
“好了说正事!”亟昇摸了摸被砸疼得脑门,坐定。
既然宣他进宫,肯定不是为了陪他下那无聊的棋。
亟贤突然欲言又止,本来想说的话好像被吞下去了,本来是想让他帮忙照顾小猪猪,可是仿佛交给他反而更危险。
“不会是贵妃的事情吧?”亟昇摇了摇扇子,一语中的。
“此次南巡,一路凶险,朕实在不能把竺儿带在身边。”
“所以呢?”亟昇咧嘴一笑,“要本王帮忙照顾贵妃?”
“嗯!”亟贤淡淡的应了一声。小的让人险些听不见。
可是除了他,他谁也不信任。
“哎呀,皇弟,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亟昇笑得一脸灿烂,“这种事情,即使你不说,本王也应该做啊?况且贵妃那么可爱,还怀着本王的侄儿,这个事情,就包在本王身上了。一会儿本王就去延禧宫接贵妃到王府!”
“接去王府?”亟贤脸都有些绿了。
“那不然呢?让本王住进延禧宫?”亟昇又是一脸不正经。
“要保护好贵妃,当然得随身携带,你说呢?皇弟?”
见亟贤不说话,亟昇从兜里说拿出了一块佩玉,此玉为上好的和田玉,上面刻着一种奇怪的兽类,鹿头狮身,表情狰狞可怖,不知是哪里的神兽。
“再送你一样东西。就当是谢礼了啊!”说完,便把佩玉放在了亟贤面前的桌案上。然后露出了那满面春风的笑脸,转身欲走。
“嗖!”亟贤抓起桌上的茶杯又是一丢。
而这次,亟昇没有躲,而是早就料到似得,反手一抓,那个茶杯便在手里了。
“这杯子也不便宜,说仍就仍,太可惜了。”
亟贤扶额,他不得不承认,亟昇永远都有办法让他无法淡定。
接见了亟昇后,亟贤又连忙把洛暨招进了宫。
之前跟洛筱竺说的去南巡是在半个月后,但现在却不得不提前日程,一则那边情况恶化,二则可借此不用带上洛筱竺,虽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还是义无反顾,毕竟什么都比不过她的安全。
“安排的如何了?”亟贤直奔主题。
“回皇上,一切安排妥当,就等半月后出发了。”洛暨躬身行礼道。
“不仅物资队要提前出发,朕也必须要提前行动!”
洛暨转而一想,似乎有些明白了,物资队伍过于庞大,未免引人注意,而这一次,本就是微服私访,断不可如此招摇,要是提前出发,就可以早些到达江南,还可以先去查明情况,一举两得,事半功倍。
“那皇上是想什么时候出发呢?”
“明晚!”
“明晚?”明晚可是皇上的生辰,宫里设了宴席,文武百官都会出席,要是明晚皇上不在,岂不是……
虽有疑问,但洛暨也不便多问,向来皇上都有自己的主张,他既然选择明晚出发,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那贵妃……”洛暨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你若再次泄密,小心朕发配你去从军……”亟贤撑着头,慵懒却又不失威信。
洛暨立马封了口,上次没有怪罪下来,实在是要烧高香了。不仅是皇上,连他也不愿意带上洛筱竺,那个总是计划状况外的人,很危险。
“那,不会有事吧?”洛暨是指万一被洛筱竺知道他背着她偷偷溜走……
“有事也是朕的事!”大不了又是冷战……
洛暨的眼皮不由得突突直跳,预感告诉他,好像没有那么容易……得到原谅。
“暨儿可有什么意中人啊?”话题突转,害洛暨险些被口水呛到。
“回皇上,臣没有!”洛暨的眼睛变成了两个蝌蚪。
伦家之前好歹也是你的皇妃,这么快就准备转手了?为毛觉得有些难过呢?
“朕耽误了你好些年,为表歉意,就给暨儿赐婚吧!”
蝌蚪眼眨巴了两下,皇上这是中了什么毒了?不——正——常。
怎么有种爹嫁女儿的感觉?
“别……”洛暨连忙摆手拒绝,他可不想自己跟洛惜一样,随便找个人就过了。
“不要客气啦!朕不会亏待你的!”亟贤戏虐般的眼神,好吓人。
“不,不好意思,打,打扰了!”正在这时,洛筱竺出现了,而好巧不巧的,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让人误会的话。
不要客气?朕不会亏待你?
她,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让人大跌下巴的,可不是只有洛筱竺一人,亟贤连忙坐起身,表情换来换去都觉得不合适,索性就一张死鱼脸。
“爱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刚啊……”洛筱竺嘴角不舒服的抽了抽,始终觉得现在的立场有些尴尬,“是硬闯进来的,不好意思,果然打扰二位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娘娘……”
“叫我名字!”
“筱竺,你误会了!”洛暨倒是有种跳进和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误不误会,跟我又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是你们的第三者……”表面上说着没关系,但心里还是有些堵,一定是因为她还无法接受这么两个大帅比男男恋的事实。
一定是这样。
亟贤扶额,恨了一眼随后赶到的福喜,福喜会意,害怕的低下了头,这不是皇上都拿贵妃没辙吗?他一个老公公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地上打滚直到你同意……”试问,谁敢对这句话说个不是啊?
亟贤一个摆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等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亟贤整个绷着的脸才垮下来,总不能当着奴才的面,跟洛筱竺委屈求全吧?
其实,他之所以打算让洛暨成婚,就是想要除掉所有对洛筱竺心怀不轨的男人,他是敏感的动物,谁多看一眼洛筱竺,他都能成功捕捉到,只有扫除威胁,洛筱竺才能只是他一人的。
可是,这误会该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