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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琳珑声音里的恨意清晰可见,她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刻意了些,连忙又将那苦涩的茶水端回来抿了一小口。
微苦的汁水溢满嘴间,她的双眸恢复了点点清明。她现在是夏侯琳珑而不是韩静怡,并没有深仇大恨,她不可以表现得如此的仇恨。
好在恕对韩如意也是恨之入骨,因此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反而同仇敌忾,郑重地对着夏侯琳珑点了点头。
“属下这条命是王妃给的,以后要是上刀山下火海,属下也在所不辞。”
他的脸依然苍白,说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力。
夏侯琳珑心中一阵激动,她压着内心的那股激动,看了恕一眼。
“那现在可就要好生歇息,将身子骨养好。对了,你的武功尽失,恐怕还得随着苍穹一起训练。”
她的视线滑向他那双生着老茧的手,那样一双有力的手,不应该就此废下去。
夏侯琳珑让他去床上躺着,取出几根银针找着他胳膊上的穴道。
恕这才发现她有些迟钝的左臂,询问着:“王妃可是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
比起之前身心受的创伤,这点疼痛对于夏侯琳珑来说不过如此。因此她此刻沉着心思,将点点银针探入他坚实的肌理之中。
酸痛酥麻感袭来,恕有些难受地哼出声。这感觉太过奇异,似乎是之前被堵住的血管突然大开。血液也变得通畅,酥麻以后胳膊渐渐变得有力起来。
“你的蛊毒一直没有医治,所以它们在逐渐蔓延。之前帮你延缓了发作时候,现在将蔓延的蛊也抑制住了。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恕摇了摇头。
夏侯琳珑在古书上略知一二,这些蔓延的蛊在制止时会奇痒难耐。不知面前这个男人是忍耐力极高,还是不愿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才这么淡定的摇头。
见他也没有倾诉的欲望,夏侯琳珑也不强迫他,再叮嘱了他一番,就离开了房。
这一晚,夏侯琳珑都有一些心绪不宁。按理说,解决完粮草问题,她应该放松才是。或许是白天的一幕幕让她心有余悸,心“砰砰”跳个不停。眼皮也是轻轻颤抖着,她用手按着都无济于事。
她闭上眼都是傅翊韬那张惨白的脸,身子比她还要瘦弱。那模样实在是让她心疼,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简单披了件外衫就要往外走。
双手刚扶上门,她就站住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她现在这样是在干什么?担心他?
可他们到底仅仅是名头上的夫妻,她这样做实在是太不矜持了些。双手摸了摸门上的花纹,眼睛眨了眨她便放弃了去找他的想法。
可她实在是心慌,却又想不明白到底为哪般。这一夜无眠,夏侯琳珑睁眼到天亮。
春禾进来时看见夏侯琳珑一脸呆滞地睁着眼,差点吓坏了她。
夏侯琳珑现在脑子混沌,眼神也有些涣散,被扶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温水触到脸颊,她才稍稍反应过来。
“没睡好?”
当她再次回过神时就已经是和傅翊韬面对面坐着一桌上,她有些傻地抬眸看向他。
她今日还特地多抹了一些胭脂以此掩盖自己的疲倦,不曾想却被傅翊韬一眼看穿。
“粮草之事你不必再担心,本王已经吩咐苍穹去处理后面的事了,你可以好生歇息一下了。”
夏侯琳珑舀着粥,模棱两可的回应着。她忍不住在心中骂着傅翊韬真是个傻蛋,还真以为她因为这件事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不过都是怕他,罢了罢了。她轻轻哼出声,垂眸看着碗里的白粥,细细吞咽着。
傅翊韬从未与母亲以外的女子接触过,猜不到夏侯琳珑心中所想,此刻也不解地看着夏侯琳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