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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啥可说的,“佩服啊!呸—服!”
“我知道你小子想什么,不服是吧?要知道活得越久、知道的就越多,岁数够了,想不成精都难。况且,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惊才绝艳的大能比比皆是,你小子这种层级的,想破了脑袋也摸不着边儿。那时候…….说起来可真是波澜壮阔…..。就拿我的第一任主人来说吧……”。咦!又来了,越说越不招人爱听。
“我说小蝶,一万年听着都瘆的慌,留着以后慢慢聊也不晚。省点功夫吧,还不如说说我这个五代明君。你说你,藏在我身边一躲就是十了年,虽说和你的岁数比、不过是撒泡尿的功夫。可好歹也是看着本少爷长大的不是?要说品评我,妳应该最是忠恳不过了。是吧?……哎?不对、我撒尿那会儿,你不会盯了很久吧……”。
正所谓、好话就不能好好说,这一对冤家自打见面开始,就没捧着说过。
“就你?还就撒尿那会儿有点人味。哼!”好像也知道这话说的有点埋汰,小蝶脸上多少有点红。不过红配绿就会发蓝,可就看不出是害羞了。一般人要是发觉说偏了,一定想着找补,这很容易越描越黑。就连小蝶这只虫神仙也不能免俗。
“切!你当你那丑摸样很好看么?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在最后、还呐样哆嗦一下,咦----寒碜死了!”
可毁了,比这更丢人的想必也被她看光光啦!
“私隐!私隐呐!懂不懂?这还有没有点节操啦?”阿呆被人揭破底限,狂怒地嚷了一嗓子,不想却惊动了两个心虚的。那哥俩提防心这叫一个重,才摸到帐子边上,就被唬得一愣一愣地,后者还一头撞在前面的胯骨上。心说这还离着八竿子远呢,这也太神了吧?
“哼!又不是人家想看,大清早一睁眼就撞进来闹眼睛,怪得谁来?”
“妳不会不睁眼呐!还本姑娘长、本姑娘短的,好意思不?我可是脸冲着墙,要不冲着树…….,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两个冤家不知所谓闹了一回,阿呆也忘了刚刚说道哪儿了。“别打岔,刚刚让你说说我的事儿,就让你带沟里了,一句有用的也没有。”
那虫儿兴许是有点小内疚,小手将发须拉到脸前捋了捋,聊解尴尬,这才小声道:“你又没在聚灵符里呆过,哪里知道那种滋味。眼前就只有那么个镜屏,想不看都不行。自打那个臭道士捡到这符,就再也没人正经供养过聚灵阵,阵里的灵力每用一次就损耗一分,到了九州就更是只出不入啊。有时候我也想溜出来透透气,虽然不过离这符三尺方圆,可那也是好的啊。最近一次是一千两百年前,你祖师飞升的那一次。”见那虫儿有点感伤,阿呆破天荒的没有插嘴。
只听小蝶的声音幽幽传来:“遇到你这个浑犟犟的,就是我的劫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幸运。要是我再贪玩一次,这符里的灵力就将耗尽,你就没有机会飞升到这里了。哎!”小虫儿轻叹一声道:“一千多年啊,我能忍住禁锢不出,容易么?你当就你想回家吗?莫忘了、这里也是我的家啊”。
阿呆双眉紧锁陷入沉思,小蝶每解答一个问题,就会有更多的问题出现。这里面肯定有事,比如说小蝶的身世就很值得推敲,再比如祖师他老人家、当初为何没有带走这聚灵符?还有、…流云斩又是何人所做….。比如说所谓的幸运!那个幸运儿为什么会是自己?
不得不说、小蝶是条好蛔虫,总能恰到好处的吐露一鳞半爪的。“其实,那个臭道士司徒琼,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就说这把流云斩吧,那也真是巧思之作。作为聚灵阵的延续,对于你这个凝气初阶的毛贼来说很适合。再说你祖师缺云真人,也算是个好老头儿,就是有点缺….那个天真。他以为有司徒琼领着,自己就可以啥也不带?还说这些传承之物留在宗门,对后继者当有助益。哈哈,估计到了风火境,他一定后悔死了”。
“你的启蒙老师柳如是也是位妙人,三十好几的人了,还那么意气用事,非要报什么族仇。这些年流落到西域也不知生死,可惜了那么好的悟性。”
阿呆见心中疑窦又要被它草草带过,连忙问道:“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这里了。你说柳师叔要去西域寻仇,所以遁出宗门,这可以理解。可他之前为何要来寻我,还把先天精魄送给我。难道是我有大把天赋,想藏都藏不住?这也说不通啊。”
“呵呵,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当然不是啦”。
“这聚灵符是他夺魁时的宗门奖励,到手总共还不到两个月,压根儿就没来得及揣摩,这是其一。出走后,他自觉亏欠师门,本想一路之上寻个传人,将来连人带物地认祖归宗,也算是有个交代,这是其二”。
“哪成想啊、不过是在你家巷口那棵树下歇个脚而已,一堆孩子就乌泱乌泱地围上来了,还个个仙根深种地。不瞒你说,你柳师叔当时眼睛都挑花了,一下就看上好几个,可惜那些灵童压根儿就不信,都当玩了。也就是你,耳根子最软,人又最笨,好在你够傻,也够缠人,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啦”。
“这、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哎!有些事啊,告诉你吧、怕你瞎生气,不告诉你吧,你还真不觉悟。不管了!告诉你得了。你那个柳师叔啊,根本对你就没报啥指望。只盼着你鬼迷心窍投奔了去,也好把东西还给仙剑宗,好像还说:你呆头呆脑地,挺像实惠孩子的”。
“哦!看来、这事就活该落在我身上喽!这倒霉孩子!”
“那可不”!啥事一到这小妮子嘴里就怪怪的,就没这么气人的。
“不过要说,傻人有傻福哦,这聚灵阵还就滋润你多些,别人还真没怎么享受着。后来就更离谱啦,也不知掌教老头儿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将流云斩也给了你,就连那仙剑密书也便宜你看。嘿!镇教三宝被你一网打尽,还冤呼呼地卖乖,良心又被狗吃了不是?”
眼看这话茬又要掉沟里,阿呆无奈地央求道:“打住,这篇儿咱翻过去了,好吧?往后我再也不提,您呐也甭说,行不?”
“压根儿就不是本姑娘先提的,今天要不是你发癔症,至于说这半天?”
“得嘞!全都怪我!”阿呆恨得牙根直痒,无奈还得顺毛往下捋,可惜这死虫子就那四根毛,还不让人碰。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等等,保证最后一个”。
“本姑娘困了,没空。”
“哎哎哎!你也得先告诉我呀,这个、这个铁环怎么打开啊?”
“没玩过吧?财迷!又惦记占人家死人便宜,本姑娘偏不告诉你”。
这就开始拿腔作势了,谁让咱有求于人呢,这滋味可真不好受。这位爷屈尊降贵博同情,就差把那句小爹喊出口了。一时间主子奴才顷刻颠倒,小蝶这才哈欠连天带啦不理地说了法门。阿呆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些,大开大阖地正玩的不亦乐乎,那叫一个搜肠刮肚的贪婪,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发达了!发达了!嘻嘻嘻,呵呵呵呵!我说我这两天眼皮子老跳呢,敲诈人家小墨父母是有点过分哈?老吴!老夏!快把小墨放了!再买点好吃的孝敬人家父母。嘿嘿嘿!”
“土鳖!还不快闭嘴!惊着人了”。
“老吴!老吴!快来啊!”快乐是需要分享的,鬼叫鬼叫也是可以理解地。
“老夏、老吴!你俩这对便宜老娘舅是做不成啦……!”
一忽儿,三个可怜人的纯山寨,终于迎来了论缸喝酒、论秤分金银的历史时刻。
“我咋就这么黑,气死张飞、不让李逵…….里格隆地洞”。
这小曲儿一唱,那哥俩早从树杈上蹦过来了,就是纳闷了,这刚才还和谁掐架似的,没打雷啊,怎么就这样了。
“哗啦”!!!一堆灵石就倒地上了,“咻”的一声又收进铁环。不就是变戏法吗,瞧老子这手法,绝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看!活人大便啦!错!大变活人喽!”
“别!别啊!莫怪本姑娘没告诉你,你那东西可不能装活物,尤其是装人,会死”。
“胡扯!这里面比二十块灵石一个月的单间都大,咋就不能装人?”
“哼!驴蛋蛋脑袋!就不能和你说人话。”
一边暗催灵力大变戏法,一边还不忘和小蝶插科打诨拌句嘴。口唇发声与胸腹传音来回捣腾,这位爷忙的是不亦乐乎。
那边厢,眼巴巴看着一堆灵石不断出现、又消失,至贱二人组完全凌乱了。两只手就在灵石堆上捂来捂去,偏偏护不住那堆心肝宝贝,眼看就要用嘴去咬阿呆的右手,这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啊。直到哥俩那两双大环眼、就快变成大环刀了,这位爷才消停了下来,这还好意思问:“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