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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两个人偶,那人呼的一下悬浮飘到了半空中,嘴里近似癫狂的发出了一连串凄惨的怪叫,只见那两个人偶的身上一阵金光闪过,紧接着脸上莹起了一阵金色的宝光,两个人偶呼的一下就向帝天冲了过来,速度与力道明显比刚才强劲了不知道多少倍。
紧张之余,帝天看到地上那些尸体的残骸一瞬间都近似干枯一样,再看迎面而来的两个威力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人偶,帝天马上便猜出了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那人将劈碎尸体的残骸通过某种秘法将那些尸体上残存的能量都汇集了剩下的这两个人偶上。
方才门窗被砸了一个大洞,外面已经聚满了人,这些人都躲的远远的观看,并时不时的发出一片惊叫,当这些人看出了那两个人偶是两具尸体的时候,几乎都惊吓的张大了嘴巴。
赶尸人和养尸人在西方很多见,东大陆几乎是几百年也看不到一会的。
帝天长剑稳稳握在手中,既然对方加强了威力,那自己也必须得还以颜色,双手握着长铁剑轮到背后,然后再猛的向前一挥,呼啸一声,仿似空气被斩裂一般,乌光过处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短暂的扭曲,帝天有意控制力量,才不至于惹来天罚,否则一方面会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大为震惊,二来怕伤及无辜。
长铁剑一挥,顿时乌光一片,空气中霎时间多了许多道剑影,细数之下一共七道,七道剑影压倒性的劈向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偶。
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只听周围一阵噼里啪啦咔嚓的声响,两股强大的力量撞击到一起后瞬间炸了开来,将整个一楼都要摧毁了,门窗桌椅尽皆粉碎,帝天正对面的一堵墙被两个人偶撞口出了两个透明的大窟窿,帝天双手握剑,虎口一震发麻,整个人仅向后倒退了两步便止住了身形。
悬在半空中的那人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两个人偶只剩下了下半身,上半身已经被劈断飞了出去。
空气中一阵灰尘木屑飞扬,外面看热闹的人此刻都哗然,吃惊的看向这里,过了很长时间一品艳香楼里才重新归于平静,帝天单手持剑站在原地,抬头望向悬在半空中的那个人影,眼神平淡无波。
吧嗒吧嗒,突然有血透过那人的面纱滴落了下来,帝天眉头不禁一皱,明显可以看出那血的颜色和正常人的不一样,呈黑色,黑的阴森吓人,并同时散发出一股恶臭的气味。
帝天举目向往,身上仍然没有什么动作,如果没有料错的话,那人此刻几乎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力了,果不其然,没等多久,那人唰的一下就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直接将身下的木质地板砸出了个大坑,头顶山的斗笠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滚到帝天的身前,帝天一抬脚将那斗笠踩住,眼神挪到那人脸上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帝天走到那人身前,屏住呼吸,空气里的恶臭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可见这人的血不是一般的臭。那人的脸上还蒙着一层黑色的面纱,帝天直接用剑将其挑开,等看到那人的脸之后,帝天神色马上就是一愣,紧接着吃惊至极,那张黑色的面纱下竟然是一张年轻且干净的无法形容的脸颊,看上去还有几分帅气,一点儿也不像刚才感觉的那般阴邪。
这反差简直是太大了,一时间帝天竟有些接受不了,但事实终归是事实,就在帝天错愕费解之际,气海穴里传出了一阵幽幽的声音,鼻祖的那缕残存的精神烙印说道:“你看到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傀儡,是被人夺了舍的,原本的灵魂早就死了,夺舍是养尸人最擅长的把戏,夺舍后再把自己的灵魂与自己所养的尸体共存,达到一种无形无我的状态,只要有一个被养的尸体不死,他就不会死,刚才你一连劈死了十个人偶,所以这家伙现在是彻底的死了。”
帝天听的一阵愕然,其中要义也不是很懂,难道那是个人偶里存留的才是养尸人真正的灵魂,而这个傀儡只不过就是一个傀儡,完全是一个迷惑的作用?帝天问了几声鼻祖的那缕精神烙印自己想的对不对,一连问了几次都没有反应。
帝天只好悻悻的走出了一品艳香楼,不用想葛灵儿他们肯定是不会在楼上了,回过头看一眼斜耷下来的大牌匾,本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好地方,以后恐怕是要变成鬼屋了,围在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一见帝天出来了,立马吓的一哄而散,帝天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信步向对面的万国春香楼走去。
万国春香楼里,生意红火的非常,可能是由于对面的一品艳香楼以后注定是香不起来了,许多饥不择食的汉子都跑了万国春香楼来,不管漂亮不漂亮的妓.女最近生意都不错。
帝天直接进了万国春香楼一楼的大厅,马上就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围了过来。
“哟,这位大爷,来泻火的么?让我们姐妹服侍你吧!”两个女人同时嗲声说道,嗲的帝天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毫无征兆的就起了起来。
面对两个女人的热情相拥,帝天也不推搡,冷然问道:“你们在这里做多久了?”
“正好一个月,妹妹我才下水呢。”其中一个嗲声道,这个说完另一个又接着媚言道:“我刚好半个月。”
看两人脸上媚态的娴熟劲儿,帝天才不会信,嘴角嗤的一下冷笑,从怀里摸出了两锭大银子对两人道:“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两人顿时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满脸喜色,心想这就揽来了一桩肥生意真是不错。
楼上的一个普通房间里,两个人左右坐在帝天的身后,尽皆贴附在帝天的身上,不时的用手摸索着帝天的身前脸颊。
帝天眼神微闭,冷言道:“都坐好了。”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却十分的有威严,吓的两个见惯世面的红尘女子立马就坐到了一旁,从帝天一进来两人就注意到了帝天背后的那把剑,再看帝天面容的沧桑肃然,肯定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这样的主儿如果单纯寻欢作乐也就罢了,要是还有点什么其他的嗜好……两个女人的又互相看了一眼,眼睛之中不禁露出了后悔之色。
“对面的一品艳香楼是哪天关门的?”帝天语气淡然道。
“哪…哪一天?这个真不知道,就知道前两天有几个人冲进了我们这里,然后又从后门冲了出去,还有一些人在追他们。”
帝天脸色一顿,语气有些激动起来道:“他们都什么样?是不是有一个女的?”
“是…是的,我记得看到了,是一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女的。”
“追他们的那些人呢?什么样?都什么身份的,你们知道不知道?”帝天口气强硬的问道,如此的架势,就是让人知道想不说都难。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啊,不过其中一人倒是认得,还嫖过我一次呢,这个王八蛋还没给钱呢!”
“谁?”
“白老虎!”那女的眼神里露出了怒色,显然刚才说的嫖了没给钱这事儿不假。
帝天径直出门,两锭银子留在了桌子上,这两个女的互相看了一眼,愣是没反应过来,半天后脸上才同时露出了喜色,这钱赚的实在太容易了。
出了万国春香楼,帝天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此时天空之中烈日高挂,街上人流蹿动,热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走着走着帝天突然停下了脚步,刚才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找到葛灵儿呢,现在马上一跺脚,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光想着如何找到葛灵儿了,为什么不主动出击,让葛灵儿他们来找自己呢?想着帝天径直的就向天穆城南的白老虎的府邸行去。
帝天一路走的不算匆忙,一直走到半下午才来到一个门厅阔绰的大门前,大门敞开,门匾高挂,‘白虎门分舵’五个大字锃亮的挂在门梁上,两排十多个赤膊的大汉懒散的守在门前,胸前都有白虎图样的纹身,这几乎是白虎门势力在天穆城的标志。
对于白虎门,帝天实在谈不上什么印象,总觉得他应该和玄武派一样,同是天下四大门派之一,自当行侠仗义极其的注意自身的形象,可天穆城里的这个白虎门分舵却完全不是如此,简直就是这城里最混蛋的恶霸,要说东大陆最古老的四大门派,也只有白虎门有分舵在大城市里,其他三个门派都没有。
帝天站在白虎门分舵的大门前,一脸淡然的向里面看去,眼神里多少带了些不善,守在门口两旁的十几个大汉马上就看出了这小子有异样,四五个大汉主动上前来脸色蛮横的喝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这儿地方也是随便……”话不等说完,帝天直接一巴掌拍出,直接将那大汉的脑袋直上直下的拍到了地上,砰了一声,大汉的脸实实的就撞到了地上,顿时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当即昏厥。
其他几个人一时间都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暴喝一声道:“这小子是来找事的!做了他!”
其他的大汉被他这么一喝全都回过了神,一起就朝帝天冲了过来,手里拎着短刀阔斧的。
帝天嘴角冷冷一笑,长铁剑拔出,单手持在手里呼呼呼一连三剑劈出,只见这些人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有的人半截身子就已经搬了家,血水噌的一下喷溅了出来,剩下一些人见状大吃一惊,都丢带掉了手里的兵器往那门后跑去。
帝天这是完全下了杀手,这一次势造的越大越好,葛灵儿他们越能知道。
虽然这白虎门分舵的大门前平常很少有人敢聚集,别说聚集,就是走路大多人都选择绕行,此时却逐渐围满了人,白虎门分舵吃瘪,这对于老百姓来说可是一件可喜的大事啊,这个热闹非看不可。
帝天信步走到了大门前,看了一眼斜上方的大牌匾,轰然一剑挥出,乌黑的剑芒下一阵剑气发出,咔嚓一声就将那大牌匾斩成了两截击落在地。
门后的两扇大门看上去也是气势不凡,帝天呼呼又是两剑劈出,两个实木而制的大门旋即被劈的粉碎。
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杰作,帝天嘴角冷冷一笑,继续大摇大摆的向里面走去。
白虎门的分舵很多。虽说比不上皇宫,但也大的足够可以,帝天刚走没多远,迎面就熙熙攘攘的走过来了一群人,其中有方才的那些守在门口**着上身的大汉,其余的人就是他们搬的救兵。
帝天眉毛一挑,嘴角一扬,样貌里几分的淡然蔑视,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如果说这白虎舵里有人能入得了帝天的法眼,除了那些有可能不知名被雇来的杀手联盟里的高手,再就是只有虎贲一个人,其余的全都如蝼蚁一般。
那些人见到帝天后二话不说,气势汹汹的就朝帝天冲来,这倒也符合白虎门这些人平常得行事方式,平常在这天穆城的恶棍里,白虎门的是向来最混蛋,平常的人见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躲都来不及,换做平常照理来说,帝天现在应该马上溜之大吉,可帝天显然没有,而是依然稳步向前,模样里出了蔑视就是鄙夷,并声色淡然的道了一句:不想死的就乖乖的给我让开。
可能是由于说的过于淡然了,对这些一时被自己曾经是何等‘牛x’冲昏了大脑的大汉们根本没有把帝天的话放在眼里,反而一起叫嚷着骂道:“让你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言罢几人更是箭步而飞,倏的一下就蹿到了帝天的身前。
帝天嘴角无奈一笑,没有拔出长铁剑,而是从怀里摸出了恨生匕首,反握在手里看似随意的往空气里一划,顿时一道红光闪起,阳光下看上去几分妖媚,嗤嗤嗤三声轻响,仿似匕首割断了动脉发出的声响,血光喷溅,三人立时发出三声惨叫,高大的身躯轰隆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帝天继续向前,如此惊人的招式仍然没有遏制住迎面那些人向自己冲来,看来是要整出点大的动静来了,帝天匕首随意往腰间一插,长铁剑呼的一下拔了出来,毫不留手的直接一剑横的扫出,呼啸一声,仿似空气被割裂的声响,乌黑的剑芒过处空间出现了短暂的凹陷,一大片剑芒直接就迎上了冲上来的那些人。
嗤嗤嗤……轰!一连串的声音响起,空气中立时一阵浓稠的血腥味,同时冲在最前面的那些个大汉全都横的倒飞了出去,肢体残缺,有的少了脑袋,有的直接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有的甚至更惨,五脏六腑凌乱的飞在空中。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全都止住了脚步,不再有人敢往前冲,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迎面走来的这个三十左右一脸淡然的年轻人,绝对是一个杀星……
长铁剑斜的被帝天持在手里,斜指向一旁,剑尖不停的在滴着血,鲜红的血液慢慢滑过剑身,最后顺着剑尖滴下,这长铁剑有一点好处,就是每次沾过血后,只要略微倾斜,剑身上的血就会尽皆滴落,一点痕迹也不留。
“吼!”帝天略带嘲讽颇为玩味的低吼了一声,吓的那些个身高马大的大汉立即全都如丧家犬一般的奔逃了开来,边跑边嘶声的喊叫着:“杀人啦,救命啊!”显然可见这些人几乎被吓破了胆儿。
想来这些人平时狐假虎威,今天也能被下成这样,想着帝天嘴角兀自的鄙夷一笑,摇了摇头。
继续向里面走,一路再也没人上前阻拦,周围出奇的安静,只有假山流水的声音叮叮咚咚的,走到一处小石桥前,帝天突然停住了脚步,正对面的凉亭里一个靓丽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一身白衣随风轻轻而动,乌黑的秀发一直披肩搭在腰上,那人背对着自己,好像正在俯身调试琴弦,又好像是专门在等自己的,帝天驻足而望,不难猜想那一定是个非常漂亮女子的背影,突然一声幽幽的琴声响了起来,只是一声,一声足够幽长的琴声,配着周边假山流水的声音竟然直接就打动到了帝天的心里,就在帝天意犹未尽之际,又是两声琴声响起,这两声琴声节奏没有拖的那么长,而是更为轻灵的感觉,帝天的心弦顿时又被巧妙的一撩,整个人的心境顿时陷入一股空灵的状态,这时一种奇妙的状态,很沉浸于此,但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仿似正在流逝一般,就像站在了一片流沙之中,自己正在缓慢的下沉。
帝天马上察觉到了不对,这琴声可能是一种**大.法,**大.法自己过去也只是听说过,今天算是第一次见识,**大.法攻击的对象是人的灵魂,用一切奇葩的声音或者其他的异象让人陷入到一片空灵的状态,然后在这种状态下悄无声息的啃噬人的灵魂,轻者力量流失,重者很有可能被直接将灵魂啃噬殆尽而死,可谓是一种悄无声息的杀人手段。
帝天意识到了这是**大.法后,马上就挣扎着想要逃脱这种被束缚的状态,无奈仿似一道无形的枷锁死死的锁在了脑海中一般,自己越是挣扎,头疼的越厉害,仿似要炸裂了一般,与此同时,琴声又叮叮咚咚的开始响了起来,这一响就是一连串,帝天意识逐渐有些模糊,头疼的厉害,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单手摁着头顶就开始原地胡乱的摇晃,额头上豆粒大小的汗珠吧嗒吧嗒只落。
中了**大.法,如果不反抗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感觉不到,越是反抗越是疼的歇斯底里,这种疼痛是来自灵魂的,不像普通的疼痛,更难熬,所以一些中了**大.法的人当发现自己无法挣脱的时候,只得选择逆来顺受慢慢死亡。
帝天显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随着琴声响起的越激昂,帝天越是拼命的挣扎,啊!灵魂疼痛至极,帝天忍不住惨叫一声,左手提了起来摁在脑门上,拼命的甩脑袋,整个人形剧烈的摇晃不定。
琴声越来越激昂,节奏越来越铿锵有力,一道明晃晃的白色剑芒突然闪现在空中,直奔帝天而来,同时假山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影,那人风姿飘逸,相貌不俗,唇角带了几分轻蔑的笑看着石桥前的帝天,几分玩味的道:“师妹,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还是我一剑杀了他省事。”
帝天虽然陷在痛苦的挣扎中,但耳聪目明的能力丝毫没有丧失,所以周围的一切他都看的听的清楚,只见一道剑芒直逼而来,目标赫然是自己的喉咙,换做平常,这一剑的确不难躲闪,但此刻自己完全被那**大.法束缚了,想要躲过这一剑十分的困难,帝天急忙之下自然抬起了右手护在了喉咙上,右手刚才是持着长铁剑的,现在手一松,长铁剑马上掉到了地上,叮铛的发出一阵响声,这声音不大却是很清晰,混在那琴声之中马上就将整个旋律短暂的打乱了,也正是这一短暂的瞬间,帝天突然觉得压力顿减,灵魂舒服的力量瞬间松弛,帝天心念一闪,马上就找到了破解这琴声**大.法的方法了,此时那柄飞剑已经马上就要刺到喉咙上了,帝天没有硬挡,马上一个虚空步迈出闪出去了两丈多远的距离,飞剑铛的一声钉在了另一边的假山上,这剑的锋利和力量可见一斑。
帝天脚步重新落地后,那琴声**的压力瞬间又至,本来以为那飞剑的击起的声音还能打乱一下,不想却丝毫没有作用,帝天心念快转,莫非只有长铁剑发出的声响才有效?想到如此,帝天不作耽搁,右手一伸一扣呈爪状,顿时一阵吸力自手心爆发,将远处的长铁剑吸了过来,吸起的时候有意让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阵叮叮铛铛的声响。
这样一来,果然有效,琴声被这剑声打乱的七零八乱,马上就失去了威力,帝天一时间完全摆脱了束缚,别提有多舒畅了,旋即猛的一步虚空步迈出,配合手中的长铁剑抡出,唰的一下就来到了那个小亭里,乌黑的剑芒丝毫不带怜香惜玉之心就向那秀丽的背影斩去。
“师妹小心!”假山上的那名男子急忙大声道,嘴里骂了一句便开始召唤他的飞剑,这一切几乎发生在瞬间,令人十分的惊愕。
剑芒划过马上就要斩到那女子的后脑勺上,这女子方才已经感觉到杀气,此时也顾不得身子幽雅,当即一个驴打滚就滚到了一旁,靠在小亭的石栏上。
轰的一声响,一柄祝红色的古琴应声变声了漫天的碎屑,帝天剑势之风丝毫不减,原手一个反转直接又向那女子斩去,剑锋呼啸,剑芒冷森,杀伐之气十足。
要说这女子生的也是相当的漂亮,不过帝天此刻仿佛已经铁了心完全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全力的向这女子杀来。
女子望着紧跟过来的剑芒,完全看不清剑身,只见一片乌光向自己劈来,那阴森肆虐的杀伐之气,瞬间就将小亭的石栏压迫的咯吱咯吱响,咔嚓几声响动,石栏上出现了些细小的裂隙。女子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也顾不得躲闪惊叫,完全一副逆来顺受等死的模样。
铛的一声裂金般的闷响,一道白色的剑芒瞬间杀至,直接击在了长铁剑的剑尖上,轰的一声,乌黑的剑芒剑锋偏转,斩在了一根石柱上,那石柱顿时化成靡粉,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轰隆声,小亭彻底坍塌。
帝天直接从小亭的亭盖上穿了出来,长铁剑横空一扫,叮铛一声又将一柄白色的飞剑扫飞,而后一个转身问问的落到了另一处假山上。
那名女子和男子随后也飞上了假山,和帝天遥遥相对,女子冷艳态度傲慢,眼神打量着帝天却不敢露出丝毫的轻视,沉声问道:“你那是什么剑?”
帝天嘴角微微一笑,轻佻道:“杀人的剑。”
“不可能!你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剑!”那名男子分别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两柄二尺多长的飞剑上的裂隙厉声道。
“是与不是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帝天轻佻的笑着道,言罢虚空步凭空迈出,一个闪现就出现在了那男女的身前,剑光瞬间暴起,空气中一时间剑光无限,完全分不清虚实,此时只有男子手里有两柄剑可以格挡,只听铛的短暂一声闷响,继而一阵金属碎裂砸到了假山上细微的叮叮当当声,男子手中的两柄飞剑尽皆碎裂,只剩两个剑柄秃秃的握在手里。
“快逃!”女子情急之下拉起男子的手,一个纵身便跳到了假山前的空地上,而后几个闪身消失在了另一个假山后。
帝天剑势收敛,看着二人逃跑的背影嘴角苦涩一笑,自语道:“奇.异术还是很难应付啊,这修炼的道路真是无穷尽啊!”
远远的看了一眼白虎门分舵的中心位置,帝天脸色立即变的肃然,直接凭空迈步就向那个方向行去……
御空而行,是虚空境界的武者才具备的实力,帝天御空速度极快,几个闪身便落在了分舵中心大殿前的广场上,这一片的广场规模要说有大实在难以兄容,总之肯定不比皇宫大殿前的那个广场小多少。
大殿里传来阵阵举酒交杯的声响,帝天眉头一皱,心念道看来这个白老虎过的还算不错啊!
刚自语完,马上就有人从广场外的正门口冲了进来,直奔着大殿里冲去,边冲边大声的喊道:“虎爷,不好啦啊!那个人已经杀进来了!”这人着急忙慌的向大殿跑去,正好从帝天的身前经过,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帝天。
帝天无奈一笑,难道自己就这么容易被忽略么?边笑帝天便跟在了那人的身后,一起进了大殿。
白老虎正和几个人喝的尽兴,就听有人着急忙慌的来报,心情自然很不爽,等那人跑到了自己的眼前,二话不说抬起巴掌直接一巴掌就将那报信的人扇飞了出去,这不扇还好,一扇马上就看到了紧跟在那人身后的帝天,白老虎的脸色马上就由盛怒变成了苍白,不过嘴角却也同时扬起了一丝阴森的冷笑。
“你来送死了?”白老虎挑着嘴角讥讽道。
帝天面不改色,一脸肃然,淡然道:“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哈哈……”白老虎发出了一阵猖狂的笑,眼神在自己的周围扫视了一圈,而后双目圆睁瞪着帝天道:“凭你?你也不看看我身边的都是些什么角色的狠人物,你今天是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大殿了!”
帝天嘴角一笑,略微惆怅的摇了下头,而后叹息道:“亏白虎门是东大陆堂堂四大最古老的门派之一,将你这个人渣安排在了天穆城里为非作歹多行不义,我无名今天就要替天行一个道字,也趁机告诉你们白虎门一下,这天地下还没轮到你们这群虎痴为非作歹!我今天不但要从这里走出去,而且还要把你们这里统统都给拆了!”帝天声色严厉道,整个大殿里一时间短暂的宁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突然,咣的一声响,一个酒碗被人狠狠的摔碎到了地上,这突兀的一声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所有人都回过头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帝天眼角的余光一扫,就看到了虎贲,虎贲此刻一脸的怒色,脸上的肌肉边抽搐着边跳动,缓缓的走到了帝天的身前,每一步都像是有十万斤的力道一样,径直的将整个大殿震的一阵摇颤。
“你说要告诉我们白虎门?还要把你这里都拆了?”虎贲脸色不善的闷声道。
帝天鼻嗤一笑,冷冷道:“对!”
“好!你小子有种,今天你要是想要拆了这里并告诉我们白虎门什么鬼东西的,就必须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虎贲暴喝道,仿佛心中一股怒火滔天直接烧到了头顶。
帝天同样鼻嗤冷笑,道:“好!”言罢两人全都动了起来,帝天果断的从背上拔出长铁剑,乌黑的剑芒霎时间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杀伐之气,轰隆隆大殿正顶的天空中猛然间乌云密布,似乎就要天降大雨。
如此异象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明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两人中一人的势力攀升到了极致将来要惹来天罚,可众人一时间又不愿不相信这个事实,能惹来天罚的势力在东大陆上绝对可以排名前五了,而且一定是即将封神破空之人,眼前的帝天和虎贲都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能三十多岁就有这样的势力,古往今来屈指可数。
虎贲双拳展开,丹田里运足了一股气,暴喝一声,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两只拳头猛然间萦绕起了一阵一尺多长的白金色的拳茫,直接向那乌黑的剑芒砸去。
两人一击就用尽了全力,意在一招决胜负,大殿里的所有人此刻都瞪亮了眼睛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这一战肯定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但绝对会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白金色的拳茫瞬间就迎上了乌黑的剑芒,白虎门的功法以刚强威猛为长,这一点在虎贲的身上一览无余,虎贲先天就力大,加上后天的刻苦修炼,势力毅然步入虚空三重天的境界,尽管如此他还不是帝天的对手,毕竟帝天是虚空九重天的境界,每一重天之间的差距都是巨大的,更何况一下子就差了这么多重天。
轰的一声巨大无比的声响,两股强横的力量直接的碰撞到了一起,激起一阵无比巨大的能量气流四散开来,大殿里的桌椅板凳以及木柱、石柱,轻则出现了裂隙,严重的比如说桌椅板凳直接被强横的力量气流挫成了粉末。
帝天经过武体的淬炼后,武体的等阶基本和本身的势力等阶持平,此刻的武体不是一般的强横,自然也就能承受住虎贲那强横的力量冲击,只感觉两只手的虎口有些麻,身形也只是退后两步便止了下来,而另一方的虎贲,两只拳头已经变的血淋淋,阴森的白骨凸露出来,整个人愤恨的一声惨叫凌空倒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大殿边缘的那个巨大无比的石柱上才停了下来,石柱轰隆的颤抖了几下,整个大殿也是随之晃了晃。
虎贲艰难的从地上趴了起来,嘴角向外烫着火红的鲜血,单手擦了一把嘴角,看着帝天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可能,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你就变的如此的强悍!”
帝天鼻嗤一笑,漠然道:“没什么不可能的。”言罢当着虎贲的面儿直接长铁剑一抡,轰的一声砍断了一个能有一人环抱粗下的大石柱,整个大殿轰隆一声,屋顶立马向下塌了一节,顿时一片砖瓦杂物就从顶上砸落了下来。
虎贲嘴角苦涩一笑,道:“看来我是阻止不了你了。”
帝天冷冷一笑不再回答,扭过头看向一旁的白老虎和他身旁的一群人,长铁剑斜的向前一指,这些人立马面露惧色,谨慎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商讨着意见。
帝天突然杀心一起,长铁剑一抡,虚空步一迈。直接蹿入到了人群,人群里还真有几把好手,趁帝天刚落稳脚之际,几把宝兵就挥了过来,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面面俱到,一时间围剿的帝天一点退路也没有。
帝天身体里的力量一运,顿时唤醒了玄武甲,叮铛几声响,无论是刺在帝天身上还是砍在帝天身上的宝兵,尽皆被弹开,帝天长铁剑再一抡,直接取一旁白老虎的脑袋。
这白老虎也不是一个肯你来顺受的人,当即一个驴打滚滚向前去,而后一个翻身反的向帝天砸出了两拳,这两拳凝聚了白老虎所有的力量,意在放手一搏。
帝天态度肃然,长铁剑直上直下的一劈,看起来完全没有规律,只听剑风呼啸,乌黑的剑芒瞬间劈下……咔嚓一声头骨被劈开的脆响,紧接着一连串骨头碎裂的声响,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却让人十分的揪心、凛然。
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到了这里,白老虎的双拳根本挡不住帝天的长铁剑,长铁剑直上直下,与白老虎的拳芒交击的瞬间只稍微的顿了下,而后径直的劈开了白老虎的天灵盖,而且一劈到底,直接从白老虎的胯下劈了出来。
铛的一声闷响,长铁剑生猛的砸在了白老虎脚下的大理石地面上,顿时沙石迸溅,白老虎的身形仿似风中浮萍一般,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噗嗤一声,一道血柱从胸前喷了出来,紧接着又一声噗嗤,小腹上又喷出了一道血柱,整个人应声列为了两半倒在了地上,血水迅速蔓延,空气中一瞬间弥漫开了浓稠的血腥味。
所有人都惊呆了,远处的虎贲一脸木然的看向帝天,眼神里是一股说不出的敬畏与恐惧。
帝天长铁剑一抬扛到了肩上,目光从眼前的这些人的脸上一扫而过,语气淡然问道:“还有谁要来送死么?”
白老虎什么实力?虎贲又是什么实力?这些人心里自然清楚,不一定这群人里没有比这两个人更强的好手在,但都不愿意送死,他们这些修炼界里的刽子手,只是为了赚钱,可不愿丢了性命,丢了性命即便有再多的钱也花不掉。
所有人都向后退去,脚步很坚定,可以看的出没人愿意上来送死,直到这些人快要退出大殿外,却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退出来,帝天抬起头向那人看去,是一个年纪约二十五六的男子,穿一身藏蓝色的武袍,浓眉大眼态度从容,不像是要拼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