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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铮在外面又听了半晌,里面那对“狗男女”折腾完后,竟然相拥而眠,再也没有声音。宋铮悄悄退出了小院,从原路回到家。令他意外的是,肖达和迟志明两位,正在等着他。两人见宋铮这么晚还没回来,有些心焦。又见宋铮一副夜行打扮,自然非常惊奇。
宋铮没有向肖、迟二人解释什么,只是写了一封长信,让迟志明连夜送给陆守备。两人见宋铮不愿意说,也不好问。肖达继续守院子,迟志明则怀揣长信,给陆恒山送去。当夜,迟志明便回来了,告诉宋铮陆守备已经按照宋铮信上所述,开始进行准备。
两人出屋门后,茗儿进来,宋铮将今晚听说的事说了一遍。当然,陆嫱对他有好感一事略过不提。茗儿听后勃然大怒,当即要提刀到小院宰了姚长青,被宋铮劝住。
按宋铮的分析,姚长青口中的“四叔”,可能就是密州暗鹰中的老七,当初就是他控制着铁龙帮。这位老七就是出身赵家,而且排行老四。而组织新帮派、收拢原铁龙帮帮众及那些孩子者,也极有可能就是这位老七。现在,姚长青的部分阴谋已经知晓,利用苏珞证明自己“贪财”,只是不知道老七如何污赖自己“好色”。
从姚长青与贺恩泽的谈话中,宋铮知道有一本真正的账本,记载了从同学会中贪污的银两。具体有多少,还要看贝乐业从贺恩涛那里挖出了多少消息。姚长青从文院二组就开始担任同学会会长,至今有四年的时间。文院一共五百余学生,每人一年交会费一两,四年就是两千两银子,据宋铮估计,最少有七八百两被姚长青装进自己腰包。而记载这些的帐本,很有可能就藏在那所小院里。
还有一件事就是,姚长青的亲生父亲赵桓,已经拟好了这次春游赛诗会的题目,让姚长青提前做好了准备。到了春游赛诗会时,文院这边的一正一副两位总教习,加上从普通教习中推举出的一位,组成“出题三人组”,三人将现场出三道题目,再由到场的文人任选一题,限时作答。再由出题三人组进行一番点评,推出前三名的诗作。姚长青届时就选赵桓所出的题目。反正赵桓与姚长青的关系知道的人极少,也不怕别人怀疑什么。既然早有准备,自然是“精品”,肯定有过人之处,荣获最佳诗作就是把里攥了。
宋铮想到这里,不禁心里有些痒痒,嘿嘿,如果能将姚长青的诗与帐本一起偷出来,到时候就有乐子可以瞧了。此时,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第二天三月十九一早,宋铮来到武院锻炼,遇上了等他的石存宝。石存宝告诉宋铮,燕堂昨天找到他,让他转告宋铮,原铁龙帮西堂口的堂主梁麻子,打着为老帮主张铁龙复仇的旗号,拉拢了不少人,新组织的帮派名为“怒龙帮”,而站在背后出主意的,正是那位“七爷”。还说怒龙帮找了一群孩子,经常在文武街上溜达,只要宋铮一出文武两院的地盘,就会落入他们的监视中。
宋铮听完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心中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届时这位老七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石存宝说完后,又告诉了宋铮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当初赶车送诸人来上学的乔伯,二十天前已经暴病而亡。宋铮吃了一惊,他心里知道,乔伯肯定是死于暗鹰之手,被逼问出了真正的消息,还有可能是木玉亲自下的手。只是不知道木玉用什么方法,将真正的消息瞒住。这才使整个密州暗鹰对自己仅仅是怀疑,而不至于杀上门来。
从保密的角度来说,木玉的做法没有错。可让一个无辜的老人死于非命,宋铮极为过意不去。宋铮本想给乔伯家属送点银子,却得知乔伯打了一辈子光棍,也没有儿女。宋铮只好冀希望有机会回石山镇时,能到乔伯坟上去凭吊一番,减轻一点罪责。
宋铮锻炼完后,又找到了陆弘。陆弘现在对宋铮可是彻底服气了,不说那一身惊人的武艺,就是他给陆恒山出的主意,和智破铁龙帮的“丰功伟绩”,就让陆弘难以望其项背。虽然陆弘最初对宋铮很不服气,尤其对他调戏自己的妹妹不满,可现在他觉得,如果妹妹能与宋铮在一起,倒也不错。所以,听闻宋铮要他帮忙,陆弘自然连口答应。宋铮让他带着他那一群狐朋狗友,明天去文院的赛诗会找乐子。然后听宋铮的安排,陆弘正闲得蛋疼,笑嘻嘻地答应下来。
宋铮回文院后,安心去上课。刚进教室,就看到苏珞和四个人正在一起互相商量着什么,见宋铮进来,苏珞明显愣了一下,又连忙上前问好。毕竟这些十四五岁的孩子,城府还不够深,这一番表演倒让宋铮感觉出了明显的破绽。宋铮自然装作不知,不咸不淡地回应了几句,然后就坐下听课。
到了晚上,宋铮便开始忙活开了。宋公子不辞辛苦,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一共弄了十多张纸,然后让茗儿准备了一些浆糊。茗儿对宋铮画的东西有些脸红,不过当此之际,她也不会计较什么,只是说宋铮坏到骨子里去了。对宋公子来说,这是一种褒扬,还暗自得意了一番。
到了半夜,和守夜的肖达打了一声招呼,宋铮和茗儿便翻出了墙。
这几天,茗儿也学会了机括的用法,知道这个东西妙用无穷,所以不时地揣摩演练,用得颇为熟络。宋铮与茗儿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方回到宋宅,安心地睡下。宋铮还做了一个春梦,满面贱笑着睡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贝乐业便来到宋宅,在宋铮的屋外擂门,说出大事了。宋铮不慌不忙起床,梳洗了一下,这才让贝乐业进屋。
见到宋铮,贝乐业道:“铮哥,出大事了,文院里出现了好多张图画,都是说姚长青的。”宋铮装作不知,道:“什么图画?”
贝乐笑笑道:“太精彩了!那张纸上画了两幅图。第一幅图是个春宫,不过是两个光着身子的男的。一个男的撅着屁股,还回头向后看。另外一个男的趴在他的后面,正用力干呢!这两个男的身上虽然没写名字,但许多同窗都说,撅屁股的像同学会副会长贺恩泽,在后面干的像是姚长青。你还别说,那模样画得还真像。”
宋铮微微一笑道:“哦?那第二幅图呢?”
贝乐业笑得满脸花开:“第二幅图更精彩。是一个人物关系图,上面就三个名字,除了姚长青和贺恩泽外,还有咱文院总教习赵桓的名字。这三个名字之间都用带箭头的线连起来了,每条线上还写了一句话。姚长青和贺恩泽之间的线上,写的是‘同学乎?夫妻乎?’,姚长青和赵桓之间的线上,写的是‘师生乎?父子乎?’而贺恩泽与赵桓之间的线上写的是‘表舅乎?姑丈乎?’”
宋铮道:“这些画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贝乐业睁大眼睛道:“这还不明白吗?第一幅画说的是姚长青和贺恩泽玩屁股。第二幅说的是姚长青是赵桓的私生子,赵桓是贺恩泽的姑丈,而姚长青和贺恩泽是那个嘛!”
宋铮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贝乐业好奇地问道:“铮哥,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铮嘿嘿一笑:“你说呢?”
贝乐业看着宋铮的样子,呆了一会儿,指着宋铮道:“铮哥,原来是你……”(求收藏,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