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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赤炼湖上空原本那漫漫乌云、狂风骤雨皆是随着赤炼蛟龙被封印而尽数化开,一片秀青之色逐渐显露。
“金元宝!”见金富贵安然上岸,朱澜便踩着快步边喊边跑去。
只见她毫无顾忌的一把环抱住后者,眸子里扑闪地闪着泪花,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呼——”金富贵一脸倦容,呼了口长气,道,“应该是没事儿~放心!”
“呜呜~~”朱澜突然哭哭啼啼。
“怎么啦?”金富贵口中关切,但神色之中透露出了几缕惊恐。
“大元宝,你是笨蛋吗?”这九龙戒也真是没想通,‘金富贵如此精明能算的人,怎会看不出这朱澜的心意?’
金富贵却还是一脸无知的摸样,眉头一皱,言语凶厉:“喂,骂我作甚?”
“你……和你那老顽固的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迂腐……迂腐不化!”这一问倒是激起了九龙戒的火气。
“你这……”
“嗡嗡~”
忽然间那被封入火蛟的老剑突然作响,打断了这二者的争吵。
“这剑……”三者的目光都映射在了剑上。
“此剑封入了那‘赤炼火蛟’,已然算是注过了灵,从此它也不应该叫‘蜀汉老剑’了,该是这蛟龙之名——炎罗!”九龙戒解释道。
“炎罗……”朱澜、金富贵二人的目光紧盯着那炎罗剑不移,好似被其剑身上那滚滚炎气所吸引。
‘此剑竟是封入了那条火蛟炎罗……’想罢,金富贵伸手一摸……
忽然,剑上“轰!”地一道炎流喷出,险些灼伤了前者。
“哈——”那九龙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半垂着眼睛喃喃言道:“笨……蛋,你只是封印了他,还没真正……降服他呢……”
“降服?”
“嗯……好了,事情告一段落,本大爷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九龙戒言道。
“什么意思?”金富贵一愣,问道。
“先前……封印这炎罗,已经耗尽……耗尽大爷我数十年的元力积蓄……得好好睡……”
话音刚落,那九龙便合上了眸子,“呼呼”地昏睡而去。
就在金富贵、朱澜二人脑中一脸茫然之时……
“畜生!”
忽然间,伴着怒骂之声,一道身影提步而来,“啪”地一记耳光打在那金富贵的侧脸。
“啊!”
金富贵捂住脸颊,好似那被训斥的孩童般无辜地叫道:“爹……”
那金化尘横眉一提,瞪大着眼珠喝道:“畜生,你还有脸叫我爹?你非但没给你娘亲报仇,还救下了这条祸害人间的妖孽!”
“爹,事情不是这样的……”
“莫再狡辩,我金化尘没你这么不肖的儿子!”一挥衣袖,金化尘口中怒斥!
“爹!!”金富贵啪地跪倒,双掌死死捏住父亲的衣袍,“孩儿……孩儿绝没忤逆你的意思啊!”
“哼!”口中一哼,金化尘拔开双腿转身便走。
‘爹平日里一向皆是彬彬有礼,对我也是疼爱有加,为何遇到这事儿态度如此强硬?难道我母亲真是被龙害死的?但九龙戒之言也不像是空穴来风啊……’
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金富贵眉头紧皱,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母亲逝去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澜儿——”
只见远处穿云子经过短暂调息,伤势稍有缓解,挪着步子慢慢踱步而来。
“师傅!”
“穿云子前辈!”金富贵拱手作揖。
望着眼前这两名年轻人,穿云子一笑,言道:“此番之斗,真是全靠金公子相助,否则我等师兄弟三人恐怕也得丧命在此。”
“前辈过奖!”
那随后跟上的蓟紫却是一笑,插了一句道:“呵呵~这没什么过奖的,孩子,你身怀如此大能,若是早些出手,这数千大明将士也不会只剩下数十人……”
“也罢也罢,这妖孽被封于此剑也是天数……”穿云子一叹,转而拱手言道:“既然这‘赤炼火蛟’之患已除,老夫与恭亲王的约定也是完成,师兄弟三人也是该回昆仑山的时候了……”
闻之,朱澜柳眉微皱,拽着师傅的袖管,撒娇般道:“师傅,您不配澜儿修行啦?!”
“呵呵,过些时日吧,现在你这小妮子可是没心思修行的……”言罢,穿云子猫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金富贵,肚中想到:
‘这金公子倒着实是一位正人君子、胆大心细之人,也绝然配得上澜儿那尊贵的身份,哎,可惜这孩子乃是‘死骨’,没法修道习仙、可惜啊……’
“孩子,我见你骨骼精奇,颇具仙风道骨,不如你拜我为师,随我上那玄天宗如何?”柳青眼色一邪,瞟了一眼九龙戒后道。
众人闻之皆是一惊。
‘师兄难道看不出此子是个‘死骨’吗?是完全不能修仙的啊!’穿云子眉头一皱,心头一疑,口中却无言语。
那蓟紫刚想说出肚中之话,却是被柳青一把拦下,抢言道:“孩子,你好好想想,我们玄天宗可是这天下修仙正宗,多少人求之不得,就如你这般天赋异禀,在加上本仙细心指导,他日必然……”
望着那一脸诡异神色的柳青,他心中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与这仙者素昧平生,他此番如此盛情收我为徒自然是有问题……’
“呵呵!”金富贵一笑,摆摆手道:“不必了,在下只想过平凡人的生活,多谢上仙厚爱。”
“哼,不识好歹!”见自己的邀请被拒绝,便哼了一声,转身先走开,心中愤愤想道:‘这般神物怎可被这臭小子给浪费了?他日我定要夺它而来!’
言罢,穿云子师兄弟三者与金、朱两人一番寒暄后,便祭出仙剑,踏剑踩云而去。
而谁也未曾瞧见,那柳青的眸子却一直未曾离开金富贵手中那九龙戒。
……
此时此刻,相距千里之外的冀州樊城内,却是出了一件大事!
数十位穿着官衙衣服的差役“嗙”地踹开了金府大门,进了屋子便是不由分说地开始翻箱倒柜。
“你……你们是谁派来的,怎敢擅闯金府?!”家丁小五推搡着那般衙役,喝道。
“是我。”只见从金府正门,那身着暗紫色虎服的恭亲王手负身后,缓步而入,淡淡言道。
“给我搜!”那冀州太守梁大人跟在其后,指东指西,随即大吼一声。
而后那史进也随之进入金府,一把抓住那小五的衣领,面目可憎地怒骂:“娘的,就是你个狗崽子骗老子吃屎的!瞧我不宰了你!”
“福……福伯!快来呀,出事儿了!”
小六子瞧见情况不妙,家中主子也都不在,便连忙吼道,唤那金府的老管家出来。
“小六子……我在这儿……”
只见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畏畏缩缩地从恭亲王背后迈出,缓而言道。
“福伯,你……”
福满江长长地“哎——”了一声,淡淡地道:“金家气数已尽,不想被株连九族的,便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