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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客厅,四周放着盆栽的芦荟,生机盎然,边缘长满了尖锐的利刺,像假寐的狮虎,随时有亮出獠牙的冲动。
邵劲尧和廖其琛,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关蓉诉说的惊天秘密,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发愣。
两个人的复杂的关系,同母异父的这层事实,就已经够传奇的了,又是t市首屈一指的富豪,既富且贵的佼佼者,现在又加入和七叔的关系,任何人都会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事实就是事实,不会给你接受和考虑的选择。
邵劲尧翻看着盒子里的相片,一时间喉咙发紧,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七叔是他的亲外公,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直以来七叔都在不停接近他和廖其琛,试图从他们两人中选一个继承人了。
廖其琛倒是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超出他人,他扫过哪些照片,随意的站起身,声音波澜不惊,“这种事,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
缭绕的烟雾缓缓包裹着他的冷脸,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中略带沙哑,“不管七叔到底是谁,其他的事实也改变不了,而且,他只是你的外公,与我无关!”
他连关蓉都没有承认,又怎会承认七叔呢?
廖其琛大步凛然,从邵宅离开,开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电话吩咐段然,“暂时别和七叔那边联系了!”
段然还一愣,“廖总,您之前不是还一直想……”
话没说完,被廖其琛打断,“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除非七叔那边亲自联系我们,不然,绝对不可以再联系他!”
既然有了这层亲戚关系,那么,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
七叔能力强大到超乎人想象的地步,实力也过于庞大,但再怎样,也改变不了血缘的牵绊,也就是说,七叔的目标只有他和邵劲尧,既然如此,那就放长线钓大鱼,静观其变好了。
话锋一转,廖其琛又问,“她那边怎么样了?”
段然说,“派去的人说宣小姐正准备找房子,看了很多房屋中介,还没选到合适的。”
“她需要什么样的?”廖其琛眉心皱了起来,事到如今,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段然说了大概的要求,他马上吩咐,“按照她的大概要求,你去安排一下,选个廖氏的房产给她,租金要最低的,再找点借口之类的。”
“好的,我已经在安排了。”
挂了电话,廖其琛猛踩油门,车速提到了最高,在高速公路上疯狂奔驰,脑海中,不断的勾画出宣萱的影子,一双如水般澄澈的眼眸,璀璨的闪着熠熠的光,白皙的脸庞,秀气的让人心颤,上扬的唇角,微笑时的样子美极了!
可是往后的日子,恐怕很难再见到她这般的笑容了,挚爱了十年的女子,难道说,终究还是要放手了吗?
命运弄人,最爱的女人,和最不能在一起的却偏偏是同一人。
在廖其琛的巧妙安排下,宣萱翌日就选到了房子。
有人很凑巧的在房屋中介门口拦下她,说有房子出租,等她看到时,顿时就全明白了。
或许是疑心作怪,也或许是毫无根源的怀疑,但是,那公寓实在太好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以低于市场价那么多租给她。
所以,宣萱的选择是放弃。
任凭对方怎么苦口婆心,她还是婉言谢绝了。
她要摆脱邵劲尧和廖其琛的干扰,彻底让他们淡出自己的生活,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孤注一掷的选择仇恨,去精心计划着复仇。
再看其他的房屋中介,结果还是一样的。
都会偏偏那么凑巧,有租金便宜,还精装极好的房子给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已经不会再信了,都是一一回绝,最后,她直接去了郊区。
在这边租下了一个简易的小公寓,破旧,老土,就连家电都是那种残破不堪的。
房屋也老旧的不行,入住的第一天,刚烧壶水就弄得电闸断了,一片漆黑中,她只用着手机微弱的光亮摸索着回了房间。
躺在刚刚铺好的床上,她毫无睡意的看着窗外,无力的轻微叹息,不知过了多久,蜷在被窝里的她,才轻微的泛出些许的抽泣声。
一个人生了几天,这天宣萱从外面回来,楼道里,就见到了搬家后拜访的第一位客人。
竟出乎她的预料,是肖恒。
一身的西装革履,淡漠的视线凝聚着复杂的光泽,一脸清淡的逡巡着她,在大致上扫过一圈后,笑了,开口说,“瘦了!”
接着从裤兜里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不过女人瘦了好看,但太瘦就不好看了!”
没理会他的说辞,宣萱只是反问,“肖总怎么会来这里?”
“当然是看你的了,不请我进去坐坐?”他拿着火机点烟,朝着公寓大门扫了一眼。
她犹豫了下,还是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和肖恒一前一后进了房间,他没有换鞋,宣萱也没有为客人多准备的拖鞋,就这样,两个人在客厅中,有些尴尬。
宣萱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问,“有事吗?”
那样冷淡的神情,从里到外都透着不欢迎三个字。
肖恒又岂会看不懂,他只是一边抽着烟,任凭烟气四溢,一边看着她,笑了笑,“听说你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是吧?”
“如果是这个的话,我想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宣萱态度更冷,出口的话语也带着阴寒的锐气。
肖恒感到了她的不悦,解释说,“首先,我要和你声明一点,就是你和邵劲尧廖其琛之间的那些过去,我并不知道。”
十年前车祸的真相,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肖恒也是调查了很多,然后怀疑着,但没多久,整个真相就被揭开了,随着宣黎的知晓,他也马上得到了消息。
“我当初并不是知道一切,而故意瞒着你的,我也是刚刚知道。”肖恒说。
“哪又能怎样?”宣萱反问。
这样冰冷的态度,倒弄得肖恒有几分不适应。
他紧了紧眉头,只好说,“所以你别对我有敌意啊,我只是想帮你,毕竟,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