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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ooooo心不在焉的上完同样一节课,桃桃依旧跟我商量吃饭的事,我点点头。同样的走到被围堵的食堂门口,桃桃挤了进去,再欢喜的回头叫我。
我重新和陆凡四目相对,此时心里。比第一次撞见他复杂更多。
饭馆小包间里坐着滚滚和桃桃,我手里捏着滚滚的名片,站在饭馆侧面无人的拐角口,欲言又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究竟该怎么办,桃桃她没有死还好好活着,对吧?"
我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好在陆凡听懂了。耐心的回答我:"她没死你放心,但折了阳寿。"
听着这样不算好消息的消息,我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所以。现在是时间重置,我们又回到了老时间上。只要我现在阻止桃桃不让她去戏院,是不是就没事了?"
"嗯,是时间重置了。"陆凡低哑的嗓音给了我不少宽慰,可就在我快要松口气时,他却说:"但李桃还是要去戏院,你只能在最后一步拦住她,否则时间将再次重置,李桃的阳寿又会缩短。"
心像被闷锤了一记,之前的一切都被陆凡说准了之后,我不再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可叫我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我还要再面临一次桃桃身亡前的场景这种事!
"你别担心,照我说的做,我们提前到地点准备,你进到李桃死境之后依然不能打破任何一环,在她伤害心脏时才能真正阻止她,我和滚滚会在一边守着,有紧急情况我们会处理,但李桃这一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
"可是她不停的在伤害自己,"那血腥画面还历历在目,一想到仍然让我心有余悸:"她先割了手,然后是眼珠,最后嘴巴也......"
这一项如使命般的任务,却是要我亲眼目的我最亲密的好友自残中完成,我像被抽了精气一样虚脱的回他:"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别怕,都是幻影,只要在关键时候救下她,她会没事,如果你提前打断,时间会再次重置。"
"那如果我错过时间了呢?"
"她会死。"
陆凡直白的回答让我麻木的心又狠跳了一下,现如今没有办法的办法,是我再重回那场噩梦一样的境遇里,再救桃桃一次。
重回小包间里,桃桃眉飞色舞的冲我招手:"还真是秀色可餐哈,看帅哥连饭都不吃了,赶紧的,都凉了。"
我缓吞吞的走过去,坐下没多久,桃桃擦着嘴巴忙说自己还有事要先走,她站起来,我下意识的喊住她:"桃桃。"
"怎么了?"
"下次,下次你要去参观的国画展,叫上我吧。"
她表情难以相信的看着我:"真的?"
"嗯。"我答应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桃桃走后,我和滚滚陆凡三人也离开,二十分钟后到了戏院门口,还没开场,我们打算先进去看看,可从内厅走到厕所这段走廊开始就跟我看到过的截然不同。
说不上奢华却很干净普通,尽头的厕所门也是软包过的,进去里面,倒也还算正常,哪有半分上一次进来时的破旧样子。
"那空间是从走廊开始扭曲的啊,你说的这场景,肯定是这破戏院翻修前的样子。你要是进了这走廊,那就跟你和李桃妹子有关系了,别人进不来的。"滚滚来回走动打量,肥胖的手掌在脑袋上抹了一圈,嬉笑道。
我瞟了滚滚一眼,难以相信他能这么用轻松的语调说出这番话来,他真的,只是个开干洗店的小老板?
"嗯,要开场了,我们先出去,你注意别被李桃发现,看她进去后再行动,手机给我。"
陆凡朝我伸出手来,我把手机给他,还没说密码,他却已经飞速开了锁,在电话簿里输入一串号码:"成功了之后,联系我。"
我捏着手机,心想着要是不成功,这号码也就不存在了吧,到时候又会在食堂再见到他,况且再让桃桃折阳寿的事,我做不出来,这一次,只能成功。
开场时滚滚和陆凡都出去了,我在角落里缩着身子尽量不引起注意,人群三三两两的进来,随后嬉笑声里,夹了熟悉的声音,来了。
表演很快开场,议论声也缓缓降了下来,我的视线刚好能扫到桃桃的身影,见她中途站起,我悬着的心一紧,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朝厕所的方向走。
我随即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厅门口,深吸一口,迈了进去。
再次。
熟悉的场景又尽收眼底,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微微发憷,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我快步从走廊上通过,又重新进到厕所里,失灵的水龙头,还在流下水滴。
接下来淌的血会是假的,接下来伤害自己的桃桃也是假的,我拼命在心里说服自己,一定不要害怕,要坚持到最后那刻。
可像是倒带的cd又重新回到原点,我脚下踩着鲜红的血河,前方桃桃狰狞的脸正发出凄厉的笑声时,我的畏惧比第一次还要汹涌,像沾了毒液的枝蔓,在我胸口肆意生长,我惶恐的看着桃桃,她脸上讽刺的笑容清晰可见。
我在和内心的恐惧做拉锯战,我紧紧拽着拳头,浅浅的指甲扎进肉里,只能靠此保持头脑的清醒。
就在我以为桃桃还会一如之前样伤害自己时,她手中沾了血的匕首,却直直的朝我刺来。
这一下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那一下突然横划而来的匕首发出撕裂的声响,我木然的低下视线。
在我锁骨下方两厘米的位置,一根绵长的刀口从左蔓延至右,翻裂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得见骨,我懵得用手指摸了摸,传来清晰的痛感。
这是,怎么回事?
桃桃又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极快的,她又挥一次手,顺着我的脸割下。
破口的嘴唇一下痛得我撕心裂肺,我痛得直不起腰来,此刻我连做出正确判断的能力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她能伤害自己,更能伤害我?
我的反应或许正中她下怀,她刀尖又一次一次的朝我刺来,我数不清身上被划了多少道伤口,半跪在地上意识模糊的盯着她绣花鞋的尖部,残存的意念正不断的提醒我自己,忍一忍,我要救桃桃,我不能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快要到时间了......
快要到时间了......私叼叨划。
身上无数的伤口传来的痛处感把时间拉得很长,我算不清究竟过了多久,等到我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闹铃的响声时,我死死咬着牙,勉强直起腰,对着面前正要把刀尖刺向胸口的桃桃,再一次,扑了过去。
怕她刀口误伤自己,我手掌死死的握住刀刃,再拼了全力拉开她的手,用痛得刺啦啦的脸去紧贴她的心脏。
我抱着她顺势滚倒在地,分不清是血还是眼泪的液体从我眼角流过脸颊滑落。
我成功了。
"小忆?!你怎么跑这来了,又是在厕所里,哎哟我去,你是有厕所昏迷依赖症吗?现在怎么样了,头晕不晕,想不想吐?"
困难的睁开眼皮,耳边先钻进桃桃紧张的声音,此刻她如曾经无数次相见一样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她在紧张我的安全,是曾经哪一天都没出现过的崭新的场面,让我有了嚎啕大哭的冲动。
人之所以为人,或许时常会在平凡日子里忘记很多难能可贵的东西,而我庆幸的是,在我经历过一次难忘的失去后,还能有机会咬着牙,再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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