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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进宫了,高潮迭起,之前的疑惑会一一解开,昭言的身世你们也都会知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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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五姑娘身边还缺个二等的丫鬟。”荣妈妈出声提醒。
这个林昭言自然知道,只是林若言此人太挑剔,她直觉不想帮她选什么贴身丫鬟,免得又要被她挖苦诟病。
再者,林若言脾气不好,剩下的几个丫鬟都是懦弱怕事的性子,怕对不了林若言的胃口也受不了她雷厉风行的处事态度。
“便是这位立了功的石榴如何?”在林昭言苦恼之际,荣妈妈将石榴推到了她跟前。
她倒不是想帮石榴什么的,纯粹是觉得石榴这胆大不怕事的性子像极了五姑娘,肯定也会对她的胃口。
老太太有愧于五姑娘,总想要挑最好的给她,想让她开心。
林昭言想要拒绝,石榴便道:“四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五姑娘,让五姑娘尽快好起来的。”
还是算了吧,她宁愿林若言拖到下个月才好。
可是瞥见石榴深邃的眸子,那其中满含这期冀和恳求,还有股不言而喻的哀伤。
林昭言竟生出一股恻隐之心。
但她不让自己同情心泛滥,于是敛下思绪,脑中千回百转。
倘若这位石榴真是侯夫人陆氏或宛姨娘派来的卧底,又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算她现在拒绝了她,恐怕以后也会从别的地方下手,到时候更加防不胜防。
倒不如现在答应下来,再找人暗中观察她,反倒掌握主动权。
这么想着,她便应道:“那就你吧!记住今后要善心服侍五姑娘,不得有任何怠慢之处。”
石榴笑靥如花,“奴婢省得,奴婢谢四姑娘恩典!”
她的笑容如三月春风,感染人心。
能有这样纯粹干净笑容的女子,倒不像是一个狡诈恶毒的小人。
林昭言想,不是最好,倘若是,她也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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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果真很合林若言的性子,只照顾了没几日,林若言便渐渐恢复了活力。
今日,听说林若言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大夫说再休养两三日就能彻底痊愈。
林昭言让小厨房做了林若言最爱吃的桃花酥去看她,一踏进青杏阁的院子里,就听到阵阵笑声从屋内传来。
“是五姑娘。”曼双道,“看来果真是好全了。”
“嗯。”林昭言点头,眉心却微微蹙起。
她以为林若言这一病至少要拖到月底,没想到真好这么快。
看来这石榴果真是个厉害角色。
她敛下思绪,迈步进了屋子。
刘氏、林妈妈并石榴等几个丫鬟都在,林若言坐在临窗的暖炕上,不知道听了什么笑话,眉梢眼底俱是喜悦,脸色的确比先前红润了许多。
听到丫鬟通报“四姑娘来了”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朝门口看去,笑容便凝结在了脸上。
刘氏也望过来,脸色有些复杂,分不清楚情绪,好在林妈妈迎上前,笑道:“四姑娘怎么来了?”
林若言病中这十来天,林昭言怕会刺激她,并没有来看过她。三房的下人也都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默契地闭口不谈。
她今日来看她,一则是为了确认她是否真的好全了,二则,当然是为了缓和关系。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刘文轩的死根本与她无关,林若言也过了闹性子的时间段,应该早已冷静下来想通了。
却没想到,她的态度还是这么冷淡。
她这幅样子,让林昭言宁愿她们先前从来没好过。
压下心中的苦涩,林昭言冲林妈妈展颜一笑,“我听说若言好全了,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她最爱的桃花酥带给她。”
曼双闻言,将红木填金漆食盒递了上前。
“四姑娘有心了。”林妈妈笑着接过食盒,侧首觑了眼刘氏的反应,方才道:“四姑娘进来坐一坐吧!”
林昭言颔首,迈步走到炕旁的海棠锦绣礅上坐了下来。
“刚刚一进屋就听到笑声,何事这么开心?”难得的,她先开口搭话。
她以前一向不喜欢做这种事儿,因为知道自己不受宠,就算开了话头恐怕也没人搭理她,而她最不会自讨没趣。
但今日不同,她必须要确认一件事儿。
林若言自她进屋就撇过脸,没看过她一眼,此刻闻言,也是一声不吭,只当没她这个人存在。
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完全没有先前的和乐融融。
还是刘氏接话,道:“不过就是石榴这丫头在说她以前遇到的趣事儿。”
“哦。”林昭言点了点头,心里却奇怪的很。
荣妈妈不是说石榴从小就被辗转发卖,这样一个人的童年,恐怕只会有悲惨,哪来的什么趣事儿?
她要真如表现出来的这般乐观开朗,就不会有那样的眼神。
林昭言在心中暗暗思虑。
自从那日她收了她后,就一直让曼华她们暗中观察她,可结果都是一样的,石榴并无任何异样,更准确点说,她并无任何要谋害算计林若言或是三房的心思。
相反的,她对侯府的一切表现出来的兴趣好像并不大,除了问过紫鹃五姑娘喜欢什么,就再没打听过任何事情。
这并不像是个正常丫鬟的表现,才十岁的小丫头,再精明事故,在一个新环境内,都不可能对一切都泰然自若。
就是曼华刚被调来沁芳阁的时候,也在暗地里不断打听“四姑娘为人到底如何”。
这石榴,要么就是对建安侯府很熟,要么就是并没有将建安侯府当做她的安身之地。
林昭言有种天生的直觉,这段时间的观察让她觉得石榴不可能会是侯夫人陆氏或宛姨娘派来的卧底,恐怕,她是自己别有目的。
至于这目的是什么,她不了解,但目前看来,对林若言对三房似乎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刘氏见林昭言垂眸沉思,暗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林昭言脾气虽好,却向来是不善言辞的人,两姐妹闹别扭,她或许可以不生气不计较,却难得会主动贴上去道歉讨好,这丫头,骨子里有一种比若言还倔的坚持。
“若儿刚刚恢复,身子还比较虚弱,既来看过了,便先回去吧!”刘氏轻轻开口。
虽然她近段时间对林昭言有所改观,但毕竟打心眼里疼爱的还是林若言,自然是什么都先紧着林若言,不会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林昭言当然明白这一点,也不会傻到伤心难过,于是点点头,旁敲侧击地进入了主题,“既然若言好了,那我便放心了,想必月末的时候也能入宫参选。”
刘氏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是啊,多亏了石榴这丫头开解安慰,否则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
林昭言蹙了下眉。
“入宫那天我要石榴陪着我去,有她在,我一定能当选。”林若言冷眼看了林昭言一眼,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石榴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眸。
林昭言微微错愕,这石榴也太厉害了些,这才几天就得了傲娇如林若言的如此信任?再瞥见一旁的紫鹃和青双,都委屈得很。
正在这时,刘氏的贴身丫鬟紫莺挑帘进了屋子,手里捏着一封类似信笺的东西。
刘氏眼睛顿时亮了,“打听出来了?”
紫莺几步走上前,将信笺递给刘氏,恭敬道:“回夫人的话,都打听到了。”
刘氏忙接过信笺,迫不及待地拆了开来。
林昭言见她们并没有避开她,索性也不提要走的事儿,安安静静地坐在原位。
刘氏迅速将信浏览了一遍,唇角止不住的笑意,“你祖母对你果然上心,连这些个小细节都帮你打听到了,倘若你将来有了出息,可不能忘了你祖母对你的这份恩德。”
“我明白。”林若言一边回答,一边好奇地接过了刘氏手上的信笺。
听到是与林老太太有关的,林昭言忍不住问道:“母亲,是什么?”
刘氏倒不跟她避讳这些,笑着道:“是你祖母替若言打听出来的太后娘娘的喜好和日常习惯,只要若言摸透了太后的脾性,不怕不当选。”
原来如此。
林昭言忍不住要笑,林老太太真不愧是宅斗高手,就是擅长利用人心。
太后娘娘的喜好和日常习惯这种消息,宫里有个静妃在,打听出来难道是什么难事么?其实一开始她就可以将这些透露出来。
可是她偏偏不,一直卖关子,弄得好像知道这个消息多难似的,等终于确定入宫的人是林若言了,好,上赶着要把这些消息透露给她,还要故意制造出一种“我谁都不告诉,我就告诉你,你瞧我多重视你,所以你必须得入选,必须得感激我”的错觉。
要不是她早知道林老太太存的心思,恐怕也要跟刘氏一样,以为林老太太有多着重林若言呢!
林若言也看完了信中内容,眉心纠结地皱起,“太后娘娘的喜好厌恶好生奇怪,不喜玫瑰却喜月季,还闻不得牡丹花香,这牡丹可是花中之王,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进宫,皇后娘娘的寝宫可全种了牡丹。”
“所以中宫皇后一向不得太后娘娘的喜欢,这不仅是因为她迟迟生不出嫡皇子,更是因为她不肯在太后身上花心思。瞧瞧你姑姑和端贵妃,平日里连牡丹花香的东西都不曾用过。这人,都喜欢别人拿他当回事儿,特别是上位者。所以你一定要谨记这些内容,让太后娘娘感受到你的诚心。”
林若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刘氏又指着信上的一点内容,道:“还有,你一向喜欢那些猫狗之物,太后娘娘身边也养了一只波斯猫,却不是好惹的,你可注意不要随意玩闹它,否则惹怒了它,抓伤事小,丢了侯府的脸就大了。”
石榴突然道:“姑娘千万记得不要佩戴香囊。那猫很得太后宠爱,且不喜气味浓郁的熏香,传言有一回太后寝宫的一名宫婢佩戴了新制的花包,那猫就直扑了过去,最后被抓伤了脸,毁了容不说还被太后以惊扰到心爱宠物为由罚到了辛者库做苦力。”
林若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只猫而已,有这么精贵?”
林昭言则蹙眉,“你怎么知道?”
石榴不慌不忙,“奴婢从小被辗转发卖,走过的地方、遇过的人、听说过的事情可要比二位姑娘多多了。”
林若言笑容得意,对同样吃惊的刘氏道:“我就说只要石榴跟着我,我入宫就不愁了。她说她从前在江宁织造府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从宫里放出来的姑姑。”
林昭言直觉不肯相信,但倘若不是这么个理由,还能是什么理由呢?总不会说,石榴是从宫里偷跑出来的宫婢,现在后悔了所以想利用林若言再次进宫吧?
“谁?!”疑惑间,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怒斥,打断了她的思绪。
刘氏皱眉,忙停了话音,示意林妈妈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林妈妈便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麓玉堂的三等小丫鬟白芷。
荣妈妈上前一步,忧心道:“好像是有谁在墙角偷听,因踩着了树枝被白芷发现了。”
“好大的胆子,都敢偷听到我这儿来了!”刘氏顿时怒了,想她好容易跟林老太太套近乎才得到了消息,哪能就这么容易让人偷听壁角听了去!
白芷赶忙上前,道:“夫人息怒,虽然奴婢没有当场抓住那人,但她匆忙逃走时从身上掉下来一枚荷包,就是这个。”
说完,将一枚绣有折枝腊梅的朱红色荷包递了过去。
紫莺接过荷包,两面观察了一番,下了结论,“云绫锦的料子,上面的图案是用针彩阁的上等丝线绣成,是盛京罕见的蜀绣绣法。”
荣妈妈沉吟道:“咱们府上会蜀绣的人可不多,而且看这荷包的质地,恐怕不是个普通丫鬟。”
刘氏冷笑一声,“荣妈妈,即刻去查,务必要查出是谁所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侯府绝不姑息轻饶!”
荣妈妈应声。
因为横插出来的这件事,刘氏的心情顿时变糟了,她没心思在留在这儿陪林若言,便先回去了。
刘氏一走,林若言就对着林昭言冷冷道:“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心意已定。你对文轩表哥食言,我也没有必要对你遵守承诺。”
林昭言无言以对。
没想到之前费了那么多口舌去劝去说,到头来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她心里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只要林若言入了宫,那晚那个葬身火海的梦就会变成现实。
皇宫,就堪比火场。
看来,林若言主观意识这关,是不可能再攻破了,必须得从客观上动手脚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