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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陈言肠胃炎才刚好,虽然他这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该行乐时绝不放弃,但实在身体虚,杨轩被他之前那些话气得受不了,做起来和头兽似的,顶得陈言呻/吟连连,嗓子很快就叫哑了。
杨轩先面对面狠狠做了一次,又翻过来从后面进去,陈言把脸埋在枕头里,简直要被他做得窒息了,整个人晕乎乎的,不像在人间。还是杨轩自己发现了不对劲停了下来,他把陈言翻过来,看到他满脸虚汗,心跳快得非常不正常,脸上潮红也绝不只是因为动/情而已。
杨轩吓了一跳,伸手不断抚摸陈言的面颊和额头,又轻轻抚摸他的胸口,看陈言回过了些神来,他就说道:“你怎么样,你难受不知道说吗?想死是不是?”
陈言躺在下面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抬手摸杨轩好看的脸,“哪里那么容易死。”
“神经病啊你!”杨轩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刚才吓得都萎了,他下床去倒了一杯水来给陈言,陈言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说:“真的没事。你担心什么啊!”
杨轩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想理他。
杨轩去浴室稍稍洗了洗,又拧了毛巾出来给陈言擦了擦,说:“睡吧。”
陈言也自觉自己很扫兴,杨轩上床后他就过去抱住他,说:“要不,我用嘴巴给你吸出来?”
杨轩推他说:“别发神经病了,睡觉吧。”
陈言无聊地转过了身,“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又没心脏病,可能是体力一时跟不上而已。不过也是,要是我真这么死了,那你以后可要怎么办?”
杨轩要被他气得得失语症了,最后只得冷笑出声,“要是你真死了,你大哥肯定会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我能出什么事。”
陈言深沉的眼眸看向他,想了想,说,“是的。这么死在床上的确难看,我大哥肯定会来处理的。”
杨轩本来是被他惹急了故意刺他,但听陈言这么说后,他就更气,冷声冷气道:“你一天到晚就想死的问题做什么?”
陈言皱眉说:“我哪里一天到晚在说死的问题?不是你怕我死了吗?”
“我有怕你死吗?”杨轩反问。
陈言不快:“那你不怕我死。”
杨轩突然伸手捏住他的嘴,“不要说死这个字了行不行。”
杨轩要赶回S城有工作,第二天一大早六点不到就起了床要去赶飞机,陈言被他起床的动静弄醒了,趴在枕头上听他在浴室里的动静,一会儿,杨轩出来了,陈言说:“我这两天也要回S城了,电影开机之前,我都会在。”
杨轩道:“好。我走了。”
陈言不满地说:“你回来。”
杨轩知道他的意思,走回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我走了。”
陈言这才满意了,“路上注意安全。我再睡会儿。”
杨轩为他拉了一下被单,提着箱子出去了。
陈言在G城定下了一个大项目,涉资数十亿,这个项目是和长友地产合作开发,之后几年里,都会经常往G城跑,陈言想在这里安置一个家,在离开G城之前,他便去看了几处房产,最后选择的结果是距离G城影视城比较近的地方。
杨轩之后肯定会增加在影视方面的路子,而且这次的电影,有一部分也会在这个影视城拍,到时候杨轩住过来也方便。
两人虽然总是一言不合就会吵架闹矛盾,但这么吵吵闹闹的,两人都习惯了,陈言甚至有点无法想象杨轩不和自己闹了,突然变得听话了的情景。
不管是出于他这个人性本贱的原因,还是出于夫夫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原因,陈言至今已经完全不认为两人吵架会导致关系恶劣,他只是提防着杨轩会想跳槽去别的地方,或者被哪个女人勾引了想和他闹掰。
从南国回到S城,天气一下子就冷了很多,陈言前阵子忙项目脚不沾地,此时事情稍稍没那么多了,他就想可以放松一下。
但又不可能休长假出门,再说杨轩也没有可以休假的时间,陈言便只能叫杨轩陪他去打高尔夫去。
虽然S城里有几个可以玩高尔夫的地方,但陈言想去山上的球场,正好在山上住一晚。
杨轩看陈言最近太忙气色不好,去山上呼吸新鲜空气挺好,就答应了。
这个高尔夫球场度假村,处在山顶上,山顶地势平坦面积广阔,度假村占地六千多亩,除了有高尔夫球俱乐部外,还有马术俱乐部,陈言是高尔夫球俱乐部的会员,不过他玩得实在一般,还没有杨轩这个只间断性学过几次的人打得好。
他们俱乐部参加比赛从来不指望陈言,而陈言也只是玩票性质,俱乐部举办的活动,他也很少参加,只在会长调侃他再不去参加活动把他除名的情况下才去参加活动,但每每活动上也是因为打得太烂被人调侃。
等住进度假村里的独栋小别墅,用过餐睡过午觉之后,两人就出门了,在练习场里正好遇到了俱乐部的会员,此人姓薛,和陈言一样,他也是俱乐部里的边缘人物,打得很烂不说还特别喜欢炫耀,在陈言眼里,就是个特别高调的暴发户。
薛家晋才三十多岁,算得上是青年才俊,看到陈言后,就几步过来寒暄,“哟,巧啊,陈总,你也来打球。”
陈言从西裤口袋里拔/出有点发冷的手和薛家晋握了握,“的确是巧,薛总也来打球休假?”
薛家晋说:“好久没来了,正好有空就来练练。”
陈言身体底子不好,前阵子太累之后身体就显得虚,高高瘦瘦杵在稍显矮胖的薛家晋面前,山顶温度低,他又没戴手套,薛家晋和他一握手,就像握了一块冰,此时调笑他道:“陈总,你这手是够冷的,平时当心要注意调养,即使美人在侧,也要有点节制啊。”
所谓美人,自然是站在旁边的杨轩,杨轩本来就不喜欢薛家晋,此时被他这么说,就更是不高兴了,不过这份不高兴却没有摆上脸。
陈言哈哈笑了几声,说:“劳烦薛总你关心,前阵子肠胃炎犯了,这阵子都在养病呢。说到节制,小弟哪敢和薛总你比,你身边才是美人环绕,要多注意一些。毕竟现在各种传染病也多。”
陈言说着还咳了两声,薛家晋则脸色忽青忽红,也许陈言说到他痛脚上去了。
陈言也不管他到底心情如何,又问:“怎么,薛总是一个人来的吗,没让人陪着,那多冷清。”
他话刚完,两个小年轻就走过来了,其中一人看到陈言便颇为惊喜,“啊,言哥,你也来打球吗?”
又看到了在另一边整理球杆的杨轩,打招呼道:“杨轩哥,你也在呢。”
杨轩没理这个自来熟的廖诩言,倒是陈言露出笑脸和他打招呼,“小言你也在。”
薛家晋说:“小言,你认识陈总?”
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不过廖诩言很亲热地说:“是啊,陈总人非常好啊。”
和廖诩言一起的那个小年轻叫蒙叶,比廖诩言还矮一点,瓜子脸,清秀可人,难辨雌雄,性格也很内向的样子,完全不像廖诩言这么活泼多话。
杨轩看他们说个不停,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开始练球,把陈言扔到了一边。
于是廖诩言就自动担任了陈言的球童,不过他也不想得罪薛家晋,就两边跑着说笑,薛家晋打了一会儿就不玩了,坐在陈言后面的椅子里看他练球。
陈言球打得稀烂,廖诩言还嘻嘻哈哈地不断说他打得好,要陈言教他,陈言便开始手把手教他,蒙叶也凑上前去,这让落得寂寞的薛家晋心里颇为不爽,但总不能在这里明着因为这种事吃味,那也显得太没风度涵养了。
杨轩在距离他们很远的一个球房里,不过球房没有隔断,他一眼就能看到这边的情景,见陈言扶着廖诩言的肩膀,又和蒙叶说笑,他就在心里冷哼一声。
下午在一起打了球,晚上便又约着一起吃饭。
他们甚至还交换了各自的房号,薛家晋住得距离陈言并不远,廖诩言和蒙叶是被薛家晋带来的,自然和他住在一栋别墅里。
陈言出了汗,回去洗澡换衣服,他在屋子里和杨轩说:“没想到薛家晋还挺有体力,一下子带两个出来。”
杨轩一点也不想理他这个有色笑话,只说:“赶紧去洗澡吧,小心又感冒了,到时候在那些小孩儿面前装风流倜傥都不行。”
陈言转身看他,“你这是吃醋?你明明答应陪我打球,转身就跑了,还是我的错了?”
杨轩嗤笑了一声,把他推进了浴室。
陈言没想到杨轩也跟着进来了,他眼睛一亮,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真吃醋了?”
“洗澡!”杨轩沉着脸道。
陈言看着他笑了笑,脱光衣服后就捧着杨轩的脸亲他,还说:“放心吧,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谁稀罕!”杨轩虽然这么说,却一点也没含糊地狠狠亲他,勾着他的舌头不放,两人亲得难舍难分,陈言被杨轩推着趴在洗手台上时,才想起提醒他,“要用润滑剂。”
他可不想被杨轩弄得痛死,杨轩抹了一些润滑液进去,就狠狠抵了进去,陈言一手撑着面前的镜子,一手撑着洗手台,被他抽/送得连连呻/吟喘息。
陈言觉得杨轩肯定是吃醋了,心里颇有些欢喜,杨轩从镜子里看着他迷醉在性/事里的脸,埋下头去咬他的后颈。
陈言被做得身体发软,杨轩说:“晚上就不出去了吧。”
陈言裹着浴袍坐在沙发里,“在房间里也没什么好玩,还是去吃烤肉吧。”
杨轩说了一次就不会再说第二次,虽然他不高兴,但还是和陈言一起出去吃晚饭了。
和薛家晋他们约着吃烤全羊,坐在火堆旁边,陈言裹着一件大衣,看着火堆里的火,闻者烤羊肉的香味,陈言非常满足,说:“有一阵子没吃烤羊肉了,这么看着,还挺想的。”
廖诩言笑:“言哥你还没烤羊肉吃吗?要是你以后想吃,给我一个电话,我给你送,我知道城里好几家做得好的烤羊肉。”
陈言说:“好啊。”
杨轩一直没什么表情地坐在一边,要说他这份气势,可真不像是给陈言做小鸭子的,而且也正是他这种骨子里傲慢又才华横溢的人,才特别惹人。
薛家晋对比了一下廖诩言和蒙叶,两人也都长得很好,但是和杨轩比起来,就像是玉石和一般石头的差别,不需要眼力,只要长了眼睛,那就能够分辨出什么是好的是难得的是美的。他不由想,难怪陈言一直包着杨轩,这种重质量的确比重数量要来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