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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欢,你怎么在这里?”
“我担心你,我要跟你一起去。”同样一身黑衣的南意欢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不行,危险……”越君行犹豫着。
“我不怕!”
望着南意欢那坚定而热切的眼神,越君行突然心中莫名一软。
他一撩衣袍,走到在她身边,目色温柔“好,一起!”
南意欢笑意清浅,细长睫毛缀着星光。
……
一路施展着轻功,不出她意外,越君行带她偷偷潜入了……皇宫。
而且是径直来到了半月湖。
越君行带着她潜身在一处假山腹中藏着,过了会,风痕飘了进来。
看见南意欢在,他微愕地呆了呆。
“说吧,外面什么情形?”越君行清冷地开口。
风痕赶紧收了心,低声道“守在外面的人我都已经搞定了,现在可以进去了。”
“进去?”南意欢惊问“风痕你这么快就找到入口了吗?”
“是。”风痕埋垂着头。
“那里面是什么?”
“有什么,得进去看看才知道了。”越君行说完,拉过南意欢的手臂,飞快地闪了出去。
不一会,俩人就悄然来到了一处树丛后,南意欢惊讶地指着前方道“入口在这里吗?这不是我们落水的地方吗?”
越君行无声地点点头。
南意欢四处打量着,她发现这里其实是整个半月湖的月牙尖端凹陷部分,两侧有着高高的树丛遮掩,弯角弧度极大,视线也极为隐蔽。
那日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出现越无双突然从对面弯角处跑来,将南意欢和冷羽裳俩人撞了个猝不及防,跌下了水。
她正边看边想着,就见越君行朝着风痕略一点头,随后自己站在树丛下的阴影处,弯腰在下面拨弄了片刻,然后站在湖边,一挥衣袖,湖中残荷碧叶层层掠开。
南意欢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那向两处微微漾开的湖水,片刻之后,竟然露出一小块幽黑的神秘石阶。她还在愣神,越君行已经一把揽过她,动作极快地闪了进去。
莆一入内,一股阴败潮湿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是这个光亮!”南意欢看着石壁两侧幽暗的油灯光亮,快速地在越君行手心划动着。
越君行看她一眼,点头示意,随后牵着她,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一步步往下走。
台阶纵深向下,足有百阶之长, 一路屏气凝神地下来,越君行时刻留神打探着周边,他如今的内气已可自由发散,确定了没有人看守后,方才渐松了口气。
下到地底,南意欢才发现这里应是半月湖的湖底,俩人如今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空荡的石室,石室前是两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中飘忽着昏黄的灯火,看着像是幽冥之火,瑟瑟无常。
越君行闭目又凝神了片刻后,睁开眼拉着南意欢往左边那个甬道走去,走到一半时,越君行突然停住,他蓦地回首,低声道“有人来了!”
正焦急时,正好前方有一个横岔口,像是两条甬道中间的通道,他挟起南意欢跨步着掠了过去,俩人都穿着一身黑衣,隐在暗处倒也看不出来。
南意欢突然感觉肩上被越君行拍了两下,她抬目想问原因,只听越君行传音道“来的人中有高手,你武力太弱,我要封住你部分气息,这样你才不会被她发现。”
正想着,甬道内传出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沉重。
而来人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
------题外话------
秦陌和燕惊鸿在北越这一段写到如今,正是因为“笔随心走”,所以某些地方的处理,反而导致我不得不改掉了很多原先的设定,原设定里,无双的戏份比这多,承担的使命也比这大~所有其他人的戏份也有些不一样。
甚至,我感觉自己可能舍弃掉了一些我认为会闪光的地方
但是,木有办法~也好在,其实主线没变,精髓还在。
其实按原大纲的话,秦陌应该有1—2场戏,但是现在不得不送他走了~因为,明天的剧情之后,很多戏,特别是君君的戏的发挥,容不得这两个家伙在这捣乱啦~
~明天的剧情,是大揭秘~我尽量给大家不来个“销魂卡”,把整个湖底的故事完整地呈现给大家~
氮素多字数,可能就会耗空存稿~
纠结~给个意见吧~
☆、第193湖底秘密和蛊毒真相(必看
南意欢瞪大双目,看着那踏着沉闷的脚步声而来的两人。
走在前头,高举一盏明灯的是穿着首领太监服饰的安天,而他身后则是脚步大步而来,满脸阴沉怒意的宗帝。
南意欢快速回头盯着越君行,越君行墨瞳虽幽深绵长,但却没有南意欢想像中的那样意外。
好似他早就料到,来的人会是宗帝那样。
南意欢猛地了悟,为何越君行昨日会是那样一副表情,又是为何不愿告诉自己他今夜要来此地了。
“风痕根本就没有下水,他不过是看见了你父皇昨日也这般来了这湖底暗室,是吗?”她快速在越君行手中划写道。
等她全部写完,越君行倏然捏紧她的手指,默然不语地望着她。
感觉着掌心的冰凉寒意,南意欢的心也忽地凉了起来
不一会,宗帝和安天从两人身边浑然不觉地走过,等他们背影渐渐消失不见,越君行才揽着南意欢,悄然从隐身之处出来,蹑着手脚飘然随在身后,因为有着南意欢在身侧,所以越君行没敢跟的太紧。
甬道尽头将近,前方依稀传来一声沉重的铁门开阖的声音。越君行又凝神辨了辩,带着南意欢往中间行去,闪身进了一个没有烛火的房间。
入内后,南意欢忽觉房内有无数细小的物体左右晃动,在这黑暗的房内像是无数鬼魅游荡,阴森骇人。
越君行起初也一惊,但他很快就安神了下来。
他带着南意欢贴到那处墙体边,又带着她用手摸了摸,贴近看了看。
南意欢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是一道墙,只不过整面墙体不是由泥石混制,而是一种非琉璃非铜银镜的透明物体,透过这面墙体可以清晰地看清墙外湖底的情况。
所以那些犹如狂风暴雨中胡乱拍打的柳枝,不过是因为湖底汹涌的乱流而颤动不停的残荷枯梗而已。
有了这一层认知,南意欢情绪也渐渐安稳了下来。
可猛然间,她发现越君行身体瞬间肩背僵硬得笔直,面色如雪般惨白。
她吓的浑身一颤,急急想去问。
忽然,她发现,自己眼前这一面原本漆黑的透明墙体上,恍然多了些光亮。
那光亮中依稀可见二个人影,一个男子贴门而立,一个男子侧面相站。
赫然可辨是安天和宗帝的身形轮廓。
就在这时,越君行的身体又颤了颤,整个人有些站立不稳,南意欢见状心急如焚,可是越君行封住了她的气息,她并不能开口说话,因此只得万分焦急拿胳膊蹭他,又不停地用眼瞪他。
终于越君行有了反应,慢慢将手指搭在南意欢脉搏上,顿时,南意欢觉得脉门处源源不断有着暖暖热意传来,隔壁房内的声音也渐渐清晰。
可紧接着,她也用一种惊骇而震惊的眼神看着身侧的越君行。
只因,她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宗帝那狠厉的声音。
他说“风初语,你老实告诉朕,前几天朕来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又给朕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风初语,母后?”
来不及再多想,隔壁声音又再响起,南意欢凝集内力,赶紧听着。
“越宗迁,怎么,你还没死吗?”一个声音幽幽响起,声音很轻,微哑,宛如深埋山中许久不曾入世的茗泉。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轰地响起,墙面上也瞬时跌出的一个长发女子的身影。
窒息和剧痛瞬间席卷凝聚在心口,南意欢第一时间腾手死死搂住越君行的腰,生怕越君行一个忍不住,冲到了隔壁,再惊痛地去探看他的眼。
那是一双漆黑的双眸,比夜还黑,比墨还浓。
幸好,越君行虽然脸色煞白,但身形依旧挺拔不动。
“少废话,朕今日来是问你,朕这几日身上总是觉得怪异不适,她说御医也查不出来原因,是不是你前日捣的鬼?”
“嗬嗬嗬嗬”
风初语叱地低低笑了起来“恭喜你早登极乐!”
“风初语,朕在问你话,你要想少吃点苦头,就老老实实回答朕?你是不是又偷偷在朕身上放了什么鬼东西?”宗帝拔高声音怒道。
风初语缓缓伏身半坐,长发遮掩着面容看不分明,不答反幽幽问道“行儿如今过得好吗?我的行儿,好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也该娶妻成家了吧”
“朕在问你话?”宗帝暴怒。
风初语猛地抬头,冷沉道“我问你行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砰”透明墙上,只见宗帝抬起就是一脚,踹在风初语胸前,气急地大吼道“他怎
么样,你还问他现在怎么样?你对朕做了那样的事,朕还能把他怎么样?”
南意欢手指顿然一颤,她将越君行僵直的身体搂的更紧。
“咳咳咳!”
风初语抚着胸口,深呼吸着喘了几口气,忽然讥讽地大笑道“是啊,嗬嗬嗬嗬我都忘了,你能把他怎么样?你不敢把他怎么样的你不敢!”
“贱人,你少得意,你快告诉朕,你是不是你前几日又给我下了什么,还是你一直在骗朕?”
“想我告诉你哈哈,哈哈你做梦!”
“嘶”这时,模糊可见宗帝蹲下腰,一把拽住风初语的头发,风初语疼的大喊了一声。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朕明天就把行儿的人头送来给你?”宗帝恶狠狠地道。
“你敢?”风初语喝道“越宗迁?你敢动他,你也得给他陪葬?”
她又颤颤道“你别忘了,你要是敢动他一个指头,你自己就得死!”
“哼,陪葬?”
宗帝连连冷笑了两声,松开后,站起了身,手在龙袍上胡乱擦了擦,阴测测地道“想必朕还没有告诉你吧?你给朕下的那个什么生死蛊,早就解了,你拿行儿威胁不了朕了?”
“什么?”
风初语惊恐的地抬头,她猛地爬起,扑向宗帝“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死生蛊无药可解?”
宗帝一把挥开她,冷笑道“无药可解,也不代表一定是无人可解啊。”
“你不可能!”
“不可能?!”
“风初语,朕是皇帝,是一国之君,岂能一辈子受你的压制。”
宗帝俯下身体,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道“不怕告诉你,你加诸在朕身上的痛苦,朕都一一地还给了行儿,而且,再有一个月,等行儿满了二十,朕身上的蛊就彻底解了。”
“你说什么?”风初语凄厉地尖叫道“你究竟对行儿做了什么?”
“想知道吗?”宗帝笑的得意。
“你到底对行儿做了什么?!”
宗帝面色得意,继续道“没想到吧,朕让人偷偷给行儿的药里添了副药,从此以后,行儿每月都能享受到你当初带给朕的,哦不比朕当时还痛上千百倍的苦楚。”
“然后呢?你刚才说什么二十岁?”风初语颤着声音道。
“然后”宗帝眸色猛地一沉,冷笑道“然后,他就可以陪着你一起去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风初语双眼冒火,大吼道“你骗我,死生蛊无药可解,而且它已与行儿同体,不管你用什么药,也杀不死那蛊虫,只要行儿没命,你也一定会没命的。”
“没错,朕是没有办法用正常的法子杀了那个孽子” 宗帝满带杀气和恨意地道。
“但是,血蛊虫属热,而朕的药却是极寒之物,这些年行儿体内寒气日盛,已经到了靠以血入药来续命,只要再过一月,行儿体内的寒气就会爆发,全身经脉冻结。”
“到时候,那些蛊虫也就会僵死在他身上,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