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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欢娇唤了一声。沈星辰抬首,在看到南意欢笑吟吟地站在那时,整个人颤了颤,握着笔的手也微抖了抖,挤出几分力气道“是……是有消息了吗?”
“嗯!”南意欢描的细致妩媚的柳眉飞扬而起,重重地点了点头。
“啪嗒。”沈星辰手中的笔终于不稳落在了纸上,苍白的面上也终是绽出了一丝暖色“她,终于来了。”南意欢又笑着点了点头,喜滋滋道“来了,人已经到城外了。”
话音刚落,就听门边突然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道“你们几个人当初也是这样算计我的吗?”
南意欢身体僵了僵,只因她已经听出了身后之人是谁。
她转过身来,眼眸轻弯地看向斜倚在门边的沈星语,脚步却不自觉往后退一步,整个人往越君行的方向缩了缩。不过片刻之后,她就挺直了腰背,反正有又不是她要把东祁江山的苦差使交给推给沈星语,她有什么好怕的。
沈星辰微微一笑“星语,你来了。”
“是啊,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沈星语讥笑道。
他带着南易炎回到天山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沈星辰给他的信,信中沈星辰说说想将皇位让给他,当时他整个人就彻底炸了毛,差点就直接一个跟斗奔下山,回中原找沈星辰算账,可惜却被青云长老发现给困住了。
于是他只得憋屈地在天山待到现在,就在他日日搜肠刮肚地想着说怎么脱身的时候,却又听到苏太后派人来说沈星辰生死未仆,让他抓紧赶来华池的消息。
当时他就知道,彻底完了,晚了,这皇位不接也得接了。
所以才憋了一肚子火,一路飞奔而来。
沈星辰知道这次沈星语定然是满腹怨念而来,所以对于他的冷言讽刺也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愧疚地笑了笑。
沈星语从门口走来,路过南意欢面前时越过她,狠狠怒瞪了越君行一眼“还有你,伙着他一起把小爷我往火坑里推,你等着,这笔账爷我记心里了,改天一定要找你讨回来。”
越君行不以为意地笑笑,以传音的方式无声地说了几句,就见沈星辰的身形顿了顿,然后冷哼一声“爷的事自己搞定,不要你帮忙。”
“你们在说什么?”南意欢抬眼看看两人,不知道这是在打着什么哑谜。
沈星语面色略不自然地偏过头,咬牙道“没事。”
南意欢又转身好奇地问越君行“你和星语说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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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沈星辰和落璃(洛青嫣)的故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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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沈星辰与落璃的 相见
越君行懒懒一笑,薄唇轻启道“我说……改天也赔他一个美人。”
沈星语轻哼一声,蔑然道“要你赔?等爷当了皇帝,还怕没女人,你少在那替爷瞎操心。”
越君行笑叹着摇摇头。
南意欢则眨了眨眼,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个碧衣女子那飒爽的风姿来,若是……
嘿嘿……
南意欢觉得自己刚刚冒出来的主意甚好,她半眯着眼,开始认真地考虑起怎么把那个躲在山里的小女人给骗出来。
越君行看着她略为失神的样子,早已猜出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勾唇一笑。
这个女人,一桩红线还没牵完,就已经开始想着下一桩了
那边,沈星语不紧不慢走到桌案前,随手扔出一个东西,咕噜噜精准地在案上滚了两下,落在沈星辰面前“师傅让我给你的。”
沈星辰笑着捏起,含服进口,目光平视,笑望着一脸不情不愿臭着脸的沈星语,温声道“别生气了,你也知道即便没有青嫣,我也早就有这个心思。”
“你也说了那是你的心思。”沈星语没好气地回道。
“还有皇祖母,她也觉得你比我更适合担此重任。”
一听沈星辰搬出苏太后,沈星语努努嘴道“反正你们就是见不得爷我快活。”
沈星辰低笑道“你都快活十七年了,也该换我享享福了。”
沈星语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别得意,你小心弄出这么大阵仗,等青嫣姐姐来发现你骗她,不原谅你,到时候你江山美人两空,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沈星辰闻言,笑容仿若被人拉扯住嘴角般渐渐僵硬,面色黯然。
一别三年,为她牵肠挂肚,为她舍弃皇位。
青嫣,我已孤注一掷,你何时来?
……
夜晚,星光俱隐,弦似银钩。
巨大的龙船高耸在渡口旁,海上薄薄的雾气笼罩在四周银衣铠甲的卫士头顶,沉闷肃然的气息如山一般压在人的心底。
一个黑色身影矫健地绕过森严的护卫兵哨,悄然地翻越入龙船,往三楼方向盘旋而上。
黑影动作轻熟,一看就知来人对这龙船构造熟悉无比。
入了三楼阶梯,远远望见一处舱房门口站着一个熟识的身影,黑影缓缓走过去,当那人听到声响,冰冷警惕的双目抬起,在看清来人容貌陡然升腾起一抹欣喜时,却见黑影纤手轻抬,在眼前晃了两下,就迷蒙了神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旁倒去。
黑影伸手将他手臂扶住,依旧让他站直在门前,保持着护卫的姿势。
微颤的双手轻轻推开虚掩门,闪身入内后,一股冲鼻的药味袭来,黑影用同样的方法制住彻夜守在外室的御医,脚步不稳地往内室走去。
一缕明月光辉透过内外室交界处洒入室内,映出一个女子苍白如纸的侧脸 。
女子紧握着满是湿漉漉黏腻的掌心,无力地往床边走去。
一步一步,近而再近。
明黄的龙榻上,沈星辰出尘的眉目紧锁,露出一张瘦削不堪,面无血色的清俊容颜,和那从薄被中露出的瘦的骨节分明的手掌。
女子在榻边呆呆地站了半响后,手指瑟瑟发抖地掀开薄被,又解开沈星辰上衣的系带,当那一处狰狞的伤口出现眼前时,她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魂灵,再也忍不住心中那空泛异常的疼痛,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倒在榻边,眼泪止不住如珠掉落。
“星辰……我来了……”
“我是青嫣,我来看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沈星辰依旧静静地闭目躺在那一动不动。
“星辰,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来了,我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躲着你。”
“你快点醒来吧,星辰……”
女子哭腔愈浓,可是她怕惊醒了其他人,只得一手紧紧拉着沈星辰冰凉的手,一手死死捂住樱口,趴伏在榻沿上,压抑着声音低着嗓子哭着。
她哭得太过悲痛,以至于并不知晓,头顶之上一个双瞳深沉的男人,正偷偷睁开眼睛,疼惜万分地看着她。
她哭的太过悲痛,以至于同样还不知晓,门外早已悄然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南意欢静静在外面站着,屏住呼吸,看着里面的一切。今夜她和越君行的任务,就是设法拦住和留下落璃。
虽然听不清里面落璃说了什么,但她隐隐见落璃握着沈星辰的手,姿态温柔 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让南意欢相信落璃仍是爱着沈星辰的,语言太华美,像满天星光太亮,而身体诚然胜其良多。
……
南意欢就这样偎靠在越君行身上,直到天边天际发白,直到她看见里面落璃颤颤起身,以袖拂泪,才与越君行稍稍退至一旁,眼神示意风寂从二楼往上。
随后就听风寂惊呼了一声“夜杀兄弟,你怎么了?”
然后一声闷响,风寂破门而入,低喝了一声“你是何人,在这想做什么?”
南意欢越君行闻言对视一笑,缓缓接过风妩递来的披风,随手扒拉了下被海风吹乱的青丝,一副睡眼惺忪地悠悠走上三楼。
“怎么了?大清早地吵什么吵?”南意欢佯作匆忙地进了门,却在看清时怔了怔。
这也是南意欢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样子,虽然一张容色俏丽的脸因为哭了一整夜而憔悴不堪,但较之她幻容前的样子,却愈加如幽谷雪兰,颜若朝华。
“你是……落璃?”
落璃红肿着双目,不挣不扎地站在屋中央,嘴角扯了扯“公主。”
“你是……青嫣?”南意欢又惊喜着问。
洛青嫣垂首点点头。
“青嫣姐姐……”南意欢奔过来,紧紧搂住洛青嫣的双肩,喜极而泣道“青嫣姐姐,你终于来了。”
洛青嫣看了看眼前站着的越君行,知道定然是他告诉了南意欢自己的身份,不过事到如今,这一切都已经没了计较的意义。
“青嫣姐姐……”南意欢松开她,眼圈微红道“皇兄他……要是他知道你回来……”
洛青嫣听了只觉胸口揪痛异常,眼泪又落了下来“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越君行见状挥挥手,让风寂带着人退了下去,将这次出海的情形简单说了说。
“这么多太医在这都没办法救他吗?”洛青嫣回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星辰,痛苦道。
“太医说余毒已清,只是伤在心脉处,若是换作常人早已没命,皇兄如今也全凭一股意志撑着,至于这让他撑到如今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
停了停,越君行又语意惆怅道“所有能用的药石都已用过,包括星语从天山上带来的药,太医说若是能熬过这五日醒来,便算好了,若是熬不过,恐怕……”
“他不会有事的?”洛青嫣哽咽着道。
南意欢闻言偏过头去,趁着洛青嫣垂首的空隙,朝躺在龙榻上,眼眸半睁的沈星辰眨了眨眼,然后一脸可怜兮兮地跟落璃道“青嫣姐姐你不要走,你留下来陪皇兄好不好,皇兄真的好想你,他前些时日为了找你连国都不回,一直游荡在北越到处找你,前两天昏迷的时候睡梦中都还念着你的名字。”
“他为了你,甚至还要把皇帝那个破位置让给我坐。”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洛青嫣猛地抬头,只见沈星语松松地披着袍子,散着头发从门口走来。
“你说什么?他……”洛青嫣吃惊道。
南意欢看见沈星语进来,偷偷冲他一笑。
她就知道,这位小爷就是个嘴硬心软的货,昨晚一脸怒气未消,嚷嚷着要向裸青嫣告密的样子跑了,今天还不是乖乖跑来,给沈星辰当说客来了。
沈星语回她一记冷眼,走到洛青嫣身边,扔出一封信,抛给落璃“你自己看吧。”
落璃接过拆开,急急扫了几眼后,忍不住回首看了看榻上的沈星辰,脸色煞白,好半响才声音干涩道“我从未想过,我那般欺他,瞒他,他竟还会待我如斯……”
南意欢站在旁边看着,也觉眼角酸涩。
明日如空山烟雨般不可预知。
有缘无份者,相爱而不能相守者,太多,太多!
幸好,这只是一场戏。
幸好!
……
自那日起,青嫣便留了下来,日夜照顾着沈星辰。
南意欢一日中大部分时间也都陪在一旁,不时地宽慰着青嫣。
沈星语虽然经常撂下些什么“你要是敢不起来,爷就不做这个皇帝……爷就抢了你女人回家做皇后之类的话”,但也还是一日来转上个七八十来趟,眉目间也满是担忧。
当然,几人都极力注意在表达着自己对沈星辰病情忧心的同时,也都时刻牢记这给俩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已经是第四日,沈星辰还是一直昏迷不醒,便是惯来喜怒不行于色的越君行,脸色也都越来越沉暗。
这日夜里,所有人都回了房,将这安静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洛青嫣浑身冰凉,如雕塑一般僵坐在榻边,不知道哭了多久,脸上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哭得累极,渐渐趴伏在沈星辰身上就要昏昏欲睡。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