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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他扔掉手中一直揉捏的弯曲不堪的芦苇,大步往左边小径走去。
不多会,只见十八骑黑衣黑披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牵着烈马候在一旁,看见秦陌过来,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后,随后有人牵过一批枣红色千里良驹。
秦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目光凝视远方,低喝道“走!去漠城!”
尘土飞扬,马蹄落地,无声!
……
临仪殿中灯火通明,当越君行和南意欢踩着欢快的脚步携手入殿时,却发现邵海和宁驰候在门口。
他们白日时已经听到越君行吩咐说明日启程回京,所以下午已经将所有物品收拾打点后,此番也是来回禀出行准备的情况。
南意欢走在前面,就在快要踏入殿内时,忽然一阵香风扑鼻,香气浓郁,幽韵撩人。
正生疑时,只见殿门前,台阶下站着一排轻纱覆身,身材丰盈饱满,露出香娇玉嫩肌肤的西延女子。
那些女子看见越君行和南意欢回来,纷纷面露喜色,按照中原之礼,屈膝娇声道“奴等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南意欢看着这一溜七八个,各个眼角眉梢含春,转盼多情的女子,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谁的手笔,不由心中嗤笑一声,不再多言。
倒是越君行看不下去,拉着南意欢往后退了几步,离得她们远了些,方皱眉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宁驰也暗中往后退了两步,只余邵海一个人突兀地站在了前头,他似也看出了越君行的不悦,只得上前应声道“启禀殿下,这是下午时燕皇陛下派人送来的,他说这是赠给---”
越君行身上寒意更重,邵海只好闭眼硬着头皮道“赠给太子殿下的西延美人,请殿下务必收下。”
“孤不要,你退回去。”越君行不耐道,说完拉着南意欢就要往殿内走。
那群美人们早在见过越君行那清冷俊魅的容貌后,就倾心不已,再想起临出门前,燕惊鸿那虽随意却森然的话语,一个个面上失了颜色,团团围了上来。
有的直接整个人往越君行怀里扑,有的学着西子捧心,颦眉泣然,哭喊着道“求殿下垂怜,在西延,若是奴等被人退回,按照宫规定是死路一条,断无生机啊,殿下--”
随着她们齐齐的动作,身上熏的香气袭来,南意欢不由呛了鼻子,“阿嚏--”
她华丽丽地打了个喷嚏。
这下,越君行的脸色更黑色了,他深眸一眯,冷冷道“宁驰--”
“属下在---”宁驰应了一声,他一直站在不远处留意着南意欢和越君行的神态,如今听到越君行这一声叫唤,应声而出。
越君行看也不看,只淡淡地轻轻道“扔出去--”
“是”宁驰大步上前,打算将这几个哭的梨花动人的女子点住,扔出,却听南意欢揉了揉鼻子,轻笑道“慢着!”
宁驰缓缓收回伸出的手臂,去看越君行的反应,只见他也正也不解看着南意欢。
南意欢松开越君行挽住自己手臂的手,皎皎如月的面庞上满是笑意,目光一一从这几个如花娇艳又兼具西延异域风情的女子脸上、身上扫过。
那群女子乍然听到南意欢喊“慢着”,止住宁驰的动作后,心中不由一喜,可是紧接着,便有那几个聪慧些的已被南意欢笑的温柔的眼神给吓出了一声冷汗。
“太子妃殿下--”其中那个样貌最柔弱,哭的最无声却眼角至今含着泪意的女子怯怯唤道。
南意欢更加温柔地看她一眼,然后,拊掌赞道“西延果然出美人,连本殿都看花了眼,舍不得移目了。”
众美面上又是一喜。
只听她幽幽道“不过本殿善妒,绝不允许太子近别的女色,但是你们又说不愿意回去,怕回去会丢了性命是吧,那可难办了---”
她想了想后又笑吟吟地道“要不这样吧,你们西延的规矩是既然送出了就不能退回,那么要怪也只能怪今日那个收下你们的人,要是他不收下,那你们便也不算已经送出。”
“所以,依本殿看啊, 你们不如就去委身给那个同意收留你们的人吧,本殿相信,这种美人恩,他还是会很乐意享受的---”
“嗯---你说呢?邵-公-公”
说这话时,南意欢面上虽笑的愈发甜蜜,语气却渐冷了下来。
早在她说出“委身给那个同意收留你们的人时”,众美人们就已经一个个面色惨白。呆怔了片刻后,凄然哭泣起来,再也不顾仪态地大哭起来,只是不愧是在嗜血的宫廷里生存之人,知道这种时候该求谁。
于是,再也无人敢往越君行的方向迈上一小步,只敢跪趴在南意欢脚步,不住地磕头求饶。
“求太子妃殿下开恩啊…”
“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太子妃饶命啊,邵公公是个公公,岂能--岂能”,说这话的是一个鹅蛋脸,微挑的眉梢尾部有一颗细小美人痣的女子。
邵海也是面色忽红忽白,一闪而过的喜色之后,他连连摆手,苦皱着脸对着越君行道“殿下,您看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这是西延陛下送给您的---”
“哭的真烦,宁驰--让她们闭嘴!”
“是。”宁驰听南意欢的吩咐,快速掠到几个女子身前,迅疾地在她们哑穴上一拂。
殿内,瞬间安静了。
随后,只见越君行魔魅的俊颜上微扯了扯嘴角,又瞬间恢复平静,冷如冰的眼神淡淡瞥了邵海一眼,道“邵海,太子妃既然赐你给了,那你便好好收着吧!”
“看好了,莫要放出来,脏了孤和太子妃的眼!”
“是--”邵海低着头,应了下来。
“我们进屋吧”越君行说完再也不看一眼已经瘫软在地,且说不出话来,面色痛苦的美人们,走到南意欢身侧,揽住她的纤腰,往殿内走去。
忽然,只见廊下走过来一个人影,那人见到俩人相偕的衣袂飘拂的修长背影,朗声道“奴才参见越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越君行悠然转身,看见来的人正是那日夜宴时来请自己和秦陌三人的宫奴首领杞英,他也是燕惊鸿的贴身首领太监,下午也正是他将这些女子送了过来。
只见杞英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后,目光静静扫过地上那一溜已经花容失色的女子,最后却是对着南意欢的方向微微一笑道“太子妃殿下,我国陛下听闻您明日归国,特意备了些薄礼,想请您单独前往天成宫一趟。”
“单独前往?”南意欢冷然向杞英走近了两步,失笑道“公公是否听错了话传错了旨,本殿身为他国后妃,燕皇怎会单独邀我前往,不觉得荒谬吗?”
杞英面不改色,只不慌不忙地愈发恭敬道“太子妃千万不要误会,我国陛下并无他意。只是想着此次先皇逝世极为突然,无法邀请东祁沈皇陛下来此为客,心中甚是愧安。公主既是北越太子妃,也是东祁公主,因此他特备了些薄礼,想请公主转交,以聊表心意。”
“那些东西,让他自己命人送去东祁便是,叫本殿去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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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我不爱你,所以不会娶你
“有什么话,你们也直接让人修国书,遣使送去便是?本殿最近并无打算回东祁,帮不了他。”南意欢不耐地说道。
“可是我国陛下还说,公主虽然暂时无回东祁的打算,但他昨日听说东祁沈皇目前人在北越,所以还是需要请您相助?”
“我皇兄在北越?”南意欢皱眉道,其实她心里差点脱口而出的是“他还在北越?”
想到沈星辰,她不由记起当初从风族出来时夜竹告诉自己说,就在自己刚入风族那日,沈星辰也快船快马赶到了玉倾城。可惜就在他到的前一天,落璃像是有感应般,竟然留了一封书信离府而去。
这几日自己又一直忙着易炎的事,所以也没顾上留心沈星辰的去向,没想到这么些天过去,他竟然没有归国,还一直守在玉倾城里不曾离开。
想着这一对同样经历坎坷波折的有情人,南意欢心中喟然叹息。
“是。我国陛下将席案设在了天成宫外的花苑之中,那里四处开阔,因此太子妃殿下尽可放心。”杞英平和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去吧,星染。”越君行忽然开口轻声道。
“夫君---”南意欢不解地问,眼中尽是疑惑。
越君行笑容淡淡,道“去吧,燕皇既然找你,定然是有要事,你便去听听吧。我陪你一起过去,候在苑外等你,等你们谈完,正好我们一起跟燕皇道个别。”
“好--”南意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杞总管,走吧。”越君行说道。
“是,殿下请。”杞英见越君行也要一同前往,并无异议,只微笑着在前头领路。
穿过重重灯火通明的亭台楼阁,俩人终于来到了天成宫花苑外,杞英直接将越君行领到花苑外一座凉亭中,躬身敬道“太子殿下,请在此稍后。”
越君行轻拍了拍南意欢的肩膀,温声道“去吧。”
他的眼神温柔暖暖,南意欢顿觉不安的心绪一片心境安宁,她微笑着点点头,昂首随着杞英的脚步向前走去。
天成宫外的花苑很大,本来只是历代西延皇帝政务疲累之时用于闲散之地,燕惊鸿登基之后,被他命人在原先空阔绿意盎然的草地上人为地圈出了一块,在上面罩以薄纱,建成一座透明的宫殿,四角再坠以闪烁的明珠,珠晖与月光相映,熠熠生辉。
燕惊鸿就在那处等着南意欢。
殿外无人把守,南意欢越走越近,宫殿透明,隐隐可见殿内摆放着一些高台御阶,一男一女两个人影站立其中。
杞英似乎也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人,他歉然地朝南意欢微一福身,就要进去禀报。
“不急!”南意欢朝内看了几眼,忽然伸手拦住了他。
“这--”杞英不解地看着她。
夜晚的天成宫一片寂静,只一眼,一耳,南意欢就已认出和听出屋里那女子的声音。
她嘴角含笑地悠然转身,抬首仰望繁星漫天的草原星空,笑道“月郡主难得与你们陛下相见,就让他们再聊会吧,这里风景甚好,本殿在这随意走走。”
“是。”杞英垂下眼脸,恭声应道。
。。。。。。
透明的宫殿内,月映纱瘦削的身影孑然而立,微微侧身,露出一张泪光模糊,皎皎如月的脸。
“鸿哥哥,你真的不愿意娶我吗?
“你说过太子妃的位置一直留给我的,可是现在你都做了皇帝了,你还是不愿意娶我?”
一连串的问题,从月映纱口中泣声而出。
燕惊鸿面上不复以往的慵懒风流,自端坐的御阶上首缓缓而下,一直走到月映纱面前,方才幽叹道“映纱,你这又是何苦?你知道我是不会娶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再次亲耳从燕惊鸿口中听到这话,月映纱伤心惊惧地往后接连退了几步。
“是因为我父王吗?你担心你娶了我以后,我父王会像三王戚属那样有野心吗?”
“我知道你父王他不会。但是,映纱,我有什么好,风流成性,你非要吵着跟着我?”燕惊鸿扶额叹道。
月映纱瞪大含泪的双眼,委屈道“你是不喜欢我吃醋吗?那我以后都不吃醋了好不好?”
燕惊鸿苦笑着摇摇头,徐徐道“ 我不爱你,所以我不会娶你。映纱,我是为你好,真的,别再念着我,草原上的好男儿多的很,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开开心心,幸福地在草原上过一辈子。别进这皇宫,也别耽误了自己。”
“我不要--”燕惊鸿话音刚落,月映纱却越哭越凶,最后干脆一跺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燕惊鸿视线往殿外扫了一眼,劝道“我今日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冷静下,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说完,他不待月映纱回答,便冲着外面高声喊道“杞英。”
“奴才在!”杞英在帐外稳稳应了一声,像是随时做好准备,承接燕惊鸿的传唤一般,掀开薄纱门帘,走了进去。
“陛下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