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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你不在我身边,我都没什么合过眼,哪里还会顾上伤口不伤口,血没有流尽就万幸了。”他故意说得很重,解开头上的布巾,黑发如墨,散在身后,与伤疤形成一种娇异的魅惑。
“为什么要找呢,随我自生自灭好了!”她内疚地圈住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背,泪水盈眶。
“碧儿,你知道吗,你已经深入到我的骨髓、我的血肉中,这样的你,我能不找吗?”他缓缓转过身,扶着她坐到床边,拉下罗账,展开锦被,熄了灯,任夜色笼罩。
“这话你和几个人说过?”她没有随他躺下,半伏在他身上,抚摸着他身后的伤疤,这样俊美的男人,衣下怎么可以如此惨烈呢?
“和你讲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没和别人说过。”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地一下吻过,震动的胸膛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骗我!”她娇嗔地打了他一下。他跃身亲她唇,一下又一下,手悄悄地伸到她腋下,盘扣一个个松开,宽松的亵衣轻轻一褪,纤细赤裸的身子贴上了他的。
肉体的接触,是这么的令人震惊。碧儿咬住了唇,把吞气声咽下。“君问天。。。。。。”头脑昏沉沉的,他的力量令她害怕,他温柔又不失力道的抚摸充满占有,在她全身探索。。。。。。。。全然无助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颤抖。她记不起初次是什么一种经历,唯一确定的是和这次完全完全不一样。
君问天低沉的笑了,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攫住她的唇瓣,“我问过大夫,他说,在临盆前,我们都可以行周公之礼,这样才会让腹中的孩子知道他们的爹、娘是多么的恩爱。碧儿,一个多月了,我想。。。。。。。要你,都快疯了。”他吻着她的耳朵,引得她全身抖动,“上次,真的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面对那种情况,还被娘亲误会,是我的错,也不全怪我,娘子娶进门一个月,都没能洞房,总算能抱,我怎么能不失控,碧儿,你感觉到我吗?”
羞死人也烫死人了,这样的贴身相对,她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兴奋呢?浑身象沸腾的开水,心怦怦直跳,她的手碰触他结实发热的肌肉,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逃,真的就不是人了。理智早跑到一边偷笑去了,余下的只有热,还是满心满怀的渴望,渴望疼痛,渴望融合。她张开樱唇,回应他热烈的吻,学他一样吮吸、厮缠,娇喘、低吟。。。。。。。
他的气息吹在她发梢,这一次,她在他身下放软了身子,全心为他打开,他竭尽温柔,屈服于她青涩的妩媚,在一声轻喘之时,他挺进了她的身子,双双陷入狂热爱欲之中,无需言语。。。。。。。
这是一次真正的结合,灵与肉的完美契合。他耐心地放缓动作,引导着她一步步发现男女之间身体最隐私的秘密,使得她娇喘一声接着一声。。。。。。。
他再一次感到了神奇,又让他体验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欢愉。这种欢愉不仅仅身为一个男人占用一个女人时那种占有欲得到满足,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主宰着两个人激情的进程而感受到的掌控欲。
这快乐,来自心底的最深处,触及到灵魂,无法言说,让他想紧紧地抓住,让他不顾她有孕之身,一再从她身上索求。
当然,也成功地让他身下的小闯祸精身心只有他一人,把别的男人全部屏退到千里之外。汗颜呀,为此,他不惜以身色诱。
“还好吗?”他侧身躺倒,拉过锦被盖住两人,拉她入怀。
“好,好,就是。。。。。。。太累,我气都。。。。。。。喘不动了。”她埋在他颈间,昏昏欲睡,“书上说,xing爱如小死,我。。。。。。。今晚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几世轮回。”
“书上说?”他讶异地挑眉,“你看淫书?”
慵懒如猫,轻轻摇头,“是教科书,成人后都懂一点理论知识的。”
“你。。。。。。是说你对男人的身体以前就了解?”他哭笑不得,有些挫败,小闯祸精连这个多懂。
“男女生殖器官,当然了解了,可。。。。。。。现在是第一次真实感触,上次你弓虽.暴我不算。。。。。。。”纤足搁在他腿上,舒服地闭上眼,进入半睡眠状态,“鱼水之欢呀,巫山云雨呀。。。。。。。原来是这样!”娇慵地靠在他身上,享受亲昵的感觉,然后沉沉枕在他臂弯中睡着了。
君问天失笑出声,在她布满吻痕的脖子上仍然眷恋的细啄着,小闯祸精的身子终于接受了他,这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她的心了。这小女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体内莫名的情愫,自有了她之后产生无比的欢愉。她的一言一语,全注满了他的喜悦,牵动着他的心。
对沉睡的小妻子吻了又吻,低低轻喃:“想去大都,就去吧!”
七,斯人独憔悴(上)
七,斯人独憔悴(上)
君问天心神不定地睁开眼睛。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他睡到日上三竿时了,不,确切地讲,是睡到中午过后才醒,而且一直是深眠,睡得很沉,而那个说累得要死的小闯祸精却不见人影,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起床的。自从接管了飞天堡的生意之后,他都是在天未亮前醒来,近三更时在睡,浅浅地闭下眼就行了,那么多的事要打理,多少细节要考虑,要与多少人打交道,他一点都不敢马虎。而今天,他破例了,是碧儿让他放纵了身心,也给了他一种安定的感觉。
碧儿为什么不等他醒来呢?是害羞还是后悔?君问天俊眸微微眯起,他等不及想知道答案。
似乎他还没在隔天见过恩爱之后的碧儿呢,上次在君府,他昏迷中,让她给逃了;今天,她不会也逃了?
君问天一跃跳下床。
侍候的家仆捧着洗脸水和换洗的衣衫在门外已经等了两个时辰,早膳自动省略,午膳简单,二盘二碟和一碗汤面,和梳冼用具一同端了进来。
“夫人呢?”君问天冷凝地看了看门外。
“夫人起床后,和绣珠去了舒园,说去陪陪舒夫人,午膳在舒园用,让我们不要吵醒堡主。”为君问天梳头、换衣的家仆说,眼角的余光瞟到床上的凌乱,脸红了红。
“夫人精神可好?”
摆放膳具的家仆噙笑说道:“好,夫人今早胃口很好,足足吃了二碗汤面,出门的时候,还让绣珠装了一袋点心带着。夫人自言自语说,她现在正在向猪靠拢。”
“哈哈!”君问天朗声大笑,这是碧儿讲话的风格,一颗心瞬间柔软如水。款款坐到桌边,不觉胃口也大开。
“堡主,牧场和马场的场主,还是两座矿的矿主今天来了,在花厅喝茶。”家仆收拾好了床铺,说道。
“是我要他们来的,我要问问情况。哦,打发四海钱庄的管家动身,说我和夫人一定会去喝韩庄主的喜酒,赏赐点银子。”君问天喝了几口汤面,挑了点菜,放下筷子,“夫人一回来,就让她到花厅找我。”
两个家仆不解地对视一眼,堡主和夫人明明成亲都几个月了,怎么这眉眼、神态、口气象新婚燕尔似的,说真的,堡主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冷情冷性冷面,很少露齿大笑,今天这是怎么了?
碧儿是有一点害羞的,也有一点无措。她和君问天没有经历恋爱到结婚这么一个自然的过程,而是先是敌对,然后是协议伙伴,突然上床、怀孕,昨晚算什么呢?成熟男女之间的一夜情?
晨光从窗外透进室内,她睁开眼,面对眼前一张放大的俊容,还真的吓了一大跳。熟睡的君问天少了日间对人的一种阴冷,俊眉星目、温润如玉、俊美得让她的心怦怦直跳,何况被下密贴的赤裸的身子、空气中飘浮着密爱之后的味道,这些都提醒着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心情有点复杂,她不知道是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呢,还是象一般的夫妻那样,扑在老公怀中撒个娇、说些甜蜜的情话,不然就是象办公室恋情中的同事上床后淡淡点下头?
想不通的情况下,眼不见为净。她暂避舒园,让心情宁静。
绯儿尸身已经收敛,棺木就放在她原来的睡房中,沈妈给她梳了头、化了妆、换上簇新的一身裙装,因差官还有可能来验尸,暂不下葬。是凶死,又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法事全免,就简单地烧了些纸钱,一个岁数不大的和尚在门外为绯儿念经超度。
舒富贵把自己灌得烂醉,满身酒气坐在厅中,眼睛血红,讲话舌头大大的,碧儿。舒夫人哭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粘在了一处。碧儿拉着舒夫人到自己原先的闺房坐坐,那间房离前园颇远,很是清静。
开了门,房中收拾得和她未出嫁时一模一样,韩江流送给她的狐裘、衣裙叠得整齐的放在榻上,书摆放在床边,碧儿叹了口气。
“这些都是沈妈整理的,这件狐裘你怎么没带走?”舒夫人喉咙哑哑地问,摸着温软的皮子,“我们绯儿一天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碧儿张了张嘴,舍不得说出把狐裘送给绯儿陪葬,这是韩江流的心意,她要珍惜。“娘亲,我一会在镇上给绯儿多买几件锦袄穿上。”
“不要了,人都死了,多一件少一件有什么意思!”舒夫人悲痛地摇摇头,从袖中掏出帕子擦泪,顺带扯出一根发簪,落在地下。碧儿捡起,发簪是银子打造的,男人束头发用的那种,象有了些年头,簪尾有些发黑。“这是谁的?”
“不知道,是在碧儿的妆台上发现的,不是姑娘家用的东西,我觉得奇怪,拿了过来。”舒夫人恍恍惚惚的,神智因悲痛过度有些不太清明。
“娘亲,这个放我这里。我明天去大都,让夫君找找官府中的朋友,请他们尽早为绯儿申冤报仇。夜长梦多,再拖下去,只怕凶手会逃之夭夭。”
“嗯,麻烦君堡主了,他认识的人多。唉,也早些让绯儿下葬,入土就为安了。”
“娘亲,我扶你去房中休息下。一切已经这样,你要想开些,不能把自己累病。”
“碧儿,我真的情愿凶手走错了房间,杀的人是我或是你爹爹,绯儿小,她还没嫁人、生子,就这样去了,好可怜!”舒夫人又说到伤心处,抹起泪来。碧儿跟着红了眼,唤过沈妈,让她扶着舒夫人休息去了。
舒园处处弥漫着凄凉,让人喘不过气来。碧儿没等用午膳,就和绣珠回飞天堡了。路上,碧儿摸着袖中的发簪,怔了怔,“绣珠,镇上有首饰铺子吗?”
“有呀,飞天镇别看是个镇,可是因为飞天堡在此,南来北往的商人特多,镇上的铺子什么样的都有,里面的东西不会比大都城差。镇南镇北都有首饰铺,有家玉铺是老字号的,玉的成色特别好,工匠的手艺也不错。”
“那去玉铺吧!”碧儿说。韩江流送了那么多礼物给她,现在他要成亲了,她总该送一件回礼,是自己的心意,不是飞天堡与四海钱庄之间的往来。
碧儿先去大块朵颐饭庄行李中取了点银子,在饭庄中吃了点午膳,掌柜的凑在她耳边,把昨晚赵管家和潘念皓的谈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她,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家常话,碧儿微微一笑。
玉铺是镇南的一家首饰铺,玉为主,黄金、白银的首饰也有。掌柜的笑吟吟地把各种玉器都放在柜台上,让碧儿挑选。碧儿看了又看,都是些传统的玉佩和吊件,雕花刻草的,没什么特别之处。碧儿拧着眉,瞄到柜里有块浅褐色的挂坠,“掌柜的,把那个拿给我看。”
掌柜的一怔,“夫人,你喜欢这个?”
“这颜色特别,很适合男子戴。”碧儿越看越中意。
掌柜的犹豫了一会,拿了出来。碧儿小心地捏住,挂坠冰凉光滑,图案天然,“我就这要这块!”
“唉,夫人你太有眼力了,这是本店唯一的一块玳瑁挂坠,我还是从出海的大船中购来的。玳瑁是海里的长寿之物,这挂坠乃是它身上脱下的壳制成的。传闻,玳瑁几百年脱一次壳,壳吸引天地精华,人佩带上,会延年溢寿的。”
“掌柜的,你别吹得天花乱坠。说吧,多少银子?”碧儿可不上当,玳瑁是罕见,主要是得来不易,可是绝对没有他说得那种功效,她有一同学,就戴的是玳瑁眼镜,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但在蒙古,估计想得一块玳瑁是很难的。把这个送给韩江流,但愿能带给他一点好运,她唯心地祈祷。
“三百两!”掌柜的竖起三个指头。
“一百两!”碧儿淡淡地低下眼帘,让绣珠取银子。
“夫人,万万不可。”掌柜的急得脸通红。
“我就一百两,日后飞天堡别的人来买玉,你可以多敲诈他们,我是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