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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地道。
“我才不要!”他脱了裤子?想起来就先红了脸,她才不要打然,愈是压抑自己不去想,他全身光裸的样子却越往脑子里钻
“可是,你咬了我,我可要咬回来!”他猛然拧住她后颈,把她提起,两人的唇瓣准确无误地黏合在一起
这就是他的咬吗?这就是他所谓的惩罚吗?云初见闭上眼,烟水迷离
末了,他抚着她后脑,“初儿,你为何总是不听我的话?”
她不懂他何意,“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初儿初儿忍字上面一把刀,你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吗?如今怎的如此闹?”他在她唇边说话,气息喷在她鼻端。
他又想,许是,她另有目的,一个潜伏在他府里的太子的人,怎会心甘情愿听他的话?然,即便这样,他亦不想她受伤害,她这般闹腾下去,他能护她多久?为了不让她受苦,他不惜废掉独孤舞一根手指,她真的就不懂吗?有些事,他身不由己啊!
云初见愈加迷茫了,他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和茗思她们斗吗?可那样,自己不是白白受欺负?忽而,她觉得他是为她好,忽而,又觉得他终究是在袒护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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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云起,痴心两离11
一场所谓的惩罚,就这样结束了
看着南陵璿离去的背影,云初见许久都还沉浸在他唇温的余味里
翌日,绛紫轩。
南陵璿在午睡。
爵荷花池边,绿树成荫。阴影处,茗思和小禧子在对话。
“小禧子,昨日王爷怎么惩罚云王妃的?”
“回王妃,关了门,奴才并未得见,但听里面云王妃叫得挺惨,想必是真打了!”
滕茗思面露微笑,“是吗?甚好!这个,赏给你!”她掌心里托着一锭金子。
小禧子只看了一眼,却道,“谢王妃,这个奴才心领了,却不能收,奴才只是为王爷着想才这么做,这已经是背叛王爷了!”
茗思听了便收回,笑道,“既这么懂事,我也不为难你,你我都是为王爷好,以后还得多努力!”
“是!王爷该醒了,奴才去伺候着!”小禧子告退,茗思凝视着满池娉婷荷花,傲然而笑。
小禧子刚到寝殿,南陵璿便在里面叫他,他慌不迭地进屋,垂手侍立。
“去哪了?叫你一半天!”南陵璿狐疑地问。
“回王爷,方才王妃在荷花池伺候王妃呢!”小禧子有些惶然,虽然自己所做之事乃一片好心,但终是瞒了王爷
“是吗?”南陵璿也不多言,“去书房吧!”
“是!”小禧子暗擦了把汗,推着南陵璿的轮椅去了书房。
然,书房空无一人,小禧子便莫名紧张起来
南陵璿脸上是淡淡的冷漠,“小禧子,中间那个柜子里有一个匣子,你给拿出来。”
“是!”小禧子摸不清主子在干什么,心中一直惶惑不安。
取了匣子出来,南陵璿便道,“打开!”
“是!”小禧子依言打开,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盒黄金珠宝,他把匣子捧到南陵璿面前,递给他。
南陵璿却不接,只道,“小禧子,这是给你的!”
“给奴才?”他大惊,连连摇头,“奴才无功无禄,何敢当?”
南陵璿挤出一丝冷笑,“小禧子,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小禧子微一思索,“奴才自打记事起便在王府,八岁便在王爷身边,想必奴才有多少岁,便跟了王爷多少年吧”
南陵璿便不说话了,沉默让小禧子的汗大颗往下滴,他预感到一些不妙,刚要开口,南陵璿便道,“小禧子,这些给你养老,你走吧,离开王府!”
如晴天霹雳,小禧子撒了满盒珠宝,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直响,“王爷!王爷不要赶奴才走!奴才离了王爷,如何能活下去?”
南陵璿面色冷然,“所以,你也就胆大妄为,自以为我离了你,也活不下去?”
“不!”小禧子吓得脸色灰白,只顾着磕头,额头已嗑出血来,“王爷恕罪,奴才一生跟着王爷,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即便对云王妃不利,亦是为王爷好,云王妃,她根本就是王府的劫难,她会害了王爷!害了整个王府!奴才亲眼目睹王府两次血难,亲眼目睹王府那么多人惨死,奴才只是不想灾难重演!”
“小禧子,我问你一句,你明知跟着我在这王府过的刀尖上的日子,随时便有可能送命,你可有怨有悔?”南陵璿悠悠道。
小禧子答得大义凛然,“无怨无悔!小禧子跟随王爷火海里闯过,刀山上去过,心中早把王爷当成最亲的人,怎会有怨有悔?”
“便是这话了!”南陵璿微微点头,“云王妃于我,便是这般,即便她负我千次,我亦不会负她一次,你可懂?”
小禧子含了泪,许久,才道,“懂”
南陵璿微笑,眼前又出现那张时而娇俏时而迷惘的小脸,“如此,你便走吧”
“王爷!我不走!”小禧子孩子般哭道,“王爷,没了奴才,谁在深夜给王爷递水?王爷脚痛的时候,谁能不轻不重地给王爷捶腿?谁比小禧子更懂得王爷何时添衣何时口渴?没错,奴才千千万万,可是王爷,没有人比奴才更贴心王爷,奴才舍不得你”
南陵璿双唇微颤,“没错,没有一个奴才比你更值得信任,可你不该仗着我信任你,屡次欺骗我,我不说,不等于纵容莫非,你也当我看不见?杭州,你演了一场戏,捉了只封之虞的鸽子写个信就跑来我这里诬陷云王妃;回京,你和茗思串通使个苦肉计,在门槛处洒钉子陷害云王妃;方才在荷花池,只怕是向茗思汇报我昨儿怎么治云王妃的吧?”
小禧子已无话可说,跪在地上不起,“王爷,小禧子知道,任何事都瞒不过王爷,也做好了准备事发时受罚,只要能赶走云王妃,奴才死都可以,可奴才没有想到,王爷会赶奴才走”
南陵璿微蹙的眉头隐含了对此事的倦意,“小禧子,让你走,是对你最轻的处罚,是念在你过去对我的忠心耿耿!”
“不!王爷!”小禧子双目红肿,“对奴才来说,赶奴才走是最重的处罚,奴才宁可王爷处死奴才,奴才也不愿离开王府半步!奴才死,也要死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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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云起,痴心两离12
南陵璿苦笑,“小禧子,你这是何苦呢?”
小禧子抹着泪哭,“王爷,奴才不苦,奴才离开王爷才苦,若王爷一心要赶奴才走,那奴才便血溅王府!”
南陵璿蹙了眉,“哦?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小禧子见他动了怒,匍匐在地,“是奴才的真心!死也要死在王爷身边!”
爵南陵璿便一声哀叹,“也罢,这是最后一次!你可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知道!奴才知道!”小禧子全身汗湿,此次受惊不小,以后断不敢再擅自妄为!
“去外面,把候着的先生们都请进来!”南陵璿见事已了,吩咐道,小禧子即将出门时又叫住叮嘱,“去云王妃那问问,昨儿被打,今日可好?问她想吃什么,让膳房做去!”
滕“是!”小禧子虽然仍不喜欢云王妃,却也不敢再有二心。
“小禧子,是不是又想玩点别的花招,整整王妃啊?”南陵璿慢悠悠问道。
“不!奴才不敢!奴才哪里还敢”小禧子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出了书房
书房外站了两三位食客,均得南陵璿知遇之恩,小禧子请他们入内,自己便去了承锦阁。
承锦阁外,福儿正晾好衣服,端着盆子往里走。因云初见的衣服均要熏香,是以,福儿从不把衣物拿去给浣洗丫鬟们洗,每日自己洗了再用上好的香薰。
小禧子被王爷苛责,心中多少有不满,既然主子惹不起,那欺负欺负丫鬟,也算出出气吧!
他计上心来
假意急匆匆往里冲,假意不慎勾倒晾衣竹竿,福儿刚刚洗好的衣物全掉在了地上,他手抓住青色袍子下摆一用力,袍子撕裂
福儿听见响声回头,见刚洗的衣服全脏了,不禁气急,因是小禧子勾倒的,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上前默默把脏衣服收进盆子里去。
小禧子却咳了一声,“这是谁允许你们在院中里晒衣服的?王府,晒衣服自有晒衣服之处,如今,害我差点摔倒不算,我的袍子可也勾坏了!”
福儿听了,果见小禧子长袍下摆裂了口,知禧公公得罪不起,自己和小姐在王府又极无地位,忙过来请罪,“禧公公,奴婢错了,奴婢下回不敢了,禧公公恕罪!”
小禧子憋住笑,指着自己的破袍子,“那如今,你看如何是好?”
福儿看了一眼,怯弱地回道,“那奴婢帮公公补好,如何?”
“补?你能补回原来的样儿吗?”小禧子有意刁难。
福儿自诩女红不差,连连点头,“能!能的!”
“好,那稍后我便让人送来,若补不回原样儿,可别怪我不客气!”他说完便入内办王爷给的差。
不多时,小禧子果然让小太监给送了袍子来,福儿缝时便发现,这袍子的裂口多处无法连接,显然是被人用剪刀剪了,忆起上午之事,她知是小禧子有意刁难,此时这样,是再也无法复原了
云初见一瘸一拐地出来,见她捧着太监的衣服在发呆,心中便明白了一些,从她手里抢过袍子,扔了出去。
福儿大急,“小姐,不可扔!扔掉可就要倒霉了!”
云初见便道,“有什么好怕的?放心吧,若他来,我自有法子!就摆那里,咱不捡了!”
然,从日落西山,至皓月当空,子时已过,小禧子都没有来承锦阁要衣服,福儿忐忑不安,“小姐,禧公公这衣服不要了吗?”
烛下,云初见站着画画,画的是上元灯会,两岸灯火,人影重重,“放心吧,王爷不下令让他来,他断没功夫独自来的,王爷身边离不了他,然,今晚,王爷应该会来的”
中午小禧子来看她的时候,她哼哼唧唧装了一阵病,按理,南陵璿便会亲自来看,是以她才描着丹青等候
“可是,小姐,都过了子时了,王爷怎么还不来呢?”福儿望了望窗外的月色,一泄如银。
是啊怎么还没来呢?云初见问自己。
说到底,还是盼着他来吧
只是,她心底的月影凌乱里,只有一个他,而他的心里,又可曾有她方寸之地?凝视自己笔下的上元灯火,心头顿时烦乱,将画纸撕碎,再揉成团,扔到地上。
轻叹,“算了!歇了吧!你也歇了明早再收拾!”
无心再收拾凌乱的画具,任那一桌狼藉,缓缓至床榻,趴着就入睡了。必须得趴着,只因昨日南陵璿的巴掌打得太狠,今日红肿不堪,一碰就疼。然,莫名地,却并不因他下手之狠而怨恨他,忆起昨日种种,反羞红了脸,不禁扯过被子,盖住了头,又觉憋气,揭开被子
如此反反复复,终于入睡
然,刚迷了眼,便感被褥一动,她心惊,倏然醒来,却被人纳入怀中。
“是我。”耳边有温暖的呼吸。
南陵璿
终于还是来了,她没料错
只不过,是从绛紫轩来的吧
屋内,烛已点亮,他将她翻转,欲看她睡眼迷蒙的神态,她亦一时大意,忘了自己臀部的疼痛,顺着他的力道翻身,立时”哎呀”一声,痛得弹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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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云起,痴心两离13
他想笑,努力憋住,沉了脸,“以后还敢闹吗?”
她眼珠一转,找到了契机,“并非我想闹,初儿只是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偏生是麻烦要找上门来,比如今儿个,初儿正等着王爷来向王爷说情呢!”
“哦?何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