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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连城_分节阅读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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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眼中的迷离,隐隐约约中,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在眉间突现,在他轻蹙的额眉间,眼中已然有了泪影,连城心中暗暗长叹,这爱字伤人,与其纠葛其中,倒不如旁观来的清静,只可惜情不由人……

    “你若对他有情,便应放下仇恨,楚毓此人的心性并不适合朝堂,若有你相伴,定愿意天涯海角,这样岂不更好?”

    连城起身走向段恩离,仔细打量他的面容。

    “国主此次招我前来,为的就是这个吧!”

    段恩离抬起头,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连城淡然一笑:

    “是的,若可不费一兵一卒,为何不能一试?段恩离,难道这对你来说不算一种成全吗?”

    段恩离看了连城许久,转身默默对着夕阳,远处一阵马蹄踏响,落叶朴簌簌的落下,群鸟惊飞。段恩离闻声回眸凄清一笑,道:

    “若是你,仇恨也能够轻易放下吗?”

    连城一怔,相对无言,若是自己的亲人遭心爱之人诛杀,能放下吗?能吗?

    那日夕阳下,段恩离的忧伤成为连城心中永久的心结,清寂幽静的秋日里又添了疼痛的记忆……

    古道尘起,一匹骏马绝尘而来, 风吹起零落的花瓣,秋叶掠过似水的流年。连城和段恩离都迎头翘望,在看见马上风佑的笑容时,连城那一如苍凉落日的心也渐渐温暖起来。

    “丫头,买了你最爱吃的甜点!”

    风佑接过连城送来的手,翻身跃下马鞍,瞥了眼目光有些呆滞的段恩离,嘻笑着揽着连城进屋。

    “丫头,生辰还有几天?”

    “恩……三天吧……”

    “你可记好了,生辰那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在那个山冈上等你,带你去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怎么去?”

    “秘密!”

    风佑伸手点了点连城的鼻尖,灿烂一笑。连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山谷间雾霭沉沉,夜色悄进,已辨不出山冈的模样,但心头滚热。随即嫣然一笑,风佑看得痴了,低头吻了下去。

    他们之间的接触总是像点火一样,马上轰的一下烧起来;很快地,这个吻就变得又深又热,风佑毫不客气地侵入她的甜蜜,掠夺攻占,勒索着回应。大掌从领口探了进去,略微粗糙的质感,抚弄着连城光裸细嫩的饱满丰盈,很快,雪峰顶端已然绷紧硬挺,抵着他的掌心。他揉动的逗弄着,逼出了她的娇软呻吟……

    那一刻,风佑故意忽略了门外的段恩离,忽略了心中的忌惮,他眼中只有心爱之人的娇美,但却心悸于连城花开的笑容里如雾霭般的忧伤……

    风佑不顾一切撕扯开连城的衣袍,低头吻住可爱的莓果,用力吸吮,让她发出最娇媚的呻吟,将她雪白修长的双腿盘紧自己的腰际,深深埋入她潮湿温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整晚的缠绵厮磨。

    但激情的愉悦掩饰不住连城心如刀割的痛感,如果时光能够停止,那么,一定是这一刻,那样,自己就可以永远的留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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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讲故事!故事很BT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某水已经被老公骂过了,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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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雨欲来 风满城楼

    “丫头……”

    那夜过后的清晨,风佑不说话,只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连城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嘴唇擦着圆润的耳垂,轻微的呼吸声从耳膜穿过,那怀抱温暖熨贴,时间静静飞逝,却让两人都感觉到不安。

    “你生辰那天,一定要来,我会在那山冈上等你……一直等……”

    那一日的风佑,眉梢拖延,一路旖旎入鬓角,眼角的潇洒灿烂若流云万端,连城握着他的手点头应允,然后他走了,穿着一袭蓝衫,留给连城沉郁、藏蓝的微笑。

    此后,连城在院中静坐,两日时光静静飞逝,但每每想起风佑,就象在山之颠思念蓝洁晶莹的一片海,那一刻,仿佛世界都是他,他便是自己天外的天……

    深夜,连城避开段恩离独自来到屋舍旁的水边,抬头仰望,月光从拢起的手掌间泻下来,映在脸上,柔和、清明、纯静,若千万萤虫飞舞,化成薄雾轻烟。

    身后有一只手轻轻揽住连城的腰,连城低头轻唤了声:

    “哥哥……”

    随后,连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升腾,飞起来了,衣摆飞舞,单薄的纱衣全都笼罩在月的淡淡轻辉下,碧波如洗的水面,两个身影翩纤。

    “终于……又抱住你了……”

    连惑伏在连城的耳边呢喃,连城转过身,认真的看他,月下的他,居高临下,眉毛疏朗、鼻子挺真、眼睛若星。这样一个面容疏离的男人,但是却潇洒倜倘,放荡不羁的,那双冰冷的金眸只有看着自己时才能展现片刻的温情。

    “都准备好了吗?”连城扬起头,淡淡地笑。

    “差不多,还需一人!”连惑抿嘴一笑。

    “谁?”

    “明日带你去见!”

    连城恍然一怔,明日?

    “怎么了?”连惑诧异的蹙眉。

    “没什么……要见的是谁?”

    连城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连惑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一个棋局上很重要的棋子!”

    连城木然的点头,垂下脸看着平静的水面出神。连惑的眼神忽而变得冰冷,只是一瞬,又涌上温柔的笑意,牵着连城的手,蹲下来指给她那水中的月亮。

    潭水凉凉,月亮触手细碎。突然间那潭水水花四溅,连城在怔仲间湿了脸,湿了发。

    “哥哥……”

    连城惊异地看向连惑,猛得被他拥入怀中,耳旁是连惑沉闷地低笑:

    “连城,你的生辰我怎么会忘呢?就是明日对不对?傻姑娘,别恼了好不好?”

    连城这才缓过神来,原来他以为自己的失落是埋怨他忘记了生辰?连城凄然一笑,目光不自觉地投向远方地山冈。

    连惑拉开连城的身子,捻起她前额湿搭搭的头发,轻轻摩挲着,温存的笑。

    连城也笑,笑得刻意而苦涩,在哥哥怀里,为何再也感觉不到往日那样满足的温存?

    清晨的山冈上一片郁郁葱葱,平坦的草地上一个巨大的物体被一张破帷布遮盖着,不远处还有一堆刚刚燃尽的篝火,袅袅的青烟上升,溶进周围的雾气之中。

    火堆旁一个男子辗转侧身,忽听“呜呜……”一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自脚下直跳起来。

    风佑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脚旁一脸委屈的小黑豹,不由得露齿一笑。

    原来昨晚的毛毯将这小家伙盖住了,风佑没注意,一脚踏到了它的尾巴。

    “谁让你长了个碍事的东西,可怨不得我!”风佑去了睡意,坐起来和小豹玩耍,小家伙仿佛明白他的意思似的,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放,惹得风佑哇哇大叫:

    “痛!痛!快张嘴!小东西,几日不见,又长大了,咬的我真疼!”

    风佑笑着将它抱进怀里,仰面躺倒在草地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总算做好了,也不知那丫头喜不喜欢!小东西,你说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要是她不敢试怎么办?”

    风佑说着侧身去挠小豹的身子,小东西显然没睡饱,一脸不情愿地翻了翻眼皮,缩成团眯瞪去了,风佑来了劲,拼命晃它,掩不住笑意的说着:

    “别睡啊,告诉我!告诉我啊!她一会儿就来了……呵呵……”

    而此时的连城正靠在连惑的怀里,马不停蹄的踏上去西泽都城的路,一路上,晃动的都是连城朦胧的泪眼和那频频回首的眷恋,仿佛已看到在落叶纷飞的树下,风佑的身影是那样的落寂……

    佑……对不起……我失约了……

    四蹄翻飞,骏马闪电而出。 赶到城北城门边,还不待喝立住马,连城便感到搂着自己腰的手一松,身后的连惑已经翻身下马,城楼高数十余丈,巍巍然。 连城一惊,城楼下已有士兵架起长枪,却不是西泽装束。

    “哥哥,这是谁的兵?”

    连惑笑而不答,转身欲上城楼,不料两旁士兵长枪一架拦住去路。

    “住手!这是本王的贵客!” 楼上一男子大喝一声,士兵这才放下长枪,侧身对着他下跪,而连惑已经已拉着连城一路上去。

    “你……”连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邪肆的男子,心弦猛然绷紧,脑中嗡嗡作响。

    “南阳候,咱们又见面了!”男子有礼一笑,连城盯着他那如血的红唇,是他?那日酒楼上对着风佑冷笑的男子,他是谁?难道说……

    “他是北里的二世子,猊犿!”

    连惑的话惊得连城后退了一步,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原来这几日猊犿的兵力已经驻扎西泽,而连惑守在赤山伺机而动,现在北里、西泽、东隐、南阳全都集聚在一个战场上,战事颇为诡异。

    “哥哥,他北里二世子一女二嫁,你怎会知道他最后帮的是西泽还是东隐?我不信他!”

    楼高有风,风刷过猊犿的脸庞,卷起身后的长发,遮住他的眼。猊犿将长发拨开,一个淡笑凝固在唇边。

    “南阳候,我猊犿现在如何,自己还是清楚的,就凭我手中的兵力想要称霸五陆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这次来不为兵权,只为一个人!”

    说完,他从身后取出一个画轴,在连城眼前轻轻一抖,“就看南阳候舍不舍得牺牲了!”

    连城瞪着眼脚下踉跄了几步,看着画中的男子,此刻的胸闷刺痛已到了极致,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连惑已经注意到她的异样,连城强打起精神,颤声说道: “什么舍得?不过是个奴才,只是我不懂他为何值得二世子以兵力来换?”

    话音一落,连惑和猊犿皆是一愣,猊犿随后哈哈大笑:“南阳候不知道?他是谁?他便是我北里的罗刹鬼王!奴才?哈哈哈……”

    连城一把揪住自己的胸口,已经明显感觉到喘不过气。这痛,可以感到五脏六腑都在叫嚣在翻滚又在求饶,使她浑身虚汗淋漓。

    猊犿把玩着手中的虎符,眯起眼邪肆地笑道:“怎么样?南阳候,这交易你做是不做?”

    一旁的连惑,眼角斜斜掠起,余光里连城见他冷冷的看着自己,还是那双眼睛,旁观尽了多少风光和疯狂的眼里,不会再有什么怜悯和同情,更无谓欢喜和憎恨,可却好似暗地闪动,暗色的金眸里,流露出层层叠叠的灰。

    “连城……你已经十八岁了……我……”

    连惑的嗓音沙哑而低沉,看着这一幕,心底似有一只沉落的小筏,载不起负重的跫音。

    “哥哥……我明白的……我们……没有时间了……”

    连城转过头去,半响,回过头来,连惑却已经看到地上有水珠暗自湮开,尘埃里泪水,那怕抓得住看得见,也最终逃不过消散这两个字……

    从城楼上下来,连城没有走,却也没有动,只站在那。

    “走!”

    连惑牵来马,作势要上。

    “哥哥……”

    连城一把拉住他,情急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罗刹鬼王手中有北里几乎全部的兵力,如果他落在猊犿手上会有什么后果?”

    连惑淡然一笑,猛得欺近连城,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你以为我不明白?罗刹鬼王也好,二世子也好,都干净了岂不更好?”

    连城不置信地瞪大双眼,连惑眼中一寒:

    “东隐黑旗军就在赤山,西泽必得!”

    连城一愣,猛得退后数步。

    “连城!”

    连惑厉声大喝,“不要忘了你是谁!”

    连城的泪扑簌簌地落下,连惑赤红了双目,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爱他?”

    “不……” 连城立刻矢口否认,“只是……只是他救过我……”

    “你撒谎!”

    “我没有!”

    连城在极度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