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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钰。”郎霆烈一语坚定,“乔睿就是许承钰。”
一开始还只是怀疑,可这次乔睿急急忙忙地回到马来西亚,又在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动作,更是郎霆烈确定,他就是许承钰,整了容换了身份的许承钰!
顺着那些“巧合”的猜想,也顺着许承钰和乔睿各自的过往,郎霆烈命人一直在查。许承钰那年被父母带去一个偏远的地方戒毒疗养,偏巧乔睿也是在那里。乔睿是瘾君子,吸毒时间比许承钰久,身体已经有了多种不适,乔氏夫妇也是无奈,命人把乔睿强行带去了那边戒毒。
许承钰和乔睿的年龄相仿,又同在一个疗养院,见过几次面后有了来往。据疗养院里的工作人员说,乔睿很喜欢往许承钰的房间去,经常聊天到很晚。后来他们一起坐飞机去美国,在那天发生了事故。许承钰死了,但坐在许承钰身边的乔睿侥幸活了下来。
郎霆烈让人私底下接触过乔睿的父母,试探过他们的口风。看他们对这个侥幸的儿子,对那次事故有什么想法,想知道是什么让他们那么确定当时已经面目全非的“乔睿”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毕竟,只是根据座次来确定乘客的身份,并不就一定是准确的。
后来郎霆烈知道,让乔氏夫妇笃定乔睿身份的,一个是挂在他颈脖上代表乔家的独一无二的吊坠。还有一个,便是在抢救乔睿过程中,得知乔睿的血型,RH阴性血型。因为这二者,又加上急切地渴望儿子还活着的心理,乔氏夫妇认定了这就是他们的乔睿。
可是,许承钰也正是这个血型。
所有的巧合到了这里,都指明了同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因为那次事故,也借着那次事故,许承钰脱胎换骨成了“乔睿”,也终于再一次来到费芷柔的身边!
许承钰还是爱着费芷柔,即使恨着,也爱着。所以不再是许承钰,不再是那个和她妹妹在一起的男人,他用了新的身份来到她的身边,想要和她重新开始。
怎么可能!她是他郎霆烈的女人,管你是人是鬼,是许承钰还是乔睿,都别妄想夺走她!
其实要在暗中整垮“乔睿”,对郎霆烈来说易如反掌。可那样的游戏太无趣了。面对这种阴毒的斯文败类,当然要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让他再无任何退路才更有意思!
可是,乔氏夫妇对儿子的执念太深,好不容易有了失而复得的乔睿,怕伤害他,乔氏夫妇不会轻易相信这个事实,也不会轻易去验DNA。除非郎霆烈能拿出充分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而不是凭着这些“巧合”。
要想让乔氏夫妇信服,郎霆烈首先要确定在那架飞机上,许承钰是否与乔睿调换过座位。而那个专属于乔睿的项链,又是怎么到了许承钰的身上。
郎霆烈命人去询问过那次事故为数不多的所有幸存者。确实有一个人还记得,当时原本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男子,非要跟他旁边的年轻男子换个座位,而且举止亲昵。只是被换位置的那个男人沉着脸,似乎并不喜欢对方的太过靠近。
原本就是安排那个人去见乔氏夫妇的,可“乔睿”得到了风声,立刻回了马来西亚。他大概对乔氏夫妇说,郎霆烈和他是情敌,为了整垮他,在无中生有地中伤他,让乔氏夫妇对郎霆烈派去的人避而不见,甚至出了远门,找不到行踪。
不过,“乔睿”若是以为这样就能抱住他虚假的身份,就太天真了!其实乔氏夫妇并不是没有疑虑,只是他们想自欺欺人,不想面对自己儿子已经死了的现实。等到他们愿意正视这个问题的那天,一切也就简单了。
原本还在想怎么让这只阴狠的“狐狸”露出一点尾巴,他倒是自己藏不下心思,露出了破绽。
昨天险些发生的那次事故,郎霆烈的人已经去查过医院附近的监控摄像。那辆几乎撞上费若萱的汽车其实在医院门口停了很久。一个戴着帽子、看不见脸的男人曾经下过车,走进医院。又在半个小时后重新回到了车上。车一直停在那,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还是在观察什么。
一直到费若萱突然跑出了医院。他也突然发动了汽车,直直地往费若萱的方向开去,却又在费芷柔飞身扑过去时,急转弯地离开了。
这世上想让费若萱死,又极为爱护费芷柔的人,还能是谁!除了许承钰,还能是谁!那个虽然看不到脸,但身形清晰的男人,不是许承钰,还能是谁!
不管是启动,开车,还是离开,车上的人显然有点慌乱。也许他事前并没有想要这么做,只是在看到费若萱只身冲出马路的那一瞬间,有了突发的念头。他更没想到费芷柔会那样冲上来,又不得不改变了念头。
也许是怕费若萱识破他的身份,将他打回原形吧!毕竟他们曾经共同生活了那么久,除了去世的父母,也许费若萱是仅有的最了解他的人。心虚的他,又怎能不害怕费若萱夹在他和费芷柔中间,再次成为他的障碍!
即使知道监控视频的男人是谁,也能猜出他的用意,但想用这个视频将“乔睿”定罪是不够的。不过,要用来引起乔氏夫妇的注意,就够了。这样的身形,作为父母,一看便知道是谁。而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乔睿,他为何千里迢迢来到陌生的Z市,为何要做这种让常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除非,他并不是那个真正的“乔睿”,并不是那个真正的马来西亚华裔。
“许承钰?!”蒋甦的脸色倏地白了,忍不住惊呼道。
乔睿竟然是许承钰!即使郎霆烈没有解释更多,但蒋甦知道他已有了十足的把握,乔睿就是许承钰!就是那个让人伦歼费若萱、令人发指的男人!
而他呢,他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自作聪明地想要把费芷柔推进那个男人的手里,还是在她怀着郎霆烈孩子的时候!他差点成了最不可饶恕的罪人!
“是的,许承钰。”郎霆烈凝眉,“昨天费若萱突然从医院里冲出去的时候,一辆汽车对着她开过来,小柔及时推开了她,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情。我敢肯定,开车的那个人就是许承钰。他现在以乔睿的身份出现在小柔的生活里,当然会害怕被费若萱识破。我想他应该了解过费若萱的情况。若她还是疯子,他倒还能放心。可现在费若萱的病情在好转,他当然会慌乱。所以才有了昨天突发的事情。”
“费若萱,她的病好了?”蒋甦低垂着眸,没有看郎霆烈,放在裤带里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那晚的事情,费若萱是知道的第三人。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又不一样了,如果费若萱康复后对郎霆烈说出那件事,怎么办!
“快好了。”想到冰释前嫌的姐妹俩,想好费芷柔终于放下了心里的重担,郎霆烈也放松了表情,“是小柔的功劳,整天陪在费若萱身边照顾她,昨天又救了她。她现在终于肯放下对小柔的怨恨了。”
她们和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费若萱自然不会说出那晚的事情。他也可以放心了。
蒋甦暗暗舒了口气。
“怎么了?”听到蒋甦的一声叹气,郎霆烈回头过来看他。
“我……”蒋甦愣了一下,说,“我只是在后怕。对不起,阿烈……”
本想转移郎霆烈的注意力,可在一声道歉后,蒋甦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能说什么,能解释什么。他本就做错了事情,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
“没事了,蒋甦,都过去了。”郎霆烈轻笑着叹口气,“小柔怀孕了,她和宝宝就在我身边,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更幸福的了,一切都好起来了。只是……”
蒋甦的手指颤了颤,“只是什么?”
只是还有一双在背后的手,还有一个不为他所知的秘密隐藏着,让郎霆烈惴惴不安。
“没什么。”郎霆烈笑了笑,终是没再说什么了。
“阿烈,我们打个电话,你怎么跑出来了?”容雅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郎霆烈便来拉他,“快进去,奶奶在等你呢!”
“又要问什么了?”郎霆烈无奈地笑。他庆幸自己做了明智的决定,没有带费芷柔来见她们。要不然欧沛芝和容雅的兴奋劲,一定会影响费芷柔好好休息。
“你爸爸听到他要当爷爷的消息,高兴得合不拢嘴!”容雅笑着,“他暂时还回不来,问了我们一堆问题,我们答不上,只好来问你了,快进去吧!”
“去吧。”蒋甦也笑着看他,“别让奶奶等久了。”
“好吧。”郎霆烈耸耸肩,跟着容雅回了屋子。
很快,院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在转身的那一霎那,蒋甦脸上的笑也暗淡了下去。那样忧伤,那样悲痛……
事到如今,他只能放弃了……可是,他该如何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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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看到跟在护士身后走进来的人,费若萱高兴地扬起了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在家里好好休息吗?”
费芷柔走过去,在费若萱身边坐下,笑着说,“我没事。这样走动一下不会影响什么。再说前天你回病房后,我们一直没见面,我有点不放心,肯定要过来看看。”
“我好得很,不用担心。”费若萱拉着费芷柔的手,紧紧的,有点激动,“姐姐,医生说你怀孕了,还是双胞胎,是真的吗?”
“嗯。”费芷柔抿着唇,点点头,“我太粗心了,自己都没发现。”
看到费若萱脸上闪过的失落和伤痛,费芷柔也握紧了费若萱的手,轻声说,“对不起,萱萱,我知道你以前发生的事情,我……没关系,我们可以重头再来。萱萱,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世界末日,知道吗?你还有我!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我没事,姐姐,我真的没事了……”费若萱红了眼睛,却还是微微地笑着,轻轻摇头,“你放心,我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你的孩子出生了,我帮你一起照顾他们,听他们长大后叫我小姨!他们一定会相亲相爱,就像你对我一样。”
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费芷柔的眼底起了氤氲,也还是笑着,用力地点头。
“对了,姐姐,我正好有事要对你说。”费若萱揉了揉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正要开口时,费若萱看到还站在旁边的护士,又停下了。一直到护士走到了房间的那一边,她才拉着费芷柔走到窗台边。
“怎么了,看你好像紧张的样子。”费芷柔的表情也跟着凝重了些。
“那个,姐姐,”费若萱支支吾吾了一会,眼神有点闪躲,开口说道,“对不起,那时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才想着要你离开,想着完全代替你,所以用那天晚上你和蒋甦的事情……”
看到费芷柔忽然惨白的脸色,费若萱倏地停住了,不敢再说下去。
当时的她完全被蒙蔽了心智,只想着报复,报复,再报复!而现在,清醒之后,每天缠绕在心头的是无法言喻的愧疚和自责。
即使不知道那晚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但费芷柔爱不爱郎霆烈,她与蒋甦又是什么关系,费若萱岂会不知。费芷柔明明已经受了莫大的伤害,却还要在伤痛至极的时候,被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再深深地捅上一刀,她当时得有多绝望,多痛苦!
“没关系,都过去了。”沉默几秒后,费芷柔终于微微扬起了唇角,一副已经放下的样子。
“不,还没完全过去……”费若萱低低地说了句。
还没完全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费芷柔几乎惊恐地看着费若萱。
看着费芷柔惊愕的表情,费若萱连忙解释,“不是,姐姐,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是当时,怕你又突然回来,所以我留了一手。我把那个酒店的房卡留下了,想做为那件事的证据……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原来只是这样啊……
费芷柔舒了口气,放下刚才被悬到嗓子眼的心,微笑着说,“没事,这件事都过去了,不用记挂在心上……”
“不是啊,姐姐。那张房卡就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你现在还住在那里,我怕哪天姐夫一不小心看到那张卡会怀疑什么。”费若萱紧张地低语,“你现在都有宝宝了,为了你和姐夫的将来,也为了宝宝的幸福,那件事绝不能被让姐夫知道。姐姐,我想说的是,你回去以后把那张房卡找出来扔掉。不然我总是觉得忐忑不安,生怕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
本来费芷柔并不在意,可听妹妹这么一说,又那么紧张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心虚的情绪就是这样吧,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草木皆兵。从她决定隐瞒那件事的时候起,她就知道自己必定会失去一些本心,难以再像从前那样从容淡定。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费芷柔答应着,心里又忍不住开始乱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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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芷柔终于呼了一口气。
确定郎霆烈的脚步走进了他的书房,费芷柔的视线也从书架上来到了书桌下。她轻轻地拉开每一个抽屉,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郎霆烈抬起头来,看到费芷柔手里拿着茶杯走进了书房。
“我泡了姜茶,你喝吗?”她把茶杯放在郎霆烈的书桌上,微笑着,温柔细语。
“你想喝什么告诉我,我来弄就好了。”郎霆烈伸手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闻着她颈脖间淡淡的香气,很满足地笑,“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不是照顾我。”
“泡杯茶能有多累,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费芷柔安心地靠在他身上,“我很好,宝宝也很好,放心吧。”
郎霆烈笑着,温热的大掌已经抚上了她的小腹,唇边的笑更加深了。
这样的日子好像真的就回到了从前,好像她真的从未离开过,依然甜蜜温馨,幸福满足。
只是……
“阿烈,”费芷柔还是靠在他胸口,轻声问道,“萱萱房间的钥匙你放哪里了?”
这个屋子还是保持着它原来的样子,唯一变化的,就是费若萱曾经用过的那个房间已经被郎霆烈锁死了,甚至封上了墙纸,好像那个房间消失了一样,不想有任何费若萱存在的痕迹。一直到前两天,费芷柔要求把墙纸揭下来,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过不久,费若萱就能康复出院了。不管她什么时候嫁进郎家,这里都是费若萱和她的家,她当然要让房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那个房间的钥匙?”郎霆烈的眸光闪了一下,轻笑道,“突然找这个干什么?你妹妹离出院还早呢,不着急收拾她的房间,再说了,这种事情不用你做,我会安排人来做的。”
“不是要收拾房间。”费芷柔坐直了身体,看着他,笑得温软,“萱萱说想看放在房间里的一本书,我想帮她找找,下次去医院时给她带去。”
“什么书?我帮你找吧。”
“不用了,她的东西你不知道放在哪。”费芷柔依然轻笑,“给我钥匙就好了。”
“我想想,”郎霆烈思索了一会,说,“我好像放在客厅橱柜的抽屉里了,我去看看。”
“好。”费芷柔站了起来,和郎霆烈一起走到了客厅。
钥匙果然是放在那的。
打开那间许久没人住,更没被打扫的房间,里面一片灰尘。
“太脏了,还是我来找吧。”郎霆烈蹙起了眉,“你回房间休息去。”
“没关系。”费芷柔的样子好像很急,已经走了进去,又回头看着郎霆烈,轻笑着说,“我不动别的东西,就是找本书,没关系的。你去忙吧,我看你好像还有公事没处理完。”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找什么秘密呢。”郎霆烈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虽然含笑,是句玩笑话,却还是让费芷柔的脊背一阵阵地冒汗。
因为说谎,她从未这样心虚过,连小腿都颤了!
“怎么会呢,只是一本书而已。”费芷柔都不敢回头看他了,假装在书桌上找东西,“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那好吧。有需要帮忙的叫我。”郎霆烈无奈地笑了笑,从门口离开了。
费芷柔终于呼了一口气。
确定郎霆烈的脚步走进了他的书房,费芷柔的视线也从书架上来到了书桌下。她轻轻地拉开其中一个抽屉,仔细地翻找着,在一本书下找到那张被藏好的房卡。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