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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看了看附近,居然只有这一处房子,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树林。
“郎霆烈……”
被扛在肩膀上的感觉很难受,胃哽着直想吐,她开口说了几个字,便被顶压的气血哽住了喉部,头又晕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郎霆烈打开门,还是扛着她,直接上了二楼,用脚踢开其中一间房门,把她重重地扔在床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他没有解开绑她的领带,在她挣扎着坐起身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到了门口。
在要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什么,怔了一下。然后又走到床边,按亮了床头灯,这才重新走出了房间,也从外面锁上了门。
他是想起她怕黑吗?……
惊恐慌乱的心,忽地就被灌入一股暖流。即便他这样粗暴,这样不怜惜,这样弄痛了她,可就这样一点点细微的关心,她还是心颤了……
因为爱他,所以,无可救药……
不行!费芷柔,清醒点!快想想该怎么办!你不能任由自己留下来!你想面对蒋甦吗,想面对过去吗!清醒点!
她开始焦急,对自己说要清醒,可越是清醒就越焦急,越慌乱。
她来到窗口。这里装着防盗网,即使她能打开窗户,也逃不出去。更何况她现在被死死地绑着,连打开窗户的锁都很难!
她走进房间的浴室。这里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逃不出去!这完全就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郎霆烈!”无计可施,费芷柔来到门口,大声喊着,“你放我出去!你这是非法囚禁!”
喊了几句,她贴着房门,听外面的动静。可是什么都没听到。没有说话声,没有脚步声,外面安静地像是没有人在。
可她知道,他没有离开,就在外面的某一处,清楚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没有应答。
“郎霆烈!放我出去!你把乔睿打伤了,又把我关在这里,你就不怕坐牢吗!你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吗!”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假装听不见从自己嘴里说出的残忍的话,“郎霆烈,你曾经不是军人吗,不是维护正义、保护弱小吗?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欺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放我出去,别让我恨你!你这样关着我有什么用,你关得住我的人,关不住我的心……”
“够了!住口!”门外忽然传来他的怒吼,原来他一直就在房门外,一直没有离开。
“费芷柔,我就是可以只手遮天,我就是要把你关在这里,关到你回心转意为止!别说什么军人,什么正义,在你离开我的那天起,你就应该能想到,你会把我逼成魔鬼!”
话音落下,费芷柔听见门外一阵渐渐远去的怒气冲冲的脚步声,然后是重重的关门的声音。
这次,他真的离开了。
怎么办,好像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他铁了心要把她关在这里,她该怎么办……若是蒋甦哪天忽然出现,她该怎么办……
身体虚脱疲惫到了极致,头也痛得快要裂开一般,费芷柔走了几步,摇摇晃晃地栽倒在床上,半是昏迷半是昏睡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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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世界上只有我费若萱,没有你费芷柔!”
“芷柔,我喜欢你,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南歌。”
“对不起,芷柔,都是我的错,我会离开。”
“费芷柔,我要你的一切,我要郎霆烈!”
“费芷柔,只要你离开,我会保守这个秘密。”
……
来来回回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然后又突然安静了,她不知站在何处,漆黑一片。
忽然,有灯光照亮。站在那束光线下的,是郎霆烈。
“阿烈!”费芷柔欣喜地喊着,想要飞奔过去。
这时,又有灯光亮了。在她的另一侧,在郎霆烈的对面。
站在那里的,是蒋甦。
“阿烈……”蒋甦先是看看郎霆烈,而后又面对她,“芷柔,对不起,我还是忘不了你,我一直记得那晚……芷柔,我爱你……”
“你们!”郎霆烈突然怒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看着蒋甦,“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背叛我的事情!为什么是你,蒋甦,为什么是你!”
“还有你,费芷柔,”他的眼神哀痛绝望,无以复加的悲伤,“你叫我如何面对你,面对蒋甦……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啊,为什么要这样欺骗、背叛我……”
“阿烈!”她惊叫起来。因为她看见照耀着郎霆烈的光在消失,然后一把火烧起来,熊熊燃烧着,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郎霆烈被吞噬掉……
“不要!阿烈,不要!”
费芷柔一身冷汗,惊坐了起来,看着还亮着柔和灯光的卧室,才发觉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还好,只是梦而已……
可如果,再这么下去,那将不会只是梦……
还在心悸刚才的梦境,忽然,门被踢开了,有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小柔……”他的话音含糊不清,“刚才你在叫我吗?”
费芷柔颤了一下。她以为他离开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竟然还听到了她的梦呓!
“没有,我没叫你。”费芷柔冷冷地说。
虽然他还未靠近,但她已经闻到了从他身上飘散过来的浓浓的酒味。她否认着,希望他喝多了,会辨认不清刚才自己无意识喊出来的话。
“是吗……”郎霆烈迷蒙地眨着眼睛。
其实之前他并没有离开。他只是去了楼下的房间,打开里面所有的酒瓶,一瓶又一瓶地灌下。
喝了四五瓶以后,又拿着酒瓶来到二楼,在她房间门口继续喝着,直到刚才似乎听到她的喊叫。
他确实喝得有点多,所以不太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声“阿烈”,究竟是她喊的,还是自己的幻听。
怕自己灼烧的怒火会在无意中伤害她,他把她关在这里,与自己隔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两个小时,在不断提醒自己冷静的声音中,在冰凉的液体浇灌下,他确实暂时压制住了有些失控的怒气。
此刻,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又坐在自己面前,床头灯柔和地照在她身上,胸腔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舒缓下来。
她回来了,又回到他身边了……真好……
他轻轻地笑,温柔地笑,酒精的麻醉让他暂时忘记了她是如何出现在这里,忘记了就在刚才的争锋相对。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她又回来了,便是他们又能相爱了……
“小柔……”他轻唤她的名字,又和原来一样柔情蜜意,只是目光在看到她还束缚着的手腕时愣了一下。
“对不起,小柔,对不起,”郎霆烈心疼地连连道歉,急忙把领带松开,疼惜地摩挲着她已经被勒红的手腕,“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刚才太冲动了……”
即使醉眼迷蒙,但他还是努力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想起自己对她的粗暴和伤害,内疚不已,心疼不已。
“小柔……”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半跪在床边,一边轻轻抚摸着她,一边慢慢地趴下。
他已经醉得不轻了,感觉到她此刻的乖巧和安静,又闻到她身上的沁香,那能让他安心舒缓的气息,不觉让他彻底放松下来,醉得也更深了,只想此刻搂着她,一起安心地沉沉地睡去,解去他已经许久的疲惫和神伤……
就在他眯着眼睛,伸开双臂,想要搂过费芷柔时,忽然一个力道将他用力一推!
已经喝醉的他,控制不住身体,摇晃着,高大的身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而在他用力睁开眼睛辨别时,他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经蹿出了他打开的房间!
对,跑!趁他喝多了,趁门打开了,赶快跑!
他开来的车就在院子里停着,她看见他进门时随手把车钥匙就放在大门旁边。只要她趁他跌倒,趁他行动迟缓时,跑出房间,跑到楼下,拿到那把车钥匙,她就能很快逃出这所别墅!
她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她也来不及想太多。她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必须尽快离开,至少不能和他单独在一起,不能被他关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她果然顺利地跑出了房间,也跑下了楼梯。
就在她刚跑到一楼的时候,忽然听见从二楼传来的一声怒吼。
“费芷柔!”
她下意识地抬头,在客厅微弱的光线中,看到一个站立在二楼走廊上的庞大黑影。
在怒吼声中,那个黑影毫不犹豫地翻上走廊的栏杆,然后如猎豹般纵身一跳……
费芷柔惊恐地看着,呆立在原地。她太害怕了,所以张大的嘴巴什么都发不出来!
他竟然从二楼直接跳下来!不要!已经喝醉的他,会受伤的!
可她还来不及冲过去,就已经看见他双膝一弯,轻轻巧巧地落地了。
她低估了他。她不应该这样低估他!就算是醉了,他也是如狼的男人!
费芷柔惊慌地连忙转身,想继续往外跑,可是,来不及了。
他已经抓住了她!
一个转身,他已经恶狼扑食般用力地把她压在沙发上,压在他身下!
“逃,你又想逃!”他的眼眸在黑夜里燃起幽暗的光,浓重的酒气喷吐在她的脸上,“费芷柔,你还想往哪里逃!你这么想要从我身边逃走,到底为的什么!别说那些我根本不相信的话,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是醉,也是醒。酒精麻醉了一些,却让本能更多地涌出,让心底的渴望那么明显!他要知道原因,他不要她再这样不停地逃!
“没有,没有什么真正的原因!我告诉你的就是原因!”费芷柔拼命推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眼底已经惊慌地浮上了泪。
她害怕这样,害怕他喷吐在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害怕这样的深夜,害怕想起曾经也有一晚,一个男人借着酒意压在自己身上……
不要!走开,都走开!
可怕的记忆浮上,她更加急切地想要挣脱开,用力地喊着,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我就是对你彻底失望了!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这样碰我!郎霆烈,我的心早就不在你这了,放我走,放我离开!”
讨厌,讨厌!她又用了这个词!他深恶痛绝的词语!
“好,费芷柔,讨厌就讨厌!我他妈不在乎了!我就是要碰你!既然留不住你的心,那就留住你的人,你的身体!”他嘶吼着,瞪着通红的双眼,大掌抚上她的胸口……
“嚓——”
几声清晰的撕裂声,那件她还穿在身上的薄薄的礼服瞬间被撕成了布条,掩不住她莹白的身体。
“不要,阿烈,住手……求求你……”身体感受到空气的冰凉,也感受到他大掌的温度,费芷柔绝望地流下泪,哀声乞求着,“阿烈,求求你,放开我……”
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她的身体已经脏了,还是和他最好的兄弟……她不能让他进入,那是对他的亵渎,更让她觉得无耻,感觉自己无耻地游离在兄弟之间……
可他已经完全听不到她的哭泣,她的哀求,继续剥离她身上仅存的衣物,直至她不着一缕。
眼眸更加深邃,更加幽暗。此时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这具美丽的身体!
心里叫嚣着,他要得到她,要让她臣服!要让她像以前一样颤栗!要真实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没有任何距离地感受!
气息乱了,他猩红着双眼,喘着粗气,用她已经破碎的衣服牢牢捆住她的双手,然后剥去自己的衣服……
“费芷柔,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郎霆烈的!”
“郎霆烈,不要!”
他俯身而下,在她惊叫声中进入让他日夜渴望的地方,狂浪不休……
窗外不知何时传来雷鸣声,然后有雨点砸在窗户上,啪啪直响。
电闪雷鸣。巨大的轰鸣遮住了屋子里的哭泣和喘息,可闪亮的电光,那么清晰地照出了两个交叠的身影,一个疯狂,一个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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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国际机场。
一架客机平缓降落。舱门打开,乘客沿着扶梯陆续走下来。
走在后面的,是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他穿着一件墨绿色风衣,衣领处很随意地搭着一条米色的围巾,一条同米色的休闲裤,显得他的双腿更加修长。虽然脸上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但露在外面的英挺鼻梁,性感薄唇,依然让他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在他前后簇拥着。
他的眉头微锁,但唇角帅气邪魅地上扬着,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直到走下扶梯,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他才彻底松开了眉头。
“阿烈!”他加快了步伐,也摘下了眼镜,走到郎霆烈面前,紧紧拥抱了他一下,“你不是在W市吗?怎么跑这来接我了!”
“莫修!”郎霆烈伸出双臂,回应他的拥抱,回应已经一年多未见的挚友!
“你难得回国,我当然要来接你。”
“气色不好啊,狼头。”莫修松开郎霆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勾着唇,是一贯调侃的表情,“你这是酗酒了,还是沉迷女色了?”
郎霆烈的脸色微变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笑道,“我说两者皆有,你信吗?”
确实两者皆有。不仅酗酒了,还该死的强行……
在今天清晨清醒的那一刻,看到她在梦中也依然颤抖的身体和满身烙下的痕迹后,郎霆烈逃窜似的离开了那栋别墅。
压抑了那么久,他终于还是做了这样不齿的事情。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今天莫修回国。匆匆忙忙搭专机赶来G市,不仅是为了见莫修,也是为了逃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只能像懦夫一样暂时离开。
莫修看到了郎霆烈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懊恼。
微微蹙眉后,莫修重新攀上郎霆烈的肩膀,指着走在远处几个身材姣好的女人,笑呵呵地说,“酒和女人本来就是男人的最爱,你早该过上这样的生活了,干嘛把自己逼成苦行僧。放眼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正等着你呢!”
费芷柔走了。即使在国外,莫修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知道郎霆烈疯了似的在找她。正如自己也正疯了似的在找蓝桑,在找“小千城”一样。可有的人就是那么奇怪,说消失就消失了,找遍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发现不了踪迹。
直到最近。
最近有传言,那颗被盗、消失已久的“蔚蓝之心”又重新出现,据说会在G市进行秘密买卖。许多黑市买家都已经来到G市。莫修本就是从底下黑市打拼出来的,自然认识不少人。这一年多,为了寻找蓝桑和“小千城”,他动用了不少资源,消息也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
既然“蔚蓝之心”会在G市出现,那“小千城”一定会来。
还有,蓝桑。那个“小千城”的同伙、帮凶,那个让他掉以轻心、以致满盘皆输的女人,也一定会出现!
蓝桑……
一年多了,这个名字就像烙进胸口的一块钻石,明明让他痛苦,却又闪亮着光芒,让他无尽怨恨,也无尽回味。看其他再漂亮性感的女人,也如同只是看到蜡像,毫无感觉。
抓到“小千城”,他当然再不会手软。可若是抓到那个小女人,他倒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她。
小女人?对,过了一年多,她已经二十岁了,已然是个小女人,而不是女孩了。
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增添了几抹女人味更加性感了,那具馨香的身体是不是也更加成熟饱满了?
哼!
想到她和“小千城”在一起,想到她会被另一个男人滋润成长,莫修脸上闪过嗜血和狠戾。他一定要拆散这对“鸳鸯”盗贼!狠狠地拆散!
“你的河山呢?听说你现在也是苦行僧一个。”郎霆烈看着莫修故作轻松的脸,笑着摇摇头。
雷玄休假的时候去看过莫修。当他们问起莫修在国外的生活时,雷玄没说太多,就说了一句,“那家伙现在不找女人了,所以我不确定自己见到的人是不是莫修”。
确实,不找女人的莫修还是莫修吗!即便他离开时心事重重,即便他背负着压力要找到蓝桑和“小千城”。可莫修向来的格言就是,“女人是解决一切问题的钥匙,开心时要找女人嗨,不开心时更要找女人解压”。对他来说,工作与艳遇并不冲突,反而相辅相成,互为动力。可现在,他进夜店居然只是为了找人,而不是找女人,实在让这些人有些惊讶。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