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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来的有些晚,还好能到。赶往医院的路上也不是最快的,路有些难走,还是要注意安全的。琮好顺利的达到了,随后欧阳剑也带着自己的人赶到。
娄兰和娄强强一起去医院,娄爸爸处理善后事宜后就回家去陪娄妈妈了,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因为家里老大出事后,她一直都是精神紧张的,怕她有事。
医院里。
手术室里是什么情况不知道。
娄兰一直在手术外转着,在心里祈祷着,在心里怪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回来,他就不会来吧,那样也就不会出事。如果跟他一起回城,路上有个人照应,也不会吧,反正想的特别多,想来想去,好像就是自己的错。
欧阳剑给律政做了一个头部的微创手术,之后他被推到了最好的病房。
“情况怎么样?”抓住穿着白大褂的欧阳剑。这是第一次见他穿成这样,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一点儿也看不出平时的不着调样子。
“没事,不过,要晚一些才能醒。”没说太多,更没细说。
娄兰松了口气,他说没事就没事,相信他,因为跟他比,自己跟律政的交情连他们的五分之一都没有。“我能去看看他吗?”
欧阳剑脱掉身上的衣服扔给一边的助手,搂上娄兰的肩,“说了不用担心,他没事了。就是好好睡一觉,醒来跟没事儿人一样。”轻轻地拍了两下。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可是感觉他像在拍他们家的宠物一样的。
“喂,别碰我姐。”娄强强本来跟着去了病房,不知怎么又跑了出来,见欧阳剑搂着娄兰,几步冲过来,把娄兰抢回到自己的怀里。
欧阳剑没防备,臂弯里一下就空了。要是平时娄兰自己早就逃掉了,今天不是情况特殊吗,她也没有体力了。
“兄弟,女人不是这么抢的,要学会温柔。”两个人有几分像,是姐弟啊。“娄兰,你有妹妹吗,或是姐姐也成。”目的都写在脸上了,不用问,也不用想,一看就知道了。
娄兰不理他,转身进了律政的病房并关上了门。
床上的人更安静,显少见他如此安静地躺在床上,不是在忙,就是在发脾气。轻轻地来到床前,更近地看着他,还好没事了,不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娄兰一直寸步未离地守着床上的律政。
欧阳剑之后进来交待了一些事情,还留下了护士和他的助手,自己先一步离开,说是有事,这里也用不着他了。娄兰不放心,不想他走,但他一再的保证,也就没难为他。
“律政,你快点儿醒吧,睡了几个小时了。”趴在床边,看着输液器低语着。欧阳剑让多跟他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可是自己没有什么可跟他说的。
混混沌沌地律政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想听清,可是有些困难,不知道是自己听力有问题了,还是说话的人声音太小。
娄兰就是一直在说着什么,因为欧阳剑这样跟她说的。她也没什么具体的可说的,就是一直在碎碎念,像低语,像呢喃,像情人间的聊天。
是谁在自己的耳边低语,想听清,也想看到人,只是都做不到。正在努力的时候,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些杂乱,耳边的声音也消失了,应该是来人了。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看着律少。”是欧阳剑的助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我没事,你去吧,有事我叫你。”还是保证他的休息吧,万一有事还指望着他呢。
男人淡淡地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并未多说什么。娄兰又坐了下来,一直这样看着律政,不错眼珠地看着他。
“律政,你再不醒,我就被你给累死了。”好好的大少爷不在城里过年,非跑到乡下来,来就来吧,还不好好开车,又闹到医院里来,这个年过得呀,真是让自己提心吊胆。
开始的时候是怕他跟爸妈说什么,那样自己就死定了。后来又担心他呆久了,爸妈会怀疑,就急着让他走。却不想会这样,不然,就是打死自己也不可能催他,也或许跟着他一起出门的。
现在后悔是没用了,就希望他早点儿醒,没事了,那就好了。“律政,律总裁。”摇着律政的另一只大手,很温暖,有了正常的温度。
律政没有做出回应,但他知道有人在,这个人是娄兰,但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感觉到了她有拉着自己的手。于是,大手轻轻地动了一下,想要让她知道自己可以感受得到她。
“律政。”
娄兰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叫医生,可律政死着她的手不肯。“律政,你是不是醒了?”
“让我再睡会儿。”声音很轻很轻,不细听,都听不到出。
“好。”点着头,又坐了下来。终于醒了,醒了就好,自己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去了。
让娄兰知道自己可以感觉得到她后,律政再一次的睡着了,这一次是睡,不是晕迷。因为他不想,所以,娄兰并没有叫人。她还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还是看着他,生怕会有其他情况,怕的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要去想。
人就是这样,在你不经历的时候,不会知道有些感受就是形容的再真切也不如亲身去感受。有些人,以为走的得很近,却在最需要的时候远去,而有的,以为有距离,却在关键的时候可以生死与共,或是长相伴。
与娄兰的胡思乱想不同,律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自己小时候,有当兵的时候,也有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有不久之前的事,最后全是和一个人有关的,那就守在床边的女人。她的哭,她的笑,她的闹,她的不辞而别,和看到自己出现时的慌乱。所有的表情都凝聚在了一起,组成了她在自己面前多彩的样子。
出门前和爷爷谈话不欢而散,关于他强迫自己结婚一事暂时的搁浅,知道过了年,这件事还要重提,只是不知道他又会想了什么样的办法来逼自己。唉~~~头疼,特别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