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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9-24
在保安团一连冲锋的道路两旁的茂密蒿草丛中,一二中队各十一名步枪手紧紧盯着面前不远处的正在奔跑的大群猎物,是的按照大队长沈逸说的他们就是自己枪下的猎物,只要战术正确自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手中的步枪随着猎物的大腿移动而移动。
“叭!”“叭!”“叭!”二十二条步枪向移动的大腿丛中射去,惨叫声中五六个腿部被撕开巨大伤口的团丁倒在草地上哀嚎,其他冲锋的团丁乱糟糟地躺在地上不知该向哪个方向还击。
“撤!”射完一轮在对手还没有在突然打击中缓过神来,二十二个步枪手不慌不忙从容撤走。
“二三连各抽出一个排将两侧骚扰的土匪赶走,,一连继续冲锋一定要将这帮土匪斩尽杀绝。”这他妈的是打的什么破杖,包鹏远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下着命令。
两个排的士兵很快冲到两个骚扰阵地,草窝里只有各十一个亮晶晶的弹壳在阳光照射下一闪一闪仿佛在嘲笑指挥者的无能。
总归不能空手而归吧,几个士兵在排长指挥下低下头去捡起地上的弹壳。
“叭!”“叭!”“叭!”三四两个中队二十二个步枪手在这两个排的侧后方开火了,每个排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都遭到十一名步枪手的无情射击,还好还好,对方只向他们的大腿屁股上招呼没有生命危险,只有三个倒霉的正在捡弹壳的士兵腹部中弹,这次袭击又造成六七个人负伤,给本来就士气不高的保安团在士气上给予进一步打击。
加强戒备,收拢队伍,忙活了好半天的包鹏远真是欲哭无泪,赶了半天的路没等喘口气吃口饭喝口水,就连续受到了三次袭击,死去的倒是不多只有三名机枪射手,受伤的不少二十几个团丁在被袭击中受伤,特别是腿部受伤的团丁几乎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扔下他们不管主力继续行军肯定不行,扔下他们就意味着把他们交给土匪,这对士气的打击是无法估量的。带着他们行军就更不行了,腿部受重伤行动的速度不会比乌龟爬快多少,再说这次剿匪需要多少时间还真说不好,耽搁久了这些伤兵的腿也就废了。
好在随军医生到底手下有点货,负伤的士兵虽未取出子弹但也扎上了绷带,抹上了外伤药物,否则包鹏远会更加郁闷难耐。
一通忙活下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了,又累、又饿、又渴精疲力竭的众团丁实在扛不住了,就连包鹏远也觉得双脚死沉死沉的,没办法屁股决定脑袋谁让自己坐在团座的位子上呢,派出士兵出去寻找适合扎营的地方,终于大部队在一条小溪边上扎下了营地,山里面有土匪包鹏远可不敢掉以轻心,按照学过的、听说的的方法修建了简易工事,搭建了简易营房,派出一个班的团丁护送伤兵返回县城。
山顶上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中,沈逸扒开挡住视线的几根柔软的灌木和张胜武、罗淑清、沈冰月笑眯眯地对远处包鹏远选中的营地指指点点。
四个中队四十条人枪被沈逸集中起来埋伏在通往山外的一处险要之处,摆出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埋伏圈,只等猎物踏入陷阱,几十条步枪正在向他频频招手。另外四条人枪由于队员们发现了野猪踪迹被沈逸派出打猎去了。现在的沈逸心情格外愉快,心情大好之下,四个中队手中没有枪支的队员已经让他打发去建立临时营地去了,特勤小队也被他派到包鹏远营地四周查探地形、核实保安团哨位去了。
山上视线开阔,包鹏远的一切布置尽收眼底,明哨、暗哨、壕沟、地堡的位置清清楚楚。
“你看,包鹏远的营地外表上看起来还不错,其实漏洞百出,这两个地堡的位置不合理,根本形不成交叉火力,有射击死角的地堡还不如战壕好用,人家顺着你的射击死角摸进来,几颗手榴弹从枪眼里丢进去,地堡里的人一个也活不了。再看这战壕挖的直直的,手榴弹一旦丢进去这段战壕里的人就倒了血霉,我跟你们讲过正常的战壕要挖成曲线型甚至是锯齿形,防守的战士据守在战壕的凹进去的地方,这样即使被丢进手榴弹或者炮弹也只能炸死这一个战士,对阵地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还有他明哨、暗哨互相看不见,一处哨位被摸掉另一处根本发现不了,这样的布置被人摸进营房都不奇怪。”沈逸很看重这个聪明勇敢的猎人儿子,只要有机会就会根据实际对他进行讲解,张胜武也没辜负沈逸的期望成长很快,现在就是把他放到正规军里当个连排长也应该绰绰有余,不过正规军要不要他就难说了。
罗淑清、沈林月痴迷地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山里面的人成熟比较早,沈逸那略显稚嫩的脸在太阳的余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要是跟了这样的男人这辈子也不算白活,可是自己已经上山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和他亲近的机会,想到这沈林月不禁羡慕总在沈逸眼前晃荡的罗淑清了。
“走吧,咱们也找地方休息休息,等半夜咱们就有活干了。”说完转身向后走去。
也许感到自己的话中有歧义,又笑了笑补充说道:“武子从你们特勤队挑两个身手最好的,远来是客咱们半夜给包鹏远的保安团来点惊喜。”
与保安团相隔两道山梁的一个山窝子里,有五六户山里人家,他们在山洼里开出了几十亩薄田,闲时到山上采点草药、蘑菇等山货从山外面换点油盐布匹等日用之物,日子虽然辛苦但穷人的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
保土大队剩余的队员正在准备晚上的食物,他们从山上砍来手臂粗细的木头去掉枝叶,在这几户人家对面的缓坡上搭起一排排临时住人的马架子,马架子前用砖石垒砌的炉灶上,一排六口大锅上热气腾腾,四口大锅里大块的山猪肉、绿色的野菜上下翻滚,整个小山村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另外两口大锅里是雪白的白米饭,山村里七八个小孩子围着大锅跳着、笑着,银铃般的笑声给这个小山村带来勃勃生机,不时有馋嘴的孩子从锅里捞出一块肉直接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吃着,四五个少年、青年人含笑看着弟弟妹妹们,趁人不备时偷偷咽了咽口水。
这几个少年、青年人对这些普遍由半大小子组成的队伍充满了好奇,由最开始的惊惧与戒备到慢慢接近,再到慢慢熟悉最后则是向往与渴望,渴望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当四十个几乎每个人身背两支快抢的家伙赶回临时营地时,营地中充满了欢乐与喧嚣,这些身背两支家伙的年青人兴高采烈地谈论被他们包围的团丁们的草鸡样子,围观的同样的年青人一声赞叹接着一声感慨,他们把这些枪摘下来左摸摸又看看恨不得把枪立即背在自己身上。
当二十几个身穿花花绿绿的年青人赶到营地时,整个营地像开了锅似的达到高氵朝,一个身穿同样花花绿绿脸上抹得黑一条绿一条很神气的年青人众星捧月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很威严很亲切的说了几句。
然后几个明显是当中领头的人邀请村民们与他们共进晚餐,于是大碗的白米饭,大碗的香喷喷的肉块成为几个年青人之后义无反顾跟随的动力,第二天沈逸突然发现队伍中出现了六个编外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