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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果然与丰收镇不同,不说人力物力,就连行动力也是一流,成帝的命令刚下达不久,魏苏的水泥地建设就如火如荼地进行起来,这次魏苏并没有亲自参与其中,全程都由孟章和楚子规负责,有了在丰收镇的经验,他们干起来更得心应手,不出半月京城大小街道就被水泥路铺满,自行车也一如之前一般风靡京城。
魏苏却又开始忙着京城快报的事情,京城快报风靡全城,让魏苏想不到的是最受欢迎的,竟然是其中刊登的著名诗章以及各大文人的介绍,不仅要参加科举的学子喜欢看,就连那些不通文墨的粗人都喜欢听人读这块专栏,因为京城快报的流行,已经衍生出了一种专门读报纸的说报人,他们每日就在茶楼或者酒楼中朗读当日的京城快报。
因为这一版块太过畅销,魏苏干脆决定在做京城快报的同时做一个专刊,这个专刊就叫的名人周刊,每个星期介绍一个名人。
这次是第一次发刊,魏苏干脆决定请谢韵作为首刊的第一人。
负责京城快报增刊的是之前跟着楚子规一起投奔魏苏的萧然,萧然文采斐然是当年的探花郎,一直以来将京城快报做得很好,可惜这次去空手而回,面上带着愧色回到魏苏身边:“谢韵拒绝了。”
魏苏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却觉得又在意料之中,从之前记得见到谢韵的了解中可以看出谢韵这个人十分有才气,却又有读书人的傲气,不答应很正常。
魏苏犹豫到底是放弃他另找他人,还是再坚持努力一番。
却见萧然面色古怪,接着说道:“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说是若三郎能亲自去请他的话这件事可以商量。”
魏苏也有些诧异,他之前对谢韵见过面打过招呼,但两人的关系并不熟络,谢韵这个条件有些奇怪了,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再努力一把请谢韵作为首刊人物,毕竟谢韵前些日子才刚成为状元,在京城中十分有名,若是第一刊就是他很有话题性。
况且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莫名其妙的侯爷去请谢韵这个状元有什么不妥之处,便与谢韵约在了望江楼见面。
望江楼是京城第一大酒楼,这个酒楼比较特色,文人气息十足,京城的学子书生们都喜欢在望江楼吃饭,也算是一大雅楼。
魏苏到的时候,谢韵正背手站在窗前凭栏远眺,整个人带着一点出尘的味道,魏苏微微一愣,忽然觉得谢韵的背影有些眼熟,还没等他细想,就见谢韵转过身来看着门前刚刚进入的魏苏,脸上的表情不变,只点了点头,语气莫名:“想见侯爷一面可真是难。”
魏苏心微微一跳,侯爷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过生疏了,谢韵难道不喜他?
却见谢韵扬了扬唇,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早就听说过魏侯爷的名声,不仅有巧思且有大德,此次修筑的水泥路实在是利国利民,在下不得不佩服。”
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并没有任何其他意味在里面,魏苏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谢状元谬赞了。”
谢韵自己用生疏的侯爷称呼魏苏,但听魏苏这么称呼他,心中有些不快,总觉得两人要更亲近些,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谢韵只能将它们压在心里,面上的表情却再度冷淡了下来。
魏苏有些摸不着头脑,深觉这个谢韵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因此平铺直叙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来意:“谢状元也知道,这次来我是有事相求,想必之前萧然必定和你说过京城快报增刊的事情,我自己就是为此而来,希望谢状元能给个面子。”
谢韵之前听说京城快报的事情也被魏苏的妙想惊到,若不是因为他有事要单独见魏苏一面,想必之前就已经答应了萧然的邀请,毕竟被京日报刊登就意味着被整个京城人知晓,这对于读书人来说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即使谢韵清高也不能免俗。
谢韵抿了抿双唇:“若是侯爷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此事不成问题。”
魏苏有些惊讶,谢韵自己贵为今科状元,又是秦怀珍的乘龙快婿,魏苏自己名义上虽然是侯爷,但毕竟是初封,地位不稳没有根基,他想不到谢韵会有什么事情有求与他。
“谢状元但说无妨。”
谢韵语气中带着魏苏查觉不到的尴尬,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知侯爷能不能解了上衣?”
魏苏愣在原地,原本还在猜测谢韵会提出什么要求,却没想到竟是这个,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谢韵。
谢韵却更加尴尬,干咳了几声,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要求。秦玉珠在荒山野岭救了他,秦怀珍发现他极有天赋,即使失忆对四书五经却十分熟悉,悉心教导了他一年,才有了他状元的荣耀。
因此听秦怀珍说了魏苏可能是他的亲子之后,便自告奋勇前来查探,但为了不使两人之间尴尬,便不能在魏苏面前明说他们的猜测,但无论用何种方法查看总归要见到魏苏的后背,谢韵思索一番却觉得现在的方法最为干脆直接,只是不知道魏苏会如何想罢了。
魏苏却双目愣神地看着谢韵,不知他究竟是何想法,却在这时却见房门被猛地踢开,苏瑾沉着脸走了进来,一把将魏苏拉到了身后,冷冷的瞥了一眼谢韵:“谢状元此举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道。”
却原来是苏瑾听说魏苏与谢韵有约,便一直跟在魏苏身后来到望江楼,他和望江楼的老板有些关系,因此在隔壁房间中将魏苏与谢韵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一直听老师夸赞谢韵,却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一个不知分寸的登徒子。
谢韵脸胀得通红,知道苏瑾是误会了,但之前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些不妥,也难怪苏瑾生气。
谢韵犹豫了会儿,最终摇了摇头看着魏苏叹息道:“罢了,我只问一句,不知侯爷身后是否有一个月牙型的胎记?”
魏苏一愣,想到上次与苏瑾共浴时他说的话,脸上不由带出了心思,不知谢韵如何知晓自己身后有一个胎记。
魏苏和苏瑾相视一眼,魏苏眼中满是疑惑,苏瑾却若有所思。
魏苏的表情虽然只变化了一刻,但依然被谢韵捕捉在了眼里,谢韵心中不得有些怅然,但更多的却是庆幸和喜悦,魏苏果真是自己老师秦怀珍的亲子,这对于老师和师母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知道了真相之后,谢韵自然就不再顾忌,直接将来龙去脉说与魏苏和苏瑾听:“不知三郎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身份的变化,谢韵自然而然地亲切起来。
魏苏眼皮一跳,瞬间想到了秦怀珍和秦夫人对他的态度,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苏瑾更是放松下来不再说话,拉着魏苏坐到了桌前,谢韵随后坐下,继续说道:“三郎你可能不知道,你并不是你爹娘的亲身儿子。”
魏苏没有说话,只是抬眼淡淡的瞥了谢韵一眼,谢韵自然知道这是魏苏的私事,由他开口确实有些不妥,但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顶着魏苏异样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十七年前,老师和师母因为被仇家追杀,他们的儿子意外失踪,十七年不见踪影……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你就是老师和师母的孩子。”
魏苏想到上次再秦府见到的秦夫人,心跳陡然加快了许多,之前他见到秦夫人的时候就觉得她十分可亲,若是谢韵说的是真的,秦夫人和秦怀珍真的是他的亲身父母,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