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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儿原本是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目的来的,为了顺利进入花桃夭的寝宫,许朝没少动作。却没想到,花桃夭对她竟是如此冷漠。
许诺儿觉得很受伤,就好像精心画了妆容,却被人生生地打了一巴掌似的,颜面无存。想她也是兵都有名的美人,多少名门子弟为了她曾经争得头破血流。
“皇上,诺儿是真心爱慕于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诺儿?”许诺儿盈盈水眸楚楚可怜地望着花桃夭,贝齿轻咬朱唇。若是一般的男子见了她这副模样,估计早就一颗心化成水了
只可惜,许诺儿面对的人是花桃夭。
花桃夭脸色冰寒,桃花眸里尽是嫌恶。“滚出去!别让朕说第三遍!”
许诺儿脸色微白,原本的娇羞悉数被羞愤取代。“皇上!诺儿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要对诺儿如此无情?以诺儿的容貌、身份、才学,乃是匹配皇上的不二人选,更何况,父亲近来对皇上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如果不是诺儿从中周旋,怕是皇上这龙椅早已经坐不稳了。皇上如果是个聪明人,就该娶诺儿为后才是!”
许诺儿的话可谓是咄咄逼人,大逆不道。花桃夭不由得无声冷笑,这白痴女人!“哦?是吗?这么说……朕还得好好谢谢你了?”许朝是吧?不安分是吧?那就让他到阴曹地府不安分好了。
“哼,那是自然。”许诺儿还以为花桃夭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不由得得意万分,整个人更是再一次得寸进尺地往前凑过去,“皇上--诺儿相信皇上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再者说了,皇上您将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有诺儿为后,替您坐镇后宫,为您分忧,不是很好么?诺儿绝非善妒之人,将来必定可以为皇上管理好姐妹们的。”
“是么?诺儿小姐还真是大度呢!”花桃夭面无表情地开口,这女人居然还痴心妄想做他的皇后?试问,这天下间,除了阿倾,谁有那个资格?衣袖一挥,眨眼间,花桃夭人已经到了十步之外,“来人!”
惊雷和紫电立即从寝宫的某个角落里凭空冒出来,惊雷问:“皇上,什么事?”
花桃夭转过身,看也不看因为惊雷两人突然出现而吓得花容失色的许诺儿,声音无波无澜,一点感情皆无,“将她丢出去!丢进天牢!”
说完,不等惊雷做出回应,花桃夭便大步走了出去。似乎再多呆在这里一分钟,都会觉得恶心。
走到寝宫门口,花桃夭微微驻足,也不回头,只是目光落在远处的夜空,思绪似已经飞远。须臾,他道:“将寝宫烧掉!朕以后移居凤仪殿!”
惊雷一愣,继而了然,凤仪殿……那不是三少之前住过的地方么!唉……心里不由得好一阵叹息,自家主子这情路他怎么就这么坎坷呢!
“是!”惊雷恭敬地应道,说完,和紫电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扯下床幔,将许诺儿给捆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提溜着就走了。任凭许诺儿倒挂在肩头,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耳边终于清静了,花桃夭仍旧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到了凤仪殿外。信步走进去,里面静悄悄的,仿佛还存留着那人的气息,只可惜,斯人已远。
心中禁不住有些怅然若失,花桃夭手一一轻抚过凤仪殿内的一切,似在感受着伊人曾经的一颦一笑。想着想着,竟是缓缓地笑开来,那笑容明媚却带着几分恍惚,让人看了不觉生出几分伤感来。
走到院子里,望着那一高一低的两根冰杆,高低杠?阿倾当时是这么叫的吧?花桃夭好笑地摇摇头,还真是一个形象贴切的名字呢。轻巧地一跳,径直坐到了那根矮一些的冰杆上,他身体后仰,两手撑在后面,仰头望着天空,幽幽一叹,又要下雪了呢!
果然,没过一会儿,洋洋洒洒的雪花便从天而降,鹅毛一般,很快便落了花桃夭一身。潋滟的紫衣在这白茫茫的冰雪之中,显得如斯孤寂。
雪一直下,皇宫里,花桃夭一边忙着处理政事,一边忍受着思念之苦。而另一边,凤倾一行人也遇到了不少麻的烦。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就遇到了至少五波刺客,而且一次比一次难对付。遇到最后一波刺客的时候,他们刚刚抵达一个小镇。还没来得及找好客栈,刺客便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望着密密麻麻的如同蝗虫一般的刺客,凤倾很无语。许朝和许诺儿那父女两个,到底是有多恨她啊!居然一定要将她赶尽杀绝!可是问题是,他们好歹也要派几个武功高强点的人来嘛!就这些小喽啰,都不够她热身的。
“煞星风云,交给你们了。我要睡觉去了!走了一天的路,累死了!”凤倾看也不看那些刺客,大摇大摆地直接走进了客栈。在冰国,晚上在冰天雪地里露宿野外可是很难过的,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从金夏国过来的人,八成得冻傻了,就算是武功再高也没用。
走进房间,歪头瞥一眼身后一直都很淡定的君怜卿,凤倾不由得有些心里不平衡。她忽然转身,笑眯眯地凑过去。“亲爱的小花儿,你难道都不觉得有些凉快么?”
君怜卿老神在在,笑容一派纯洁。“实话说,我觉得自己热得很,若是倾倾你愿意为我去去火,就最好不过了。”
“好呀--”凤倾磨牙,阴测测地看着君怜卿,手掌翻飞,原本挂在窗棱上的冰棱就嗖得一下子飞到了她的手中。素手握着冰棱,她坏笑着绕道某人身后,将冰棱的尖儿对着某个位置比了比,“要不要现在就给你去去火啊?”
君怜卿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脸色古怪至极。他转身,微笑着接过凤倾手中的冰棱,语气温柔得足以腻死人。“倾倾,其实我觉得,我更加希望由你亲自来替我去火。至于这些危险物品,我们还是不要玩了,若是伤到了,可就不好了。”
凤倾轻嗤,旋身坐到桌前,拿起水壶倒水喝。赶了一天的路,还真是累呢。真不知道,以前花桃夭是如何在三国之间来回奔波的!“对了,你以前经常在冰国呆着?”她问君怜卿,她可没忘了,某人的流仙阁大本营就在这里呢。
“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并不多,每年总共也就有一个月的时间呆在这里。大部分的事,都是七侍卫和几位护法在做。”君怜卿不着痕迹地将冰棱丢出窗外,然后自然而然地走到凤倾身后,为她捶捏肩膀,修长的手指完美无瑕如玉一般莹润。
凤倾一脸享受地闭目,“啧,你还真是懒呢!”
君怜卿回答得理所当然,“我这叫知人善用。”
“那之前那个紫衣,也是你知人善用的表现?”凤倾回头,一脸凶残地瞪着君怜卿,眼底的威胁意味十足。她可没有忘记,当时那个女人还想杀她来着。
君怜卿手下的动作微顿,继而低头好笑地看着凤倾,揶揄道:“倾倾可是吃醋了?”没想到都过去快一年了,她还记着仇呢。
“哼,我就是吃醋怎么啦?”凤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也不看看,这些年,你身边的苍蝇蚊子一群一群的,赶都赶不完!”什么紫衣啦,花铃啦,上官月儿啦,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连蓝衣都是疑似情敌呢!
“有你多么?”君怜卿很委屈,俯身,下巴搁在凤倾肩头,歪头冲着她开始卖萌,水汪汪的眼睛活脱脱被主人训斥了的小狗,“你看你招惹的人还少么?男的,女的,甚至还有烂桃花那个人妖!什么百花宫宫主,什么巫月教教主,尤其是那朵烂桃花,一个顶一百个好不好--”
“亲爱的小花儿,请不要转移话题。”凤倾老神在在地将某个吃醋的人给从吃醋的道路上拉了回来。
君怜卿默,自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紫衣和青衣、蓝衣他们都是一样的,我对她绝无其他心思。不然,我又怎么会让她进宫做了父皇的妃子。”
那倒也是。凤倾无所谓地撇撇嘴,伸手抓住肩膀上的大手,“我饿了,我要吃肉!”
“好,我这就叫蓝衣去准备。”君怜卿立即屁颠屁颠地去了。
外面,煞、星、风、云几个人很快就将那些个刺客给解决了,一路相互推搡着进了客栈。恰逢凤倾和君怜卿下楼来用餐,几个人于是就一起坐在楼下大堂内。冰国数冷寒之地,饮食偏辣偏热,像火锅这样的东西最是受欢迎。
没有外人,只有君怜卿和凤倾以及煞、星、风、云和蓝衣七个人,大家不分主仆,共坐一桌,吃着美味的涮羊肉,气氛欢快得紧。
“亲爱的,我要吃肉,我还要吃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和那个--”凤倾大爷似的坐在那里,手中的筷子逐一指过桌上的菜。
君怜卿很是敬业地一一满足着凤倾的要求,该涮肉涮肉,该夹菜夹菜,端茶倒水递手帕,绝对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体贴又周到。一点都不觉得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这样有什么不好。
倒是蓝衣等人直看得嘴角眼角眉角抽个不停。虽然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个妻奴了,但是如此的君怜卿,还真是少见呢!以往的青莲公子,从来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仙,何时竟沦落红尘俗世,沾染了这凡人气息?
不过,几个人心里虽然这么想,其实还是安慰居多。毕竟,以前的君怜卿,虽然也很好,但终归是少了几分人气。现在就不同了,凡是人们有的喜怒哀乐,他统统都有了,尽管那些情绪也只是在面对凤倾的时候才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凤倾一边吃着君怜卿夹过来的羊肉,一边将蓝衣等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正准备说点什么,恰好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客栈里。
那女子年纪大约二十岁出头,长得眉清目秀,身边还跟着个小娃娃,看样子有三岁的样子。
顺着那女子的目光看过去,凤倾就看到邻桌一位穿着打扮看似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正与另外两名年轻人谈笑风生。三个人坐在一起,每人的身边都坐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应该是风尘之人。
几个人搂搂抱抱,可谓是放浪形骸。凤倾不由得眼冒狼光,敏锐地嗅到了某种味道。
这……该不会是要上演原配抓奸的戏码吧?凤倾看着看着,吃肉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那女子弯腰抱起身边的小娃娃,疾步走到那男子身边,大大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看。
那人正背对着女子,喂拥在怀里的女人酒喝,并没有发现身后之人。倒是另外两名男子发现了女子的存在,说笑喝酒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他们看看那男人,又看看女子以及女子怀中的小孩子,神情尴尬。
“咳,赵兄。”其中一名男子干咳一声,欲言又止。
赵顺义头也不抬,仍旧与怀里的人调笑。“林兄,怎么了?没看我正忙着么?”语气颇有几分不耐烦。
林淮山与另一名男子许虎相视一眼,眼底的尴尬渐渐转变为幸灾乐祸。
然后,女子不负所望地有了下一步动作。只见她抬起脚,对着赵顺义坐着的凳子就踹了过去,力气之大,足以让整个大堂内的人听到。
踹的好!凤倾暗暗地为那女子竖起了大拇指。君怜卿无语地看着她,有她这样的么?幸灾乐祸要不要这么明显?
随着砰地一声,赵顺义和他怀中的女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样子不可不谓之狼狈至极。“妈的!谁啊这是!”
赵顺义骂骂咧咧地抬头,然后,愣住,神情一下子就慌乱起来。“毓、毓秀!怎、怎、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他陡然太高了音量,声音尖锐刺耳。
“我怎么不能来?”那女子,也就是毓秀冷笑出声,居高临下地望着倒在地上犹不忘搂搂抱抱的狗男女,“我为什么不能来?”
这就是那个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娶她为妻的男人!这就是那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非卿不娶的男人!这就是用甜言蜜语骗走了她的童真的男人!想当年,他落难,要不是她出手相救,他还不知道死在那个角落里呢!
这个……负心汉!
“你当然不能来!”赵顺义似乎也觉得这样倒在地上,气势上有些不足,干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以一指指着毓秀,声声斥责,“我说你不能来就不能来!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里等着我去迎娶你过门,居然一个人跑出来抛头露面!你!你简直有辱门风!不知廉耻!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呵,有辱门风?不知廉耻?应该……浸猪笼?”毓秀笑容扩大,轻蔑的目光落在赵顺义身边正趾高气昂一脸狐媚的女人身上,嘴角勾起一丝讥嘲,“你是在说你自己么?”要说不知廉耻,这天下间,还能找出一个比这个男人更加不知廉耻的人么?
口口声声说非卿不娶,可是呢?睡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了,让她一个年轻女子未婚生子,遭受那么多的非议和冷眼。要不是为了孩子,要不是为了他曾经的诺言,她根本就坚持不到现在!
可是,坚持到现在的结果呢?结果就是在她含辛茹苦生下孩子、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寻夫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曾经爱上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人渣王八蛋!
“你给我闭嘴!”赵顺义有些心虚,毕竟是他先对不起毓秀的。注意到毓秀怀中的小孩儿,他忽然厉声道,“这个野种是谁的!你居然背着我偷人?甚至连野种都生出来了?”
他不过离开了四年,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酒耐不住寂寞了?居然跟别的野男人连孩子都生出来了!果然,这样的女人是应该浸猪笼的!
“野种?”毓秀杏眼含怒,眼中的嘲讽更浓,她忽然转头,让孩子的脸面向许虎和林淮山,“想当初,可是你们二位将他接走的!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想必你们也是知道一些的。现在,就麻烦你们两个睁开你们的大眼好好地看上一看,我怀里这个‘野种’究竟是谁的!”
野种两个字,毓秀可以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她看着林淮山和许虎,神情漠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男人既然跟赵顺义这样的人渣走得这么近,估计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淮山和许虎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懂毓秀的意思。可是,当他们看到毓秀怀中的孩子,脸色立即就变了。因为,那张脸,分明就是缩小版的赵顺义!
“这孩子……是赵兄的?”林淮山结结巴巴地说道,心道赵顺义这小子的动作果然够神速啊,在那个村子里不过就住了个把月而已,居然就把人家姑娘家的肚子给……大了?
“这孩子的确是赵兄的。”许虎紧跟着说了一句。
这一下,就连赵顺义都傻眼了。那孩子的脸,跟他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即便他想抵赖都不可能!“真……真的是我的?”
这边正上演认亲的戏码,那边,凤倾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要是我家追云也有这魄力就好了,就不必自己一个人养孩子了。”
此话一出,蓝衣手中的筷子瞬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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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错别字什么的…我稍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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