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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嫁给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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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所有难民的身体果然都已经基本无碍,并且先后有数千难民与朝廷签订了雇佣协议,前去参与开挖运河。

    一些先前服食“神药”有瘾的人,也被官府强行送到了专门机构进行戒毒。

    而与此同时,所谓天神的惩罚也迟迟未见,于是,人们开始渐渐地改变了对凤倾一行人的看法,有些人甚至私底下将她当成了神仙降世。

    神仙就神仙吧,凤倾对此也不予计较,反正只要他们不要再深受巫月教的蛊惑就好了。不过,她同时也明白,要想将巫月教的影响彻底消除,绝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巫月教先后在难民营几次受挫,不得已之下,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各地据点秘密印制了大量宣传巫月教教义的告示,一夜之间几乎贴满了每座城池的大街小巷,就连金都城都不例外。

    朝廷为此派出了不少人马,坚决要将那些散播巫月教言论、乱贴“牛皮癣小广告”的巫月教教众给缉拿归案。岂料,那些人最是善于伪装,常常隐匿于寻常百姓之间,很难将其寻获。

    而且,对方似乎深谙“游击战”的精髓,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十六字要诀践行得无懈可击。每当官差根据所得线报赶去事发地点的时候,那些人早已经桃之夭夭。而官差才一离去,他们又会凭空冒出来。

    官差在城东,他们就在城西。官差在大街,他们就在小巷。直叫人不堪其扰,几欲崩溃。

    为此,君怜卿深深地觉得,他手下的这帮官差实在需要多多磨练。虽然说可以派流仙阁和罗刹宫的人来做这些事,可归根结底,流仙阁和罗刹宫还是隶属于江湖,朝堂上的事还是由朝堂上的人来解决比较好。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就在官府对巫月教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们却主动现身了,而且是以及其高调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又到一年七夕。

    这段时间,每隔十天左右,冰国就会有书信传来。望着手中的信,凤倾嘴角渐渐流露出一丝笑意。

    “看什么看得这么开心?”君怜卿忽然从身后冒出来,探头去看凤倾手中的信。一看那龙章凤姿的字迹,就知道是谁写的,不由得嘴角微扯,鼻子里轻哼一声,以表示不屑。

    凤倾也没有瞒着君怜卿,笑意满满地说道:“花桃夭如今做了冰国的摄政王,彻底稳住了冰国的朝堂局势,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已经决定于八月十五正式登基。”

    “所以写信来,邀请你去观礼?”君怜卿酸溜溜地说了一句。那朵烂桃花做皇帝,这女人就那么开心?话说他做皇帝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如此高兴?甚至还给他玩失踪,哼。

    “又吃醋啦?”凤倾好笑地挑眉,微微踮起脚,偏头在君怜卿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转瞬即离,“又不是只叫我一个人去,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哼!”君怜卿脸色黑黑的,酷酷地扭过头去,不看凤倾,反正他就是觉得很不爽就是了。

    “真是个醋坛子。”凤倾轻叹出声,伸出手臂主动抱住君怜卿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你知道,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花桃夭之于我,是亲人,是朋友,你和他有什么醋好吃的?”

    君怜卿顺势拥住凤倾,心底无声轻叹,他当然知道这一点,只是心里仍旧觉得别扭罢了。明明知道别的男人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女人,他若是无动于衷,那才奇怪不是么?

    不过,说到底,君怜卿其实是很欣赏花桃夭的。那个男人敢爱敢恨,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却又能够做到在该放手的时候果断放手,且不论他心底是否真的放下了,但至少,表面上,他从不曾苦苦纠缠,不曾给喜欢的人带来任何困扰。

    君怜卿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换做是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做到如此洒脱坦荡?

    按照惯例,每年的七夕,金都城都会举行大型的灯会。是夜,灯火辉煌,火树银花,锣鼓喧嚣,龙腾虎跃。年轻的男女相约出行,借此交流感情。

    “今天是七夕,牛郎织女鹊桥会。倾倾,今晚咱们也约会如何?”君怜卿俯首对着凤倾展颜一笑,笑容明澈如冰雪初融。那笑柔柔的,像山涧的溪水,像林间的清风,像天边的浮云,丝丝融进心田,沁人心脾。

    凤倾却很是煞风景地一脸狐疑地看过去,暗道这人怎么忽然想起这事来了,以前怎么没见他如此主动过?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约会?好啊。”

    反正难民的事情也已经基本解决了,连着忙碌了那么多天,就当放松一下好了。

    “那好,等天黑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得到应允,君怜卿顿时喜上眉梢。想起还没有批阅完的奏折,他急急地转身离去,“我先去看奏折,争取早些看完好陪你出去。”

    君怜卿一阵风似的走了,凤倾好笑地摇摇头,低头又将手中的信看了几遍,这才缓缓地收起来。一时间闲来无事,就要踏出寝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却忽然间闯了进来,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楚。只觉眼前一道残影,夹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蔷薇花香,扑面而来。

    凤倾身体急速后退数米,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离妄言。“你来做什么?”她眉心轻蹙,语气不善。对于这个一身邪气的男人,她实在是不能掉以轻心。

    眼前的人,一身男装装扮,青衣玉带,容颜依旧俊美无俦,只是明显憔悴清减了不少。估计是近些日子没少受毒发的折磨。

    “呵,”凤倾冷笑,“如何,毒发的滋味儿很是*吧?”

    离妄言目光幽深似海,黑眸半眯,定定地凝望着面前这个面带微笑看似人畜无害的人,心里却是一片复杂。

    两个月来,他每天都四处奔走,寻找琉璃,怎奈一直寻不到任何线索。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每天不堪其扰的毒发和刺杀,叫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此刻看着凤倾,离妄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去,冷邪的声音无波无澜。“解药拿来。”

    凤倾背着手,一脸无辜和茫然。“什么解药?”心里却想着,这皇宫着实不够结实,怎么这人随随便便就进来了,而且是专挑了君怜卿不在的时候进来,怕是早就来了,在外面观察了许久了。

    离妄言现在没心情开玩笑,所以脸色并不好。他逼近一步,声音不似往日的邪气,多了几分清冷。“小家伙,不要逼我对你动手,你只需把解药给我,同时让君怜卿撤销对我一日十次的刺杀,我立即就走!”

    “噗,一日十次……的刺杀?”凤倾忍不住喷笑出声,好似听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嗯,不过仔细一想,这的确是君怜卿那个资深妒夫所能做得出来的好事。

    只要一想到离妄言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毒发一次,每两个时辰就要遭遇一次刺杀,凤倾就觉得体内狼血沸腾,终于由最开始的憋笑演变为笑不可抑。

    “不要笑了!”离妄言懊恼地低吼,这个女人还真是,至于这么好笑么?她就那么喜欢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凤倾被离妄言吼了这么一嗓子,笑声戛然而止,然而,不过三秒钟过后,她忍不住又一次爆笑出声。就差没有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了。

    离妄言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只觉得胸腔内血气翻涌。他扶额,无奈一叹。“说吧,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将解药给我?如果说,你还在怪我当日封你内力一事,可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也该消气了吧?”

    居然还敢跟她说当日封她内力一事?凤倾立即止住了笑,凤眸中戾气一闪而过。她站定了身子,一手懒懒地轻抚着胸前的发丝,眼眸幽幽地瞅着脚下一尺之处,长长的眼睫将所有情绪悉数掩藏。

    红唇微启,凤倾嗤笑。“如果说,我的气还没有消呢?你当如何?”

    “那你到底想怎样?”离妄言觉得无语又无奈。他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难道还不够么?难怪古人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看来的确如此啊。

    凤倾歪头想了想,“给你解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她说着,伸出三个手指头来,在离妄言的面前晃了晃。

    “说。”离妄言心下意识地一揪,本能地感觉凤倾所谓的三个条件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不过只要能摆脱之前生不如死的局面,别说是三个条件了,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条件……他也答应!

    答应得还真痛快?看来是实在是受不了了。

    想到自己的条件,凤倾诡异地一笑,对着离妄言眨眨眼,“其实也不难。你也知道,今天是七夕,到晚上的时候,金都城里会热闹得很。所以,这第一件事就是,你脱光了衣服,围着举行灯会的几条主要街道裸奔一圈,并且要在身上挂上一个牌子,上面写上‘求安慰,求包养’六个字。”

    “……不可能!”离妄言脸色瞬息万变,赤橙黄绿青蓝紫交替出现。他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让他大庭广众之下当街……裸奔?这怎么可以!尤其是还要挂上那几个奇奇怪怪的字,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那就没办法了。”凤倾摊摊手,“你连第一件事情都做不到,如此没有诚意,我又如何给你解药?”

    “你!”离妄言瞬间逼至凤倾面前,伸出手去想要钳制住她的身体,可是想到她身上说不好又有什么奇怪的毒,不由得又将手缩了回去,他深呼一口气,有些不自然道,“这个条件,实在是强人所难,换一个!”

    “换一个?也行啊,找一百个男人‘伺候’你如何?”凤倾挑眉,笑容邪恶,“我可以给你免费提供什么金枪不倒丹啦、一夜十次丹啦,友情赠送哟。”

    “这个更不行!”离妄言脸色更黑,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知道对方会拒绝,凤倾也不恼,只遗憾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素来睚眦必报,你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了,彻底出了心头的这口恶气,你这辈子只怕都别想得到解药。”

    “可是……不脱衣服行不行?我以后……还要见人。”离妄言咬牙切齿地问,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想他堂堂百花宫宫主,若是在大街上裸奔,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唔,想想也是。凤倾撇撇嘴,“那好吧好吧,不脱就不脱。那你就围着大街跑一圈,身上挂两个牌子,前面的写上‘我空虚我寂寞’,后面的写上‘求安慰求包养’……这总该可以了吧!”

    离妄言表情有一瞬的古怪,“我不是空虚公子。”

    “我没说你是他啊,再者说了,你这男装打扮,又没人知道你就是百里无艳,你怕什么?”凤倾斜睨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离妄言,微挑的嘴角似在嘲笑他的胆小。

    离妄言无语凝噎,想了想,心一横,咬牙道:“好,我答应就是!”

    “不错,孺子可教也。”凤倾很满意,下意识地伸手拍了拍离妄言的肩膀。

    离妄言却脸色臭臭的,闪身避开了凤倾的手。俊美的脸带着一丝丝别扭,“哼,说第二个条件!”要不是自己此刻处于下风,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凤倾假装没有看到离妄言黑漆漆的脸,“第二个条件更简单,陪我一笔精神损失费就好。”

    “什么是精神……损失费?”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补偿我了。”

    “肉偿也可么?”离妄言忽然邪气地挑眉,“如果小家伙如此希望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总是用一个男人,总会失去新鲜感的不是?”

    谁稀罕呀?凤倾不以为意,直接伸出一个手指头,“一百万两黄金!”

    “你、是、打、劫、么?”

    “怎么,不舍得?”

    “小家伙,你觉得你的解药能值那么多?”

    “切,小气就小气,何必怨我解药不值钱?想当初,我家男人可是一百万两黄金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就给我了。”

    “百花宫素来少问世事,哪里比得上流仙阁财大气粗!”

    “那好吧,友情价,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黄金好了。”

    “小家伙,你耍我呢?”

    “是啊,没错啊,我在耍你。”凤倾一点不觉得自己有多无耻,直接上手摸向离妄言胸前。

    “你做什么?”离妄言往后连退几步,略带着防备地看着凤倾。那眼神,就好像一个纯情公子在防女色狼似的。

    凤倾理所当然道:“自然是空口无凭,未免你抵赖,你应当给我一件你的信物,到时候我好让人去百花宫要银子啊。”

    “你!小家伙你竟不信我?”离妄言觉得自己有点内伤了。

    凤倾丢给离妄言一个你当我是白痴么的眼神,“我凭什么信你。”

    离妄言顿时被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他恨恨地瞪着凤倾,蓦地从身上取出一枚莹润的玉佩来,然后很是粗鲁地抓过她的手,将那枚玉佩拍到她手里。“拿着这枚玉佩,可以在三国任意一家‘言记钱庄’得到你想要的!”

    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丝丝凉凉的,凤倾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说说看,第三个条件是什么?”离妄言肉痛地望着自己的玉佩,眼睁睁地看着凤倾将玉佩塞进衣袖里,只觉得心在滴血。

    凤倾灿然一笑,“第三个条件嘛,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如何?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今晚完成我第一个条件,解药我就会给你,而且我会让我家亲爱的取消对你的刺杀。”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不过,她可不是君子哟,她是女子呀。凤倾坏坏地想着。下一秒,那修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看看天色,已经傍晚了,凤倾拿出那枚玉佩仔细看了看,只见玉佩上雕刻着镂空的蔷薇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在花瓣间隐约可见三个小字:离妄言。

    唔,晚上有好戏看了呢,还真是期待呀。

    正一个人偷着乐呢,闻讯而来的君怜卿人已经一阵风似的来到了凤倾的面前。“倾倾,离妄言来过?”他一边说着,一边拉住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放开。

    凤倾也不隐瞒,“是啊,不过已经走了。”

    “他来做什么?”君怜卿语气不善,他可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对凤倾也是存着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的。

    凤倾努努嘴,“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要解药了。”想起晚上的事,急忙神秘兮兮地抱住君怜卿的胳膊,“对了,今天晚上可是有好戏看哟。”

    “什么好戏?”君怜卿直觉这所谓的好戏应该是和离妄言有关。

    岂料凤倾却是神秘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用过晚膳,君怜卿和凤倾便换上便装出了皇宫,身后跟着煞、星、风、云、青衣、蓝衣六人。

    华灯初上,金都城里一派热闹景象。

    两人相携穿梭于人流之中,一个白衣如云漫卷,一个紫衣若暗夜妖娆,虽说是两个“男子”,走在一起却出奇得唯美和谐。

    有不少年轻女子见了这一副人间难见的画面,个个望痴了眼,羞红了脸。可是,等到目光落到了他们相牵的手上,顿时又破碎了一地的芳心。

    无视掉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两人步履从容,胜似闲庭信步。君怜卿走在凤倾左侧,身体不着痕迹地为她隔开周围来往的人。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凤倾不觉想起了当日在弯月城逛夜市的情景。当时,周围人来人往,人潮涌动,然而,她却是孤单的。如今,身侧有人相伴,孤寂落寞早已不复存在。

    不由得轻叹一声,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也如同小女儿一般,变得多愁善感了呢?凤倾如此想着,禁不住暗地里悄悄地打量了君怜卿一番,见他气质斐然,如高天之上的白云,从容优雅,高贵清华,心里便觉得有淡淡欢喜浮现。

    “看我做什么?”君怜卿忽然顿足,笑问,笑容浅淡,却温暖怡人。

    凤倾耳根微热,偷窥被人抓了个正着,她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看你脸上有花呢。”说完,昂首挺胸就往前走。

    君怜卿被凤倾说得愣了一下,似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说,是他的脸上脏了不成?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流光湖畔,他们初遇的地方。

    当此时,一弯上玄月静静地挂在天上,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中,竟有几分清冷。岸边垂柳摇曳,树影婆娑,晚风吹来,带来阵阵凉意。

    与以往不同,今夜的流光湖似乎格外冷清,湖边甚至不见其他人影,就连煞星他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望着水粼粼的湖面,凤倾有些不解。“好奇怪,今年的七夕都没有人放花灯么?”

    君怜卿挑眉,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他拉起凤倾的手,宽厚的掌心温暖如初,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谁说没有?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君怜卿的视线看过去,凤倾呼吸一窒。只见原本黑漆漆的流光湖上,刹那间有千万光华绽放,无数盏莲花灯几乎占据了整个湖面,在水面浮沉。朦胧的灯光映照得湖面如暗夜繁星点点,美丽不可方物。

    “这是你准备的?”凤倾眼眸亮如星辰,隐隐有水光浮动,纯然的喜悦一瞬间涌上心头。

    君怜卿轻笑,“这水上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盏莲花灯,中间那一盏最大的,是我自己所做。上面可以载人,想不想坐上去试试看?”

    “好呀。”凤倾觉得新奇,心中又很是感动,自然不会拒绝。

    得到佳人应允,君怜卿喜上眉梢,“我抱你过去。”说着,打横抱起凤倾,转瞬间,人已经如一抹轻烟,划过茫茫夜色。

    凤倾窝在君怜卿的怀中,听着耳边的风声,身下是一望无际的花灯的海洋,那一刻,只觉得心也跟着飞扬起来。

    等到双脚着地,凤倾才发现,那盏最大的花灯其实是一艘莲花形状的花船,层层叠叠的花瓣薄如蝉翼,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五彩琉璃的绚丽光彩,最中间是可供二人坐下的莲蓬。船身周围共有十二盏小巧的莲花灯,其间烛光摇曳,倩影随风。

    而就在两人刚刚踏上花船的同一时间,夜空里忽然绽放出无数璀璨的烟火,千朵万朵的七彩莲花悄然怒放。光影变迁之间,君怜卿拥着凤倾,两人静静仰头,无数旖旎的光景炸开在彼此的眼中。

    头顶是五彩绚丽的烟花,脚下是随波摇曳的花灯,感受脚下波涛起伏,体味世间情爱滋味,凤倾只觉胸腔内有一种情绪在酝酿,亟待爆发。她喜不自禁地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身侧的男子。“怎么想起弄这些的?”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事先都不知道!

    君怜卿双手紧了紧,清越的声音带着几许魅惑。“喜欢么?”

    凤倾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却仍旧点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君怜卿悠悠道,声音若流水潺潺,“九千九百九十九盏花灯,象征的是我对你的爱生生世世,直到久久。”

    君怜卿说着,轻轻地放开了凤倾。那一瞬间,温暖离去,凉风吹到身上,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手下意识地伸出去拉住了他。

    却见君怜卿展颜轻笑,一手撩起如云似雪的衣摆,对着凤倾缓缓地单膝跪下。他温暖的大手温柔地执起她的手,仰头定定地凝望着她,黑眸里深情款款。

    “倾倾,”他说,声音温柔如风,“去年的今日,你嫁给了我,可是我却因为种种,不能与你三拜成亲,我欠你一个婚礼,始终都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遗忘。今夜,怜卿愿以江山为聘,以这万盏花灯为媒,向你求婚。”

    “我会一生一世疼你、惜你、爱你,永不背叛。倾倾,嫁给我,可好?”

    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凤倾的一颗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如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着独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芳心大乱。

    不待凤倾回答,就见君怜卿如同变戏法似的从身上取出来一只小巧精致的心形盒子,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一枚炫目如星光的钻戒。四片银色的花萼托着璀璨耀眼的钻石,象征着一生一世的爱。

    在这个时空见到钻戒,不可不谓之稀奇。凤倾定定地望着君怜卿掌心的戒指,心中思索着他是如何得知求婚要用钻戒的?

    然后就听到君怜卿轻声解释道:“我知你们那里求婚都需要这个,所以我命人找寻了数月,才寻到了那么一块,然后亲自打磨而成。希望倾倾喜欢。”然后,他又问,“倾倾,嫁给我,可好?”

    ------题外话------

    明天要去上班了,~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