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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靖既然有这边的一些消息,而且还负责打探好前路让无名城少城主过来,应该也是知道来去之法。果不其然,祁靖点了点头,“这传承殿虽然杀机四伏,却也是有离去之法的。”
“走过这条甬道,进入偏殿之前有一处地方,那里的法阵可直通外界”,祁靖道,“你们二人随我们一起,待到达地方之后我会将你们送出去。”
黎兴夫妇谢过,但是态度颇有些战战兢兢。
祁靖自然是看出来了,有一丝不悦,不过却也是转瞬而逝。
在这条甬道当中,因为之前有那条巨蟒的存在,并没有其他鬼怪,所以一路下来倒是十分安静顺利。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们行进的过程当中,汝蕙忽然被一个东西绊倒了,捡起来之后发现竟然是一件沾满了灰尘的低级法器,而且还是一件飞行法器。
因为黎兴汝蕙二人并没有灵力在身,如果是平常法器他们倒也无法驱动,但是巧在这件法器炼制的极为精巧,根本不用所持者用灵力驱动,仅靠内嵌的法阵中的灵石便可。滴血认主之后,便可靠心念控制。
宁祐也替他们高兴,原本他们回家还需要走一长段路,现在有了这件法器,他们倒是能早日归家了,阿南和小丫看到他们父母必然十分高兴。
不多时,宁祐他们便走到了偏殿当中。
从甬道出来,整个视野变得十分开阔,周围郁郁葱葱的长着一些灵气浓郁的植物和树木,而他们面前便是一个古朴而神秘的大殿。
“那里就是出去外界的地方”,祁靖指向他们右侧不远处,那里有一处石阵,“你们可决定了要传送出去?要知道这传承殿是许多人等了好几年才盼来的机缘,你们就准备这么放弃?”
“恩人好意我们夫妇心领了,只是我们实在是想念两个孩子,自是想越早见到越好,这机缘虽然难得,但我们也只能遗憾放弃了”,汝蕙道。
“既如此,那你们跟我来吧。”
祁靖将两人领到了那石阵之中,摆弄了一下石阵前侧的两块石头,然后掐了一个法诀,只见那石阵中爆发出了一阵幽蓝色的光芒,汝蕙二人便消失不见了。
“希望他们能早日和阿南小丫相见”,宁祐道,“他们兄妹两个可是思念父母许多时间了。”
“放心,这个石阵传送到的地方和秘境入口十分相近,过几天应该就是秘境重新开启的时候,只要他们不乱走,很快就能出去。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了飞行法器,回到家里应该是很快的事情。”
两人把黎兴夫妇送了出去,然后就进入了偏殿之中。
“这偏殿之中有九九八十一个房间,每一个应当是都有不同的机缘,当然相对的,其中蕴含的危险也有不同”,祁靖给宁祐解释,“不过有一些房间倒是有人探得其中的危险所在,但是那些房间的机缘基本上都被拿走了。而没有情报的其他房间,基本上去打探的人都已经死了。”
“你是想试一试?”宁祐问道。
祁靖颔首,“既然来了,如果不探索一下,实在是有些可惜。”
“你不着急你们城主安排下来的任务吗?”,宁祐有点奇怪。
祁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顿了片刻,“现在未到最合适的时机,我可先择其他事做。”
虽然祁靖不愿多说,但是宁祐能明显的感受到祁靖现在对待无名城城主的态度和之前的有所不同,现在明显是带了一些怀疑和不耐。
宁祐心中一喜,莫不是那城主对祁靖的控制逐渐变弱了?
走近这偏殿中之后,总共是有三个选择,一个是原路返回,一个是直接穿过偏殿进入主殿,而最后一个则是从这九九八十一个房间中挑选一个进入。
这八十一个房间中可能会有珍惜至宝,也有可能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蕴含着致命的杀招,进来的人一切都看一个赌字。运气好的就算实力差也可能捧回至宝,运气差的哪怕世间高手也可能葬身于此。
祁靖其实对着房间中的宝物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想进去的主要原因是其中一个房间是需要两个人一起闯的。
那道门上有所警示,或兄弟,或夫妻,唯同心协力、互相信任方可通过。这也是唯一一道运气占得成分不大的门了,靠的只是两人的默契和感情。
“可以和我一起进去吗?”,祁靖站在门外目光灼灼的盯着宁祐,格外的认真。
宁祐心跳蓦地漏掉了一拍,然后注视着祁靖笑了,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好。”
祁靖和宁祐十指相扣,手紧紧握着,一起推开了面前的门。
他们刚推开门,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石台,石台上方放着一个一段金色的绳索,旁边有一块木牌上书“牵魂链”三个大字。而除了这些,石台上面还刻了一段文字,宁祐细细看去,上面写着,他们如果要通过这个房间的话,必须要两人各手持牵魂链的一端,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放开。
“这是不是太简单了?”,宁祐有些奇怪。
还不待宁祐细思,那个石台就一阵震动,逐渐的下沉。祁靖快手将牵魂链拿了起来,自己握住一端,另一端递到了宁祐的手里,右手附在宁祐手上,带着他握住了那端。
不一会儿,那石台便沉入了地面之中。
“你准备握到什么时候?”,宁祐颇为无语。
祁靖摩挲了一下宁祐的手腕,带到嘴边亲了一口才作罢,专心应对起面前的情况。
石台沉下之后,他们身处的场景陡然变幻,两人掉落在了一座木桥之上,这木桥只有两人宽,刚好让宁祐和祁靖两人并肩而行。而在这木桥之下,便是万丈深渊,一个不慎就不知魂归何处。
“看那边”,宁祐示意祁靖看旁边的牌子。
“迭日桥,有九千六百八十一块悬铃木,所上桥之二人必须同踏一块悬铃木,离开之悬铃木坠入深渊,界牌消失之后,每隔一息一块悬铃木便会坠落。若仅有一人踏入,非二人同踏之悬铃木亦会消失,切记。”
祁靖刚刚看完,还没有细想,这块界牌便逐渐消失了。
两人握紧了手上的牵魂链,齐齐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一步之间,一道惨烈恐怖的血腥鬼影从他们的眼前飘过,宁祐被影响了一瞬,祁靖轻拽了一下手上的牵魂链,宁祐随即警醒过来,目不斜视的踏出了第二步。
二人刚踏入下一块悬铃木时,他们刚才所踩得木板就失了支撑力,迅速的向下坠落。
他们每踏出一步,眼前都是一副不同的幻境。
或凄厉、或惨烈、或活色生香、或淫|靡诱人、或惊悚恐怖。
两人都没有任何的犹豫,丝毫没有受到幻境影响,一直踏到了后半段,仅仅只剩了八十一块悬铃木。
而这时,整个深渊中仅仅只有他们脚下的一小段桥面,余下的尽是虚空。
在宁祐二人踏入了最后八十块悬铃木上的时候,两块木牌分别飞入了他们手中,“迭日桥,最后八十段,仅容一人,先入者,死。”
宁祐握紧了手中的牵魂链,毫不犹豫的踏入了接下来的一步。而牵魂链的那端,祁靖的步伐跟宁祐一般无二。
下一刻,一个狰狞的妖物忽然冲着他们袭击而来,浓郁的血腥气熏得他们甚至有些头疼。那妖物正冲着二人飞掠,容不得他们有一丝一毫的闪避。二人手上还握着牵魂链,一手不可动用,只得齐力应对。
祁靖单手掐了一个法诀,一道凌厉的剑气便朝那妖物劈砍而去。而这时,那妖物的攻击也到了,在祁靖的剑气刚打出去,宁祐便撑起了结界,正将那妖物的攻击挡在外面,时机把握的刚刚好。
一息时间将过,在剑气将妖物击飞的空隙,两人踏入了下一段悬铃木。
那妖物刚被剑气削伤了肩头,动作有些迟滞,但却怒意更甚,飞身绕到了宁祐他们身后,随着一声厉叫,无数褐色的细丝蠕动着钻向宁祐的结界。
宁祐直接将结界震散,充斥结界的能量将那些细丝消杀,下一刻,一道剑芒从他们的身后朝着那妖物狠厉劈去。
那妖物之前被这剑芒所伤,现在自是十分注意,怒吼一声,一个黑色的圆球从他嘴里喷出,和那剑芒撞在一起,轰然炸开。而那炸开的剑芒中还蕴藏着一道细小的剑芒,褪去了外层的包裹,极速的朝那妖物冲去。
那妖物没有防备,待在爆炸而飞的气流中看到那剑芒时,那剑芒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它只来得及凄厉的叫了一声,然后就被击碎了脑袋,掉入了深渊之中。
这时,宁祐他们已经走到了第四十九段悬铃木。
刚刚松了一口气,宁祐就见身旁的祁靖手持短刃,朝着他猛然刺来!
宁祐不禁大骇,侧身想躲,忽然想起来脚下便是悬铃木,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若是自己现在躲了,步子一个迈错,他们两个人都会葬身在这深渊当中。
电光火石之间,宁祐已经握住了那把短刃,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刺痛,鲜血顺着匕首流了下去,甚至有一丝顺着匕首流到了祁靖的胳膊上,格外的显眼。
“你这是做什么?”,宁祐额头发汗,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想要阻挡他的攻势。
祁靖脸色极冷,“干什么?自然是要你的命!”
在祁靖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动作就紧接而至,另一手横空劈砍过来,手中一道刺人的剑芒,剑芒吞吐之间显露出来的是巨大的威力。
宁祐心中一惊,而后仔细看着祁靖的神色,顿觉有些不对,祁靖哪怕是失了记忆也绝对不会如此对他。
有了这么一个缺口,宁祐而后忽然发现了许多破绽,比如祁靖一手拿着匕首另一手则打着剑芒,根本就没有空隙去攥紧他们二人之间的牵魂链。但是,宁祐手中的牵魂链却是紧紧绷着的,根本不是垂落在地的状态!
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必然是幻境!
眼见幻境中的祁靖马上就要将那剑芒拍到他的胸口,宁祐闭上了眼睛,手中聚起一个灵气球,朝一个方向猛地击出,叱道,“还不快快消散!”
宁祐只听得一声轻响,身周那不对劲的感觉便消散的一干二净,睁开眼,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灰色的巨虫从半空中掉落。
“快走!”,祁靖急道。
虽然经历许多,但这些却俱在一息之间。听到祁靖的声音,宁祐这才发现他们脚下的悬铃木已经开始下沉,急忙迈起了自己的步子,踏上了下一块悬铃木。
“你刚才也遇到幻境了?”,宁祐看祁靖的表情不太对劲,心下有些猜测,出言问道。
“确实”,祁靖道,只是语气有些不屑,“那幻境虽然看似逼真,但漏洞百出,根本骗不了我。”
宁祐想细问祁靖究竟看到了什么,祁靖却是不再谈及,而是提醒宁祐在最后的这几段悬铃木里注意脚下,切不可放松。
在接下来的十段悬铃木上,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越是如此,宁祐他们的神经绷的越紧,接下来的几段必然不会顺利。
果如他们所料,在宁祐一脚踏过去的时候,那悬铃木猛地断裂,宁祐没有防备,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心中一跳。宁祐想要调动灵力让自己飞起,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离了那悬铃木,他的头顶上方仿佛压了万斤重物一般,死死的定住了他的身形。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宁祐却知道自己在飞速的向下,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在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的情况下,宁祐甚至生出了一丝绝望。他还没有让祁靖恢复记忆,怎么可能陨落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就在这时,宁祐忽然觉得手中握着的牵魂链一紧,然后带着他逐渐的向上移去。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宁祐才觉出来有些不对,明明那牵魂链就只有短短一段,自己在这深渊当中却怎么也掉落了将近百米,想来那牵魂链却是可以变幻长度的。
被牵魂链带到了悬铃木上的时候,宁祐那“砰砰”极速跳动的心脏还依然我没有缓过来。
祁靖揽过他的腰身,让宁祐的脚踩在自己的脚上,两人共同待在那半块悬铃木上,“你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带着宁祐向前迈了一步,刚才的那半块悬铃木也掉落了下去。
小心的挪动自己的位置,宁祐回到了和祁靖并肩的姿势,他苦笑道,“我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如果不是这个牵魂链,我恐怕就真掉到这深渊当中了。”
“还好有这个链子”,祁靖沉声道,“否则我一定把传承殿拆了。”
“可别,要是拆了这个传承殿,你可怎么跟你那个城主交代”,宁祐开玩笑道。
祁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将宁祐看的把嘴边的笑意收了回去。半晌,祁靖才缓缓说道,“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就去地府抓你回来!”
宁祐心中微暖,握住牵魂链的手更紧了一些。
马上,他们就要踏入最后一段悬铃木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的迈出了一步。这一次出乎他们的预料,这悬铃木竟是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异兽攻击,更没有幻境迷惑。宁祐诧异,脚下的动作却是不停,和祁靖一起踏上了地面。
在二人刚刚落地的时候,一阵金光大作,原本前方漆黑的洞口竟飘出了一个白须老者,他的身周围绕着丝丝金光,端的是尊贵神秘。
“自这落日殿开放之后,唯有你二人成功地走过了这迭日桥”,那老者虽然垂垂暮已,但却声如洪钟,精神极好,“本座不得不恭喜二位,你们可择一人得我落日尊者的传承,成为本座的弟子,或者离开这里。”
宁祐眯眼,“仅一人可得你传承,活着离开,那另一个人呢?”
老者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自是为我这落日殿献祭,永伴我尊者左右。”
“如果我们不依从呢?我们都不接受你的传承。”
老者的笑意逐渐变冷,变得有些阴森起来,“自是二人一起堕入这深渊之中,成为我这落日殿的养料。”
“做梦!”,祁靖嗤笑,“不过就是一缕幽魂,还想要我们两个人的命?!如若你愿意将这传承交于我们,我们自会感恩,但若是你想要我们任何一人的命,那也得看我们二人答不答应!”
“二人一起接受传承?”,那老者缓缓说道,“如果你们有命活下来,那也并无不可。”
说罢,一座犹如太阳的法器从天而降,在那老者的控制下,死死的锁定了宁祐和祁靖,那法器灼烈异常,其身周的温度越来越高,周围的墙壁因为受不了那异乎寻常的温度,猛地炸裂开来。
而被那法器压制的宁祐二人,现在俱都神色凝重,用尽了全力抵抗,却仿佛蚍蜉撼大树,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眼见那法器越来越近,宁祐跟祁靖已经被那强烈的气势压制的撑不住,半跪了下来,膝盖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发出了两声闷响。
那白须老者神色悠然,不急不缓的继续问道,“你二人可想好了?若是择一人出来,本座可立即将这尊落日鼎撤回。”
宁祐的齿间已经充满了血腥气,他费力的问道,“那你的条件呢?一人若得传承,另一人可否活命?”
白须老者思索片刻,恩赦道,“多年之间只你二人闯入,本座也有些闷,既然如此,本座也可稍换一下条件,一人做本座弟子,另一人则为我奴仆,永世效忠如何?”
“呸!”,祁靖一口血水喷了出去,恨不得直接呸到那白须老者的脸上,眼睛极亮,但其中却充满了杀意
“既如此,那便不劳你费心了”,宁祐身子一矮,在巨大的压力下,另一只膝盖也弯了下来,砸在了地面上。
“不识好歹!”,那老者大怒,落日鼎轰然而下,周围的墙壁炸开,四处飞溅。
撑了半天的灵气罩终是没有后继之力维持下去,宁祐眼前已经是一片血红,砰的一声,最后一点防御也碎裂了。
而祁靖则是将一个暗金色的物什拍到了宁祐的身上,口中默念了什么,宁祐身上就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白光,而祁靖则是在这白光之中晕了过去。
等祁靖醒过来,他就看到一个慈祥的老头站在他的眼前,笑呵呵的捋着胡子。
他一个猛子坐了起来,抬手就要给这老头一道剑气,这老头却是从容的躲过,一只手指就制住了祁靖的攻击,“年轻人莫要如此火气大。”
祁靖却是四处看了看,发现空空一片,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在找另一个人吗?”,那老头缓声问道。
祁靖没有回答他,反而用戒备的目光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这老头就是之前对他们发动攻击的白须老者,只不过现在没了那层金光加持,显得更为的平易可亲。
“不过是好不容易见到两个穿过迭日桥的人,老夫甚为高兴罢了”
祁靖嗤之以鼻,“你一高兴就想把我们两个人杀死?”
那老头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仅是考验而已。”
说罢,他神色一顿,眼中忽然爆发出亮光,“那孩子也该醒了。”
祁靖听到老者的话,心中就是一跳,他跟在老者身后,果然看到了迷迷糊糊醒来的宁祐,平静的神色顿时被紧张所代替,三两步冲到了宁祐面前。
“你怎么还在这里?”,祁靖皱眉问道,心下担忧。
而回应祁靖的则是带着怨气的一巴掌。
只不过落到祁靖脸上的时候宁祐不忍,愣是放小了自己的力度,跟抚摸没有两样,但是宁祐偏偏又气不过,捏着祁靖的脸颊用力的向两边扯,直将祁靖那张硬朗的俊脸扯得变了形。
祁靖没有丝毫抵抗的任他动作,等宁祐好不容易消了气,才急忙又问了一遍。
宁祐森森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打算的这么好,遇到个危险,竟想直接将我送出这个秘境!”
“你那传送符仅有一张吧,你可真是舍得!”,宁祐说话的时候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怎么,你以为把我送出去,自己留在这里受死我就会感激你?!”
“行啊,祁大善人,我宁祐可领了你这个情了,此番别过,以后若有机会必然报答于你。”,说着,宁祐就朝着祁靖生疏而客气的拱了拱手。
祁靖紧紧地抓住宁祐的手,丝毫不敢放开,生怕一个放松宁祐就跑了,“我错了,我不该将你一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