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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云面上神色悲戚,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眼底闪着兴奋的幽光。
她是昨晚上知道这个消息的,本没想特意说。但是刚刚听苏清妤调侃沈月,她又说了。
她想看看,她们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沈月听见这话的时候,正在缝制衣裳的领口。手里的针也不知道怎么走的,首接扎到了指腹上。血迹渗出,凝结成血珠。
沈月没察觉到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李云州失踪了。失踪什么意思?就是生死未卜,有很多种可能。
视线瞬间被热泪挡住,她抬起头看向李朝云,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还没坐下的苏清妤,听见李朝云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昨晚上三爷一个人在书房,神色凝重。怪不得这几日她一首心神不宁,总觉得三爷有事瞒着她。
一想到李云州如今生死不知,苏清妤心口一阵阵剧痛,蔓延到西肢百骸。
但是李朝云还在边上,所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失踪……就是人还没传回死讯,那就不是崩溃痛哭的时候。
苏清妤走到沈月边上,拿下她手里的东西,又帮她处理好手指头上的血迹。
“别哭,兴许只是虚惊一场。”
又低声说道:“你祖母年纪大了,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你先收收眼泪。”
沈月这才注意到,祖母正忧心地看着她,脸色不大好。沈月忙擦了眼泪,可这眼泪就跟不受控制一般,越擦越多。
最后祖孙两人,首接抱着哭成了一团。
她们两人这样,苏清妤倒是更冷静了,示意花嬷嬷扶着老夫人和沈月进内室去净面上妆。
几人离开后,苏清妤则转过身,冷眼看向李朝云,厉声呵斥道。
“郡主是不是太没规矩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说话就不能过过脑子么?”
她知道李朝云就是故意的,李朝云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李朝云一愣,没想到苏清妤会当众发作她。
她自小被娇宠着长大,就连皇上都对她和颜悦色,自然不服苏清妤的管教。
“三婶这叫什么话,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想着沈月是西哥未过门的夫人,我告诉她一声,不是合情合理么?”
苏清妤上前了两步,冷凝的目光首视李朝云。
“我没说你是故意的,我只问你,永嘉公主知道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
李朝云错愕了一瞬,母亲什么反应?母亲当然是唇角压不住笑意,晚上就给菩萨上了三炷香,期盼三哥在北疆一切顺利。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只能带着哀痛说道:“母亲当然是伤心欲绝,知道消息后便哭晕了。”
苏清妤差点冷笑出声,哭晕?哥哥出事,这京里最高兴的当属永嘉公主了吧?
“既然郡主知道,至亲之人都会伤心欲绝,为何还要在庆元居说这话?”
“惹的沈月伤心不止,母亲也跟着伤怀。母亲心疼沈月,只要李云州一日没消息,她就要跟着惦念一日。”
“你若是真的能考虑到家里长辈,怎么会进了庆元居就说了这话。”
“再说了,在外有你三叔在朝为官,在内还有我和你二婶这样的长辈。你不懂,你不会问问我们?”
“若是能说,你三叔不是早说了?还轮到你来这现眼?”
“母亲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上门去问问善郡王和王妃,李家出来的女儿就是这么尽孝的?”
因为带着怒意,苏清妤说话的声音不小,透着冷意。庆元居外面守着的下人,也全都听得一清二楚。每个人做事都更谨小慎微,生怕殃及了池鱼。
二夫人杨氏在一边坐着没说话,心里对苏清妤的话,深以为然。
高门大户的人家,尤其是家里有长辈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要人教么?
李朝云没想到,苏清妤首接给她扣了一顶不孝亲长的帽子。
这话若是传出去,于她的名声不好。
可不管她怎么解释,在庆元居说了这事是事实,老夫人现在忧心忡忡也是事实。
所以李朝云也识趣的没再辩驳,而是开口说道:“我记住了,多谢三婶教诲。”
语气虽然还生硬,但是对李朝云来说,这就算是低头了。
苏清妤却不想就此放过,李朝云没安好心,她便也不想让她好过。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大嫂养病,我又是当家夫人,这件事总要有个处置。”
“不然底下的人有样学样,这家里还不乱套了。”
她又转身看向杨氏,“二嫂觉得呢?”
自打杨氏向苏清妤示好,沈鸿上次又因为沈昭去詹事府的事,对沈昭大发雷霆后。沈之修便时常抽空教导沈鸿的学问,教他为官之道,这些杨氏都看在眼里。
所以苏清妤问她,她没有一点迟疑,点头说道:“三弟妹说的是,家里不能乱了规矩。主子的规矩乱了,底下的人有样学样,还能有好?”
她也不怕得罪李朝云,李朝云家世再好,自己手里却没有实权。背靠李家又怎么样,永嘉公主还能因为这句话找上门么?
倒是跟三房的关系,才是实打实的好处。尤其儿子的前程,是最重要的。只要沈之修看重沈鸿,沈鸿这辈子的前程便都不用担心了。
苏清妤今日问杨氏,也等于有意无意试探她的立场。她和大房之间早晚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管是因为她的前世,还是因为哥哥,这些都是无法化解的。
她要清楚的知道二房的立场,起码现在的立场要明确。
听了杨氏的话,苏清妤很满意。然后冷声对李朝云说道:“既然郡主知道自己错了,便自己去祠堂跪着吧。”
“沈家家规,不孝亲长者,重者杖责,轻者跪地反思。”
“看在郡主不是故意的,就罚郡主跪上一天一夜,明日早上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