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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奕倒吸着气,忍着疼,凑到穆修的身边,低声在穆修的耳边道,“喜欢吗?”
穆修嘴角抽了抽,这人到底是傻还是天真!这虎符是外人能碰的吗?他一个江湖人士拿着虎符或许不见得能调动军马,但是,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这裴奕可就是犯了大罪了!
裴奕见穆修没有说话,他便继续说道,“这东西就是造型不怎么好看。”
穆修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人说的什么话!这可是虎符,重点并不在于好看不好看吧!
“这三年我在军营了吃了很多苦,穆修,我很可怜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会很难过。”裴奕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穆修。
只不过用着这副而立之年的脸,让穆修的嘴角忍不住再度抽了抽,想伸手抽他嘴巴!
“你给我的东西我都收的好好的,所以这个你应该也好好收着吧!”裴奕咧嘴笑,一副讨好的样子。
穆修抚额,“你就没个正经样子?”
真是很难想象这就是前世他曾经见过几次,那个风度翩翩的储君。
两人说话间,门口传来声响,裴奕抓着穆修的手让他把虎符收起来,穆修忍不住皱眉,这东西就算前世他再怎么想要,这一世他早就打定主意再不跟他们皇族有半点关系了,所以,他转开视线最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有什么阴谋,不要把我卷进去!”
除却了起先的感动与些微的暴躁,穆修不得不去想深处的东西,他和这个混蛋认识才多久,他才不信这混蛋真的对自己一见钟情,就连虎符也可以轻易赠送!
裴奕微微皱眉,他倒是没多想,就只是觉得把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穆修是最能表达自己的心意的,再说就前世的了解,穆修似乎就是喜欢权势的,所以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白色绢帕裹着的虎符,他摸摸下巴,“你说的也是,现在局势什么的都不稳定,这东西交给你反倒可能是个祸害,好吧,我先收着,等局势稳定了再给你!”
反正在他看来,穆修早晚都是他的人。
待裴奕看向穆修的时候,才发现穆修已经走神,而他的视线已经转向了门口,裴奕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忍不住挂上了丝冷笑,看着门口那个刚刚进来的人。
那人与裴奕几乎相仿的身形,身着一袭青色的长衫,面如冠玉,眼神谦和,一双剑眉微微挑起,带着令人亲近的文雅气质,就连那双薄唇都微微勾着,带着柔和的笑意,一路与白逸飞等人说笑着进入了正厅。
看到人进门的时候,穆修便好似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些冰冷了,那人嘴角的温和笑意就好笑阴冷残酷的冷笑,一点点的凌迟着他的心,顿顿的疼一点点的漫上他的心神,就连手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抖。本以为都不在意了,可是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裴奕自然看到了,他伸手轻轻的将穆修的手在桌下握住,借助着衣服的遮挡,用了些力道。穆修冰冷的手让裴奕疑惑,但是他的心底犹如火烧,愤怒夹着极度的嫉妒,所以他低着头,不去看门口那人,因为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带着嗜血的杀意,只怕是一抬头就会泄露出来。
早些时候,聂云聂雨他们明明已经追踪到了这人的位置,本应该能够暗中将人擒获,就算不能擒获也能让他重伤,多少阻碍他来参加宴会,但是不知怎么的让这人给逃了。让他有机会在这里出现,来蛊惑穆修的心,真是该死。
手里的温暖让穆修感觉冰冷的身心微微缓和,他无声苦笑,转开了视线,也怕此刻的裴奕看出什么,所以他低头去喝酒,不去看裴奕的脸,也将自己的手使劲抽出。皇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而裴祯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瞥过穆修的方向,眼中含着某种深意,在主宾的位置坐下之后,便噙着笑意,与身边的人低声谈笑。
此时的白逸飞站起身,说着客套的开场话,周围的江湖人士都寒暄的附和着。
裴奕忍着杀意手紧紧的攥着,但是看向穆修的视线带着担忧,穆修的反应有些奇怪,他只是听说上一世穆修因宣室秘宝的事情与裴祯结缘,可不曾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形是怎样的,如今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到底是担心,裴奕微微歪了歪身子,轻声在穆修的耳边说道,微带着调笑说道,“你说,方才那人有为夫帅吗?”
穆修视线有些迟钝的看了眼裴奕,手晃了晃,拿在手里的酒杯差点洒出来,嘴张了张,但是纷杂的思绪袭来,一时之间竟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感觉到远处的裴祯似有似无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的视线,穆修手有些抖动,将腰间的酒壶拿上来,将里面的碧落黄泉直接倒入了酒杯之中,抖着手拿起来便一饮而尽。眼底带着苦涩,种种被忘却的事情在看到裴祯的时候被他想起,那些阴狠的对待,那些令他恶心的,重生之后再也没有去想过的事实。
本以为是自己情已尽,没有了心没有了活着的欲+望,所以才那么干脆的喝下了毒酒,甚至任由毒在体内蔓延也没有驱动内力去逼毒。
原来……曾经有过那般恶心的……
穆修的脸色发白,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再如何炽烈的酒,此刻也无法让他温暖起来。
裴奕察觉出不对了,他伸手压住了穆修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往自己酒杯之中倒酒,甚至伸手将他面前的酒杯拿过来,将里面的残留的酒液喝掉,毫不在乎周围其他人的略有些嘲讽的视线。
低声在穆修的耳边说道,“穆修!你怎么了?”
穆修有些恍惚的视线看向裴奕,眼神空洞。
裴奕担忧的再度握住他的手,低沉的声音说道,“穆修!还有我在!”
这几乎快要烙印到灵魂深处的熟悉的声音让他恍然回神,穆修毫无意识的轻轻的低喃了一声,“裴奕……”
裴奕松口气,轻轻的拍抚着他的手臂,“你是不是见过那个人?”
穆修垂下眼眸,沉默。
“他是我三哥,当今的三皇子,叫裴祯,”裴奕冷笑一声,“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可别被他的温和外表给骗了!”
穆修苦笑,伸手拿起酒壶,也不再用酒杯直接往嘴里倒酒。
裴奕舔舔唇,看着仰首露出修长的脖颈的穆修,“你别笑啊,早晚要让他露出马脚!我保证过几天会让你看场好戏!”
穆修看他一眼,沉默的没有出声。
远远的裴祯的视线微微扫过状似亲昵的两人,眼底带上了些嘲讽。
接下来的宴会无聊的很,白逸飞意思性的给每个桌上的人敬酒,江湖人士都不拘小节,所以整个酒宴上倒是嘈杂纷乱的很,不少人甚至打着嗓门的谈论所谓的宣室秘宝的事情。
其实事情的起源很奇妙,宣室乃是本朝建国之时传说曾经给开国皇帝裴尚元支持的人,主要就是武器方面的支持,因为宣室在开国初期号称第一铸造世家,多少为裴尚元开国做了不少的武器支持。
后来因为某些不可传的缘故,宣室后来被皇朝忌惮,最终还是被第三代帝王裴治给彻底打压下去,最终宣室的繁华落尽,宣室的后人不知所踪。
而这宣室秘宝的出现就蹊跷了,是乾楼即天下第一钱庄一直保存的物品,据说是当时的宣室后人寄存在乾楼,乾楼的楼主因欠了宣室的人情,答应将这秘宝保存三百年,如今三百年之期已到,保存秘宝的密室自行开启,乾楼的现任楼主赵金钱,将秘宝移到他处保存。而前些日子正好有那么一个人自称宣室后人,要取回秘宝。
但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无法考证他的真实身份,故而乾楼的楼主没有将东西交出,那人离去,然后不久乾楼的楼主失踪,就连那秘宝据说也不知所踪。
毕竟个中牵扯良多,乾楼虽然想尽了方法都没有找到人,反倒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不得已之下现任副楼主只得公告天下,想借助武林之力找那宣室秘宝还有失踪的赵楼主。
虽然众人都不知道这秘宝到底是何种东西,但是只冠上宣室的名号,便可以想象必定是某种绝世武器,或者铸造秘术,或者宣室的财物等等,不管哪个,对于江湖人士来说都是极有吸引力的。
其他人谈论的再如何的激烈,似乎穆修都不感兴趣,他只是在那里一杯杯的喝着酒,用碧落黄泉的味道来压抑自己几乎要干呕的感觉。
裴奕发觉问题似乎严重了,穆修的脸色很不对劲,“穆修?”
穆修抬眼看他,一脸的醉意,似乎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裴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如此的穆修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不过这人不是挺好酒的么,怎么这就醉了?
穆修的脑袋无意思的晃了晃,微微歪了下,靠在了裴奕的肩膀上。
裴奕皱眉,不再去管着宣室秘宝到底什么东西,还有他这个三哥究竟要捣腾什么阴谋,此刻的裴奕只关心穆修,他伸手将人揽入自己的怀里,也不管这大厅之中其他的人怎么看,直接揽着人出了大厅。
大厅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在两人出去之后,才渐渐恢复了吵闹,只是这吵闹声之中有了那么些冷嘲热讽。
裴祯微微含笑,侧身问身边的白逸飞,“白兄可知方才那位是?”
白逸飞自然不知道,他看了眼身后的白府管家,管家忙恭敬的弯身说道,“是药谷的少爷,名唤穆修穆公子,至于他身边的那位该是云山烈门的赵明智。”
裴祯点头,眼底带着一丝光,早些时候在那房间之中看到这个名作穆修的人时,他倒是觉得这人比较奇特,既然是药谷,该是可利用之人,再加上看着他被人如此暧+昧的带出了房间,那么自然是多了一处便利,加之利用,该是个不错的手下。
裴祯的心思既定,也就不再多想,他举起酒杯说道,“此行当时多谢白兄的款待!”
白逸飞立时有些激动了,他忙举杯回敬,“这是白某应当的!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