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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过去了,楚心权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无力的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当真是有些累了啊。“哒哒哒”,不知是谁敲响了房门。楚心权收拾一下疲惫的精神,忙道:“请进!”。
“嘎吱”。门轻轻的推开,文玉兔子一般的跳到了她的身前,一脸笑嘻嘻的,似乎心情格外的好。
“玉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楚心权忙问道。
文玉笑了笑道:“我正要睡呢,路过你房间见你屋里的灯亮着就进来看看你,顺便问点小问题。”。
楚心权当即瞪大了眼睛,十分错愕道:“什么小问题?”。
“嘿嘿....”。文玉干笑了一声,随即道:“我听楚阿姨说我娘她们就快回来了,是吧?”。楚心权点了点头道:“是啊!”。她前日便已经收到了冷沫儿的飞鸽传书,知道她们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不出差错的话,应该三日内便能回到长安城。
文玉随即道:“你上次和我说天云哥哥被我娘中途带走了,那他是不是也在这个时候回来啊?”。
楚心权顿时一愣,文玉这一问倒是提醒了她。当初为了不使文玉担心上官天云,她便告诉她,上官天云被尘尽带走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估计没有十多天是回不来的。这个谎,虽然漏洞百出,但是对于文玉而言已经足够她深信不疑的了。果然她这十多天里都没有问过自己关于上官天云的事情,原本还以为她已经将这一茬忘记了,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不由令的楚心权尤为感动,也算不枉上官天云昔日那般待她了。不过眼下似乎该考虑将这个谎如何兜住才是最为迫切的问题。
收回心神,楚心权微微一笑道:“这个我哪里知道啊,你娘那心思高深莫测,要想知道天云哥哥回不回得来,还真得等到她回来以后亲自问他才知道。”。
“啊?”。文玉当即一阵惊恐,不禁弱弱道:“我娘那么凶,我哪敢问啊?”。
楚心权哈哈一笑道:“放心吧,天云哥哥那么机灵不会有事的?到时候等尘阿姨回来了,我替你去问,毕竟我也很想知道天云哥哥现在什么样了。”。
文玉顿时尖叫一声,猛地跳到了楚心权的身上,抱住她的脸便是一顿猛亲,道:“就等你这句话呢!哈哈!”。
“哎呦!”。楚心权不禁一阵嫌弃,微微一愣竟也跟着她笑的极为欢畅。
听着门里的欢笑声,楚云芝不禁捋了捋额前的一撮白发,宽慰道:“权儿长大了啊.....呵呵....都长大了哦。”。灵动的眸子里已有泪光闪烁,似是欢喜也似在难过。
深夜里,二皇子府上,圣王呆呆的看着身前的画像,流泪不止。马天龙被自己害的昏迷不醒,若是迎雪知道了只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而他又凭什么留她在身边呢?一想到马迎雪,他是又爱又恨又气。吴痕雨明明已经和文玉订过亲了,她怎么就那么不知廉耻硬要把自己往里塞,到最后还不是弄得遍体鳞伤?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混蛋....混蛋.....混蛋.....都是混蛋....你们都是一起欺负我和迎雪.....都是在欺负我们的....”。圣王情绪顿时失了控,将身前的椅子等诸多物件砸的稀巴烂,又一把抓起马迎雪的画像待要撕碎时却是如何也下不去手,便又急忙将画像摊开,仔细的将褶皱理平。
“三天?你这般危险,我连三个时辰都等不了。我为你痴狂如此,你为吴痕雨挡下一箭的时候,可曾想过,你走了,这世上便再也没有我圣王了呢?”。言罢,圣王轻轻的低下了头,深深的吻住了画像的红唇。
一抹昔日的光景又一次在他的眼前缓缓展开。
“哎,别老是垂丧着脸,以后长大了会变丑的!”。女孩深深的笑容在阳光下绽放,是那样的可爱,动人。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话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你,我可是马将军的女儿,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就和我说,我一定帮你揍扁他们。”。女孩说的自信满满,她似乎是无所不能的神,什么都能够解决。
“我......我.....打不过他!”。男孩弱弱的说道。
女孩眉头微微一皱道:“哎,你还真被人欺负了啊,你说是谁,我马上就去给你报仇。”。
“不.....不行....不行!”。
“哎呦,一个男孩子说话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勇敢,要是再不勇敢的话,长大了以后会变成....变成....哎呀,反正是我讨厌的人啦!我现在是你的好朋友,我不想讨厌你,所以你以后一定要非常非常的勇敢,谁欺负你,就打谁,完全不用客气的,你要是打不过的就尽管来找我,我帮你撑腰!”。女孩拍着胸脯,气魄竟是有些爽朗。
“你....你做我的朋友?”。男孩还是有些懦弱的问道,但语气已然透着浓浓的兴奋。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要和他做朋友。
“那当然,我叫马迎雪,你叫什么名字?”。
“圣王!”。男孩嘻嘻一笑,脏兮兮的脸上竟然变得十分刚毅。
深深的吻,直到泪水湿透了画像的半边脸方才停止。圣王定定的看着她道:“迎雪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勇敢,那些欺负你的人,我绝对饶不了他!”。言罢,圣王当即愤然离去。
只见他走到门前,一脚便将房门撞开,门外十多名侍卫大惊回头,却见他脸上怒气满满,目光里皆是森寒的杀意,顿觉不妙,忙一拥而来,妄图将他拦下。
却听圣王一声大喝道:“都给我滚开!”。这一声吼,便是一股真力愤然而出,离他最近的两名侍卫当即被震飞数米,滚倒在地不醒人事。
其余几名侍卫被纷纷震退数步,半数之人已然滚翻在地。
他们不知道圣王为何会动如此大怒,他这般气势怕是要去杀人,但因为他是皇子,即便是有皇命在身侍卫们也不敢当真与他动手,只能任由他怒步而去。
“怎么办?要通知陛下吗?”。其中一名侍卫惶恐不已,忙问道。
“不可,若是告诉了陛下,不仅二皇子被罚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另一名侍卫急忙制止道。
“不行,二皇子这般模样出去定是要闯出事情来的,此事一定要告知陛下。不过陛下在内宫,此刻夜已深了,只怕他已然就寝,难保我们见不着。所以我们分三路。你们火速赶往镇边将军府,请楚心权将军来此阻止,我带几人往内宫去请陛下。其余的人跟着二皇子,一但有事情发生,而且两边人都没有赶来的情况下,你们就拼死阻拦!”。这一名侍卫显然十分机警,他这边一说众人纷纷点头答应,当即分走三路而去。
圣王怒气大胜,直往圣人寝宫而来。当初他逼得马迎雪跳下茶楼险些摔伤,如今马迎雪受了伤,与他也定是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那些伏兵就是他给派出去的,今日即便是自己拼的一死,也一定要揍扁他,好教他以后不敢靠近马迎雪。
此刻圣人自然不知自己已然大祸临头,还只顾在床上风流快活。那金色蚊帐内,两具*的身体始终交缠在一起,由静到动由动到疯狂,持续许久,直至那娇媚的喘息声有了激动人心的尖叫后方才罢了。
而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叫喊道:“圣人,你给我出来!”。这一声罢,顿时一股莫大的真力化为一道尖刺,狠狠的撞了过去,竟是将那扇紧闭的房门撞的粉碎。狂风大入,顿时将蚊帐吹开,一抹春色当即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圣人大惊不已,吓的他竟是与那婢女一起滚下床来。两人急急忙忙抢下一团衣物,随意的裹在自己身上挡住了重要位置。
圣人站了起来,当即怒意横生,抢一般的走到门前,此时已见数十名侍卫将圣王团团围住,挡在门外。见此圣人的胆子自然大了许多,毕竟优势都在自己这边,不管圣王犯了什么神经,肯定斗不过他们这么多人的。
便听他道:“圣王你来我这大呼小叫什么?是不是想我告诉父王让你挨一顿板子啊?”。
“呛”一声响彻,圣人心里当即一片冰寒,吓的满面土色。圣王竟然还带了刀子,他这是要干嘛?要与自己拼命吗?而自己又做了什么招惹到了他?
只听圣王道:“你这个王八蛋,是不是你教人暗杀迎雪呢?”。
圣人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自从上次被圣苍一顿羞辱后,便是再也没脸出门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杀马迎雪,这里分明是有误会啊。但此刻圣人岂会怕他,圣王自来嚣张跋扈,上次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这般抬不起头?他早便想找机会教训他了,今日他倒自己送上门来,那便如何也不能放过。
圣人当即阴冷一笑道:“是我做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听他亲口承认了,圣王当即一声暴怒,剑指其胸道:“圣人,我本念在你是我兄长的份上不忍伤你,只要你矢口否认我便会就此离去,可你却偏偏承认了。这口气,我能忍迎雪决不能忍,所以今日我即便血溅五步也要将你斩开!”。言罢,圣王当即直冲而去速度极快。那阵寒意当真是要杀人了。圣人哪里不怕,赶忙快步而逃。
此刻圣王疾步而来,这里的侍卫武功皆是不弱,可也不能将他瞬间拦下,就此被圣王抢先一步,只见圣王一剑劈下,圣人当即慌乱不已,忙扯开身上的衣物,猛地丢了过去。圣王长剑一旋,便将衣物划开数百片碎布。剑上内劲飞速而出,将*的圣人打翻在地,定睛看时,他已然满身剑痕。
圣王并不肯饶,当即快步一进,一剑刺出。圣人惊惧不已,竟是吓的嚎啕大哭起来。不过此刻那些侍卫已然冲了过来,急将圣王的那一剑挡住。
“抓住他.....给我抓住他!”。圣人愤怒不已,大叫了起来。
“是!”侍卫们齐声一叫,顿时一拥而上。直将圣王逼退。
“这个疯子.....这个疯子.....**的真要杀我......给我抓起来,把他往死里打!”。圣人看着身上无数的剑痕,更加怒不可遏,声音中已然透着极度的杀意。
侍卫们虽然接了命令,可圣王毕竟是皇子,没有陛下的命令他们如何敢伤他分毫,只能这般僵持着,令他近不了圣人的身而已。
圣王的武功自来便十分了得,侍卫们这般只守不攻,哪里能挡得住他,直被他打的落花流水。片刻间已然个个横在圣人面前。
“混蛋!”。圣人此刻也是怒上心头,一声大骂,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刀,便*着身体直冲而来。
圣王仗剑一挥,圣人纵身躲开,顺势一刀劈下。却被圣王抢先一步,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之上,直将他击飞数十丈远,砸碎数件桌椅。
“哇!“一口鲜血吐出,圣人此刻方才清醒过来。定睛看时,圣王的剑已然抵在其脖子上,只要他的手微微一动,便能让他命丧当场,他如何不怕?
圣人不敢在动,全身却是在不住的颤抖,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几只该死的蚊子,在其耳边嗡嗡的叫着,令的他更加慌乱了起来。
只见圣王的目光突然一寒,圣人当即便吓出一泡黄尿,无意却?到了圣王的脚上。这一下可了不得了,圣人急忙伸手攥住,这一慌张却是用力过激,疼的他几乎昏死过去。
“哼!”。圣王冷哼一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你.....你....你想怎样?”。圣人惊恐至极,下颚颤抖不已。
圣王道:“我真想一剑杀了你!”
“不....不.....”。圣人吓得面如死灰,“不”了半天“要”字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圣人毕竟是自己兄长,他不禁有些下不去手了,当即便要罢手,忽然想到马迎雪,其心中顿时怒意滔天,便道:“你在害迎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日的后果?有没有听她求饶?现在你却向我求饶,做梦!拿命来!”。
“啊...不要!”。圣人惊恐不已,却是见圣王的目光里没有一点犹豫,长剑即时递出,直刺其胸。先前跟过来的侍卫见势,急忙冲出来阻拦,却也是鞭长莫及。眼看圣人便要死在剑下了,却忽见一柄长剑自远处急飞而来。只听“叮”一声脆响,那长剑顿时击中圣王的剑,直将他震退数步。
于此同时便见一道窈窕的疏影,如仙女一般自高空缓缓落下,挡在了圣人身前。一股香风吹来,顿时便将圣人的神智迷乱了,他那一对目光就这般定定的看着这一道极美的背影。此刻,他竟是觉得从前见过的女子皆是庸脂俗粉,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会吐出来,这等绝色美女,即便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过这般了。
“楚心权你让开,让我杀了他替迎雪报仇!”。圣王看着挡在圣人身前的楚心权叫道。
楚心权摇了摇头,随即拿出令牌道:“我受冷姐姐所托护着外院,你若将圣人杀死,不但会害了迎雪还会害了我和冷姐姐,再者,害迎雪的人不是圣人。”。
“我知道,谁让他亲口承认的?”。圣王冷冷道,长剑在其手中闪闪烁烁,只怕楚心权一离开,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刺过去。
“混蛋,你知道还和我拼命?楚心权快点将他给我拿下!”。圣人气愤不已,有了楚心权在此,他自然不会再担心圣王了,忙上站了起来。却听楚心权道:“殿下我劝你还是穿件衣服在身上。”。
“啊?”。圣王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己竟是没有穿衣服,当即慌忙的跑进了里屋。
楚心权听到了脚步声知道圣人离开了,她也不由一阵摇头,心中道:“我北元的皇储竟是这般不堪,即便将来真能一统天下,可这天下在他手上又能撑多少时日呢?”。想到此处,楚心权不由的瞥了一眼西方,思念起吴痕雨来。
将圣人狠狠的打了一顿,圣王心里的愤怒总算消停了,虽然他还不想罢手,可楚心权挡在此处,便只能无可奈何,当即转身而走。
“站住!”。楚心权一声轻喝。
圣王当即止住脚步,转过身道:“我不杀他了,你还想怎么样?”。
楚心权道:“你说走就走说留就留吗?你夜闯圣人寝宫,目无法纪,就这般连一点承认罪责的勇气都没有吗?圣王、圣人你二人当真令人寒心,我今日便要带着二位殿下面见圣上!”。
圣王目光不由一动,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走便走!楚心权我知道你和迎雪是朋友,所以不想与你动手,你莫要以为我是怕了你!”。
楚心权道:“你试试看!”。
圣王当即转身便走,楚心权追上一步单手便来擒人。圣王心中对吴痕雨极为妒忌,早便想对付他以解心头之气,楚心权是他的妹妹,他自然将这份妒意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此刻如何也要与她斗上一斗,挫一挫吴痕雨的锐气,好让迎雪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圣王知她身已逼近,当即猛的一转身,一剑直来刺她。楚心权却是一声冷笑,玉手微微一曲,便如一条银蛇一般缠住剑刃,急速而上。圣王大惊不已,忙要后退,却被楚心权抢到了身前,一掌便将其剑打落,再追一步时,其手已然扣住了圣王的咽喉。
圣王愣愣的看着楚心权,她的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怎会有这般了得的武功?自己的武功在整个皇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可在她手上竟是一个回合都没有走过,就被擒下了。在她的面前自己难道是连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都不如吗?她这样的本事谁人能敌?楚心权已是如此了,那吴痕雨不是已经天下无敌了吗?自己这般一想,心里更是万分失落。
而他却是不知道,楚心权的心此刻已然冷如死灰。如果他想的只是与吴痕雨暗中比较,那楚心权想的却是已经该不该继续效忠北元的事情了。她虽然早已知道北元皇子是庸才,却没有想到他们不是庸才,而是烂才。有一刻她甚至后悔救了圣人,满以为圣王似乎比圣人好上那么点,然而这般一交手,才发现同样的不堪一击而他心中念的想的也不是宏图霸业,却是儿女私情,为了马迎雪他甚至可以与天下为敌,痴情如此,终究没有半点君王之像,这如何不令她心灰意冷呢?圣苍是一位明君,然而后继无人。
“哎.....”。楚心权一声轻叹,便放了手,缓步离开了,又不禁看了看西方。哥哥,我们纵使一身气力用尽到底又能得到些什么呢?一滴清泪落下,便继续往前走去。其柔美的身影竟是多了一种落寞之感,令人不禁有些心疼。
此时圣人从屋里衣着整齐的走了出来,见楚心权缓步而去,背影似乎有些伤感,便以为是圣王欺负了她,当即怒不可遏,捡起地上的长刀,竟是又来砍他。
“陛下驾到....”。长长的托音一起,便见无数侍卫簇拥着圣苍陛下快步而来。楚心权随即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
圣人见圣苍到来,当即丢开手中的刀,嚎啕大哭着跪倒在圣苍的面前,一吐心中之屈。圣苍顿时怒意滔天,三步便走到了圣王面前,分毫不与解释的机会,罩面便是一掌,直将他打翻在地,怒喝道:“圣王谁给你的胆子?朕不是命令你不许走出房门半步的吗,你竟敢抗旨?”。
圣王指着圣人道:”他派人暗杀迎雪,害的她生死不明,他明知道我与迎雪的关系.....“。
“住口!”。圣苍一声大喝,已然气的青筋暴突,浑身颤抖。只听他指着圣王道:“畜生,你害的人还少吗?此事楚心权已向朕禀明,马迎雪早已康复,现下在太古草堂调养,就是因为担心你知道此事,会闯出祸乱,方才急着赶回来,等她回来便能查明一切,你为何还要多生事端?当日朕心中有私,便强其所愿指婚予你,今日想来倒是朕一直太宠着你们,才令你们如此不和,如此不成器。等朕撒手人寰,又如何能放心将这天下交托在你们二人手里?”。
圣苍不禁深深一叹,他今日已经六十有四了,人生七十古来稀,直到今日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宠溺之过,是不是有些晚了呢?这般一想,他忽然间便失去了雄霸天下的心思,身影也在此时佝偻了起来。只听他无力的对着圣王道:“给我回去!”。语气中已然是将他放弃了,而圣王一心儿女情长,到底不适合为君为将。相比较而言,圣人只要有人辅佐还是有些希望的。
圣王毫不在意,便径自离去。
“楚心权你跟朕来!”。
“是!”。楚心权当即躬身道。
她随即跟着圣苍缓步而去,圣人看着她柔美的身段不禁阵阵出神,若是能与这等女子共度一夜,便是让他当皇帝也不稀罕。
楚心权一路跟着圣苍来到了花园里,圣苍随即屏退了左右。
“陛下您是有什么吩咐要臣去做吗?”。楚心权最先开口问道。
圣苍不禁叹了口气道:“哎....我常听尘尽说你心思灵巧,今日我心里有些闷,想和你聊聊天,解解烦。”。
“陛下.....”。楚心权当即有些惊讶,圣苍的语气竟突然变得这般柔和,甚至不再用帝王习惯的语气,这倒是真令人有些意外。
圣苍和颜一笑道:“不必惊讶,这里没有旁人,你我之间便不要再遵循什么君臣之礼了,你不当我是皇帝,我只不过是一个教育两个孩子极度失败了的父亲而已。”。
楚心权当即一阵错愕,不得不承认圣苍这句话将她之前动摇的信念彻底拉了回来,为这样的陛下效力,纵使马革裹尸也不枉此生了。
忽听圣苍道:“心权,你觉得我这两个孩子怎么样?我要听实话!”。
楚心权微愣了一刻,便道:“陛下您心中已然有数,又何必问我呢?您放走了圣王,便是对他不再抱有希望,那您心中便是决定圣人将是我北元日后之君了吧?”。
圣苍当即哈哈一笑道:“你果然蕙质兰心,难怪尘尽会那般欣赏你。”。言罢便听他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两个妻子死的早,这两个孩子是他们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便不自觉对他们百般疼爱,却不想,竟是令他们如此不堪。其实我心里原本是很欣赏圣王这孩子的,他小的时候,便懂得孝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小小年纪已能如此,我心里非常喜欢我,便赐他一个王字,就是打算日后将王位传于他的。可是他偏偏痴恋马天龙家里的丫头,我怎么说都不听。原本以为将马迎雪指给他便能让他止息,不想竟是愈演愈烈,到如今他已经无药可救了。相比较而言,圣人尚有些许野心,虽然他的品性有些恶劣,但是这都是小问题,只要有人肯用心辅佐,他必能成。”。说着他便将目光凝向了楚心权。
便听他道:“心权,冷沫儿将外院交给你来保护,尘尽又对你欣赏有加,便是证明她二人对你都十分赏识。朕便想将圣人交托给你,希望你能好好指导他。”。
“陛下!臣何德何能能教导圣王殿下,只怕会误人子弟。”。楚心权忙婉言谢绝。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已然决定,等兵阅大典过后便要去西荒找吴痕雨,若是受了此等大任,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离开长安了。
圣苍凄苦道:“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北元在我之后便要走向灭亡吗?楚心权,我没有拿皇帝的身份逼你,就是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答应。”。
楚心权忙道:“陛下,臣知道您的苦心,可是皇城之内比我贤能的人多不胜数。辛迟先生才能胜我何止百万?丞相大人德高望重,三朝元老,他的见识、才能我只能仰望。尘尽阿姨心思奇巧,我自愧不如。冷姐姐谈吐不凡,举止文雅,本领高强世所罕见等等,心权自知不过是排在人群之末而已,才能,武艺不值一提。”。
圣苍不禁叹了口气道:“楚心权我即选择了你,你便有比他们都强的地方。我与你父亲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一度也曾结为兄弟,难道你连叔叔的话都不听了吗?这般算来,圣人便是你的表哥,这北元天下你便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楚心权知道不可再推,当即道:“陛下您既然这般瞧得起心权,那心权若是再推,便成了不忠不孝之人了。心权不才,愿听陛下吩咐!”。
听罢圣苍当即开怀大笑道:“好!楚心权听旨!”。
“朕封你为皇储师长,负责教导圣人。再赐你金戒尺一把,若是他胆敢不听你教诲,你便可以此尺严厉责罚!”。
“臣楚心权领旨!”。楚心权躬身一拜道。结过戒尺的那一刻,她不禁向着西方看了一眼,只能对着吴痕雨道了一声珍重。
自此之后,楚心权每日上午在马将军府里跟着副将学习兵法,下午便至皇城作起了严师,直到天黑透,她方才回到将军府,粗粗之过晚饭后又得继续武道上的修炼,这般一来直到深夜她方才能睡下。躺在床上,楚心权不禁回想了今日的种种,总的来说圣人虽是百般顽劣,可对自己的话却是极为听从的。这般下来,估计三五年内,便能将他一贯的恶习改的彻头彻尾。想到这里,她不由的一阵欢喜,便是这般笑着,沉沉入眠。
圣人这一天过得自是极为欢喜,楚心权今日竟亲临府上,作了他贴身的导师,这不意味着自此之后她便要与自己朝夕相对?这岂不美哉?他料想自己风度翩翩,任何女子只要与他共度数日便会对他死心塌地。如此,楚心权这般的绝色美女,顶多半月便会成为他床上尤物任他摆布。日后有她伺候,岂不是比神仙还要快乐?想到此他不禁哈哈大笑。他每日的梦里竟是与楚心权各种污秽不堪的画面,令人难以想象。
这般又过了两日,这一天清早,楚心权正在马督军府中的操练场上跟着所有人学习排兵布阵。忽听一阵轻轻的马蹄声,她不禁定睛一看。
只见一位中年将军,身着银色铠甲,相貌清冷俊俏。手持一杆银枪,座下白驹双目通神,一身威武气势,令人莫敢随意接近。
副将有所察觉,忙回身一看,忙恭敬的向那人行了一礼道:“马督军麾下副将洪亮见过玉成将军。”。
他便是被北元将士传为神话的玉成将军?一杆银枪曾与西吴的第一猛将趋及不分上下,一人镇守东玉关有万夫莫敌之勇。如此将军难怪有此等气势,当真非一般人可比。
他这次回来,莫非便是为了兵阅大典?想来西吴的趋及也定是会在那时出现,到时两虎相争不知谁更胜一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