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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金瓯共商国是,后无封避走京都
那蕴果谛魂如今见了娇妻竟有这等言行肝胆,不由心中越发怜爱敬重起来,又见那卫无私给他数落得无颜以对,原是忍俊不禁的,只是自己既为天下共主,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如何能苟言笑,因只得强行忍住唇边笑意,伸手揽住楼至的纤腰笑道:“正是,时辰不早了,咱们也安置了罢。”因说着朝慎刑司内大班的金头马快摆了摆手。
那些衙役原本仗着卫无私颇得圣上倚重,方才在宫内耀武扬威起来,如今见自家主子给皇后娘娘训斥得这般狼狈,因也纷纷觉得面上无光,又有两人上前搀扶了卫无私,一群人灰溜溜去了。
楼至见了他们的背影,因到底绷不住噗嗤一笑道:“我正愁没人煞性子呢,可巧这书呆子撞了来,少不得开发了他,才知道本宫手段如何。”因又嘱咐了宫无后几句好话,方挽住蕴果谛魂的手臂进入中宫闺阁之中。
夫妻两个进得门来打发了服侍的人,楼至方红了脸道:“今儿只图口舌争锋,倒给自己报了学名儿了,岂不是让你左右为难么?”
蕴果谛魂在外间早已将息不得,心中十分爱慕敬重,因一把将娇妻搂在怀里笑道:“这名份不值什么,只要你从了我,小君之位就是你的。”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连你也学坏了,倒是这般趁人之危起来……”因没奈何,只得亲了一下蕴果谛魂的面颊道:“这总行了?我倒不是贪图那名份,只是你瞧瞧,如今你身边都是甚等样人随侍君侧,倒叫我放心不下,原本只想安于内室,又怕你管不好前朝的……”
蕴果谛魂见妻子这般关心自己,因心下一暖笑道:“你我夫妻多年,我岂不知你全是为了我好?如今不过借着这个巧宗儿,意欲亲近玉体罢了,论理你出月好几日,那里总该痊愈了的,便是不赏我整夜,好歹给些甜头,也叫我心安呐。”
楼至闻言,因心中十分在意今日受辱之事,如今天之厉与自己天人相隔亲近不得,只有蕴果谛魂一位夫君能够百般呵护自己,因积郁在心的委屈之情倏忽纠缠心头,眼圈儿一红,却硬是隐忍住了眼内珠玑,因点点头道:“我身子如今好些,你只要不纠缠勒掯,寻常夫妻床笫却也使得,只是今儿原闹了一日的满月喜筵,有些不耐烦,改日使得么?”
蕴果谛魂闻言爽朗一笑道:“这有什么使不得,咱们夫妻多年,我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了。”因说着,夫妻两个携手上床,合衣而卧,楼至感念蕴果此番体贴心意,因主动缩在他怀里,伸手摩挲着他的胸膛笑道:“那卫无私虽然不如你们往日所说,到底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只是我此番急了,方才训诫教训他一番,原也不曾真心觉得他是一无是处的,这人虽在国事上建树平平,只怕兴讼断案倒有些本事,人家才抬举他做了法家掌门的,我近日闲在无聊,因想听些公案故事,左右你每日上朝又不能陪我,不如教他进来服侍,为我讲解朝廷制度不好么,若是你真有心抬举我做了小君,这样的事迟早也是要学。”
蕴果谛魂听闻妻子此番打算,因心中十分赞叹他御下手段高明,十几年来可别错看了这位娇滴滴的贤妻,用人之道原不在自己之下,此番刚刚打压了卫无私的气焰,便转而重用此人,想来他来日定当感恩戴德,再不敢有旁的心肠,因点头笑道:“你这小东西,端的得了我的真传呢。”
楼至闻言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很会邀功,我往日主持佛乡的时候,你这小师弟还不是听我调遣,这会儿又充什么天地君亲师,当真好笑。”
蕴果闻言连忙陪笑道:“看你,我不过说句玩儿话,论理你在决断调度上面从来都是比我强的,不然如何做了佛乡掌门弟子,与那武林盟主呢。”
楼至闻言方才不与他理论,因复又伸出一双藕臂揽住蕴果谛魂的脖子撒娇道:“你可不许糊弄人的,明儿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将此事给我办好了,若是我晌午得了册封诏书,晚上自然有你的甜头,若是没得那件东西,晚上可就别进我的门了,我也服侍不起圣上龙体。”
蕴果谛魂给妻子这般威胁,倒也不恼,因伸手在楼至的桃腮上拧了一把笑道:“你这妖后。”因夫妻两个说笑了一回,方才交颈而眠。
次日天明,蕴果因都是按时起身的,却见今日楼至睡得十分香甜,因不忍心吵醒他,意欲自己打点了龙袍冠带前去上朝,谁知楼至今日却是警觉,因早已醒了,见了蕴果要走,却是下意识地扯住了他的衣襟。
蕴果谛魂回顾之际,见楼至眼圈儿红了,因连忙俯身将他搂在怀里笑道:“这是怎么说,让噩梦唬着了么?”原来楼至昨日因受了那不明不白一场屈辱,一夜不曾睡好,且喜有丈夫在身边相陪,方能勉强睡去,绝早见他起身,因下意识地扯了他的后襟,流露出十分眷恋的神色。
那蕴果谛魂见了此等美人恩,心中顿生怜惜之意,因搂住妻子的娇躯笑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去,我不去就是了。”楼至闻言,方才有些清醒过来,因脸上一红放了手道:“原是做了噩梦,谁要缠住你?你自去罢,我不起来送你了,好歹记着我的册封诏书。”
蕴果闻言爽朗笑道:“往日里单有一个卫无私拘着我,凡事并不能任性决断,如今既然给你收服了的,还有谁敢管咱们的事呢,此去定然成功,你且安心再躺躺,左不过晌午的时候定然就有恩旨传到你闺阁之中的。”
因说着,俯身在楼至桃腮之上亲了几下,方才心满意足地去了。楼至打发了丈夫出去,却因为闺中再无旁人陪伴,因昨日之事,虽然明知外面有宫无后守护,自己闺阁外间又有上夜的宫娥彩女,依旧不敢沉眠梦境,只得强打精神起身梳洗了。
一面自己打起帘子一瞧,却见当值的女官都不甚熟悉,因命人传唤宫无后进来内间伺候,一时间但见宫无后打起帘子进来,因躬身施礼道:“无后多谢娘娘昨日相救之恩。”
楼至见状噗嗤一笑道:“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你的,若不是当时太急躁了些,何至于让你跟圣上起了龃龉,这人当真说不得,往日里行事那样老成持重,一沾了我的事情就这般倔强起来,倒是让你吃了我的挂落了。
再说我原看着那卫无私就不甚受用的,做什么总让他拘束住了圣上,若此时不给他一点颜色,只怕来日我孩儿登基坐殿之时,也要给他摆布不成。”
宫无后听闻此言,因心中暗道,可别看错了这位皇后娘娘,虽然模样儿是个绝色的,心性儿倒比圣上一点儿不差,杀伐决断之时更有白虹贯日之势,端的堪为国之小君。
那宫无后兀自胡思乱想之际,但听得楼至疑惑问道:“叫你进来还有件事要问你呢,怎么这几日总不见巫阳女官与后无封姊姊,莫非都是有事情家去了么?”
宫无后闻言蹙眉道:“说来倒也奇了,因后无封女官告了两日的假,说是身子不爽快,内宫之中原不曾理会的,谁知两三日后,却依然不见她前来销假,因派了几个烟都的内相家去接她,谁知她夫家在京中的宅邸却是人去楼空了。
只因她丈夫原是个圣上的内卫,她又是官妓教习的姑姑,这件事闹出来却是兹事体大,只是烟都之人原不能随意调查圣上内卫,只得将此事上报了圣上,龙意天裁,圣上因即刻命人传召了卫无私主持的慎刑司内大班进来商议此事,偏生给我撞在枪口上,因现开发了,多亏娘娘及时赶回来救了性命。”
楼至闻言却是有些讶异,因想不出这后无封为什么要跟随丈夫弃官而逃,论理自己待她不薄,若说缘由,只怕倒要从她夫家那边说起来,许是那内卫之人有了什么更好的出路,可以保住妻子不再没入教坊之中强颜欢笑也未可知,如此说来,此番两人去了,倒也是一件美满勾当,因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一面又好奇道:“这也罢了,怎么此番连巫阳女官也不常进来呢。”宫无后闻言点头道:“巫阳姊姊原是领衔内卫,如今她的同僚弃官而逃,她自然是要负责调查此事的,是以并不在内间服侍了,莫非娘娘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么?”
楼至闻言摇头道:“论理这些女官也罢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官宦小姐们出身,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我原是个念旧之人,不熟悉的女官就算服侍的再好,到底不能亲密和睦。”宫无后闻言笑道:“娘娘若是愿意,不如让朱寒进来服侍可使得么?”
作者有话要说:魑岳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