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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花丛结交藩镇,相和流玉碗盛来
楼至见他复又行此哀兵之计,虽然心中知是故技重施,怎奈他所说也是实情,自己到底有些对他不起,蹉跎了好几年的婚娅生涯,方才准了圆房之事,如今又见丈夫作此感慨神态,心中早已软了,少不得收敛娇嗔之色柔声说道,“看你,倒比你儿子还会撒娇呢,往后我自然疼你,快别如此了……”蕴果谛魂闻言笑道,“你要对我好也容易,今儿晚膳他们预备的西洋葡萄酒我吃着很受用,你再赏我吃两口,便是对我有心了。”
楼至闻言,复又想起当日夫妇二人久别重逢,蕴果谛魂叫自己赏他一坛女儿红吃,却玩出恁般花样,不由羞得满面红晕道:“你又想什么作践人的法子了,劝你收收心,如今两个小的胎象还不算稳固呢,闹出事来不是玩的,你我现下也不算青春少艾,若是万一保不住,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说到此处虽是娇嗔蕴果,到底触动自己心下伤神之处,竟忍不住眼圈儿一红。
蕴果谛魂见了,倒不忍调笑,连忙伸手解了楼至手腕上的元功锁放他下来搂在怀中笑道:“这是怎么说?往日给我入得哭出来倒是常事,只是如今……”话还未曾说完,早挨了娇妻几下粉拳,连忙笑着赔不是。楼至心下也怕自己心思郁结久了,伤了胎气不说,也叫丈夫起疑,只得收敛了悲哀神色含嗔道:“这也怨不得你,如今我孕中常有些杞人忧天的毛病,咱们夫妻合卺却也使得,只是你还按照原先在府里住着,咱们那斯斯文文的样儿罢了,你若是依我,我自然顺从你……”说到此处脸上一红,倒在蕴果谛魂怀中没了言语。
蕴果谛魂见妻子无非要求自己行房之际温柔体贴,便紧紧搂住他爽朗一笑道:“这有何难,我倒是可以自持,只怕你先大动起来,却也怨不得旁人。”楼至闻言,复又想起当日情锁深宫之际,自己主动跃在蕴果怀中,将他的尘炳尽根吸纳自己花道之中的事,不由心中情怯,却假作不知嗔道:“我何尝那样贪欢,旁的不要说,如今你都这样了,少不得胡乱弄几下,可就随我安置罢。”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这是自然,难道你为我受了这般苦楚,还叫我难为你不成,今儿你越发可以放心,便是咱们现下安置了我也并未怨怼,只是那葡萄酒你却不许食言,定要赏我吃了完事。”
楼至闻言便知自己在劫难逃,也是许久不曾赏了丈夫窥探自家闺意,如今稍微放肆倒也不算越礼,便含羞点头道:“你且将那盅子取来,只要不伤着孩子,什么玩法……我依你就是了……”蕴果谛魂闻言十分雀跃,伸手将一旁接手桌上盛在冰樽之内的葡萄酒瓶取了,搁在榻案上,拥着楼至细看,楼至微微抬眼,却见那冰樽之中盛满了冰晶,原是镇着葡萄酒用的,好教人饮用之时依旧清冽可口,那酒瓶却是可爱,因是西洋进贡之物,琉璃瓶上还雕刻着西洋传说中的天使,神态各异娇憨顽劣,却与楼至铺盖之中的百子被异曲同工之妙,楼至见状,心中倒十分喜爱,忍不住伸手抚上那琉璃瓶身,含笑点头不语。
蕴果见状,便知他动了母仪心思,伸手取了那瓶身端在楼至眼前教他细看,一面含笑道:“你喜欢孩子么?”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若是不喜欢,如何要为你受尽这些摧折,又生出这许多劳什子来……”蕴果见状,便知他所指乃是色身趋于兼美之事,忍不住伸手扣住楼至一边的嫩乳揉搓了几下,听闻爱妻娇呼之声方才放过他笑道:“此番倒偏了我……”说着自榻案上取了一盏盅子放在楼至手中笑道:“卿卿为我斟满此杯,我必一饮而尽。”楼至闻言没奈何,只得接了盅子叹道:“你倒是惯于在我手上吃东西的,往日闺中常听闻当今影帝疑心最重,凡事都要有所防备,怎么如今我进来照应你起居,你却越发连试毒的黄门也不用了,也不怕我害了你……”说罢噗嗤一笑,蕴果见状如何隐忍得,又见楼至给自己剥得半裸着身子端着酒杯为自己劝酒,不由心念一动笑道:“你这样劝酒我是吃不得的,卿卿久在闺门,不知花丛故事……”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我就说当日在佛乡之中,原本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显得恁般精于人情世故,原是年少轻狂之际涉足花丛之故……只是你既然见过些世面,何苦来百般纠缠于我,做那青楼薄幸名呢……”蕴果谛魂见自己放荡之举惹得娇妻醋意横生,不由心中十分骄然道:“你且别恼,总得容我分辩几句,当日我未曾夺嫡之时,朝中亲贵多有非议,就是自家潜邸,也不知给他们渗入多少细作,虽有古陵逝烟众人一力周延,每每绸缪之时却总有捕风捉影之说落入旁人耳中,我因想着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便佯作流连风月之态,包下京中最为风流富贵的一家妓馆眠宿其中,实为结交外官之用……”
楼至闻言大吃一惊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身为皇子结交藩镇,这是要命的勾当,你当真为了皇位连命都可以不要?”说到此处,忽觉心上人绝非恋栈名位之人,自己此番言语,倒把他看的忒轻了,连忙温颜找补道:“你知我不是……”蕴果谛魂见娇妻悔改之意,连忙在他腮边轻吻了几次笑道:“你我是夫妻,又不是君臣,几句玩话何必多心呢。我前番夺嫡,却也不是为了自己名份,只是……”说到此处却有些尴尬之色,略一踌躇道:“只是当日情形凶险,若我不先声夺人,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无情最是帝王家,我又怎有今日风光,保护你们母子周全?”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恍然大悟,细算时节,蕴果登基之日正是迎娶自己前后,莫非当日自己遭遇武林逼杀众叛亲离,蕴果为了保护自己母子二人在江湖上的地位,才行此夺嫡之举?不想当日自己全然未曾对他动心,更怀了旁人的子嗣,他竟能为自己一人安危担此血海也似的干系……楼至想到此处,竟眼内一热滚下泪来,怔怔说道:“你原是为了我……为了我才……”说到此处竟哽咽难言,倒在蕴果怀中哀哀哭泣起来。
蕴果见自己谈及前尘竟触动妻子感怀之处,十分自责道:“看你,几句玩话就招得你心里不受用,倒是我的不是了,快别哭,仔细伤了胎气。”说罢温柔地俯身舔吻着楼至面上的珠玑,渐渐吻遍了香腮似雪,便采撷了樱唇轻啄试探,楼至此时心内满腔爱意,见丈夫起意,连忙顺从地微张檀口轻启朱唇与他接吻,一面丁香暗吐进蕴果口中纠缠起来,未及两人喘息之声渐浓,却见楼至不似往日羞涩推拒神态,竟主动环住蕴果的脖子与他亲吻,一面手中拉高了自己的石榴裙,就着拥抱的姿势跨坐在丈夫身上,轻轻扭动着身子,似是暗示蕴果自己足以承恩。
却见蕴果谛魂此番并未猴急,与楼至缠绵深吻了几次之后反而抽身笑道:“卿卿别急,先赏我一口酒吃。”说着复又持了榻案上的琥珀杯递在楼至手上,楼至此时心中十分蜜意怜惜,自然顺从蕴果的春意,遂将琥珀杯接在手中,反向递给蕴果谛魂,怎奈他却不肯就接,反而附在楼至耳边笑道:“这就单吃起来无味得很,非要调和卿卿一腔情愫,方显你我夫妻琴瑟和谐之意。”楼至闻言不解,却见蕴果谛魂促狭地在他嫩乳之上捏了一把,方才恍然大悟,不由双颊烧得滚烫起来,低低的声音道:“这不是作践人么……”抬眼却见丈夫神色期待地盯着自己胸前一对软玉,虽然深觉羞耻,怎奈辅一得知蕴果谛魂九死一生夺嫡之举乃是为了自己与质辛,倒也狠不下心意拒绝丈夫,只得咬紧银牙,伸手持了自家一个浑圆在手内,试探着揉搓几下,将嫩乳之上的珠玑对准手中琥珀杯,腕上使力挤捏起来,却见内中乳液蜿蜒而出,顺着乳蒂挤入盅子之内,将那绯色的葡萄酒调和的十分蜜色,恰如自己此时心境一般。
楼至含羞挤了乳液,将手中琥珀杯递到蕴果谛魂唇边,含羞说道:“此番你可知足了?快在我手上吃一口,咱们可就安置了罢……”蕴果谛魂见了娇妻赏赐的蜜酒,如何再能将息,连忙端在手上一饮而尽笑道:“这才是饮了卿卿一腔深情呢……”楼至闻言臊得红了脸,伸手拉了方才给蕴果谛魂撤掉的肚兜掩在胸前道:“你且睡睡,容我换了常服寝衣再来陪你。”说罢正欲起身到妆奁之处取了自家寝衣,却见蕴果谛魂复又将他拉入怀中笑道:“此番虽然赏我,却不是花丛的样儿,算不得数。”
作者有话要说:注疏:涉花丛~就是逛窑子0 0,藩镇是地方军阀势力,在古代皇子是比较敏感滴人物,不能和外官勾搭,不然黄桑木有安全感~就戴上安全帽~对不起我唱出来了0 0,玉碗盛来琥珀光嘛~楼儿的乳液XDDD,好想舔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