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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剑童舍身棠棣,魔皇令剖腹阋墙
楼至闻言,便知腹中孩儿不知何故复又频繁胎动起来,想是那婴灵感应到妈妈如此宠爱兄长,竟有些不平争竞之意也是有的,不由噗嗤一笑,一面低头帮质辛揉了揉小屁股,倏忽瞧见自己裹在肚兜之内日渐丰满的酥胸,不由心念一动,左右再过一两月,自己的身段便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倒不如趁着这个空当,索性对质辛说了,好教他心中有所准备,不至于诞育了双子之时,孩童心性倒起了嫉妒之心,反为不美。
楼至想到此处,一面打发质辛用饭一面笑道:“好孩子,这是弟弟们与你玩笑呢。”质辛尚在冲龄,并不曾涉及男女之事,一时间回转不来,未曾理会楼至话中之意,见榻案之上都是自己爱吃之物,只顾着低头努力扒饭,一面口中支吾道:“哪来的弟弟?”
楼至见爱子贪吃的可爱模样,一面待他用完了自己喂的几口,一面将他的小身子抱转过来,执了他的小手按在自己珠圆玉润的肚子上笑道:“就在妈妈腹中呀。”
质辛一面囫囵吞下口中饭菜,一面睁大了眼睛盯着楼至的肚子瞧,好奇地伸出一双小手轻轻摩挲在上面,口中喃喃自语道:“妈妈为什么要将弟弟们吃进自己的肚子里面呀?”
楼至听闻质辛如此童真言语,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胡说,妈妈又不是妖怪,如何能将好端端的人拆吃入腹,质辛长这么大了,都并无兄弟姊妹,怨不得你不晓得,自古诞育孩儿,都是在腹中孕育,待到十月孕期已满,自然瓜熟蒂落产下麟儿,妈妈如今腹中有了质辛的两个弟弟,已经三月有余了,再过大半年,质辛便可以与他们见面,稍大一点,还要你这个兄长带着弟弟们上学房呢。”
质辛听闻此言,倏忽面目迷离,怔怔看着楼至也不言语,楼至见他失了往日能言善辩的神采,还道是他未曾经历此事,乍然听了如此光怪陆离的奇事,一时难以回转过来也是有的,不由噗嗤一笑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好惊异的,世人起小都是这样过来的,当日质辛也是从妈妈腹中诞育而出呀……”
谁知质辛听闻此言,面目倏忽一凛,虽是十岁孩童之身,面上却似玩味轻笑的表情,竟似一个俊俏的翩翩少年一般。
却见他伸手抚上楼至的肚子,那力道竟不似冲龄稚子,只将楼至的腹部按得有些疼痛,楼至“哎哟”一声口中嗔道:“质辛别闹,仔细伤了孩子。”说话之间伸手意欲拂开质辛的手,怎知握住质辛手腕之时,只觉他膂力过人,竟比自己还要强些,楼至担忧腹中孩儿,却也来不及细想,连忙伸出双手推拒着爱子纤细的手腕,却觉如此纤弱的孩童,腕力竟强过自己双手合力,难动分毫。抬眼观瞧之际不由大吃一惊,却见质辛面目表情竟似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中带着玩味之意笑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要这两个小杂种的命!”
楼至闻言大吃一惊,不知为何爱子竟起了如此变化,正欲出言弹压,却见质辛周身散布血色红潮,将楼至四肢困住按在凤床之上动弹不得,楼至见质辛散布此物,方知爱子魔化之症发作,心中忧虑他的病体,口中不断高声道:“质辛!抱元守一心无旁骛要紧,千万别给邪魔夺去了心神!”
却见质辛闻言一愣,继而笑道:“你身边的男人有谁不是邪魔?如今大梦初醒,岂不是晚了?”说罢对着楼至微微一笑,笑意之中竟有些温文腼腆之意,手中却电光火石之际直插入楼至腹中一扯,扯出一团血肉模糊之物,楼至腹中撕裂疼痛,惨叫一声,却心系腹中孩儿,勉力睁眼一瞧,却见质辛手中竟是一个未曾孕育完整的胎儿,兀自在哥哥的手上挣扎啼哭着,脐带还未曾扯断,依旧与自己的腹中相连,不由惊得魂飞天外,高声喊道:“质辛你这是怎么了!快放手!那孩儿是你亲生兄弟!”
质辛兀自低眉浅笑看着手中血肉模糊的胎儿无助地挣扎着,听闻此言却是面目一凛,低头暧昧地看着楼至笑道:“天之佛,我没有兄弟,此处……”说到此处,竟将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探入楼至花心深处,直抵花宫尽头,十岁孩童的小手虽然未曾对楼至造成严重的伤害,只是那类似诞育的触感却许久未曾体味,直教楼至觉得自家的魂魄都给质辛触摸了一般,不由乱摇螓首哭喊道:“住手!”质辛闻言却不曾理会,依旧暧昧地摩挲着楼至的花宫入口处笑道:“你曾说过此处为我一人画地为牢,如今却变心反悔了?天之佛,看来你不止虚情假意,简直是无情无义!”说到此处,质辛面目倏忽狰狞起来,孩童稚嫩的脸上竟隐隐浮现出一个少年的面目,楼至剧痛之下分辩不得,只觉此人面目十分眼熟,却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见质辛竟抽出娈在楼至体内的手,双手掐住手中胎儿的脖子就要发力,楼至见状惨叫了几个“不”字,却是无力阻止,正在紧要关头,却见楼至腹中另外一个胎儿竟自花宫之中倏忽站起身子,手持一柄秋水剑气,电光火石之际直刺质辛面门,质辛见状怒喝一声:“天之佛!你……”话音未落,眼中一阵迷离神色,回复了稚童面目,茫然倒落在楼至凤床之上。
楼至此番经历生死,只觉眼前一切十分扑朔迷离,竟有些疑惑自己身在梦中,只是身上疼痛,腹下鲜血喷涌依旧,触感却是温润真实,不由眼色迷离地看着腹中胎儿,却见那胎儿化去手中长剑,自质辛手中抱起自家兄弟,低低的声音唤道:“奉印……奉印!”却不曾见那奉印童有所反应,不由面目焦灼回身对楼至点头道:“奉印是纯血圣童,为今之计,快找地藏王开启西方极乐世界要紧,只怕还有救!”楼至听闻此言,前思后想,却有些渺茫痕迹,福至心灵点头问道:“这么说,你是……魔子?”却见奉剑凄然一笑道:“如此说也使得,现下母后养好身子要紧,来日自有招对。”楼至闻言急切问道:“你说的地藏王,可是蕴果谛魂?又如何开启西方极乐世界?我并无此法宝,也听不懂你的意思。”奉剑童闻言点头道:“只需母后夜夜承恩,奉印自然可保无虞。”
楼至听闻此言虽然多有不解之意,只是承恩之事倒听得明白,倏忽想起一事道:“前日我因与蕴果合卺,险险失去一个孩子,难道就是……”奉剑童闻言点头道:“如今我因身受圣魔双气互冲,命格倒比奉印强些,几次之数暂且无法伤我性命,还是先救下奉印要紧,我知母后行事端庄人品贵重,千万别为了我微不足道之人坏了名声品行,就算此世母子缘薄,奉剑并无怨怼。”说到此处,冷冷看了昏迷的质辛一眼,冷笑一声道:“若是此恶魔再来纠缠,母后只按照当日梦中所传极乐咒术,他一生痴恋天之佛,只要听闻咒术,自然困锁稚童之身……奉剑就此拜别。”说罢伸手抱起手中胎儿,吃力地爬回楼至腹中。
楼至见状大吃一惊,平生所见皆是闻所未闻的奇事,正欲伸手拦住双子问个究竟,忽觉一阵恍惚,神识一惊倏忽醒来,却见皇后闺阁帘幕之外,艳阳高照芭蕉冉冉,连忙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依旧充实饱满珠圆玉润,低头一瞧,质辛兀自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香,楼至此时不明就里,伸手将质辛轻轻抱起安顿在自家凤床之上,起身一瞧,榻案上为质辛准备的午膳早已杯盘狼藉被他用尽,敢情此番历劫,竟似南柯一梦。
只是楼至回溯记忆以来,所见所闻皆是未曾经历的光怪陆离之事,如今却不敢尽信,心中暗自忖度此事也许并非空穴来风,正在思虑之间,忽觉花心之中一阵粘腻,心中暗道不妙,见一旁质辛睡得正香,当下也不避讳,伸手褪下石榴裙,将内中蕾丝亵裤剥开一瞧,果然花唇之内殷殷血迹,便知虽然身在梦中,到底经历此番梦魇,恐怕那奉印童的婴灵受到质辛魔气冲撞,似乎有些不稳,楼至此时并不知自家身前身后来龙去脉,梦中之事也早已忘了泰半,只是心中测渡只因质辛魔化之症发作,体内魔气冲撞了佛子,复又想起梦中奉剑童化解之法,须得夜夜承恩,多与丈夫燕好恩爱,佛子受了地藏王雨露加持,自然可保无虞,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连累了奉剑那孩子,自己越是承恩,佛前雨露自然越发冲撞魔气,一旦太极双元不能调和,虽然可保住奉印一命,恐怕就要牺牲奉剑滑胎腹外,岂不是左右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诗·小雅·常棣》:“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质辛::这不是我的错,谁让你们踢我的!谁让你们不带我玩儿的!还能一起开心地玩耍吗?!“
云朵对璎珞:”别理那货,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