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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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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笺烈火唇印,漫红潮血光之灾

    楼至因怀有龙裔,倒比往日沉眠许多,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转醒,却见质辛的小身子趴在自己身上,手中拿着一块麦芽糖舔得正开心,见自己醒了,嘻嘻一笑道,“妈妈还睡,无后哥哥见你赖床,便将我抱走外间梳洗用膳了,如今午膳都做得了,妈妈怎的还不起床,”

    楼至听罢脸上一红道,“近日秋凉,倒是好眠的时节,不知不觉就睡迷了,质辛怎的不晓事,又叫无后哥哥破费给你买东西吃。”质辛涎着脸笑道:“妈妈昨晚上去偷吃了东西还不承认,倒来说我,羞也不羞?”楼至闻言一惊,心道自己夜会蕴果谛魂之事原本做的机密,怎的连质辛都知道了,连忙捉住他的小身子问道:“你怎知……你如何说妈妈出去偷吃东西?”

    质辛翻身从楼至身上滚在一旁笑道:“妈妈的小肚子这样浑圆,倒比质辛吃饱了之后还要大一些呢,往日妈妈的身子只是香香的,今儿醒了,质辛觉得妈妈变得又香又软,定是昨夜出门偷吃了什么好吃的,才把小肚子撑成这样。”楼至听闻质辛这一番童言无忌,忍不住抚床笑道:“少混说,再过几个月质辛就知道了,日后咱们家去了,可不许外头散去。”

    质辛不知何故惹得妈妈如此开怀一笑,只是见了楼至笑靥如花,便忍不住猴上身来百般揉搓他的身子,楼至给他缠得没法,起身将他抱在地下道:“男孩子长这么大了,别总在内帏厮混,你却出去找无后哥哥玩一会子,妈妈换了衣裳就来给你喂饭。”说得质辛欢呼雀跃去了。

    楼至在内间梳洗已毕,站起身子正欲出门将水泼了,忽觉阴中一阵粘腻,昨夜之物汩汩而出,不由低声埋怨了蕴果谛魂一句,复又脱了裙子,见那亵裤已经给蕴果撕扯的支离破碎,就是勉强穿了也支持不到宫中,只是自己出门之日不过带了几条换洗的在身边,如今给蕴果谛魂几次三番做那游龙戏凤的勾当,都糟蹋的差不多了,不由摇头叹息了一回,只得伸手打开文定之物中的妆奁那几个箱子细细翻找,却见一箱之中尽是小衣亵裤等物,不由蹙起眉头,心道皇家制度也太奢华了,只是内衣便有这一箱之多,复又想到自己与蕴果燕好之时,他动火之际,便会撕碎此物,复又暗笑道这一箱却也不算多。

    楼至细看箱中之物,原来虽然只有一箱东西,怎奈那些内衣原来全是当日蕴果谛魂特命织造局拣选上等冰绡制成,一套在手只有一握大小,敢情这箱妆奁之中竟盛有百套之多,楼至没奈何,只得俯身拣选,却见内中有一套的大红的,十分衬得自己心意,朝外间侧耳倾听,并不闻质辛与宫无后的声音,想是两人结伴去村中游玩了也未可知,便放心脱了衣裳,将手中一套小衣亵裤穿戴起来,披了外衫略略遮掩住身子,对比镜中观瞧,却见正红的颜色更衬得自己肌肤胜雪,小腹之处却是微微丰腴,裹在半透的亵裤之中更显成熟妩媚。

    楼至看罢,伸手怜惜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不想腹中孩儿似是感受到母体的怜爱,竟微微胎动以示回应,楼至又惊又喜,噗嗤一笑道:“明儿咱们就家去了,爹爹还等着你呢。”说罢复又将外衫穿戴整齐了,伸手取了桌上笔墨,见昨日质辛写字,砚台之中尚有残墨,便不取水研开,只将笔尖送在唇边,伸出丁香小舌舔弄了几下,将自己口中香唾润了润笔,取了一张桃花笺,在上面写了“还君明珠”四字,微微一笑,将那花笺折了同心结的样子,送入信封之中封了口,寻思片刻,脸上一红,伸手在妆奁之中取了一盒胭脂。

    楼至虽然下嫁蕴果谛魂多年,但因生为兼美之身,往日并不以女子自居,这妆奁之物鲜少涉及,只是今日乃是送还嫁妆之礼,却少不得按照婚娶的规矩,含羞打开胭脂盒子,却见内中又分十二个宫格,每格下面蝇头小字写着花名,原是十二节气时令鲜花所制,开匣之时花香四溢,恰似置身花海之中。

    楼至不由摇头叹息一回如此天家富贵,看来自己此番于归,倒要适应一段时日方可坦然了。想到此处,复又细看十二色版,端详了一会儿,伸手在丹寇之色上蘸取了一点胭脂膏子,略略点在唇边,对镜抿了一抿,那胭脂十分细滑,随着唇边动作延展开来,几下便蔓延樱唇之上,烈焰如火,十分娇俏,楼至对镜端详片刻,伸手取了桌上的信封,在那封缄之处印下一吻,低头看处,却见一枚烈火唇印赫然在目,十分动人,不由脸上一红,只是本朝闺中风尚如此,楼至虽然并非红妆,却也不好亏了礼数,做好了信笺,连忙取出锦帕将口上胭脂擦去,恰逢外间质辛与宫无后刚刚回转,楼至闻声唤道:“无后进来,有件差事吩咐你去办。”

    外间宫无后听闻楼至呼唤,连忙打起帘子躬身而入,站在楼至身旁垂手侍立道:“无后听凭娘娘差遣。”楼至点头笑道:“还要劳烦你跑一趟京中,将此物交在他的手上,只说这是我娘家送来的嫁妆,他就明白了。”说到此处脸上一红,低了头不言语。

    宫无后见此物明明只是一张信笺,楼至却说是自己的嫁妆,又见他含羞态度,便知内中定然藏有喜讯,心中也跟着欢喜起来道:“无后此去不难,倒也得了许多赏赐呢。”楼至见他点破天机,啐了一声道:“好好的孩子,都是给他们教坏了,往后不许常在他身边走动,跟了我往中宫住去。”宫无后见今儿楼至喜上眉梢,不似以往冷艳之色,便笑着回到:“只怕跟着娘娘住进中宫,圣上自然也要将寝殿搬了过去,左右都要天天打个照面的。”楼至笑着嗔了句“胡说”,宫无后方领旨去了。

    彼时质辛刚刚在村中闲逛了一圈,正是发身之时,复又觉得腹中饥饿,见宫无后领旨办事去了,便跑进内间缠住楼至,要他喂饭给自己吃,楼至因方才随口答应,也只得罢了,遂将质辛抱在膝头,把调羹送向唇边吹得温凉不展再喂给质辛吃下,一面自己也用了一碗汤羹,心中暗自奇怪,往日诞育质辛之时,自己苏醒过后除了得知怀有身孕之外,并无此番症状。

    当日只道自己习武之人,身子强健,加之并非女儿之身,便无孕吐之症也未可知,怎的如今怀了蕴果谛魂的孩儿,小家伙却这般折腾起自己来,连日食欲不振,加之暑热天气,每餐不过用些汤水点心,无后进上每日宫中送来的百般精致食物却是看也不想看上一眼便命人撤去,长此以往,又怕饿坏了腹中孩儿,端的叫人好生为难,只怕来日进了宫,蕴果得知自己身怀龙裔之事,又要百般呵护,想尽花样让自己进膳,复又意欲迁延进宫的时日,楼至想到此处,深觉自己竟还有些个少年心性未曾磨灭于这江湖风波之中,不由摇头一笑,打消了自己脑中天马行空的念头。

    楼至兀自胡思乱想之际,忽见质辛片刻之前还在低头扒饭,倏然丢下调羹,缓缓抬起头来朝着自己微微一笑,那笑意竟似一个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如今映现在一个十岁的孩童身上,却是说不出的邪魅诡异,只见质辛展颜一笑,伸手抚上楼至的脸颊柔声说道:“天之佛……”楼至大惊之下,竟一把将质辛推在地上,却见他摔倒之处,竟蔓延出许多血色飞虫,楼至细看之下,便知质辛特殊功体复又发作起来,正欲运起佛门精纯元功为他压制,却见那些血色飞虫在质辛周身盘旋了一阵,便成一道血色暗流,爬上了自己的裙角。

    楼至素来见不得这些腌臜之物,如今又怀有身孕,不由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运起掌风扫向那些飞虫,谁知此物前赴后继,竟然钻向自己□之处,楼至惊呼一声,也顾不得许多,运起禅天九定之招,身子霎时笼罩在一片佛光普照之中,那些邪魔之物不堪佛法威严,纷纷失去生机坠落尘埃之中,楼至惊魂未定,又见质辛似是也被佛光影响,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倏然昏厥在地。

    楼至也顾不得还有残留的飞虫,连忙上前将质辛抱在怀中,伸手一探他脉息,却并无异状,只是好似成人辅一运用元功之后的模样,楼至不敢大意,连忙将自身佛家功体源源不绝试探着灌入质辛体内,不出片刻,质辛悠悠转醒,见楼至满目焦灼地看着自己,歪头笑道:“妈妈这是做什么?”楼至见质辛恢复常态,放缓上一口气道:“你这小冤家……”只说了一句便已哽咽起来。

    质辛不明就里,还道是自己惹了妈妈生气,连忙扑进楼至怀中哭道:“妈妈别恼,是孩儿的不是,我再不敢了,求妈妈宽恕我这遭儿罢……”楼至见他撒娇,伸手展了展腮边泪痕道:“妈妈何曾恼了,是怕质辛出事,方才那些飞虫又不期而至,质辛可记得什么?”

    质辛摇头道:“孩儿不记得了,方才还好好的吃饭,怎的忽然跑出这许多劳什子来,倒让妈妈心里不痛快,我……”说道此处忽然瞪大了眼睛盯着楼至的衣裙下摆道:“妈妈!血……血……”

    楼至闻言一惊,将质辛放在地上站起身子低头一瞧,却见自己裙摆之上渗出片片嫣红之色,当下也顾不得质辛,连忙回身打起帘子进了内室,脱下裙子一瞧,只见亵裤之上血迹斑斑,竟是从自己花心之处蜿蜒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真的有这种习俗哦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