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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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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至只觉蜜处一阵切肤之痛,倏然转醒,却见自己依然身处宫无后家中内室卧房之内,身旁还睡着自己的爱子质辛,正紧紧扒在自己身上兀自天翻地覆,楼至摇头苦笑一声,想是日间见了那策梦侯所赠的一卷风月故事,便勾起这许多尘凡来。

    想到此处,动作轻柔将质辛的睡相摆正,却忍不住回忆起梦中荒唐之事,到底自己当日是否失了清白,却是全无印象,心痒难耐之际,便伸手在炕洞之中复又将那一卷小说取出,拂去上面灰尘。

    正欲翻看之际,却神识一惊,心道既然孽缘已成,养出的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自己又为何这般在意当日种种细节,细想之下,却不是意欲与那王迹开脱?

    楼至心中品度,自己绝非薄情寡义之人,当日在佛乡之内,虽然与蕴果谛魂十分亲密,却绝无可能做出首鼠两端、虚与委蛇之事,若是当日自己以真性情与那天之厉相交,既然前缘已断,便是两人之间确实有缘无份,如今自己嫁入蕴果谛魂府中已有十年,又接受册封成为他的中宫,虽然现下暂居宫无后家中,早晚有一日必然要入宫完婚,到时那王迹纵有通天只能,只怕此生不复相见,自己有何苦执着前尘往事。想到此处,心如止水,复又将手中卷册包裹起来塞进炕洞之内,只等下次集市相遇,便可原物奉还。

    楼至叹息之际,却听得身后细碎之声,回身一瞧,原来质辛歇了中觉悠悠转醒,见了楼至便猴上身来涎着脸笑道:“妈妈,孩儿如今想着上次生病之时妈妈亲手煮的汤羹吃。”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这般暑热天气,怎么巴巴的想吃这个,回头吃的通身是汗,再着了凉,越发了不得了。”

    质辛见楼至不允,复又扳住他的脖子摇晃道:“来日妈妈进了宫,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到那时必定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还有工夫给质辛煮东西吃,趁着爹爹不在,妈妈好歹也疼我一疼。”说罢猴在楼至身上遍体揉搓着撒起娇来。

    楼至平日里虽然课子甚严,但若是质辛在蕴果跟前斯斯文文的倒还罢了,最是见不得他在自己怀中撒娇的模样,几番如此,便百般骄纵宠爱起来,只得摇头笑道:“罢,罢,你可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咱们去问无后哥哥,借来他家的小厨房一用可使得。”质辛听闻楼至肯了,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楼至起身打点了妆容,复又给质辛整了整衣冠,抱起他打了帘子出离外间,却见宫无后正在外间闲坐,一幅图画延展手中,看去十分珍爱的模样,见了他母子二人,连忙合起手中卷册,垂手侍立道:“娘娘歇中觉醒了?”

    楼至点头笑道:“我儿子想一碗汤羹吃,劳烦借你家的小厨房一用可使得?”宫无后连忙点头说了几个“是”字,又见楼至竟意欲自己下厨,不想他如此疼爱质辛,心中十分欣羡,楼至见他此番神情,心下颇为怜惜道:“他从小骄纵惯了的,平日里口味也不算高贵,只想着我做的东西吃,只是如今我成婚日久,却也不时常操持家务,手艺都有些生疏了,今儿好容易做一回,索性多煮几碗,你也跟着尝尝。”宫无后听闻此言心下一暖,十分感念道:“娘娘体恤之情,无后点滴在心。”

    说话间宫无后引着楼至来到自家小厨房,前日下榻之时,楼至想着自己也许有一日或可使用此地,是以连带着拾掇干净了,如今一见,东西倒也齐备,只是并无食材,正在踌躇之际,却听得宫无后笑道:“村中各家院落都有自己的地亩,平日里种植些瓜果菜蔬备用,倒十分新鲜干净,不如让无后前去先父故友家中讨些来与娘娘使用。”

    楼至正担心外头买的东西不干净,听闻宫无后如此说,心下一喜道:“这却新鲜有趣,只是你却不可白拿人家的东西。”说罢在袖中翻找一些碎银,宫无后连忙推脱道:“娘娘莫要折煞了无后,此地民风淳朴,以物易物也是有的,左右这两日无事,我去他家中做些稼穑勾当也使得。”楼至点头笑道:“如此偏劳你了。”

    一时间宫无后讨得了食材,楼至便嘱咐他与质辛去村中逛逛,约莫半个时辰便可以开饭,质辛近日新得宫无后为伴,正在新鲜之际,便将与那缎十九郎的依依不舍之情暂时转到宫无后身上,听闻此言甚合自己心意,不等楼至说完,便拉着宫无后飞也似地去了。

    楼至瞧着两人背影摇头一笑,挽起衣袖,将宫无后汲好的水取来清洗食材,复又生火烧锅。楼至下嫁蕴果谛魂之后鲜少下厨,除非质辛生病,从未涉足庖厨之地,幸而身为佛乡弟子之时还帮着师姐们打打下手,厨艺不算太过生疏。

    一时间水已烧热,因外面正是夕照光景,天气尚在暑热,楼至在小厨房中蒸腾的一头雾水,将手背在额前蘸去汗珠,随手在围裙上一抹,正欲将食材放入汤锅之中,却冷不防给人从身后一把抱住笑道:“放我在那不得见人的地方,你们倒在此快活得很呢。”

    楼至忽觉有人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待要回身,却听闻此人怨怼之言,便放松了身子靠进那人怀中,一面将手中食材按部就班放进锅内,一面持了调羹在锅中搅拌道:“不是说好了不见面的么……”

    蕴果谛魂闻言一笑道:“你我的确未曾‘见面’呀。”楼至没奈何噗嗤一笑道:“狡辩……”彼时锅中食材在楼至巧手烹制之下,香气四溢起来,蕴果谛魂深吸一口气道:“这般宴飨,十年来未曾赏我一回,如今倒便宜了那个奉旨伴驾的小子。”

    楼至见他竟吃起宫无后的醋来,噗嗤一笑道:“姑且不论你身份几何,当日在外头如何老成持重,怎的进了内帏倒比质辛还不如了,人家当年也是书香门第的正经子弟,若不是为了戍卫你那不得见人的地方,又怎会落得如今凄凄惨惨的局面,他虽然是个小黄门,功夫却俊得很,模样儿也周正,如今十六了,你在宫中帮我留意着,若是有好的,越发给他指一门婚事,也算咱们补偿他一回可使得?”

    蕴果谛魂听了楼至此番言语却是失笑道:“他是你宫里的奴才古陵逝烟招进宫中的,与我什么相干?可巧是个小黄门,若是堂堂男子,你这般疼他,倒叫我心中不安。”楼至见他越发编排自己,不由嗔道:“你还嫌这汤羹不够酸?一会儿你儿子若是吃了不顺口,可怨不得我呢。”

    彼时蕴果谛魂虽然未曾与楼至对视,这般夫妻之间家常*却是十分难得,两人成婚十年之际方才消解隔阂,如今见楼至亲身涉足庖厨之中,深感两人之间白首夙缘已经无人可以撼动,不由心中一动,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笑道:“好兄弟,几日不见你,越发伶牙俐齿起来,今儿师兄可要替师尊清理门户。”说罢伸手将楼至身后臀峰探在手内,摩挲揉捏了一会儿,便轻轻拍打起来。楼至给他如此调戏,忍不住“呀”了一声道:“青天白日的,你这是做什么,一会儿他们回来看见了什么意思呢……”

    楼至原本沉浸在先前那个真实的梦境之中,身子早已敏感起来,不过因质辛与宫无后陪伴在侧,方才强行压抑心中绮念,如今朝思暮想之人就在身后,那股子春意却是如何也按捺不得,早已颊带瑰意,心思缠绵起来。

    蕴果谛魂原本只想逗弄他一回便丢开手,谁知见楼至竟然羞得连雪白的后颈上都染了瑰意,小别更胜新婚,却是隐忍不得,一扬袖将柴门掩了,伸手便将楼至的尘炳探在手内,却觉此物早已萌芽,在他耳边低哑着声音笑道:“还道你是贞洁烈女,原来却也这般淘气。”楼至一面扭动着身子躲避揉搓一面急道:“别碰那儿,此处不可,我给你别的……这是借来的衣裳……”

    蕴果谛魂见了楼至慌张的模样却是愈加动火,放开他身下嫩芽,复又探入裙底按在楼至的相思豆上笑道:“此处使得么?”见楼至隐忍不言,复又笑道:“此处事毕,行动坐卧之间或可露陷,倒不如这里干净。”说罢伸手摩挲着楼至光洁的下颌,将方才探入花心的手指点在楼至的樱唇之上。

    楼至见他如此欺负自己,心中羞涩之意大盛,只是方才自己已经吩咐了宫无后,不出半个时辰便要将质辛带回来,如今却在片刻之间,万一给他两人撞见自己夫妻行房,虽然名份已定,到底不妥,况且质辛尚且年幼,如何能给小孩子家撞见此等旖旎一幕,心中虽然羞涩,少不得意欲回转身子服侍自己的丈夫,谁知却给蕴果谛魂箍住了腰身道:“卿尝言道:‘心思未定,无以相逢。’如今这是中宫懿旨,我一个小小的武林盟主怎敢抗旨不尊?”说罢不待楼至的反应,将他的身子按在灶台上,一手掀了楼至的裙摆,一手褪了自己的裤子,扶住身下凶刃,刺进楼至一双*之间,压住他的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夹紧。”

    楼至嘤咛一声,早已动情,含羞忍辱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以助蕴果谛魂早些得趣,蕴果此时虽然不见楼至绝色容貌,却见他双手成拳紧紧扶在灶台之上,因害怕灶中汤锅烧干,一面承恩,一面还要不停手持调羹时而搅拌,暑热天气身受几重摧折,早已体温升高香汗淋漓,雪白的后颈上沾粘着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紧贴在肌肤之上,一望夺人心魄之美。

    蕴果谛魂见美色当前,虽欲为他从容,怎奈情潮难以压抑,捧住楼至圆润的双臀狠狠攻刺着他双腿之间柔嫩的肌肤,尘炳进出之际,早已将一颗相思豆磨蹭得饱满成熟起来,未几得趣,只听得楼至娇啼一声,身下一股热液喷薄而出,打在蕴果谛魂兀自顶送的尘炳之上,蕴果见妻子已经被自己刺得身登极乐,却也不再隐忍,俯身衔了楼至的耳垂道:“来了。”说罢在他的桃腮上捏了一把。

    楼至会意,虽然羞涩难当,少不得回转身子面向蕴果,却低眉垂目,不与他对视,含羞跪在蕴果谛魂膝下,微张檀口等待承恩,蕴果见了楼至早已被汗水打湿的绝色面容如何再能将息,伸手扶住自己已经暴跳如雷的尘炳,一手捏开楼至的下颌,将那浊物刺入楼至喉头之中,楼至忽觉一阵恶心,意欲吐出入侵之物,却被蕴果谛魂紧紧捧住螓首动弹不得,只得尽量张开双唇接纳他的爱物,喉头吐纳之际,却比花道收缩更为紧致多情,蕴果谛魂再难隐忍,闷哼一声,将自己的浊液悉数喷洒在楼至兀自收缩的喉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孟子·梁惠王章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