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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迷凉给顾昊发过短信,也盯着手机,隐约期待他能给她回个短信,无论什么样的回复,都能给她一些参考信息,接下来,他该如何处置她呢?
觉得小心脏砰砰狂跳,那种忐忑和羞愧难堪,让她坐立不安。睍莼璩晓
听到钥匙拧门的声响,她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妈妈笑容满面地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一边过去接了,一边瞅着妈妈笑:
“什么好消息,瞧着你的脸就像盛开的花儿,抓到大奖了?”
苏迷凉看到妈妈脸上不一样的神色,不由按捺住心里的雀跃,她想妈妈一定也听到了好消息。
厂里的人去接爸爸,肯定会知会妈妈一声。
提溜了东西转身往厨房走,张菊看着苏迷凉那稳稳的背影,泪水不觉就莹润了眼眶。
她快走两步追上苏迷凉,从身后伸手抱住女儿那纤瘦的肩膀,抽抽鼻子,含泪带笑地说:
“凉凉啊,你爸爸没事,他出来了,厂里的人直接开车去接他,说他还是董事长。”
苏迷凉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抬手握住妈妈拢在自己胸前的手,她知道妈妈一贯含蓄,这样是不想让她看到流泪的模样。
“妈,咱们家这一难终于过去了,多好,刚刚还笑着,怎么这就哭上了?小心爸爸回来看到你的眼睛肿着笑话你。”
苏迷凉眨眨湿润酸涩的眼睛,含笑和妈妈打趣。
“凉凉,妈妈是高兴,真的很高兴,可是这眼泪就是止不住,我在想,我有个可以依靠的禁得住考验的好老公,还有一个乖巧聪明的女儿,我今儿才意识到,我这命有多好!”
张菊絮絮地说着心里的感慨,她在外边晨练,接到这个好消息,觉得这天地之间一瞬间就鲜活起来,看到什么都是可喜可乐的,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一样,飘飘悠悠地就往家回,想到晚上就能见到苏洛川,不知道他瘦了多少,她就又拐到超市买了很多他喜欢吃的菜色。
“妈——你的命当然好了,天生的帮夫命,这个家只要有你坐镇,永远都会红红火火平平安安的。”
苏迷凉笑嘻嘻地想要转过身,被张菊固执地抱紧了不让她回头。
“凉凉,妈妈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多亏了你在身边,不然妈妈都不知道会不会撑到这一天,你才是这个家的福星;
我在想,等晚上你爸爸回来,咱们是不是商量着让他把职务辞了?”
“辞了?董事长夫人到哪里都有人艳羡高看一等,你都没一点留恋?”苏迷凉心里一松,就笑了。
“站得高就会摔得重,经历这件事,很让人后怕,钱挣多少是个够,一个人最多不过夜眠五尺,日食三顿。”
“呵呵,妈妈,你倒是看得通透,不过这是爸爸的事情,他是个男人,事业在他的人生里意义非凡,他刚刚回来,以倾诉离情为主,不要急于说这些,或许,他自己也会有一番领悟,说不定他看得更加透彻。”
苏迷凉觉得这是件大事,需要一定的机缘,说出才有点左右。
“你说的有道理,你爸爸最不喜欢我对他工作的事情指手画脚了,我是被吓破胆了,才生出这样的想法,四十多岁正是干事业的黄金时期,他未必会看开,我就伺候好他的胃就好了。”
张菊从谏如流,重新让自己把握好分寸。
于是母女俩对视而笑,开始整理蔬菜,商量晚上的菜色。
刚刚把绿生生的芹菜泡到水池里,放在卧室的手机悦铃就响了起来,苏迷凉转身就往卧室跑,一边把手在围裙上蹭干。
是爸爸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苏迷凉怀着激动的心情接通了,苏洛川平和的声音带着笑意传递过来:“凉凉,我是爸爸。”
“爸爸——你还好么,刚刚还和妈妈说起你,我们——很想你。”
苏迷凉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一眨泪水就滚滚而下,所有的委屈和付出终于有个好结果,至少,这一世,她还能见到爸爸,还能够依靠他的坚实肩膀。
她很想爸爸,因为知道想也见不到,索性就只能做出不想的样子,和妈妈一起连提都不提,现在一听到那熟悉的声线,心里的委屈和思念就无法遏制了。
“爸爸也很想你们,傻丫头别哭,一会儿和你妈妈说一声,我现在手头有些事情,暂时回不去,晚上回去,帮我报个饭。”
苏洛川故作轻松地说。
“不要,你自己和妈妈说——”苏迷凉撒娇,她知道妈妈一定很想和爸爸说话。
“你妈接电话铁定是会哭的,我回不去安慰不到她,索性就不给她哭的机会好了,凉凉,会议马上就开始了,爸爸去忙了,帮我照顾好妈妈,晚上见哦!”
苏洛川说着就闭上眼睛挂了电话。
原地站立一会儿,整理好情绪,转身出去了。
苏迷凉也在房间愣怔了一会儿,贝宝莉给她电话问情况,得到她的证实,笑声震天:“好好好,终于回来了,恭喜啦,下午你还来健身房练习么?”
“当然去,爸爸晚饭时才会回来见我们,不耽误的。”苏迷凉笑得很开心,这么久以来的压抑和各种猜测,终于以最好的结果呈现在她面前。
“好,那就下午见啦。”贝宝莉挂了电话。
苏迷凉心里忽然有些畏惧。
爸爸的事情,能有个圆满的结局,仰仗的就是顾家的力量。
这件事是不是也证明顾昊手眼通天、深不可测?
他不爱自己,又提出那羞辱她让她做情妇的协议,本身她觉得这三个月好好利用,也是俘获他爱情的机会,但是又一想他那性子就有些犹豫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无法忍受和一个嫉妒心独占欲那么强烈的男人过一辈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未必能得到他的信任,既然如此,就当成交易履行约定好了。
如果他真的妄图就这样霸占她,那么强势暴戾的男子,想要摆脱他的掌控,绝对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不过知恩图报她还是懂的,既然应了,三个月的时间,她应该有法子挨过去,既然是交易,她的立足点就是尽量降低自己的投入成本,入手点自然是让他知难而退,尽快厌倦自己。
让一个人动心有点难,可是让一个不喜欢,那法子就太多了。
可是,她的心里隐隐的还是希望,他能为那晚的事情道歉,即便是用委婉的方法,她也会试着不再和他敌对。
因为对于顾昊这样的男子,苏迷凉也知道是可遇不可求的。
一个人只有真正见识富贵,才知道什么是富贵,就像读再多古玩书籍,鉴别常识,不亲眼见过摸过宝贝,你就不懂什么是眼光,你看再多欧洲史美术史,不多浸淫大师的真迹,你也学不会鉴赏。
苏迷凉觉得,自己跟着顾昊一起生活的那二十多天,吃过的每一顿饭,喝过的每一支红酒,坐过的每一辆车,看到的每一处景致,享受的每一次特权,甚至包括在他家里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价值,都在扩充着她的眼界,让她看清楚富贵之家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边的女主角简直就是一本渣男集邮册,什么样的恶心男她都遭遇到,那些家伙都会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苏迷凉是为了寻找心理学的研究课题才看的,看了无数遍,每一遍都有不同的感悟和收获,她甚至能够挖掘出编剧的险恶用心——就是在向观众展示一个女人的运气到底能有多差,收集了女人的各种愚蠢行为集中到松子一个人的身上,让女人心理上那些愚蠢的共性被唤醒,加深代入感引起观众共鸣。
非常可笑的是苏迷凉在临死之前,头脑里竟然闪出了这部电影,她忽然明白写论文时为什么那么闹心,因为松子身上有着她的影子,不,可以说松子就是她,周金宇简直是集中了各种渣男的奇葩品行。
可是她仍然掩耳盗铃,一厢情愿地把无知当做纯洁,那愚蠢当做善良,把懦弱当做美德,以为只要认真付出,就必定会有回报,事实呢?
那渣男对她的付出账单全收,直至把她榨成人干。
今生,她再也不愿重蹈覆辙,必须抓紧每一次机会,让自己成长、强大、强悍到再也没有人能轻易地欺负到她。
视线回到面前的手机上,她让自己不要那么在意顾昊的回应,该干嘛就干嘛。
回到厨房,张菊问:“谁的电话,说这么久?”
“不是一个电话,还有好几个向我确认好消息的;
不过,第一个是爸爸打的,他要开会,让我告诉你晚上做着他的饭;嘿嘿,终于亲耳听到爸爸的声音,晚上就能看到他了,呵呵,妈妈,你有没有觉得紧张?”
苏迷凉促狭地对妈妈眨眨眼。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紧张的。”张菊说着脸上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住。
“呵呵,妈妈,有时候很羡慕你和爸爸的爱情,虽然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情呀爱呀,但是就像顽固的联盟一样,谁也击不破,一茶一饭,都含着深情。”
苏迷凉有些感慨,她看得出妈妈眼中的幸福。
张菊不喜欢女儿过多地想到感情这上边,更不喜欢自己成为谈话的话题,就问:“凉凉,你填报志愿的时候,那天早上不是说定了报南江大学的,后来怎么报了军校?”
苏迷凉有些尴尬地咧嘴,她也很想说自己不知道,可是那么说谁会相信?为了不让妈妈心生疑虑,她只好圆谎:
“妈妈,军校属于提前批次的录取,和后边的志愿不冲突,我想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报一个试试,谁知道随手一填写竟然就录了,我只顾自己高兴了,你有没有觉得失望?”
“呵呵,怎么会!北川市再怎么说也是首都,哪里是南江市这个省会城市所能比的?人往高处走,爸爸知道也会开心的。”
“这几天经常和你一起训练的四个女孩子真好,见天在广场上看着你们跑过去,我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这样的朋友才是应该好好经营的,对了,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到过?”
“额——妈妈,你也没有问过,我好想没有理由提起,嘿嘿。”
苏迷凉有些心虚,心道所有的时间都是和韩碧云那妖精在一起,上辈子怎么她就没有一点看人的鉴赏力?
想到韩碧云就想到对方那擅长生事的能耐,马场偶遇差点要把自己撞死;然后就是设计夏谨年和自己,拿着她的手机给夏谨年打那么尴尬的电话,还模仿她的说话特点陷害她,不然自己和顾昊哪里有这么惨?
上一世可没有这样的事情,难道重生后因为她改变了,所以韩碧云对应她的手段也在改变,这是想不到,竟然会激烈升级到这种地步。
“对了凉凉,碧云是你的好朋友,经常来咱们家吃饭,恨不得和你睡一个被窝穿一条裤腿,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她来?”
张菊显然很担心女儿的朋友圈。
“妈妈,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们不是一类人,和她一起总不是那么高兴,就尽量不来往了。”苏迷凉尽量让自己神色坦然地解释。
“不来往挺好,那女孩子我总是瞧着有些太会察言观色了,心眼多,女孩子太过精明会伤福气的。”张菊没有多说什么。
苏迷凉却心里一惊:“女孩子太过精明会伤福气,这话如何说起?”她刚刚才领悟过来,认为女孩子应该活得精明一些,努力上进一些。
“呵呵,太精明的人,不习惯吃亏,老是想占据上风头,可是,一个人和谁交往都想占到便宜,时间久了,路就窄了,谁愿意和这样的人交朋友或者合作?”
张菊毕竟经历的世事多,觉得女儿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挺让人好笑的,不过她觉得苏迷凉一贯心地纯善,并不是多担心,想着韩碧云经常穿她喜欢的新衣服,借用她的新手机,估计被欺负久了,心里或许生出点心眼了,倒也不怕她被韩碧云带坏。
她哪里想得到这个女儿想着有着一颗十年之后的成年人的记忆?
张菊做午饭,苏迷凉帮助把晚上要吃的菜洗好,两个人吃了顿简单的午餐,苏迷凉就起身去健身房和贝宝莉她们一起训练。
大家见面,少不得一番热情的祝贺和拥抱,苏迷凉一一谢过。
然后就开始了训练。
一场攀岩比赛结束的空档,她们懒懒地席地而坐休息,贝宝莉要按铃让服务员送冷饮,梅雪舞抗议说强度训练之后,不能喝冷饮的,很想和酸梅汤,于是苏迷凉自告奋勇地要去给她们端。
这些天她们都在这里混熟了,看苏迷凉说着就小跑起身,生怕谁和她抢着去的模样,都笑了,说她一开心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苏迷凉到了外边的大厅,意外看到周金宇和一帮朋友在大厅吹凉,她本能地就想退缩,但是已经有人看到她了,她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么久的训练,如果仍然改不了懦弱的性子,见到恶人就想躲,那么训练还有什么意义?
她硬着头皮无视那一双双探究戏谑的视线,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穿过了大厅,身后终于有轻佻的口哨声传来,苏迷凉已经到了一边的冷饮室门口。
服务员请她稍等,拿出水晶托盘,开始帮她冲杯。
她静静地站着,对自己刚刚的勇气和行为作了肯定——很好,你已经学会面对避不开的臭蟑螂——但是她当然不认为这件事会这么容易过去,她爸爸已经回家了,那么周滔现在怎么样呢?
看到周金宇有恃无恐的神色,她知道爸爸未来的路并不好走。
她走过之后,周金宇桌边的同伴已经开始议论苏迷凉了。
“你生日那晚,这妞不是被人扛走糟蹋了么?”
“你看那一脸神气,哪里像是被糟蹋的模样!”
“周兄,会不会是你老早就把她采了,女人么,除了第一次,剩下的估计都不会那么在乎。”
“听说她爸爸今天已经出狱了,仍然掌控着卫龙集团的大权,不过这一进一出之间,估计集团内部不会那么太平了。”
“你爸爸一周前主动提出辞职,苏洛川现在也没事儿了,那么大的事故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周金宇的脸色微凉,凝视苏迷凉背影的目光也看不出什么色彩:“你们坐,我出去一下。”
说完起身就走了。
“这两家的仇气看来是无法消除了。”
“是啊,上边有人保他,这才没了事,周家绝对大出血了,听说家底也被倒腾得差不多,出来后气恨手中把持的商业版块的肥缺被人瓜分,才愤然辞职的。”
“苏洛川能和一个实力派的副市长抗衡,真让人大跌眼镜,如今看这形势,苏洛川似乎占据了上风。”
“周滔这几年太过嚣张了,得罪的人估计不少,听说他辞职后直接就去外地经商了,况且有了网上那乱七八糟的视频,他哪里有脸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这年头,有钱才是王道,捞不到钱的空职位,他哪里会看在眼里?可是,毕竟是副市长,再鸡肋很多人也得爬很多年都可能难以企及,很多人都赞叹他的骨气和魄力。”
“听说周滔走的时候,带着翁玲玲母子——”
“嘘——别多嘴,都是朋友,别惹金宇不开心。”
……
周金宇紧紧地盯着那个站在冷饮室窗口前的熟悉的身影。
苏迷凉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然后在头顶缠紧,额头套着一个粉白色的吸汗发圈,衬得小脸明艳精神。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弹性短袖,白色的运动内衣轮廓清晰,胸部高挺,小腰纤细,下边穿着一件迷彩的凉薄阔腿九分裤,裤脚正好到脚踝处,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清新迷人得宛如一株生机勃勃的小树苗。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穿着,有种洒然干练的气质,她这是为适应军校生活而进行的基本训练吧。
她竟然报了军校,让人想不到。
他觉得她很陌生,好像从他生日的那天起,她就变了,从毫无主见地只会唯唯诺诺地羞怯地笑,到现在的坚定自信。
苏迷凉在他面前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虽然顶着一张脸,他总是有种不是一个人的错觉。
虽然每一次他和她的独处,都是以他的狼狈不堪而收场,但是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想过过去招惹她的念头。
不是她爸爸,自己家怎么可能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想到上次在医院水房里她的陷害,害得他丢尽颜面,还挨了好几拖把棍,心里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
“苏迷凉,你倒是过得很惬意,你爸爸怎么样?”周金宇走过去和她说话。
苏迷凉已经在紧张中等了他好一会儿了,听到他说话缓缓地转回身,对他嫣然一笑:
“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毕竟从来不想着怎么去害人;你爸爸怎么样?早点回去安慰一下他老人家,我估计他从今晚开始,可能要失眠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肮脏事,不是因为你抱上那个神秘男的粗腿,靠身体上位,你爸爸罪证累累,住死在监狱里都有可能;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平安是靠唯一的女儿出卖身体和尊严换来的,你说他会不会吐血,甚至希望自己死在监狱里?”
苏迷凉低估了周金宇的卑劣和恶毒,她抑制住愤怒,朝他冷笑:
“还是先担心自己好了,据我了解,你爸爸一旦有了压力,就会去你小妈那里找安慰,和你那六岁的小弟弟共享天伦;
你和你妈一定想不到,费尽心思地花钱求人,把他弄出来,最后却落得人财两空吧?
我爸会不会被我气死,是个未知数,但是我现在能肯定的是你妈一定在吐血,恨不得你爸死在监狱里——这些话你一天能听几遍?”
周金宇同样每次都被她的恶毒言辞气得羞恼,两个人其实一直都在不断地刷新着自己的攻击记录,提升着攻击指数。
“苏迷凉,你应该感谢我吧,不是我,你能遇到大靠山?你这身材越来越勾火了,看来被那男人开垦得很好,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
周金宇眼里闪着阴毒的恨意,伸手就照直给她一个袭胸。
咔——该如此地轻薄她?
苏迷凉敏捷闪开:“狗改不了吃屎。”
周金宇没想到她能避开,当即羞恼地追上,抓住她的肩膀,一脸得意的嘲弄:“我今儿还真要摸摸你这里到底有多*。”
说着那双手竟然就真的毫不避讳就往那高耸处抓过去。
苏迷凉磨牙,抬眼看看天花板,然后瞅瞅那只捏着她肩膀的爪子,估量一下可能产生的攻击效果,侧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抓手、躬身、肘击、甩伦……
一声惨叫,周金宇晕晕乎乎地仰面朝天摔在木地板上。
某女假装用力过猛,站立不稳、踉跄两步,正好一脚踩到他的命门上,又是一声惨叫,渣男的身体瞬间躬成一只虾米。
不远处看热闹的那伙人都围了过来,有人去扶周金宇,有人指控苏迷凉:
“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无耻!”
“建议你们带他到街对面的兽医院检查一下,明明是一禽兽,干么老是人模狗样地往人群里钻。”
苏迷凉冷哼一声讽刺完,回头向窗口处看呆的服务员说:“把酸梅汤送过去,她们该等急了。”
服务员应声端了托盘往外走,那群人以为她是过去报信的,当即就有恶少站过去拦住了路。
“让她过去,我不跑。”苏迷凉对那拦住服务员去路的家伙说。
然后她睥睨着从地上勉强站起来的周金宇,冷笑:“周金宇,是男人咱们就过两招,别***和女人一样唧唧歪歪,只会动嘴皮子。”
周金宇刚刚也是掉以轻心才着了她的道儿,被她摔倒丢这么大一个人,哪里会放过她,当即就丢开身边的两个扶着他的朋友,对苏迷凉说:
“贱女人,爷今儿一定要打得你跪下给我添卵子。”
苏迷凉听他说话恶心至极,当即脚一抬就踢了过去,练了这么久的招数,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周金宇拳来脚往底打了起来。
周金宇每一次丢脸都是因为小看她,现在看她出手像模像样,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拳拳生风,攻击位置下流至极,不是她的脸就是她的胸,苏迷凉被他这无耻的打法气到,一个腾跃间矮身一滚,拔出了脚腕处隐藏的匕首。
寒刃带着恐怖的寒芒,毫不犹豫地刺向周金宇。
一个男子看周金宇要吃亏,眼疾手快地丢了一个双节棍过去,周金宇接到双截棍,只听得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密集惊险,一圈人都看得张大嘴巴,想不到这两个人竟然真的这样不要命了一样地恨斗。
前世今生的仇怨加在一起,苏迷凉恨不得把周金宇给千刀万剐才解恨,那打斗俨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靠——你这女人疯了么?”周金宇觉得肩膀上一个尖锐的刺痛,只见苏迷凉冒着被他手中双节棍打断腰的风险,愣是插了他一刀。
在那棍梢撞击到她的身体的瞬间,他丢了双节棍,痛得踉跄几步抬手捂住了伤口。
苏迷凉却不顾那双节棍撞击的刺痛,尖声怒喝着,手握匕首躬身扑过去,在众人的惊恐视线里,她的匕首湛湛地停留在周金宇的脖子上,一丝血痕渗出来。
周金宇从苏迷凉的眼里瞅到惊天的煞气,那一刻,周围一片惊呼声。
周金宇迷蒙地回过神,震惊:“你——你想杀死我?”
苏迷凉瞪着他,咬牙,想到上一世她倒在血泊之中时他的冷酷无情,匕首一点点地往下按。
一圈人生怕刺激到她反而更快地酿成惨剧,都目瞪口呆地等着她的手。
苏迷凉的手腕抖抖的,渣男毕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犯不着为他赔上自由,终于,她翻腕收了匕首,在周金宇的胸前衣襟上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我忍了你很久了,下次我绝不手软。”
“哎呀——凉凉,你吓死我了。”贝宝莉带着人飞速地跑了过去了,看到苏迷凉没有吃亏,后怕地拍拍心口。
她老爸贝老板带着医生和一群看场子的人过来。
看到受伤的周金宇,他就拧了眉头:“周公子,老叔看到你就很头痛,你怎么来一次就会掀起一场大风波,你爸爸现在不在家,回来让我怎么和他交代!”
这看着客气实则嫌恶的话,让周金宇不爽地拧了眉头,一边接受医生的包扎,一边寒声道:“怎么,贝老板的意思是不欢迎我来这里么?”
“哪里哪里,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哎呦,都见血了,我这就让保安把这里的监控给存档刻录出来,马上报案,帮你讨回公道。”
贝老板笑得很无奈,这小子明明靠山倒了,还照样嚣张得让人头痛。
“公道我自己会讨回来,就不劳您大驾了,这几天你也够闹心的了,不知道收购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周金宇突出奇语,惊得一圈人都要掉了下巴。
“你——你——你怎么知道那件事?”贝老板凝眉,心里充满着疑惑。
近期他确实是和邻市的家鑫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有所接触,对方要进军大庸市,看中他这里的地盘,收购价格开得极高,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钻卖,但是收购条件确实是太优越了,不容他不动心。
“不瞒贝老板,那公司如今在我爸的名下,今儿我来这里也是顺便给你捎个信,三天的考虑时间,贝老板无意合作的话,那么优惠的条件,合作对象估计不难找。”
周金宇的话让一圈觉得他落魄不堪的人瞬间都受不了这个反差。
“爸爸,不要理他,他们想买哪里就去买哪里,随便。”贝宝莉看着他那嚣张的模样,看看苏迷凉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愤然开口,提醒爸爸赶紧送走这个瘟神。
“就是,这么好的地盘,这么好的生意,就他,买得起么?”
有员工表示鄙视。
贝老板毕竟是生意场上混的人,知道周滔那样的人物,能毫不留恋地从政界跳入商界,一定是早就未雨绸缪过,当即就拱手笑道:
“周公子,抱歉,多有冒犯,让老叔再考虑考虑,三天内会给你爸爸一个答复的。”
“希望能合作愉快。”周金宇输人不输阵,笑得很踌躇满志。
“把周公子扶到贵宾室休息,挂上点滴消炎,这几天只好委屈您在这里养伤了,是不是需要和令堂说一声,免得她担心?”贝老板态度恭敬,让手下小心伺候着。
“那就打扰了,我妈那里我会给她电话的。”周金宇说着眼角瞟了苏迷凉,显然她震惊的神色让他很愉悦。
“这败类,怎么又来找你麻烦了,真是可恶,难道以后和警卫说一声,不然他再进来?”
贝宝莉凝眉,神色很不舒服,想到一个不小心,周金宇成了这地方少爷,她的心就堵得慌。
“有什么话,到里边说。”郑初恋提醒道,这里毕竟是营业场所,人来人往的,怎么能说这样冲动的话。
到了房间,谁也没有喝酸梅汤的心思。
“宝宝,你说你爸爸会不会真的把这里卖了?”梅雪舞忍不住问。
贝宝莉毫不犹豫地摇头:“这里有我爸爸十多年的心血,才有如今的局面,他怎么可能舍得卖?放心好了。”
“我看周金宇的样子,好像是志在必得,会不会条件给得十分优惠?”
郑恋初一贯喜欢冷眼看人,所以她能得出贝老板前倨后恭的态度,也看得出周金宇的有恃无恐。
“给什么我都不会让爸爸卖的,卖了这里,让我去哪里玩?”贝宝莉说得理直气壮,可是后半句话让大家集体笑喷,靠,留着这地方,竟然是为自己玩着方便么?
苏迷凉一直没有说话,赵忆箩小声地安慰着她。
大家都看着她,对手实力深不可测,着实让人不安。
苏迷凉恍如未闻,她在努力回想着前世年底到来年的经济形势,接下来不出意外,要有个漫长的经济衰退区,受冲击最大的就是这类休闲娱乐场所。
整理了一下思路,抬头看着一圈关注她的人,说道:
“大庸市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家鑫地产想要抢占娱乐市场压根儿不需要收购,他租个地方开个类似档次的休闲健身房就行了,为什么要收购呢,估计是想要独占这碗羹,两家竞争很难双赢的,所以他愿意开出高价买到垄断权;
宝宝,我的建议是,如果他们开出的价钱合适,你爸爸答应出手是好事;
恶性的价格战,需要继续投入成本,最后即便两家持平,也会损失很大,我看伯父的神色有些心动,你不要阻拦他,相信你爸爸的判断,他做生意多年绝对有经验,想要出手卖出去,开拓新领域不是坏事。”
“可是,那咱们到哪里训练?”贝宝莉有些急了,不解苏迷凉怎么替周金宇说话了,难不成她被气晕了?
“呵呵,咱们外边训练的地方不是挺好么?而且暑假过后,咱们都去北川市了,那里天大地大的,伯父想要去那里发展也不错。”苏迷凉笑道。
“就是,做生意只要赚钱就好,管他和谁做交易呢。”梅雪舞劝导她。
当然了,想到这样留着她们愉快训练记忆的场所以后会归周金宇家的名下,都有点不舍。
于是贝宝莉也不再说什么,大家又赛了几场,然后就散了。
贝宝莉等她们离开,就去找爸爸。
贝老板果然在办公室内踱步,显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到女儿进来,就笑着说:“莉莉啊,爸爸知道这里有着咱们一家人的血汗和温馨回忆,你是来说服爸爸,不让我出手,对么?”
贝宝莉被他说从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旋即想到苏迷凉的话,想了又想,才不太情愿地说:“爸爸,你要是觉得出手是最好的选择,我没有意见。”
贝老板挑了眉梢,奇道:“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连女儿的心思都能看错了,不妙啊。”
“额——爸爸,你没有看错,我确实是不赞成你卖出去,可是刚才凉凉说你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会做出最有利的判断,让我不要干扰到你,我才来表态的。”
贝宝莉实话实说。
“凉凉?哦——苏家的那个丫头啊!她确实最是懂事,而且有着你们这个年龄所缺乏的沉静温婉,你和她玩的这段时间,不和爸爸闹小性子,也不再闯祸,得一个好朋友堪比良师,爸爸很欣慰你能有这个愉快的暑假;
对了,她爸爸出来了,问情况了么?”
贝老板点头赞赏。
“她还没有见,直接就去卫龙集团开会了,说是晚上回家吃饭,这会儿应该见到了。”
“开会?这证明是官复原职了,奇怪,苏家竟然有这样的能量,我总觉得势头不妙,好像周滔卷土重来,是冲着苏洛川来的一样,没有行政职务的束缚,对上戴罪立功的苏洛川,苏家气势上就输了一截子,前景堪忧。”
“你是说周滔是来找迷凉的爸爸报仇的?”贝宝莉有些急了,“不行,我得告诉凉凉。”
“呵呵,”贝老板伸手拉住风风火火的女儿,“那丫头刚刚也在现场,她一听就知道了,哪里用你去多嘴!爸爸问你一件事。”
“说呀,神神叨叨的犹豫啥?”贝宝莉是个性子爽快的,见不得人欲言又止,看到爸爸吞吞吐吐的神色,恨不得伸手把他的话从喉咙里挤出来。
“苏家的底细我清楚,这回能转危为安,估计和那晚从这里把苏迷凉带走的那个男子有关系,你们天天在一起玩,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毕竟是和女儿谈论这样有损她朋友名声的事情,贝老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实在太好奇了。
贝宝莉果然如同被羞辱的是自己一样,张口就是责备的大声:“爸——凉凉对你多敬爱,你怎么也和别人一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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