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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照耀在爱丽丝那熟睡的脸上,有着黄昏般的美丽。蜿蜒缠上为爱丽丝遮住雨露寒冷的花朵似乎到了枯萎的时候,一滴冷露滴到了爱丽丝的眼帘上。颤动的眼睫,爱丽丝睁开了困倦的双眼,看到了透过繁花映照下的晨光。不刺眼的光,此刻却显得无比的梦幻,如同繁星轻柔的光一闪一烁。
爱丽丝听着鸟鸣虫叫,感受到清晨雾水的寒冷,轻呼出了一口暖气。
“红茶,我刚泡的。”一只素手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端到爱丽丝的面前,熟悉的声线却觉得隔了几个冬季。
“谢谢。”爱丽丝伸出僵冷的双手捧着暖和的茶杯,暖和的有些刺痛。
“虽然魔法使不会生病,但是虚弱的魔法使却不好说呢。”一双手将一件暖披衣披在了爱丽丝的双肩。
泪水一滴滴地滴到了红茶里,爱丽丝哽咽地抽泣着,颤声地问道:“为什么?”
“照看你是神绮对我的嘱托,算是报答了她那一段时间对我的收容之恩吧。”幽香坐在床沿边,捋了捋本就不长的绿发。
看到爱丽丝只是低头默默地抽泣,幽香用手摸了摸爱丽丝的脑袋说道:“无论怎么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有人爱,越是要爱自己。”
幽香将爱丽丝的额头顶在自己的额头上,相同的温度相互传播。爱丽丝用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幽香,“哇”的一声扑到幽香怀里哭了起来。茶杯滚落到地面上,热气的红茶撒了一地,蒸起暖暖的热气。无数小鸟飞落到半间花房上,叽叽喳喳地看着晨光下的两人。
“怎么搞得我像是坏人一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无奈地响起。爱丽丝听到这个声音后,哭声小了,反而紧张地将头埋进了幽香的胸里。
“总是要面对的。”幽香轻轻拍了拍爱丽丝的背,轻柔地说道。
爱丽丝抽泣着低头转过身来鞠了一躬小声道:“对不起。”
“嘛,我是无所谓。反正是我……”祸天后面的话被幽香冷冷地一看后立马转风,“人间之里开始准备秋收祭典了。你要不要来参加?你的人偶剧在人里很受欢迎哦。”
祸天笑着伸出了一只手,等待着爱丽丝的答复。爱丽丝紧张地犹豫了一下,将自己冰冰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了祸天。或许是祸天等的不耐烦,一把抓住了爱丽丝的手,大声道:“就这么说定了哦。”说完之后的祸天松开了手,微笑着转身走了。
爱丽丝这个时候才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几欲开口,却又总是将声音卡在了嘴边,声音怎么也发不出去。爱丽丝求助般地转头看向幽香,却只见幽香微笑地摇了摇头。再次回头,爱丽丝只能看到祸天已经远走的背影。看着那个似乎可以触碰的背影,爱丽丝有些出神。
幽香没有提醒爱丽丝,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有种思念,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浓厚。这种思念,像是毒药一般侵蚀着大脑。
自己又会怎样呢?
幽香想起了那个强大、倔强和不愿服输的身影,却不再是祸天,而是与自己争斗了许许多多年的八云紫。自己恢复力量后,或许又会忘了过去的他吧,或许吧……或许……
幽香将爱丽丝轻轻地拥入怀中,下巴顶在爱丽丝的脑袋上转了转。
“疼疼疼……”回过神的爱丽丝挣扎了几下便挣脱了幽香的魔掌。
“时间还长,在祭典上转换下心情,怎么样?嗯?呵呵……”幽香被爱丽丝摸着脑袋的模样逗笑了。
“不要这么欺负我!”爱丽丝不满地嘟囔了句。
“当初在魔界,可是你整天欺负我哦,我只是欺负回来而已罢了。”幽香恶作剧般地笑了笑。
“呐,你会去参加祭典吗?”爱丽丝摸了摸脑袋,忽然想起来什么而问道。
幽香略显意外,摇头道:“我可不是你。按八云紫那个家伙的说法,大妖怪要保持应有的恐怖。像人类的祭典什么的,我是不可能参加的吧。平常没怎么恐吓人类就已经被八云紫够唠叨的了。”
“哦。”爱丽丝有一丁点的失望,本来还准备用幽香打掩护作为借口接近祸天的,看来只能去找魔理沙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家伙了。看着爱丽丝满脑子烦恼都快溢出来的样子,幽香转头看着已经完全蹦出来的太阳,一如既往地微笑。
幽香的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好玩的想法,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对爱丽丝眨巴眨巴眼睛地笑道:“爱丽丝,你说这次要是很多妖怪参加人类的祭典会怎么样?”
“会恐慌而散的吧。”爱丽丝理所应然地说道。
人和妖的关系从来没有缓和过,毕竟到现在为止还是有很多吃人的妖怪的。就算是慧音那种温和的类型,人类也花了不时间才能适应。爱丽丝更是因为和人类的习性相接近才会被比较容易的接受,更主要的原因是魔法使这个种族大多是由人而变。再加上人间之里的最主要的保护力量其实也是魔法使,所以人类才不会怎么惧怕魔法使。但是再怎么接近,人类和魔法使也是两个种族。人类会饥饿、会困倦,而魔法使不会。思考问题的方式,更是凸显了长生种与短生种的矛盾。
对于转生成魔法使的爱丽丝来说,保留了人类的习性以及思考方式是最大的弱点。人毕竟是群体生活的物种,离群久了就会孤独。孤独的爱丽丝在人间之里表演人偶剧,收获轻微的灵币和人们的欢声,这是唯一的慰藉。魔理沙,也是那个时候唯一的朋友呢。
嘭!一个屋顶被顶上了天空。
爱丽丝愕然地看着那个离自己住处不远的屋顶,当然现在是在天空飞的屋顶。
“魔理沙!”爱丽丝慌忙地抱着上海就想跑过去。
“小心脚下的树枝。”幽香的声音提醒了爱丽丝。
“谢谢你,谢谢你在孤独的时候总是陪着我。无论是在魔界,还是在幻想乡。”爱丽丝一个漂亮的转身,灿烂地对幽香笑道。这笑容绝对比最温暖的阳光还要亮眼,比金色的发色还要耀眼。
“我有空会去拜访你的梦幻馆的。”说完的爱丽丝再次一个转身向着魔理沙的屋子跑去,内心默默地想。
寂寞的时候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