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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欲求不满第二日的脸色也就没这么好看,起来的时候歪恹恹眼神儿甚是哀怨,哈哈珠子开院儿门的时候德顺儿的老脸涎着笑白吧嗞啦的出现在门口儿,小子们自然是不敢怠慢,一步三鞠躬的给让进了书房里。
还没有穿好衣服,对这个叫德顺儿的传话儿太监没什么好感也不厌恶,吩咐他小歇一会儿等自己着好装再说。“我的爷,您还选什么衣裳啊,万岁爷叫奴才传您来说话儿都是半个时辰前的事儿了,要不是万岁爷体恤二爷肺腑奴才说若是二爷还没起身就不要进去打扰,自来醒了就好!否则啊奴才早就敲门儿了,这话儿奴才说在爷跟前儿,奴才可是替爷想,万岁爷日里多少事儿牵绊着呢,可别再让万岁爷侯久了!”
真想抬脚揣在这狗才身上,康熙宣召何等重要,他竟然还稳如泰山的在外边儿戳了半个时辰,虽说是康熙吩咐不让打扰,谁知道他是不是随口一说的,皇子阿哥们压根就没有什么睡懒觉的习惯,料定他也没想到自己能睡到这般时辰,瞄了一眼桌上的座钟,指针指在九点一刻的位置,暗骂了声狗才,狠狠瞪了他一眼,抓了宫女儿递过来的红缨帽子扔在德顺儿怀里,扯了官服披上就往外跑。开什么玩笑,这个即将被获罪的节骨眼儿上,怎么可以给康熙一个夜生活糜烂的印象!
德顺儿引领的方向并不是太和殿或者什么太和门的位置,而是养心殿的方向,心里有点儿疑惑,怎么康熙早朝上完了吗?“怎么皇阿玛不在太和门的殿里上朝?”德顺儿矮上自己一个头都多,为了跟上我的速度,已经是有点儿小跑的态势,这会儿的声音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二爷~万岁爷想来听政的地方儿都不一样,今儿兴许在太和门,明儿个保不齐就是养心殿,后儿个赶上了说不定就在乾清宫里头坐朝了呢!”蹙了蹙眉,怎么这上朝的态度这么不严肃,竟是犹如狡兔三窟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儿!
没有对康熙的上班态度过多的猜测,已经是一脚迈进了养心殿的大门儿,连忙收了思绪复又将仪表整理了一番,吐故纳新了几口这才在殿外启口“臣胤礽奉旨求见!”里面儿听不见什么动静,也不敢随意抬头看看内里是个什么状况,没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走出来说了声‘宣’就低眉顺眼儿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人数儿着实不少,几个兄弟都在说的上话的几个老臣也站的笔直,还是那天太和门的顺序皇子跟朝臣各据一边儿,盈盈而立。“儿臣胤礽恭
请皇阿玛圣安!儿臣无状迟了时辰,还请皇阿玛责罚!”先请罪吧,咱认错态度好,您请从轻发落。
康熙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儿,一声‘起咯’飘然而下“晚是晚了些,不过今日朕不罚你,一边儿候着吧!”心里有点意外,康熙心情不错?就这么就算完了?难道他大清早的叫自己来就是要自己在一边儿候着看着他处理朝事?
“你们怎么说?”显然康熙真就把注意力投在了臣子的身上,似乎是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臣有本要奏!”张廷玉迈出队列,行了个礼“臣斗胆妄议皇上家事,不过天家不比寻常人家,皇上的家事亦可说是国事,二阿哥胤礽早间被废实有诸多不慎,二阿哥幼龄便冠以洒扫应对进退、礼乐射御书数之学,塞上窥帐亦有诸多疑点可谓,此无凭据臣不敢妄言,只皇上已然治了大阿哥魇镇之罪,则在理讲便是恕了二阿哥行端悖逆反常之行,既如此二阿哥何故禁在咸安?何故不听政于朝堂乎?臣斗胆请皇上复立二阿哥太子之位!”言罢抖了官服双膝点地跪在青石板儿上,竟是咚的一声脆响。
听闻此意,心下惊诧之余,不禁佩服这张廷玉起来,你行!你能编能拽!竟是把胤礽窥视之罪说成被魇镇无状其罪全数推给了老大胤褆,竟是一朝之间由谋逆变成无辜之人!在看康熙竟是学了老四那招儿闭目眼缝儿看人,端的是坐如钟,实则已是将朝上众人的神色一览无余。
佟国维自诩老谋深算,抬眼儿之间已经明白了这一君一臣今儿是要唱什么主题,难怪这一早晨站到了这个时辰,尽是说些父慈子孝的典故章法,原来就是在唱双簧戏!当下整理了下思路,瞥了正呆愣愣的老八一眼,心道,八爷~您可别怪我老佟不仗义,今儿可是皇上的意思,我若是明着唱反调那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咱们退一步海阔天空,先全了他们这对儿父子的情分,日后咱们再慢慢谋划,老臣还就不信了,胤礽他刚愎自用又任人唯亲,抓个把柄痛处还能是什么难事不成!若是再次闹翻了脸面,他这太子之位不保自不用说,能保住小命儿就算不错了!辜负皇恩好大的罪呀!
当下定了定神色,也迈了一步与张廷玉比肩而站“皇上,老臣也正有此意,张大人倒是说在了头里,臣也觉二人俱废实在没得道理,倘使二阿哥是被魇镇了,那便是身不由己实则无端遗祸,臣请为太子平反!”佟国维更绝,已经是口称太子了,满朝上下本是相等张廷玉说完了看皇上的意思,一见了这阵势,都是人精一样的人,这会儿还能不揣摩出圣意?那就真是枉在朝堂上混了!当下复立之声此起彼伏,竟是有些闹市的意思,康熙也不阻拦,只是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龙椅上,静静地将下头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尤其是几个儿子们的。见到老八拧眉不语,老三一脸愣然老四端的倒是平静,只是谁知道这波澜不惊之下又藏着什么!
“皇阿玛~”不能再沉默了,想要保护该保护之人就必须先要出了这个院子,眼下先不管日后如何,眼前最主要的就是博取康熙的信宠再图他求!朝前迈了一步,咚的跪在地上,忍着膝盖的疼痛膝行到最前面儿,声泪俱下“皇阿玛~儿臣不敢祈求皇阿玛饶恕,但每每思及往日谆谆教诲儿臣就悔愧交加,日前梦见皇额娘,她更是将儿臣痛加责备,命儿臣好好做个臣子辅佐君父,今日蒙各位臣勋看重,但绝不奢望复立太子一位,何况儿臣也说过,为求大宝安逸,请皇阿玛秘密建储甄选可信之人,儿臣只要能在皇阿玛跟前尽孝尽心,为我大清出一份绵薄之力,余愿足矣!再言复立废黜太子何等大事,此事不出半年便就更改,恍有儿戏之嫌,于民心安稳更是不利,还望皇阿玛深思!”一个头磕在地上,生生的挤出两滴答眼泪来,书上曾说过,康熙复立胤礽其中一个理由就有曾言过梦见已故的赫舍里皇后,自己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梦见了,还是给他自己找这么个借口,这种玄乎其神的东西本来就是被古人所敬畏,拿鬼神玩笑更是被看做不明之举,但自己这个后世来的深知科学实物主义价值观的人管这干啥!
话一说完,朝上寂静无声,犹自跪着不敢抬头看,只是暗自揣测着他们的动作。须臾过后,一阵脚步声过,一双描云纹绣飞龙黄绒缎靴出现在眼前,肩膀被人扶住,赶忙又挤挤眼角儿,这才抬起头来。
康熙一脸动容,神色好不严肃,半晌问出一句“你梦见了你皇额娘了?”靠~看他这神色,难不成他真的梦见了?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忙点点头“她怎么说的?”“儿臣未能看见皇额娘的脸面只是心理感觉那是额娘,她抚儿臣面颊且无语凝噎,只交代儿臣要尽责尽孝,便不再多言!儿臣惶恐更甚!”
“那是你额娘你惶恐什么!”康熙听得入神闻了我说惶恐,语中稍有怒意“朕也见梦于皇后,她…却并未对朕讲话…可是在怨朕?”康熙神色哀戚,让人不忍,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对不起你我也要拿赫舍里做文章了!
“皇阿玛~额娘怎会怨阿玛,全是儿子不争气!”重又跪伏在地一把揽住康熙小腿低头呜咽。
“唉~~你们怎么说?”康熙这话是在问朝臣,但此时此刻,这父子俩都说梦见已故的皇后赫舍里氏,其族悲悯遗憾之心自是不必说,只恨不得振臂高呼复立太子,剩下的各人甭管心里信与不信,康熙的意思已经太过明显,再瞧别的阿哥也都是默默不语,虽受了皇八子的明示暗示,但这个节骨眼上投反对票实在不明智,纷纷交头接耳,却都是不住的点头。
“皇上!这是先后显圣啊,此事岂是一个巧字就可说的!臣无的二话,只恳请皇上复二阿哥太子之位!”佟国维这回没落人后,也不组织什么语言,话倒是说得直白。一边儿的张廷玉很是鄙视了这个谗臣一眼,本就不爱掺和这立储的事儿,要不是康熙昨天明示暗示的叫自己演这出戏,他才懒得搅进来,本心里并不看好胤礽,先不说他有了索额图跟窥视的前罪,就说这狂悖不近人言的性子,也非明君之相!更何况早年他有意笼络自己,可没落好,免不得自尊心受挫,奈何自己独钟圣上也不偏颇其他皇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可一旦有朝一日他做了皇帝,对自己是个什么样儿还是两说,但这个现在口蜜腹剑四处给老八摇旗呐喊现在却力挺胤礽的佟国维第一个倒大楣那是一定的,还当谁不知道他是八爷党的!哼~~老成谋国!我呸!
“既是这样…”康熙稍一琢磨,金石之音飘摇直下“颁诏,皇子胤礽开释复…着郡王位,赐个忠字!!”
靠~忠郡王??以前看到胤禛顶个雍字,胤禩用个廉字,胤祉用个诚字,胤褆则是个直字,这些字儿虽然单看全是好字儿是褒义的,可叩在各人身上则别有一番讲头,他胤禛其人不言不语一丝不苟,听话只知埋头办差终日庸庸(雍雍)碌碌!他老八人称贤士,广聚人脉不惜工本,但其人却并不擅敛财,那九阿哥却是他的钱袋子,给他个廉字也极尽了讽刺的意思!老三胤祉文人一个,处事说话都较为隐晦不明,听来顺理成章实则暗含他意,康熙这个诚字不免有些期望在里头,再说老大胤褆武将出身,行军布阵性子粗犷,这个直字配他也算实至名归!那自己这个本不该存在的郡王这个忠字是讽刺还是期望呢?
“臣胤礽叩谢皇父恩典!”不管怎样,郡王虽然不能与太子之位相提并论,但最大程度的也给了自己出头的机会,日后如何走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