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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坐于正厅慢饮着瓜尔佳氏递上来的茶水,悠然自得的在端坐椅上神色哀戚惶恐的几个美人儿之间扫来扫去,心里头乐的开了花,脚下还忍不住点着地面儿轻轻的打着拍子,实在是没有一点儿刚刚被贬斥的自觉。
“爷~您拿个主意啊~”瓜尔佳氏美目环了一圈儿,率先站了起来朝自己慢慢措了几步,那几个也跟着抬首定定看着自己。
“主意?皇阿玛的诏书是颁着玩儿的?还是那话,我如今被废了,打今儿个起再没有皇太子,只有一个二阿哥胤礽,你们哪个若是觉得屈了,尽可以跟我说,一定成全了放她出去,若还想跟着我,咱们便从此一处做伴儿,老死花前月下也不算憾事!”话说完,眼风儿一一扫过几个女子,见她们皆是一脸郁色做着攒眉深思状也不接话儿。
“爷怎么还说这绝情的话,臣妾不管姐妹们怎么样,臣妾反正不走!臣妾只是替爷抱屈,他凌普堂堂一个内务府总管,平日里根本不怎么与爷往来,又是个身兼着几个肥差,他做不得圣人贪了银子怎么就扯上爷了?他的主子也不是咱们毓庆宫一个!若按着份事来排,只怕四阿哥才是他凌普的正经主子!怎么单单的就让爷您一个担了去!臣妾…臣妾实在不服!”刚才一路走进来的时候已将自己所知的几件事儿与她简短说了,听她这么一讲心知这凌普跟太子只间似乎走的并不近乎,可话虽是这么说,可凌普已死自己根本无从再问,也许这这里面有些事情尚待商榷,但也许是因为胤礽做这事根本就背着她们也未可知,反正是被废了,既然康熙都能说出太子生来克母的旧事,这凌普之事也许只是个引子罢了根本无从论起。不过看她话说的有条有理,也声声在韧儿上,可见其心思细密周全,倒也欣慰。
挥手打发了其他人下去,只留了瓜尔佳氏一人在厅里,她不明所以面上显得有些慌乱。细端她眉眼儿真真是皓若天上月,皑如塞上雪,虽退了青涩的娇嫩,却添了媚人的成熟风姿。
“爷~”忐忑不安的朝自己瞥了一眼,修饰的很干净齐整的手指扭着帕子,看起来很紧张。
“过来……”这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来时,吓了一跳,竟是暗哑的透着些许暧昧。那个俊俏的人儿似乎也能感知将会发生什么,红着一张俏脸朝自己小步挪近了些,垂眸看着那双穿着马蹄鞋的小脚儿,心里竟是掩不住的燥热。
“爷~臣妾说的多了…”一阵玉兰花香飘进鼻翼,狠狠吸了一口,眼光在她面上和起伏的胸襟儿上来回游走。
“剩咱们俩了,这称呼就别这么生分了!直接叫名儿吧!”还不知道这美人儿的名字,可她跟胤礽老夫老妻了,应该是最熟悉彼此的,搞不好就得露馅儿,也不能直接开口问,真是麻烦啊!
“臣妾不敢!”她以为自己是要她叫胤礽,凤目轻撩了一下,眼波转出几丝媚态,直看得我两眼棍直。
这可是考验呐~~虽说名义上是自己的老婆可以乱来,但是在心理跟感情上我明知她这一颦一笑其实都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另一个也许再也回不来的男人。何况在道德上来讲我始终把她搁在胤礽老婆的位置上,碰与不碰我很矛盾!但是在生理上来讲一个当了二十几年处男连女孩子嘴都没碰过的纯爷们儿发生些什么道德沦丧心理崩溃感情出格的事儿也算正常可以原谅吧!!
“啊~~”我发誓我真的不是要这么做的,瓜尔佳一声惊呼我醒过神儿时,已经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这会儿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要挨耳光了,但她顿时臊的通红的芙蓉面跟害羞期待的眼神儿马上告诉我,她是我的人而且她很高兴自己这么做!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狠狠咽了口唾沫提步就走。
“爷~门儿在那边儿呢~”丢脸了~光顾着想步骤呢,忘了自己不认得路,好在古代房子的格局就那么回事儿,正厅暖房东西间儿~在她美臀上捏了一把,右转几步,抱着美人儿顶开了藏蓝暗云纹儿的门帘子闪了进去。
不愧是暖室,七八平米见方的小屋子笼在暖日微醺之中,澄出橘色的氛围,跨步三四下便可到了一张占足了三分之一屋子大小的软榻边儿上,对面儿一张烟翠色帐帏的大床又将屋子占了多半拉,除了榻子上的一张炕桌跟右侧一个书阁子再没有多余的摆设。
三两步跨到床边儿,将美人儿横陈其上,习惯性的伸手解领口的扣子,却摸到了陌生的精细盘扣儿,奋斗了半天才挑开一颗还弄得一脑门子汗,心里的*也是打了折扣。
“爷~~让凝儿来...”一双素手伸将过来,身子半跪床边儿,身子矮了自己一头。
微一挑眉,由得她去弄,自己则带着三分欣赏七分猥琐的瞧着面前的女人。端丽中透着几分期待跟柔媚,檀口微张能看见红殷殷的丁香蜜舌在皓白的贝齿间调皮的翻转。
心里窜起一股火苗儿,也不管她手底下忙乎完没有,只伸手托住她的后脑低头附上蜜唇,几下撬开贝齿与她的小舌缠斗在一起。一声嘤咛呼之欲出,抬起一只腿半跪在床边儿一手揽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撩起她的大袍往里探去,脚底下死命的往下蹬靴子,真可谓手忙脚乱心更乱!脑子里翻腾的都是朝美穗香...泽井牙衣...苍井优......
“爷~~啊...爷~~那里...啊~~~~~”
“乖~没事,我们试试那样.....”
“嗯...爷~~凝儿...凝儿不行了...爷~~啊...”
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情超楚王朝云梦,乐过冰琼晓露踪。当恋不甘纤刻断,鸡声漫唱五更钟......
初识其中滋味一时欲罢不能竟折腾了许久,这一觉便是我穿到这儿来睡的唯一香甜的一觉。悠悠转醒觉得所触柔软,定睛一看险些没流了鼻血,自己竟是头枕佳人酥胸眠了一宿,再瞧昨日承欢之人丝发散乱,玉体横陈,芙蓉面盈着一抹红润一波笑意睡的正酣,想起二人颠倒不知疲倦顿也心里快哉,借着方便在佳人儿茱萸之上咬了一口,想是小人儿却是疲了,竟只拧拧眉头依旧睡的沉实。
轻起身竟险些歪倒,暗笑自己荒唐,捡了昨夜丢在地上的衣物套上趿了双皂青色便鞋下了床,挑开门帘见外间无人这才转了出去,毕竟咱不是那个太子,昨儿个一时不查在这屋里弄出这么大动静,要是一出门儿看见个人还真有点儿羞臊的感觉。隔着竹篾纸糊的窗户瞥见外面隐约透出些天光,但绝不明亮,暗我的估计现在也就是早晨五六点的光景。
布谷~~布谷~~~
妈的吓老跳!受惊转身却是搁在厅里架子上的西洋座钟,精巧的珐琅漆壳里钻出个小鸟,原来是整点报时,昨儿也没细端详,原来这屋里有钟表,走过去看看,镂刻花纹的铜质时针正指向六点的位置。
自己有晨练的习惯,以前为了长身高可没少折腾,什么篮球排球足球游泳自己可是样样精通,就是为了彰显男子气概连跆拳道都已经拿到了四级蓝带子,只可惜蹦跶了半天个头依旧是那样儿不见长进!不过每日的晨练却是我长久坚持的,已经到了一日不做就浑身不对劲的地步,来了这里之后头一天晕着,第二天被软禁,跟着就被上枷上锁的拿囚车运回了京城,根本就没机会活络一下,眼下虽是一样被囚禁但也算能自由活动活动,再说以后还得应付这些大小老婆,每个好身体怎么能行!心中顿生要出去负重奔跑五千米的想法,瞧了瞧身上这件儿白色细纹棉布的中衣中裤虽说不合适可一时也不知道这太子爷的衣物平时放在哪里,索性回暖房抽了那根锦蓝色的宽腰带往腰上一束,提了步子迈了出去......
璀璨如星的人儿啊~自打行围之前从德主子那儿瞧了一眼,便印在了紫嫣心上,另她开心的是,自己也入了他的眼,这皇城里除了皇上之外数他最为尊贵,那翩翩气度风华更是刹那间虏获了芳心,他去皇上那儿开了口,皇上宠他也随口应下,也只等他回朝之日便心甘将此生奉上。可谁知他回来了,却是坐在囚车之上,宫里向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虽过往之中也非全和圣意,但此番对待却是绝无仅有的,宫人们猜测他将失宠于圣前,姐妹们劝德主子也旁敲侧击,但佳人芳心已许管他是昔日座上侯还是今日阶下囚,此生只愿常伴左右共赴流年。
皇上没有忘了对他的承诺,在他被圈禁咸安宫之前,便有人带了口谕过来,跪地接旨的一刻便知道程紫嫣今生就是他胤礽的人了!有人惋惜有人讥笑,便是连十四阿哥也是恨恨的瞅了一眼甩袖去了。但心里不曾有丝毫悔意!
咸安宫见到他的那一刻,心跳险些停了,本以为该是凄怆悲切的面容却只看到了疑惑跟释然,让准备了一肚子的安抚深慰的话都生生咽了回去。
他见了这些女人似乎也很吃惊,定定的看了一遍,本以为他的目光会在身上多流连些时候,没想到却毫无区别。他的福晋昔日的太子妃跑过去,他看着她的眼里有火苗在蹿动。好在福晋她也是个实体懂理的女子,这个时候她没有怨怪这个紧张时刻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个女人,反而叫了自己跟另一个唤作蓝琴的侧室过去扶他。
这回他仔细的看了自己,眼中仍是有那日御花园的惊艳跟痴恋,可却少了几分纠缠跟隽刻,竟似是初次见着一般,难道他忘了?
盯了一会儿,能读出那里面的喜爱之情,但却不明白为何忽然又透出了几分惊恐跟疏离,果然那之后他没再看过来,而是转手揽过了蓝琴跟冰凝福晋两个进了院子,那一刻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他留了福晋侍寝,就在冬暖房里,不合规矩但却在没有人在意,一个被废的太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在此时也许都被视为发泄或是不甘的表现吧。
就在门外抱厦底下听着屋里的低吟呢喃,福晋是个端庄持重的女人,竟然叫出那样的声音,他在这方面应该也是出众的吧!宫人们都避的很远,才得以能偶没有顾忌的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身子冻得瑟瑟发抖,但心里比那还冷......
终于在更鼓敲了一声的时候有些麻木的走回房里,流着泪睡了一夜,早上宫女捧上了妾氏的水粉色宫衣却笑着婉拒了,还是穿了那套象征宫女身份的绛红色棉布衣袍,不是跟你怄气,只是想离得近了看着你侍候你既然妾的身份不能那就还做宫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