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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可心这么一叫,众人都发现了灌木丛下面的异样,方教授惊呼一声,在陈可心的搀扶下,踉跄的跑了过去。为了保险起见,我从背包里翻出折叠工兵铲,扔给蚊子一把,我自己拿了一把,这才紧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了过去。
陈半闲这次为我们买来的工兵铲十分锋利,别说是东北虎、野猪之类的猛兽,就算是拇指粗细的钢筋都能齐根剁折。而且一米半左右长的铲身,十分适合近战,和王老头送给我们的火铳相比,还是工兵铲子的安全系数更高一些。
走的近了,我才看的真切,只见灌木丛下的落叶被人踏的乱糟糟的,四只画袋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画笔、调色板之类的绘画工具扔的到处都是。一阵山风吹过离着我们不太远的一大滩鲜血,带起一股子甜腻腻的刺鼻血腥味道,呛的人几欲作呕。
看到眼前的情景,方教授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口气没倒腾上来,两只白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陈可心手忙脚乱的又是掐人中,又是给他喂药,忙活了好一阵子,方教授这才幽幽的醒了过来。蚊子掏出香烟,扔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道:“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看样子,这几个擅自行动的学生多半已经被山里的猛兽给吃了,恐怕咱们最后只能找到几堆大粪了!”
我偷眼朝身后看了看,只见方教授正哭天抹泪的掉着眼泪,陈可心坐在他身边小声的劝慰着。接连吸了好几口烟,这才驱散了不少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我摆了摆手,刚要说话,却猛地瞧见血迹旁边的落叶上,一溜鲜红的血液蜿蜒着通向了山上,而且落叶都从地上翻腾了起来,看样子是有人爬过留下的痕迹。
我把发现对众人说了一遍,方教授这才止住了哭声,充满了希翼的双眼盯着我问道:“胡.。胡先生,你的意思是,我的学生还.活着?”
陈可心接过了话头道:“其实我也觉得,我的同学还活着!”说罢她指着散落了一地的画笔、画袋说道:“就算他们被野兽袭击了,总要挣扎一下,也不至于留下这么一点东西吧?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确实是遭遇了危险,可是为什么只有一滩鲜血?我觉得..”陈可心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这些应该更像是人为制造的。”
我也觉得陈可心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有人故意布置的,那么布置这些的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有人想要借着这次机会,把我们几个引进帽儿山里?可是方教授的那几个学生呢,他们的画袋什么的都在这里,人又去哪了呢?无数纷乱的思绪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蚊子在一旁直挑大拇指,道:“大妹子,你这洞察力和分析力都快赶上福尔摩斯了,我看你和他之间的区别,就差了一只烟袋和一把大胡子了!”顿了一下,蚊子又对方教授说道:“一味的哭泣只是懦弱的表现,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一遇见点困难就只会怨天尤人呢?”
听说那四个学生很有可能没死,方教授的情绪也终于平复了一些,四人又简单的商量了几句,当即顺着落叶上留下的血迹寻了过去。帽儿山的灌木丛很茂密,而且杂草丛生,根本走不了人,我和蚊子拿着工兵铲子,一路披荆斩棘,没多大一会就累的一身臭汗。
说不清究竟过了几个小时,我们身边的灌木逐渐的变得稀疏了起来,一大块足有十几米见方的,相对平整一些的空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山脚一直延伸到这里的血迹,也消失不见没了踪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回头看了看,只见我们来时的路都被浓雾遮盖,不过凭感觉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多半也已经快到了帽儿山的半山腰了。
我喘了几口粗气,刚要招呼他们休息一下,方教授却突然指着我身旁空地的边缘说道:“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东西!”众人顺着方教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空地边缘的杂草丛中,一座飞檐挑斗,造型古朴的小屋正露出了一角。
蚊子看的啧啧称奇道:“老胡,咱们是不是累的眼花了?这帽儿山上不都是原始森林么,怎么还跑出来这么一座小屋?你说那几个学生是不是都跑到里边去了?”
我摇了摇头,道:“咱们是跟着地上的血迹找过来的,可是血迹到了这里就已经没了,而且如果有人在杂草丛里走过,多少都应该留下一些痕迹。”飞快的思考了一下,我继续说道:“干脆咱们也别想了,那间小屋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咱们过去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
主意打定,仍旧由我和蚊子在前头开路,陈可心扶着方教授,一行四人朝着小屋走了过去。这块空地上的杂草应该长的有些年头了,横七竖八的缠在了一起,而且非常茂盛,一不小心就会绊个狗吃屎,虽然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可是我们仍旧费了很大的力气,这才来到近前。
刚刚离得远,没有看清,此时才发现,这座大概有二十多平米的小屋,上头覆盖了一层暗灰色的石瓦,通体都是用青色石块搭建而成,只是小屋的好多地方,都是半埋在了土里。看样子露出来的这部分,也应该是最近几年被雨水冲刷之下,才重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小屋的上头挂着一块牌匾,可是年深月久,牌匾上的漆面已经全部剥落了,只剩下了几个镌刻在上头的篆字。我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分辨出来,这块牌匾上刻着的正是“黄仙姑庙”,众人都是十分好奇,虽说东北作为萨满教的发源地,很多地方到现在还有这样的外仙庙宇,可是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还立着这么一个黄仙姑庙?
陈可心心细,指着黄仙姑庙烂的只剩下半块木板的庙门道:“老胡、蚊子,你们快看,这里好像被人动过!”蚊子和我凑上去一看,只剩下了半块的破门上,茬口都是新鲜的,而且这庙门也绝对不是野兽一类撞坏的,因为门前的地上还印着几个模糊不清的脚印。
我们几个简单的商量了几句,方教授认准了他那几个学生肯定在里头,我和蚊子拗不过他,只好决定进去走一遭。
透过已经破烂不堪的门板可以看到,黄仙姑庙里黑咕隆咚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虽然说不清埋在土里多久了,可是看样子庙里并没有灌进去多少泥土,只是在门外有些松软的积土。当即我和蚊子一起动手,用手里的工兵铲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些积土清理的干干净净。
蚊子又飞起了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所剩不多的门板上,原本就已经腐朽的差不多的门板,哪里经得住蚊子的折腾,当即七零八落的变成了一块块木片,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此时天色突然变得很暗,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冰凉刺骨的雨滴就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众人赶紧躲进庙里避雨。
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随着庙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雨点声也越来越密集。我们四人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黄仙姑庙里,心情莫名的压抑了起来,一阵阵阴冷的秋风吹过,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狼眼战术手电筒来,随手点亮。
随着狼眼手电筒明亮刺眼的光芒亮起,众人都不觉得松了空气,我刚要借着这个机会仔细的打量一下这间黄仙姑庙,陈可心却突然小声问我道:“老胡,你和蚊子到底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