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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果不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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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璃还记得她第一次出现在冰帝,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场景。

    那时候的她或许压根就想不到,她会认识那个人,那个让她无法自拔的人。

    摇上了车窗,藤原璃闭上眼,把头靠在后车座上,小声道打算前面中年男女的对话:“我想睡一会。”

    “那就躺下睡着,别坐着。”中年男子转过头,宠溺的看了一眼藤原璃:“把放在座位后面的小枕头拿出来垫着,这样就不会睡着难受。”

    “恩。”

    ……

    “我是藤原璃,请多指教。”轻柔的话语飘荡在冰帝三年B组的教室里。随着话落,老师挥手制止了讲台下想要发问的学生:“想要发言的同学可以等到下课,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在老师的示意下,藤原璃向着教室后排的空位走去。这是教室里最后仅剩的一个靠窗的座位,许是因为自开学以来没人坐以及窗户经常开着的原因,平滑的桌面上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心里并没有多介意,打算放下书包直接坐下,一包白色的纸巾即时递到了她面前。

    “我有纸,擦拭一下书桌吧。”

    “谢谢”稍稍犹豫了一会,藤原璃才伸手接过。

    蓝发少女唇角勾起大大的笑容,首先自我介绍:“我是这个班长的班长,我叫樱井梓,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隔壁桌了,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一上午的课程藤原璃认真记着笔记,虽然课程大多她都没听懂,到了下课,她也没有随意走动,只是侧着头望着窗外的风景中走神。

    藤原璃慢悠悠的收拾着桌面,刚打算站起身。刚刚还坐在隔壁桌的少女此时就直直站立在她的面前。

    “藤原同学需要我们带你去餐厅吗?”

    “不用了,谢谢。”藤原璃礼貌中带着疏离拒绝女生的好意。

    樱井梓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对于藤原璃的疏离也不甚在意。在她转身的片刻,门口站着一名女生出声催促她道:“小梓,快走了。”

    “哦,好。”樱井梓向着教室门口的女孩走去,再藤原璃以为她会直接转身消失在门口前时,她又转过身子:“藤原同学,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事情,我还是很乐意替你解答的。”

    藤原璃向着对方点点头,环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站起身望着窗外。

    虽然拒绝得很干脆,可她还真的不知道餐厅在哪。

    双手撑在窗沿上,藤原璃看着眼底下偌大的校园,三三两两的学生都组队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心里大致猜出了他们所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餐厅了吧。

    直到此刻,藤原璃的心里对于陌生的场景仍是有些不适应。如果在昨天,她选择违抗某人的话,不愿离开那里,今天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

    “小璃跟爸爸回家吧!”客厅里英俊的中年男子对着被保镖领下楼的女儿说道,示意她过来自己的身边。

    语气虽然轻柔,但女孩却听得懂爸爸的语气里夹含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彦,真的吗?你要接我和小璃回本家了?”跟着下楼的妇女听了激动得不断在屋里来回走动。

    “雪姬。”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女儿,男子语气平板的申明:“我只会带小璃回本家而已。”

    藤原与彦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雪姬的精神底线,她一步步的往后退着眼神里有着不可置信,语气近似低喃随后又发疯似的嘶吼出声:“不,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我得背负这种身份,就因为铃木家跟藤原家门不当户不对吗?为什么、我要接受外人的鄙视、指责和自己老公的冷淡厌恶?”

    藤原与彦丝毫没有理会自己妻子谴责的话语,牵起身边的女儿从容地往停在别墅门前的车辆走去。

    铃木雪姬还在他们身后不断地吼着、怒骂着,任谁都听得出怒吼声中夹含着东西接连破碎的声音。被硬拉扯着走的女孩转回头,静静地望着身后的母亲。她看到了自己母亲眼里止不住的恨意,还有跟她一样的那种情绪。

    ……

    车上的少女神情专注地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思绪随之恍惚着。微凉的清风从窗口贯穿而进,拂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试图去在意对于刚刚在她眼前发生的一幕,她内心里的感受。

    “小璃,待会见到奶奶要问好知道吗?”放心不下的藤原与彦再一次叮嘱自己的女儿,希望她待会不要在母亲的眼皮底下犯错。

    “嗯。”被称为小璃的少女轻轻点头,目光仍旧流连于窗外的景物上。

    银色的劳斯莱斯缓慢的驶进了一栋别墅大门。白色的豪华别墅巍峨的耸立在金色的太阳光下,典型的欧洲建筑风格。

    白色的外观简洁高雅,镂空的黑色大铁门慢慢向两边敞开,道路是由精致的鹅卵石铺垫而成。路两旁是绿油油的草坪,道路的中央设有一个喷泉,喷泉里不停地喷起各种各样的水花。

    一旁等候着管家走上前,弯腰打开车门:“老爷好。”

    “老夫人在哪?”

    “老夫人正在客厅等候着。”

    “嗯。”藤原与彦回身看见刚踏下车的少女,表情不自觉中变得严肃起来:“小璃,我们先去见奶奶。”

    一路上以来,少女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点点头,回答一句‘恩’,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自己还能回答什么答案。

    在客厅沙发的正中间坐着一个神情古板的老妇人,金黄色的短发微卷着,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加上标准的法国贵妇的装束,更加显示出她的高贵冷漠。

    听着渐进的脚步声,藤原绫子不急不缓的伸手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红木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母亲大人,我已经把小璃带回来了。”

    “嗯。”藤原绫子平淡的应声,眼神凌厉的打量着站直在她面前的少女。

    “奶奶好。”少女抬眸直接对上了凌子探究的视线,浅淡的声线不禁让人觉得她称呼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藤原凌子与她对视半晌后错开少女目光,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回响在大厅上:“既然你懂得叫我奶奶,那你就该知道从你踏进藤原家开始,有什么是该做和不该做的。”

    “是。”

    “单单简单的一个字就想应付过去吗?”冷厉的声音紧追着少女的回答。

    少女垂下眼睫盯着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低柔的嗓音响起:“我会按照奶奶期望的去做。”

    “最好是这样,藤原璃。记住你的名字。”

    “是。”